看到魏定波閉嘴,青木將太笑了笑,他認為自己已經掌握主動權了。
但是魏定波其實心里明白,今天的事情肯定和望月稚子有關,畢竟他來的時候,專門問了王雄一句,听到的聲音確實是望月稚子嗎?
王雄的回答是肯定的。
至于說花錢買通王雄,讓其欺騙說假話,魏定波認為青木將太選的人有問題。
你選王木琰,都比你選王雄好。
畢竟王雄這方面,怎麼可能演的那麼自然。
再者說了,如果是來騙魏定波出門的,還能在見到馮婭晴的時候,有心思幫魏定波打掩護。
王雄什麼時候能力已經這麼好了?
只是對于青木將太的話,魏定波沒有拆穿罷了。
「魏隊長,你是聰明人,你老老實實將問題說清楚,下場還能好一點。」青木將太說道。
「你到底想要我說什麼?」
「有關城外藥品的事情?」
「我們調查到的消息,就是外面流傳的消息,其他的我們一概不知啊。」
「再想想。」
魏定波覺得,既然青木將太已經見過望月稚子,那麼很有可能他已經知道了什麼,所以現在自己的回答,必須要讓他滿意才行。
「想不出來。」魏定波沒有打算配合青木將太。
畢竟想要減少麻煩,就是要少說話。
其實說白了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但是只要青木將太表現出來,自己好像掌握了什麼東西,魏定波自然會順著他的話說。
「你在城外負責調查,為何不認真工作?」青木將太問道。
「青木大佐不要含血噴人,我怎麼沒有認真工作,早出晚歸風吹日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麼到你嘴里,好像是去享福的一樣。」
看到魏定波還是這副模樣,青木將太心里恨得牙癢癢,你還裝什麼裝啊,有沒有意思。
「你要是再這麼沒有誠意,我也會失去耐心。」青木將太說話間,將槍掏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魏定波老實閉嘴,沒有敢繼續胡言亂語。
「說。」青木將太喊道。
魏定波咽了口唾沫說道︰「我認為沒有調查的必要。」
「你認為?」
「是的,我認為。」
「就你一個人?」
「就我一個人。」
「和你一起負責調查的望月稚子呢?」
「她不知情。」
「不知情?」青木將太語氣有些玩味。
躲在暗處的望月稚子,心頭也是一跳。
魏定波心里暗笑,男人七分醉,演到你流淚。
今日魏定波沒有喝酒,也能演到望月稚子感動不已,他猜測望月稚子就在暗處看著呢。
「你為什麼認為沒有調查的必要?」青木將太再問。
「很簡單,消息根本就不可能是從武漢區泄露的,那麼青木大佐你想想,消息怎麼暴露的?」魏定波反問。
「你怎麼就能肯定不是武漢區?」
「現在這個場面,我也不說什麼敷衍的話,姚筠伯姚區長並非沒有可能暗中調查,但是就算是區長安排人暗中調查,這些人也不可能泄露消息。」
「你就這麼肯定?」
「我相信區長的能力,藥品如此重要,價值堪比黃金,區長如果暗中調查,怎麼可能留下隱患。」魏定波表現出對姚筠伯能力的信任。
「由此你猜到,消息可能是我們自己放出去的?」青木將太問道。
魏定波點頭說道︰「是的,所以我當時就認為,沒有調查的必要了,如果繼續調查,可能還會影響計劃,索性就拉著望月隊長,每日磨洋工。
當然了是我拉著望月隊長磨洋工,望月隊長其實工作是非常認真的,一直想要認真調查,是被我影響的。」
「你的意思是說,望月稚子沒有猜到,不是武漢區泄露的情報?」
「對,她毫不知情,你也知道她一個新人,年紀輕輕沒幾年工作經驗,怎麼能和我比。」魏定波大言不慚的說道。
看起來他好像是得意洋洋,貶低望月稚子能力不行,但是青木將太听的出來,他是為了保護望月稚子。
沒有想到,還是一個深情的男人。
「你猜到這件事情之後,做了什麼?」
「青木大佐不是已經知道了,磨洋工嗎。」
「沒有做點別的?」
「大佐指的是?」
「比如將消息泄露出去?」
「大佐玩笑了,我怎麼敢呢。」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青木將太現在其實不認為,武漢區內有抗日分子,畢竟現在被懷疑的四個人,都是值得信任的。
就算是魏定波,都扛過了多少次試探。
武漢區的,憲兵隊的,魏定波不是一步一步都過來了。
所以說青木將太更多的,還是認為他們是為了錢,所以才出賣消息,而不是所謂的抗日分子。
魏定波自己在租界,都暗殺了不少抗日分子,這是鐵的證明啊。
「大佐玩笑了,我雖然喜歡錢,可是也知道什麼錢能掙,什麼錢不能掙。再者說了,這消息賣給誰,人人都知道藥品在四湖大隊手里,誰願意出錢買消息。」
「可是你的消息是,這個消息是日本人放出來的,可能是另有計劃,所以這個消息還是有點價值的吧?」
「這個消息再有價值,藥品實打實在四湖大隊手里,抗日分子奔著藥品去的,你們不是也不知道藥品在什麼地方嗎?」魏定波這句話,氣的青木將太說不出話來。
魏定波的意思很明白,就是知道你們有陰謀。
但是陰謀怎麼了?
藥品你就是丟了,你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四湖大隊賣給抗日分子,人家自己就完成交易了,抗日分子和日本人也不會有接觸,所以你還認為這個情報值錢嗎?
魏定波現在的表現就是,他對這件事情沒多少了解,也沒有什麼興趣,因為他覺得就是藥品的事情。
更多的事情他沒有猜到,沒有意識到,什麼日軍也在假扮黑市商人出價之類的,他更是不了解。
平復了一下心情,青木將太再度問道︰「你覺得和你一起調查的望月稚子沒有猜到?」
「沒有。」
「可是听說她的能力不錯。」
「青木大佐,說肯定要挑點好听的說,但我和望月隊長多熟悉,她能力怎麼樣,我還不清楚嗎?」
「你可以保證嗎?」
「保證?」
「如果望月稚子知道些什麼,最後出了問題,你要負責。」
負責?
魏定波臉色有些猶豫,他心里暗罵青木將太,自己不過是氣了他一下,他就故意想要逼自己,在望月稚子面前表現的不堪,來挑撥離間兩人的關系。
這人還真是陰險呢。
在暗處的望月稚子,忍不住都要出來,她也覺得青木將太太過分。
明明魏定波都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問題都交代的很清楚,這就是故意的。
可是就在望月稚子準備出來的時候,卻听到魏定波說道︰「我當然可以保證,如果因為望月隊長導致出了什麼問題,我可以承擔責任。」
「你想清楚了?」青木將太心里更氣。
他是挑撥離間,不是幫魏定波在望月稚子面前,建立好的形象。
可是魏定波的回答依然是︰「我想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