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算計!」
張元生瞬間知道自己被擺了一道。
煞魔解體大法,是陰煞宗中一門逆境爆發的秘術。
使用後,不管是自身罡氣還是身體素質都會得到全方面的加強。
雖然在之後會虛弱一段時間,但是對身體的損傷卻可以通過調養恢復過來。
不過這門秘術,就算是在陰煞宗中也少有人修煉成功。
修煉之人需要先經受穿心煞九九八十一天的折磨,再引死煞之氣入體晉升地元境。
九九八十一天的痛苦折磨,修煉者的精氣神已經被消磨殆盡,這時候還能剩下多少精力以真氣沖刷死煞之氣。
成功者,十不存一。
而且失敗者,沒有任何活下來的可能。
此時,朗韜身上的氣勢比之蔣銘已經絲毫不弱。
並且因為煞魔解體大法的特性,朗韜悍不畏死,好似毫無痛覺般,瘋狂地與蔣銘以傷換傷。
很快,兩人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鮮血滴撒,慘烈異常。
最後,兩人相對而立。
到此時,朗韜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將蔣銘拼到這種程度。
以蔣銘現在的傷勢已經沒有了在下一輪爭斗的資本。
不過,現在兩人都已經完全打出了血性,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決絕,同時散去周身護體的罡氣。
蔣銘雙 一前一後橫于胸前,其上罡氣化作庚金蛟龍盤繞,血殺之氣在他的身後形成一道仰天長嘯的黑虎虛影。
雲從龍,風從虎。
在他不計代價的激發下,速度快到在原地留下一道虛影,本體已經殺到朗韜面前。
「殺!」
朗韜不甘示弱,主動迎上前去,血黑煞罡凝聚凶狠豹影,狂吼聲響徹耳邊。
砰!
強烈的踫撞下,演武台刮起劇烈的對流風,遮掩住了兩人的身影。
砰!
一道身影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了擂台上。
是朗韜。
一直猛烈的對抗下,他的秘法終于堅持不住,一絲的氣息衰敗讓他在對抗中敗下陣來。
此時他的五髒六腑如翻江倒海一般,自己連掙扎著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過朗韜卻在咧著嘴笑。
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將大夏的最強戰力換掉了。
死煞之氣入體,深入五髒六腑,絕不是短短半天能夠剔除掉的。
下一輪的對決時,蔣銘的實力能不能發揮出來一半都不好說。
蔣銘強壓下一口涌到嘴邊的鮮血,面色不變,沒有再看朗韜一眼,跳下演武台。
他沒有回到徐青雲等人身邊,很快進入到旁邊的軍帳之中。
蔣銘知道自己需要盡可能地恢復傷勢。
張元生此時的臉色鐵青,他對身旁的張元熙示意,張元熙當即離開座位,去查探蔣銘的情況。
「元生兄,我也沒想到朗韜這孩子這麼拼,一場比武切磋就把壓箱底的底牌暴露了。」張元生身旁面須皆白的老者朱一龍笑語盈盈地說道。
張元生恢復了雲淡風輕的表情,看了他一眼。
「那以後可得讓這孩子小心了,生死危機下,這招可就不管用了。」
「不勞元生兄操心,我自會幫他補足這個缺陷。」
「元生兄還是擔心下蔣銘的傷勢,接下來他的對手可不是易與之輩。」
「這要是不小心輸掉了,大夏可就要全軍覆沒了。」老者關切地說道。
「全軍覆沒。」張元生好像听到了什麼笑話,「你還是看一看接下來的對決吧。」
「嗯?」
老者能听出來張元生言語中的自信,難道他還有什麼倚仗。
現在大夏還剩下全盛戰力的只有徐青雲。
他之前探查到的消息,幾個月前徐青雲還只是煉血境,那怕突破至地元境,短短地時間又能擁有多少戰力。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
張元生和朱一龍的交談中,徐青雲已經登上了演武台,他的對手是位身材修長的青年鄒昂,手持少見的竹節鋼鞭。
鄒昂將竹節鋼鞭置于胸前,冷色道︰「長期的驕傲自大已經讓你們失去了警惕之心,這一場後,大夏就會淪為四國笑柄。」
「憑你那點實力,可沒資本說這樣的話。」徐青雲嗤笑道。
鄒昂嘴唇微動,看似還要回應,身體卻已經先動了。
他的腳下生風,三步竄出,就已經來到了徐青雲的面前。
竹節鋼鞭上罡風纏繞,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閃電般砸向徐青雲的脖頸。
徐青雲心中早有策略,撤步後躲,腳踏七星,身化游龍,展開了與鄒昂的身法比拼。
他在第一輪對決就是憑借著詭異身法,尋找到對手的破綻,一擊必殺。
「跟我比身法!」
這正合了鄒昂的意,融合了撼蕩巽風的他對自己的身法更為自信。
兩人的身影在演武台上閃爍,你追我趕,不過很明顯地,徐青雲的躲避空間正在被壓縮,兩人之間的空間不斷被縮短。
「大夏武者,不過如此。」
鄒昂暗自積蓄的巽風罡氣在竹節鋼鞭上匯聚,顯化出一條潛藏吐息的風蛇虛影。
嘶∼
竹節鋼鞭毫無征兆地驟然加速,如同毒蛇發現獵物驟然發難,以刁鑽的角度抽向徐青雲腰間。
「等的就是你!」
徐青雲好似沒有感知到鄒昂的進攻,徑直向前,握手為爪,撲向對手。
!
鄒昂預料中的徐青雲倒飛出去的場景沒有出現,一副由片片青色龍鱗編制而成的盾牌死死地擋在了自己的鋼鞭之前。
任憑他如何揮動,都奈何不了分毫。
「不好!」
鄒昂暗道一聲,便準備避其鋒芒,再找機會。
不過徐青雲怎麼會放棄這個信息差所創造出來的機會。
低吼的龍鳴在鄒昂的耳邊響起,他便看到撕天裂地之意的龍爪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胸前。
青龍撕天爪!
次拉∼
胸前的護心鏡沒有給到鄒昂任何的安全感,他感覺自己仿佛要在這一擊一下被撕的粉碎。
∼
護心鏡片片破碎,軟甲被撕裂開來。
倒飛出去的鄒昂,重重地摔在地上,胸前被劃出四道深可見骨的爪痕,昏迷過去。
「好!」
張唯帶頭起身鼓掌,觀戰的百姓和武者緊跟著高呼。
蔣銘的重傷讓整座演武場變得壓抑,大夏需要這麼一場碾壓式的勝利來提振士氣。
「元生兄,這就是你的倚仗嗎?」朱一龍饒有興趣地說道,「實力是有點,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
「你說的都對!」
張元生一句話讓他不知道怎麼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