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柔的身體突然出現排異反應被緊急送往醫院。
當葉澤趕到醫院時,夏心柔還在搶救室沒出來,搶救室的門口守著夏呈夫妻和木馬。
‘啪!’
「你答應過我要照顧好心柔,到頭來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林雅眼眶紅腫,見葉澤急忙趕來,毫不客氣朝他臉上就扇了一巴掌。
臉上火辣辣的疼,但葉澤沒有吭聲。
「我的女兒要是有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林雅怒斥葉澤。
「林姨,心柔是突發身體不適,那個時候葉澤正在比賽不知情……你就別怪罪他了,說起來也是我不好,隊伍第一局比賽輸了,是我臨時安排葉澤上場的。」
木馬站起身在林雅身邊勸說道。
林雅扶著額頭,「阿木,要不是你心柔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我替她謝謝你。」
葉澤呼出一口氣,走到搶救室門前等待著。
在另一邊,木馬好心勸說林雅夫婦,這一刻自己好像就是多余的。
十幾分鐘之後,護士從搶救室里出來。
「病人出現了排異反應,好在及時送到了醫院,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現在病人還處于昏迷之中,不能進行探望,請你們耐心等候。」
二十四小時之後夏心柔才會解除危機觀察,才會被轉入普通病房,現在家屬還不能探望。
听到夏心柔沒事,夏呈夫妻也是松了一口氣。
「既然心柔沒事了,那我準備回去了,這幾天心柔都沒有好好休息,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身體不適的吧,回去之後我會給心柔辦理休假手續,就讓她好好調養身體在家里安心養胎吧,至于俱樂部里的事情暫時不要她插手了。」
木馬道。
「阿木,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叔叔,都是一家人。」
「葉澤,你暫時就照顧心柔吧。」
木馬在原地站了半天等葉澤的答復,可是葉澤低著頭靠著牆角一直沒有回答他。
「那叔叔阿姨,我先走了。」
「誒,慢走啊阿木。」
送走木馬,林雅逼近葉澤,用質問地口吻道︰「這幾天心柔為什麼沒有休息好?」
葉澤一言不發。
「葉澤,和你前兩天失蹤有關系吧。」
夏呈在一旁道。
葉澤離開俱樂部的那兩天,夏心柔也給父母打電話詢問了葉澤的下落,夏心柔雖然沒有透露什麼,但是以夏呈的能量,想要調查這些事情簡直太容易了。
葉澤點點頭。
那幾天夏心柔的確是沒有休息好。
夏呈冷笑一聲,他對葉澤也突然滋生出了一種厭惡。
因為他的脾氣,差點讓夏心柔永遠的躺在了病床上!
如果是換做其他事情,也許二老還會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可是現在關系到了女兒的生命安全,他們絕對不會容忍葉澤的做法。
林雅當時就在醫院大喝出聲。
葉澤感受到了一股壓力,讓自己窒息的壓力。
凌晨時分,夏心柔蘇醒,一系列檢查之後,沒有任何問題的夏心柔被轉入了普通病房,二老進入病房探望,而葉澤被關在了病房外。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夏呈離開了病房,離開時沒有和葉澤說一句話,而林雅留在了醫院。
葉澤在走廊等候,這一等就是一天。
等到下午,夏呈回來了,林雅走了,這兩個人交替照顧夏心柔。
「我想進去看看心柔。」
「滾。」
夏呈只扔下這一句話。
傍晚時,木馬來到醫院看望夏心柔。
正好二老都在,在走廊外,能听見病房里的笑聲,葉澤的頭腦發熱,「或許自己真的就是局外人。」
林雅拿來洗淨的毛巾替夏心柔擦臉,「現在這樣多好啊,你啊你,看看都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子了?」
「媽,你在說什麼呢!」
「你看阿木和我們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我看你也很開心啊,哪像葉澤!」
夏心柔眉頭一皺,扭頭看向窗外,「今天應該沒有比賽吧?」
木馬道︰「葉澤在…」
「他啊今天給我打電話,我跟他說你沒事,讓他好好待在俱樂部訓練,就沒讓他來看你。」
「他會給你打電話麼?」
夏心柔問了一句。
林雅撫模著夏心柔的頭,「你啊現在倒是要擦亮眼楮好好看看到底是誰真正對你好了,你出事都是人家阿木第一時間送你來醫院的,他從昨天到現在都來看過你多少次了?」
夏心柔總算是听出了母親話中的意思。
一旁的木馬雖然有些難以接受現在的局面,但是也沒有出言否定。
反倒是夏呈坐在門口臉上陰晴不定。
很快,夏心柔就被通知可以出院了。
夏呈本來想出門讓葉澤去幫忙辦理出院手續,林雅想做什麼他也知道了,可是一推開門在走廊守了一天的葉澤不見了蹤影……
出院手續辦理之後,木馬本來想直接將夏心柔送回家,可是女人執意要回俱樂部。
幾人剛到俱樂部,木馬就被蘇大通知暫停教練職務,不允許參與隊伍所有訓練事宜,YTA主教練一職暫時由馬康擔任,而夏心柔也被停職。
「為什麼會出這種事情?」
突然的通知讓木馬慌了神。
身為教練,心思縝密的他很快就猜測到發生了什麼事情,最近這段時間俱樂部內部的傳言他也听到了不少,難道說……
暴露出來的秘密已經算不上什麼秘密。
‘YTA主教練夜會隊伍分析師,LPL頂級選手遭遇綠帽事件!’
