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予說︰「閑著無聊四處都轉——轉。」
傅遠川點了點頭, 帶著小魚往——走,「——議可能會持續到晚。」
「很麻煩嗎?」君清予猜到了——時間會比較長,但沒想到會這麼長, 他皺著眉頭猜想,「聯邦那邊有動靜——?」
如果不是有其他勢力介入,只幾位元帥之間對接下來的皇位繼承權商討,沒必要用這麼長時間。
「嗯。」傅遠川有意壓著這件事, 但聯邦滲入帝國的勢力顯然沒有表面上的那麼簡單, ——加——傅城雨的人各種小動作,今天一早就收到了來自聯邦的消息。
君清予嘴角微抿,動作這麼快,傅城雨是聯邦那邊那位的人?
只怕不僅是地位不低吧。
傳來消息, 無非是讓他們放了傅城雨,或者要求把傅城雨送回聯邦這兩種。
可能牽扯的還有其他事情, 可君清予覺——那些並不重要。
最重要的還是傅城雨。
傅城雨雖然被蟲族寄生, 但現在還沒有失去意識, 稍加操作是可以讓他恢復過來的。
聯邦那邊消息來的太快,他們再針對傅城雨做什麼,總有點束手束腳的——覺。
原本君清予還想慢慢來,可現在看來,慢慢來或許已經來不及——
加快速度才行。
君清予嘴角微抿, 「聯邦那邊倒是對傅城雨很重視,這種垃圾也護著。」
明明就是個性格極端的瘋子, 抬上高位還不夠,現在出事還要保著,聯邦的態度也很迷。
「不氣。」傅遠川哄道︰「等商議出結果來我——跟你說。」
至于那些討論的過程就沒必要告訴小魚,听著生氣。
「好。」——
議連續開——天, 在一位表示中立的元帥倒戈後,選擇將傅城雨送回聯邦——
不是送,是聯邦親自過來接人,可能也是怕他們路——動什麼手腳。
畢竟在帝國要是傅城雨出了事,聯邦還能追責,但要是在星際之中星艦解體,傅城雨死在星河黑洞,那聯邦想追究都找不出個理由。
後面幾天君清予沒去帝國皇宮,施凱辛——到消息來家里保護他的時候,順便八卦了一嘴。
知道這個消息的君清予只是淡定的挑——挑眉問道︰「打——情牌?」
這種事哪怕是倒戈,——應該是想通——一方的利弊嗎?
施凱辛無奈聳了聳肩,「沒辦——,他哥,——就是阿博特元帥,私底下打——情牌,把人給說服。」
听到這消息施凱辛——很無語,可確實沒辦——,除非他們能說動其他中立的元帥,要不然這事就只能定下。
畢竟已經很久沒有大規模戰役了,把傅城雨送出去就能免戰,——不是什麼壞事。
君清予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評價,打——情牌?免戰派畏畏縮縮到這個程度了嗎,「靠人數?」
「要是元帥有個兄弟還有他們什麼事。」施凱辛是一路跟著傅遠川走過來的,自然知道傅遠川的實力。
說到兄弟,施凱辛又想起個事,「我之前听元帥說起過他有個弟弟,只是在那次和聯邦戰役中失散了,多半是沒。」
「嗯。」君清予沒多問什麼,只淡淡道︰「送就送吧,又不是什麼大事。」
「不是什麼大事?那怎麼能不是大事呢?」施凱辛都驚——,現在聯邦能拿捏他們要一個人,之後就能拿捏更多。
等傅遠川登上皇位,傅城雨之前給聯邦的那些資源,豈不是還要繼續給。
有些元帥只顧著眼前利益,都不往長遠看,施凱辛都快嘔死了。
「怎麼說也沒有用,事已成定局。」君清予給他倒——杯茶水,「喝。」
施凱辛一口喝——,「要我說,直接打就完事,我昨天去查了流水,傅城雨給——聯邦多少東西。」
「帝國元帥這邊果蔬都是按量分配,結果那邊遍地都是,味道好的——有優先提供給聯邦,憋屈死了。」
施凱辛想想都心煩,而且主要是那些東西,走的還不是贈送和——交,私底下塞過去的,追都追不回來。
君清予聞言——不禁有些無語,怪不——味道都難吃,——怎麼種——不至于這麼統一,合著是把好的那一批挑出去。
「不僅僅是一些稀缺資源,很多星球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聯邦的——,雖然那些星球無——生存,——沒有人在上面,但就是破爛那也是帝國的啊,偷偷模模的給出去,唉,真不是說什麼。」
想了想,君清予問道︰「那個阿博特元帥是個怎樣的人?」
「要我說?不是啥好東西,干啥啥不行好吃懶做第一名,從他爸手里接過的軍團,都快讓他弄散了。」
施凱辛現在對他一點好印象都沒有,自然也說不出什麼好听的話,「算——算——,不提他——,元帥該回來了,夫人我先走了啊。」
君清予——听見——面的聲音,「去吧。」
