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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承認楚韻竹的古琴彈得好,從來沒說過她彈得不好。參加古音文化節的比賽,這是個人喜好,該你什麼事情?楚韻竹都沒說什麼,你在這里倒是沒完沒了。」蕭月盈的嘴上毫不示弱。

楊婕跟著說道︰「就是,該你什麼事?要不然,你也報名古琴的比賽呀?自己鋼琴彈得就那個水平,根本不是月盈的對手,怎麼一听說月盈要參加古琴比賽,開始抱大腿了。」

楚韻竹倒是很斯文,開口對何依人說道︰「學長,報名也沒有限制,又沒有說,音樂系只有學古琴的才能參加比賽。」

「韻竹,你是不知道……」何依人馬上苦口婆心地說道︰「正常哪有非古琴專業的選手去報名古琴比賽,我覺得她肯定有什麼目的。」

「沒事的,參加比賽,本來就是各憑本事。」楚韻竹平和地說道。

「也對,你有你的自信,畢竟在武南,還沒有人的古琴彈得比你好。」何依人說著,扭頭看了眼蕭月盈,又道︰「群眾的眼楮是雪亮的,你別想著耍什麼花樣。彈得不好,自己出丑,可怪不得別人!」

「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彈得好不好,晚上比賽的時候,你就听到了。」蕭月盈自負地說道。

「看起來還挺有信心呢,整個真像那麼回事一樣。」何依人說到此,眼楮不由得一轉,故意又道︰「既然你這麼有信心,敢不敢打個賭。」

「打什麼賭?」蕭月盈問道。

「要是你贏了韻竹,我給你斟茶認錯,跟你說一聲大姐對不起。同理,要是你輸給韻竹,你就給我斟茶認錯,跟我說一聲大姐對不起!在場的人,都是見證。你敢不敢?」何依人傲慢地說道。

蕭月盈著實沒有想到,何依人竟然要賭這個。

楚韻竹的古琴造詣,那是武南大學公認的NO.1,哪怕是放眼武南市,應該也不見得能找出來比她彈得好的。

哪怕是現在,自己掌握了靈犀指法,都沒有把握一定能贏。

可眼瞧著何依人神氣活現的樣子,蕭月盈就心中有氣,不由得說道︰「好啊!我就跟你賭了!你敢不敢再賭大點?」

「賭大點?你還想賭什麼?」何依人問道。

「斟茶認錯總得有個地方吧,楚韻竹要是贏了,酒店由你來選,菜由你來點。我要是贏了,酒店由我來選,菜由我來點。輸的人不僅僅要斟茶認錯,還得買單!」蕭月盈說道。

「行!」何依人馬上答應。

雖說這個費用對于她來說,稍微有點大,但是在何依人看來,楚韻竹贏定了,所以她一點也不遲疑。

「好!那咱們就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要時候,在場的諸位都是見證,大家伙一起去吃飯!」蕭月盈大咧咧地說道。

「好!」「好!」「好!」……

所謂看眼不怕亂子大,圍觀的眾人紛紛答應。有的更是拿出手機,議論起來,「古琴音樂節的門票在哪買?」「你看看丑團上面有沒有?」……

倒是跟蕭月盈同桌的楊婕、周曉琴不免替蕭月盈擔心起來。畢竟她倆都知道楚韻竹的實力,跟楚韻竹比彈古琴,簡直是以卵擊石,根本沒有勝算。

錢對蕭小姐來說,根本不是個人,可斟茶認錯這種丟人的事兒,一旦傳開,以蕭月盈的性格,以後還怎麼在學校混。

楚韻竹則是微微顰眉,她低下頭吃了幾口飯,便站了起來,「我吃飽了。」

說完,她拿起托盤就走。

見她離開,何依人趕緊起身,追了上去。

兩個人將托盤放到食堂門口的架子上,何依人小聲說道︰「韻竹,怎麼了?」

「她願意報名參賽,那就報名好了,為什麼還要打賭呢?」楚韻竹有點不高興地說道。

「呃……這個,是我不好……主要是,蕭月盈在學校,實在是太氣人了,我才決定給她點顏色看看……我也沒想到,她能答應……」何依人討好地說道。

「這次就算了,要是再有下次,你替我擅作主張,咱們連朋友都沒得做。」楚韻竹認真地說道。

「知道、知道,其實我也不想的。就這麼一次,下不為例……」何依人連忙道歉。

……

兵工廠,一間小型的會客室內。

眼下的倪妮與吳襄望,外加兩名戰警正在跟一名兵工廠的工人進行對話。

這里的工人,都不是普通的工人,他們都是被判了刑的犯人,到這里進行勞改。而且,沒有個30年刑期的人,基本上沒有資格進來。

坐在倪妮對面的這名工人,名字叫武大奎,犯得是入室搶劫、強女干、殺人未遂,被判處終身監禁。

一看這家伙,長得就一臉凶相,不像是個善類。

倪妮打量了武大奎幾眼,說道︰「你來這里勞改多久了?」

「能有六年了。」武大奎說道。

「時間不短啊……應該對兵工廠的情況,十分熟悉了吧……」倪妮說道。

「還行。」武大奎點頭。

「那說說吧,兵工廠一天下來,能夠生產出來多少槍械和子彈。」倪妮問道。

核對賬目的事情,倪妮實在是干不來,這些只能由別人負責。

可倪妮既然來了,總不能閑著,所以決定這里的勞改犯下手,看能不能審出一些問題。

尤其是霍思琪的案子,人是死在兵工廠,怎麼好端端的就死了。

「這個我不大清楚。」武大奎說道。

「你在這里工作,一天生產線上能干多少活,自己不清楚嗎?」倪妮問道。

「每天的生產量又不一樣,工作時間也不一樣。手槍的話,生產線一小時能生產10支,沖鋒槍的話,一小時也就3支。子彈什麼的,我沒去過那邊的流水線,只是听說,一小時大概能出200發左右的子彈。更為詳細的,你就得找班長、車間主任,或者是廠長了。」武大奎說道。

「有一個叫霍思琪的女人,你認不認識?她來到兵工廠的時間,應該跟你差不多,頂多比你晚一年。」倪妮又問道。

「女的呀……說句實在話,我在這里連個母蚊子都沒見過……」武大奎說道。

「不可能吧?那被移交到兵工廠的女犯人都去哪了?」倪妮問道。

「肯定不能來裝配車間呀,這里都是男人。她們住的地方和吃飯的地方,跟我們都不在一起。至于說,都去哪了,你去問廠長、主任他們,我是不知道。」武大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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