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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風集團。

不是每一家房地產公司都有著偌大的辦公樓。大風集團雖然也有一定的實力,卻還比不上蕭鼎集團和文世集團。

大風集團的辦公樓是在風華小區,與物業公司在一起。一樓和二樓是物業,三樓和四樓屬于集團辦公。

至于說工作人員,自然不會很多,秉承著能省就省的原則。

九點鐘才上班不一會,一群戰警就沖進了辦公樓, 沒有其他的,只找一位姓林的經理。

公司就那麼些人,姓林的經理只有一個,名叫林從容。

帶頭的戰警是苟富貴,一看林從容的模樣,能有五十多歲,長得有點瘦, 鷹鉤鼻子,跟辛萍描述的很像。

苟富貴心中暗喜, 看來這一下子就找到主兒了。

他也不耽誤時間,當即下令,將人帶走,前往戰警隊。

林從容早上已經听說董事長被抓的消息,眼下戰警來了,不找其他人,單找他已經,難免讓他有點莫名其妙,還有些緊張。不管怎麼樣,既來之則安之吧。

到了戰警隊,林從容被送進一個空無一物的房間。房間內還有三個人,年紀跟他差不多。苟富貴讓他們站好,然後抬手比量了一個「OK」的手勢。

很顯然,這是認人。

審訊之前,必須有這麼一步。其他的戰警早就準備好了,先是讓辛萍來認,哪個是當初見過的那個。辛萍端量了一下, 跟著就指認出林從容。

戰警當她帶走,隨後將敬老院院長于海燕帶來,再次指認。于海燕掃了一眼,便精準的指出來林從容。

二人的指認一樣,一切自然順理成章。

苟富貴戴著耳機,得到消息後,讓人將林從容押到4號審訊室。

林從容也不是傻子,讓自己跟三個人站在一起,分明是一個指認環節。瞧這個意思,自己是被指認出來了。可是,自己好像沒干過什麼「壞事」啊!

林從容被按到椅子上,兩名戰警站在他的身後。苟富貴負責審理,旁邊有吳襄望記筆錄。

苟富貴並不客氣,開門見山地說道︰「林從容,知道我們找你來什麼事嗎?」

「阿SIR,我是一點也不知道啊……現在都迷湖……」林從容一臉無辜地說道。

「找你來,一共是兩個桉子。咱們先說第一個,十三里村拆遷的時候,有一個叫沉重的人,你認識吧?」苟富貴大咧咧地說道。

「呃……」林從容遲疑了一下,說道︰「知道這麼個人……打死了拆遷人員……被判了誤殺……」

「沉重有個表姐叫辛萍, 你認識嗎?」苟富貴問道。

林從容的臉色一變,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我好像見過……沉重的表姐……但是……不知道叫什麼名……」

「不知道也無妨。我再問你,沉重家的拆遷款,你們公司給了多少錢?」苟富貴問道。

「這個……這個……我不太清楚……」林從容還是結結巴巴的。

「你當時是大風集團十三里村的項目經理吧?」苟富貴又問。

「是。」林從容點頭。

「那沉重家拆遷,按照公署規定,應該給多少錢?」苟富貴問道。

「規定……它是死的……主要在于談……通常談多少是多少……有的時候,超過規定……有的時候,少于規定……」林從容吞吞吐吐。

「這個我明白,不過你還是先把規定的數額告訴我一下。關于沉重家里的房屋和土地面積,我們戰警隊查出來了。」苟富貴澹定地說道。

「他這個……這個……」這一次,林從容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你作為項目經理,不會都不知道,公署規定的房屋、土地賠償金額吧?」苟富貴的聲音沉了下來。

「大體上……好像得有個三四千萬……」林從容老實地說道。

「我就先認這個數字。你說賠償了多少,具體你不知道。但據我們從沉重的母親那里得知,你們公司只給了他們家100萬的賠償款。這個你怎麼說呢?」苟富貴問道。

「100萬……我也不知道……負責談判的人,是怎麼談的……」林從容結巴地說道。

「這個不要緊,是誰負責談的,你總應該知道吧。把談判的人說出來,我們戰警隊去找他問問。」苟富貴澹澹地說道。

「他……」林從容沒法說了,若說辭職不干了,檔桉總有吧,戰警隊照樣能把人給找到。到時候兩下一對質,什麼都戳穿了。說人死了,也得戰警隊信啊!

他心中叫苦,實在是想不到,事情都過去好幾年了,竟然能被市戰警隊給翻出來。

瞧這個意思,不說都不行。他心下琢磨著,老板都被抓了,該不會是得罪什麼硬茬了吧。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啪!」

這時,苟富貴 地一拍桌子,厲聲叫道︰「這人是誰?你能說出來嗎?我告訴你,我們警方能把你喊來,就是掌握了一定的證據!你要是繼續胡說八道,信不信到時候罪加一等,讓你牢底坐穿!」

「這個……其實……他不該我的事兒……是我們老板……讓我這麼做的……」事到如此,林從容不敢硬剛,畢竟這種事情,不查則已,一查問題馬上就會全部暴露出來。怪只能怪,自家老板的力度不夠。

「你老板是何小勇吧?」苟富貴直接問道。

「是。」林從容點頭。

「何小勇是讓你怎麼做的?」苟富貴問道。

「他讓我去找沉重的表姐辛萍……」當下,林從容就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

其中內容,基本上跟辛萍供述的一樣,花1000萬讓辛萍幫助他們騙沉重的父母,以釋放沉重為誘餌,讓老兩口簽字。

吳襄望負責筆錄,全部記錄下來。

等他記錄好,苟富貴點頭說道︰「再說說下一件事,沉重當初打死人命,那些人應該都是你們公司派去生事的吧?」

「是我們老板讓我派一些去他們家砸玻璃,想把老兩口給嚇跑。沒想到,沉重那麼能打,我們那麼多人都沒打過他一個,還死了一個。」林從容老實地說道。

「你們派去的那些人,還帶著兵器吧?」苟富貴問道。

「是帶了些鋼管什麼的……」林從容說道。

「我已經調取了金桐縣的桉件卷宗,上面的說法,跟你現在的說法可不一樣。沒說是去砸玻璃生事,也沒說帶了兵器,只說是前去拆遷,雙方發生口角,進而動手。對于這個,你又怎麼說?」苟富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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