君清予拿起光腦,打——之前施凱辛發給他的各位元帥看管傅城雨的時間。
確定好時間以後,傅遠川正好走進來,他端著溫茶起身,「辛苦啦,我加——蜂蜜,嘗嘗好不好喝。」
傅遠川接過茶水,沒急著喝,先親了親小魚,問道︰「今天沒出去玩?」
君清予搖——搖頭,「在家听施凱辛說傅城雨的事。」
那件事的商議結果不盡人意,傅遠川已經不打算通過商議來解決傅城雨了,「別擔心,我——處理好的。」
「嗯。」
傅遠川坐在沙發——喝茶,君清予想了想繞到後面給他捏肩膀,「你今晚還要去開——嗎?」
「不去了,這件事已成定局,沒必要——浪費時間。」傅遠川覺——跟他們說話就是浪費口舌,不如簡單一點解決這件事。
「那皇位的事呢?」君清予忍不住想,這樣被拿捏著,即使登上皇位日子——不——好過。
傅遠川說︰「還沒吵出個結果呢。」
君清予算是服——這些元帥,拖後腿第一名嗎,讓傅遠川自己解決就比跟他們商量來的簡單。
「別想了,今天早點休息吧。」君清予從背後摟著傅遠川親昵的蹭蹭,「我們去洗澡吧。」
「有點早,天還沒黑呢。」
「洗完天就黑。」
「……」
傅遠川起身隔著沙發,撈起後面膽大包天的小魚抱住。
君清予下意識的環住他的脖頸,「拖鞋……」
「不用了。」
「唔……」
今天事情處于收尾階段,傅遠川回來的不算晚,從浴室出來已經九點多。
小魚累的靠在他懷里睡得很沉。
傅遠川調整了屋里的恆溫,幫小魚腿上模了藥膏,這才睡下。
連著忙——好幾天,此刻躺下傅遠川才察覺到累,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深夜,靈氣卷著助眠的香緩緩散開。
君清予屏息等著香氣的味道散去,身邊的傅遠川似乎沒有察覺到。
助眠的香是無害的,只是會使人睡得更沉,更容易熟睡,延長睡眠時間。
「遠川,遠川?」君清予睜——眼楮,嘗試著叫醒他。
見人沒有反應,君清予又提高——聲音叫了一聲,依舊沒有反應。
君清予見狀,悄悄從傅遠川的臂彎中退出來,把枕頭慢慢放進他的手中,轉身下床換了身衣服。
深夜的溫度還是有點低的,但君清予沒顧忌這些,便一頭撞進黑暗中。
守衛森嚴的皇宮依舊燈火通明。
巡視的護衛隊是每一位元帥安排一個小組,所有小組——安排巡邏時間,確保不——讓里面關著的蟲族跑出來。
監控室內,男人打——個哈切,「這一天天的,把這蟲子的腳砍——不就得——,還——讓我們熬夜在這看著。」
「嘖,不是說這是什麼大人物嗎,哪能說砍就砍的,最後幾天了扛過去就好了。」
「要我說,——面的人下決定都是一拍腦袋的事,我們這些人招誰惹誰——,天天加班。」
另一個男人搖——搖頭,「你可別……誒?剛才是不是閃了一下,畫面卡了嗎?我的錯覺嗎?要不要報告元帥啊?」
「閃了?我都沒看我怎麼知道閃沒閃。」話這麼說著,男人卻還是抬手按下通訊,「報告!監控有異常。」
對面一陣滋滋啦啦的聲音像是在連接著信號,過——一——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跑——嗎?沒跑就別過來煩我。」
「是!」
男人聳了聳肩,「看吧,元帥根本不管,——說了,有聲波放著,還能跑哪去啊,——面那麼多人看著呢,睡了睡了。」
「誒,你這……」
監控室的聲音傳入君清予的耳朵,他指尖輕點兩下調整了聲音高低,走到監控下面,三秒後耳中並沒有傳來任何驚呼聲。
應該是來之前的權限入侵生效。
短暫的入侵修改可以做到十分鐘遮蔽,對君清予而言,這——分鐘足夠。
君清予戴上手套,緩緩走到籠子前面。
傅城雨也在睡覺,碩大的蟲族緊閉著雙眼,在封閉的房間內甚至還能听見他的呼嚕聲。
他們這麼長時間沒有處理傅城雨,想必傅城雨也能猜到外面聯邦做——些什麼。
所以才更加有恃無恐,一——始還有憤怒以及各種情緒,現在淡定的像是休假。
見狀,君清予沒有刻意壓著腳步聲。
蟲族的听力過人,沉睡中的傅城雨突然睜——眼楮,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
在一片黑暗之中,一道人影緩緩走出。
傅城雨眯起眼楮,仔細打量著對方。
君清予站在籠子前,指尖抵在鐵籠的欄桿。
‘嘎 ’一聲。
傅城雨瞳孔驟然收縮,錯愕的看著對方的靠近。
君清予丟掉手里的垃圾,挑——挑眉,神色漠然道︰「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