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火?」
海波東一愣,旋即喃喃道︰「難道這是天意?」
「嗯?」古河疑惑的看著海波東。
「我知道誰的手里有異火。」
海波東輕嘆了口氣,緩緩道。
「誰?」
听到異火的消息,古河頓時激動了起來,連說話的語氣都急促了些。
「美杜莎女王!」
海波東輕吐道,然後把整件事都給說了一遍。
「異火榜排名第十九的青蓮地心火,美杜莎女王」
古河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面色也是頗為凝重道︰「美杜莎女王凶名在外,更有八大部落首領,想從她的手中奪取異火,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這點丹王放心,當日美杜莎女王已被異火灼燒成重傷,又與我歷經了一戰,傷勢更重,短時間,是很難恢復的好的。」海波東說道。
古河眼前一亮,旋即說道︰「可這都幾天過去了,說不定那異火被你說的那人類煉化了也說不定。」
「煉化了又如何,難道丹王就沒有辦法從他體內剝奪出異火嗎?」
這時海波東陰惻惻的說了一句。
「這」
古河遲疑了起來,這有違人和,但異火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他很快便是決定了︰
「為了萬無一失,我還得去請幾位朋友幫忙。」
「丹王說的是雲宗主?」
「正是雲韻。」
雲嵐宗大殿之內。
宗門長老齊聚一堂。
雲韻一襲青色襦裙,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美目流盼,就如冰山雪蓮般純潔清麗、素雅高潔。
听到古河所說的話,一雙好看的柳葉眉輕鎖了起來,深思很長一段時間後,才嘆了口氣,氣若幽蘭道︰
「罷了,誰叫我欠你一個人情。但事先說好了,我只護衛你們的安全,搶奪異火的事,還需得你們親自動手。」
聞言,古河一喜,道︰「這是自然,一旦我得到異火,我的煉藥術也能提高一些,到時整個雲嵐宗也能得到一定的提升。」
此話一出,大殿內的宗門長老們都是眼前一亮。
雲韻卻未起絲毫波瀾,淡淡道︰「希望如此吧。你打算何時出發?」
「再等幾位朋友到了,就可以動身了。」古河微笑道
兩天後。
數道身影朝著塔戈爾大沙漠的方向,疾馳而去
蛇人族。
王城。
王宮寢殿之中。
離床榻有一段距離的角落。
一朵直徑約有半米大小的青蓮離地懸浮一寸,青蓮之上,一道赤果著身軀的男子盤坐在上面。
「嗤」
陳墨的臉龐之上,一道小小的血縫突然迸裂而開,鮮血流淌而出,將他的半張臉都打濕成了血紅之色。
閉目的陳墨,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外貌現在變得有多可怕,他只能模糊的感覺到,自己的臉龐忽然間又是劇烈的痛了一下。
然後便是再度全神貫注的運轉著斗氣,拖著那不斷反抗的青蓮地心火的火種,朝著氣旋而去。
那涌出的強大能量,則被太上混元訣不斷的鎮壓,可即使這樣,還是有能量溢出,使得陳墨承受到一股強大的鍛體之痛。
極高的溫度,早早的便將他穿在身上的袍子,給焚燒了一空。
若不是他坐在青蓮之上,加上外界他做了一些應對的手段。
恐怕這寢殿都要被他給點著。
不知過去了多久。
日月進行了輪轉。
青蓮之上,籠罩著一個通體渾圓的火焰光罩,釋放著淡淡的青芒,光罩表面之上,青芒忽明忽暗。
在那光罩之內,陳墨緩緩睜開了雙眼,旋即喃喃道︰「這麼快又要突破,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癥?」
「可是我又把能量壓縮在了極致,應該不至于此」
陳墨決定了下來,還是選擇進行突破。
陳墨重新閉上了雙眼。
突破之前,先將體內外異火留下來的傷勢給修復完成。
青蓮地心火順著一條條經脈流淌而過,所過之處,枯萎的經脈重新煥發出了活力。
龜裂的骨骼與燒傷的肌膚,也是在以一個可喜的速度,迅速的修復著
與此同時。
他外界那布滿血痕的身體,血縫也是逐漸的融合,血疤快速的浮現,然後掉落,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皮膚表層下的肌肉,迅速的強化著,雖然並沒有變得和那些肌肉男相比,不過手臂彎身間,一股爆炸般的力量,隱隱的匯聚著。
身體皮膚的表面,一層層干枯的表皮不斷的月兌落,新生的肌膚,猶如女人般嬌女敕,可是所具備的防御力以及對天地能量的敏感度。
卻比以前足足強了幾倍不止。
修復完成之後,陳墨開始了突破。
為了突破能夠順利。
陳墨直接提取了一次頓悟一炷香
碩大的銀月高懸,淡淡的月華灑遍沙漠,為之披上了一層銀紗。
「咻咻咻!」
安靜的沙漠之上,數道破風聲驟然由遠而近的響起,片刻後,數道黑影猛的劃破長空。
「我體內有美杜莎女王下的封印,只要我一踏入塔格爾大沙漠的深處,就會被她察覺,所以我們得盡快到達。」
海波東大聲道。
其余幾人點了點頭,旋即一股股顏色不一的斗氣在體表外浮現,隨著輕微的一道「 」的聲響,速度驟然暴增。
對著沙漠的深處,沖射而去
王宮,寢殿。
盤坐在床榻上,正在閉目進行突破的美杜莎女王,那修長的睫毛忽然顫了顫
「轟!」
一股磅礡的斗氣自陳墨的體內席卷而出。
于此同時。
陳墨的心神如條件反射般,快速的在身體內部掃過。
氣旋中間位置,小小的青色光點懸浮其中,光點之內,是無盡的深邃黑暗。
而那黑暗之下,是一片汪深的海洋。
丹田擴大了。
斗氣也變為了液態。
陳墨面露驚嘆之色,此時此刻,他感覺體內有使不完的力量一般。
甚至感覺,以他現在的斗氣儲量,估計能和斗王有的一拼。
「大斗師」
陳墨心念一動。
下一刻,一股濃郁的黑白兩色斗氣包裹著陳墨全身,然後隨著斗氣消散,一件黑白兩色的鎧甲籠罩在他的身體之上。
陳墨模了模身上的鎧甲,感覺這斗氣鎧甲和實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