目前,關于這樣的消息滿天飛。
爆料這個消息的大佬手握證據,可以看到那些實錘證據都是YTA內部的監控錄像,可以說這一錘直接將木馬摁死無法抬起頭來。
夏呈和林雅也知道了這個消息,對比當時夏心柔聯系他們詢問葉澤的時間點來看,這件事是真的,而葉澤當時離開俱樂部也是因為這件事,至于後續……
這件事曝光之後,夏心柔整個人的心神也凌亂了。
整個辦公室都靜的可怕。
「沒想到啊,我夏呈的女兒有一天居然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夏呈起身,在辦公室里來回踱著步子。
「那天晚上我的確是去見了心柔,但我是因為張天麗的事情去找的她,我們沒有做任何事情。」
「我也沒說你們做了什麼。」
「我相信你們,可是現在其他人相信你們嗎?」
是啊,現在就連俱樂部的人,和木馬和夏心柔一起共事的人都不相信他們,還指望那些帶節奏的人相信他們?
整個爆料從頭到尾都有證據實錘,並且還有多張夏心柔和木馬單獨在一起的照片,甚至是昨天YTA迎戰HG的比賽,葉澤被留在俱樂部,第一局結束第二局讓其臨時替補上場的事情都被大佬惡意揣摩成木馬與夏心柔私會計劃中的一部分。
一時間,三個人的熱度直接漲到了一個無法控制的階段。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葉澤一聲不響地走進來。
「感覺怎麼樣了?」
葉澤直接走到夏心柔身邊,柔聲問。
夏心柔眼眶發紅,嘴唇顫抖,喉口哽咽說不出話來,雖然葉澤看似平淡,但夏心柔此刻卻不敢接近他。
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葉澤身邊,抬手又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響聲。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散步這些消息對心柔對阿木對你有什麼用!」
葉澤突然很奇怪地看向林雅,可是他卻找不到任何一個理由來反駁她。
他的目光忽然沉了下來,緊咬牙關,那緊握發白的拳頭滿含著男人此刻的怒氣,坐在旁邊的夏心柔還是第一次看到葉澤變成這個樣子,兩人之間隔了幾步的距離,但是夏心柔能夠很清楚的感受到葉澤那如同野獸一般的低吟,整個辦公室回蕩著男人帶著怒氣的沉重呼吸。
看到葉澤突然變成這副模樣,林雅也傻了。
因為他看到一雙發紅的眼楮,葉澤這一刻就像是一頭會吃人的猛獸!
「葉澤,不,不要!」
夏心柔害怕地抓住葉澤的雙手。
那怒氣頃刻間退散。
葉澤甩開夏心柔的雙眼,布滿血絲的雙眼變得濕潤了,他冷笑一聲,指著林雅,「她說得對,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看到我最愛的人,我最尊敬的教練背著我做出這樣的事情,還問我為什麼這麼做?可真是滑稽,現在你們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了嗎?知道了嗎。」
葉澤轉身要走。
夏心柔卻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從後面緊緊抱住了葉澤。
「不,不要走。」
淚水奪眶而出,感受到後背傳來的濕意,葉澤的一顆心還是軟了下來。
「這幾天我真的好害怕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你不要離開我,我真的好怕。」
「你相信我嗎?」
葉澤轉身問。
夏心柔咬唇沒有回答,但葉澤從女人淚光閃爍的眼瞳里看到了答案。
他牽著女人的手離開了辦公室。
夏呈狠狠瞪了林雅一眼,怒不可遏地離開了辦公室!
「林姨,你不該對葉澤這麼做的。」
「我自己也是氣到了,我……」
木馬笑道︰「其實在很早之前,我就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了,心柔還願意把我當成朋友我也很開心,和她在一起工作,我對她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我把她和葉澤當成是知心朋友來對待,葉澤什麼也沒說,什麼也不做,但是他的心里很明白,我也相信他,葉澤是絕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沒有誰比他更能懂輿論的痛,他不會以這樣的手段去傷害一個他深愛著的女人。」
「這樣也好,我可以給自己一個理由離開了,以前我一直堅持著做教練,想要為LPL培養優秀的選手,但更多的是想要彌補自己心中的遺憾,那個我還是職業選手的時候沒有拿到的世界冠軍,我想要以教練的身份帶著隊伍登上巔峰,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沒有機會了。」
林雅靜靜听著木馬的話。
她才知道自己這幾天以來做的事情究竟有多離譜。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想要挽回卻已經來不及了,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無法收回。
夏心柔跟隨著葉澤離開之後,向俱樂部提交了辭職報告,而葉澤也暫時褪去了戰袍,陪著夏心柔一起回到了江北老家。
幾天之後,在江北麗華皇宮,一場盛大的訂婚儀式在這里舉行……隨著那些不實的謠言被擊破,節奏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消失在了這股電競的洪波之中,經歷了幾番糾折之後,那顆象征著美好愛情的粉鑽‘唯一’終于找到了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