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寧暗叫一聲不好,夏洺芷絕對不和自己理論的,一定上來就是殺手,她在激怒之下,不跟她一般見識,薛寧早已瞅準了逃跑的方向,那是一個通往後廚的小門。
夏洺芷那里肯放過薛寧,這是一個絕佳的擊殺薛寧的機會。
「姐姐,不要追了。」夏洺渃喊道。
夏洺芷心有不甘,但是相比較來說,夏洺渃更重要一些。
「洺若,你是怎麼遇上那個混蛋的?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夏洺芷關切的問。
現在半個小時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夏洺渃不但沒有毒發身亡,反而感覺渾身通泰,傷口也愈合了不少。
「青蛇幫的高手襲擊了我……」余毒已消,夏洺渃還是有些虛弱。
「青蛇幫?」夏洺芷瞪眼恨聲說道,「我立即組織人馬,滅掉這個幫派。」
「不要。」夏洺渃立即阻止,「青蛇幫善于用毒,眾人人馬搶攻,必定會死傷無數,只要斬其首腦,便不足為慮。」
夏洺芷一掌將一張桌子拍碎,恨道︰「居然敢對我夏家的人動手,不將他們連根拔起,難消我心頭之恨。」
夏洺渃沒想到姐姐這麼生氣,因為自己的事不知要死多少人,早知道薛寧能將自己的毒祛除,就不讓姐姐過來了。
生氣過後,夏洺芷也看到了刺客的尸體,問︰「這刺客是怎麼死的?」
「是薛寧殺的這個刺客。」夏洺渃道。
「他殺的?」夏洺芷不信,「他練的是什麼功法,怎麼將人傷成這副樣子?莫非是傳說中的火焰刀?」
夏洺渃笑了,說︰「什麼火焰刀,那刺客就是一個奇葩,自己將匕首捅進插座里,自己電死自己了。」
這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笑話,絕對夠得上年度奇葩排行榜,自己把匕首插進插座里,把自己電死。
夏洺芷想象不到什麼樣的功夫,會讓人自己把自己電死。
「青蛇幫的人傷害了你,你有沒有中毒?」夏洺芷問。
夏洺渃現在身子還不能動彈,不說實話也不行,道︰「刺客的刀上確實有毒,不過,薛寧給我吃了一粒藥丸,現在感覺好多了。」
「藥丸?」夏洺芷感覺薛家那種丹藥很多的樣子,「什麼藥丸?」
夏洺渃看姐姐很在意那粒藥丸的樣子,想起自己曾經打掉薛寧拿出來的一粒藥丸,薛寧好像也沒有來得及檢,說︰「他掉在了地上一粒,還沒有來得及檢走。」
丹藥對于武者來說,是極其珍貴的東西,夏洺芷急問︰「掉在那里了?」
「那一片。」夏洺渃不能動,只能用眼光示意。
夏洺芷立即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功能,蹲在地上找尋。
她必須快一些,不然警察來了,封鎖了現場,她就不能再帶走什麼了。
咖啡館地上很干淨,很快就在一個桌子腿旁邊發現了那粒藥丸。
夏洺芷掀開桌子,撿起那粒丹藥,放在鼻子下聞了一下,有一股藥香,收好。
回來抱起夏洺渃,說︰「姐抱你去醫院。」
夏洺渃感覺自己傷口好了很多,身上也沒有毒素,到醫院處理一下外傷口也好。
夏洺芷抱著妹妹走出咖啡廳,夏洺渃道︰「放我下來吧,我能夠走路。」
夏洺芷看看妹妹的傷口,已經結疤,這樣子去不去醫院都沒有什麼關系了。
「你別動,我帶你回去見女乃女乃。」夏洺芷將妹妹抱進車里,開車回夏家。
夏若雪也沒有想到,洺渃的第一次和薛寧見面,就搞成這樣,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就派一票人馬警戒在周圍。
「洺渃,你怎麼樣?」夏若雪關心的問。
「女乃女乃,我沒事,傷口已經好了。」夏洺渃看看自己的傷口,已經完全結疤,不怎麼疼了。
夏若雪也看到了傷口,問︰「好的這麼快?」
「女乃女乃,這都是用了丹藥的效果。」夏洺芷上前說道,並拿出撿到的那一粒丹藥,交給女乃女乃。
夏若雪將那一粒丹藥拿到手里,端詳一遍道︰「三品七紋丹藥,而且煉制時間並不久遠。」
「什麼?」夏洺渃吃驚,「這就是傳說中的三品丹藥?」她沒想到今天她一下就用了三粒三品丹藥,其中一粒還被她誤以為邪藥,打飛了出去。
「不錯,這就是三品丹藥。」夏若雪篤定的說。
「薛家真的好像已經掌握了煉丹渠道。」夏洺芷道。
「不錯,要不然他怎麼一下子拿出這麼多丹藥。」夏若雪道。
夏洺渃隱隱感覺那里不對,問道︰「你們不會讓我和薛寧相親,難道就是為了薛寧的丹藥?」
夏若雪解釋︰「也不能完全這麼說,薛寧也是一個不錯的孩子。」
「為了得到薛家的丹藥資源,就要讓我嫁給那個公子嗎?」夏洺渃實在沒有想到,影視劇中利益聯姻,會真的出現在她的身上。
「這是家族的決定,你必須執行。」夏若雪威嚴的說。
夏洺渃很想反抗,說一句去他媽的家族決定,老娘願意嫁給誰就嫁給誰。
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這個,和家族決裂的勇氣。
夏洺渃的一切,都是家族給予的。
家族就像一面無比堅硬的後盾。
逃離這面堅硬的盾,讓自己無比脆弱的一面暴露在別人面前,一般的人都沒有這個勇氣,也沒有這個能力。
所以,夏洺渃必須隱忍。
她低頭,小聲的說了一句︰「是。」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夏若雪吩咐。
夏洺渃低頭退下。
等夏洺渃退了出去,夏洺芷向女乃女乃道︰「洺渃好像很排斥薛寧。」
「嗯。」夏若雪緊盯著她選定的這個未來繼承人,不知道她又有什麼主意,「慢慢了解一些就會好的。」
夏洺芷繼續道︰「頂級家族誰都知道,薛寧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公子,自從林家的林曉晴出任林氏集團的總裁以來,那個薛寧才有所收斂,無所不用其極的追求林曉晴。」
「嗯?」夏若雪不知道夏洺芷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其實要降服這個公子很簡單。」夏洺芷很有信心的說,「人都有一種斯德哥爾摩心理,就是對強勢的一方,從心底里服從,不敢反抗。」
「什麼意思?」夏若雪有興趣的問。
「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