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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歲創業成功, 成為金融新貴,公司規模擴建速度迅速,有眼光, 有手腕,有魄力,這些事情或許對很多人來說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尤其是對于現在的沈成來說, 不少人都會覺得他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的成績實在是難得,定然會十分難得辛苦,但對于沈成本人來說, 他其實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 不管是公司的公務還是那些對常人來說很復雜的程序和計算, 在沈成的認知里面都是可以按部就班去解決處理的事情。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是他會覺得頭痛的,但可能就是他的妻子, 簡時午。

他與妻子的相處算不上十分的融洽和順利, 自從結婚之後, 他忙于工作,但也沒有忘記履行一個丈夫該有的責任, 不管是從經濟上還是從自由上都沒有限制過簡時午, 甚至,他沒有和簡時午吵過一次架,即便真的有事情是做的不到位的, 他也只會好好的指出來,而不會為難簡時午。

甚至, 沈成覺得,他其實算是非常寵溺妻子的,比如︰

簡時午為了做飯弄的廚房一團糟, 而且還燙傷了手,他會很冷靜很理智的講道理︰「你不適合下廚,以後不要弄了。」

簡時午去商城給他買衣服買錯尺碼,他會很體貼的說︰「你給自己買就行,我的衣服我自己買就好。」

逢年過節的時候簡時午給他打電話說要慶祝,他也知道過節要有表示,記憶里都是會給人包紅包的︰「我給你轉了筆錢過去,節日快樂。」

所以,沈成覺得,不管是大事還是小事,他都處理的還算妥帖,只是有一點他不是很明白,為什麼自己好像什麼事情都做的還不錯,但好像他和簡時午的夫妻感情依舊是不溫不火,當然,可能大部分的婚姻家庭都是如此。

事情的轉折點,是在一個下著雨的夜晚,那天他剛開完會,破天荒的接到了簡時午的電話,那邊的人似乎帶著點酒意︰「老公,你能來接我嗎?」

他喝醉了。

這是沈成的第一反應,因為幾乎算是有段時間了,簡時午沒有主動給他打過電話,甚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好像就沒有听到過簡時午喊自己老公了。

故而在看到這通電話時,哪怕秘書告訴他一會還有客戶要見,沈成只是稍加思索便得出了結論︰「推掉,我晚上有事。」

秘書很機靈的沒有多問緣故,只尊重說︰「好的boss。」

他是獨自開車前往那件餐廳的,本以為是簡時午和朋友在聚餐,可是推開房間的時候,才發現有不少人圍聚在那里,可能正是因為這樣的機會,才讓他有機會見到了這群同事們,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這群人見到他的時候也是同樣的微訝。

「這,這是?」

「先生,你是?」

「走錯房間了嗎?」

一身西裝筆挺的男人出現在這里,那強大的氣場,英俊的外貌,有些人生來就是會給人一種高不可攀感,更是讓眾人覺得,不可能攀附上關系的存在,在一眾員工們的疑惑中,角落里昏昏欲睡,喝了點小酒的簡時午輕輕的舉起手,他說︰「在這。」

沈成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就看到喝的爛醉的小簡。

平日里簡時午的脾氣還算是比較大大咧咧的,但是今天或許是喝醉了的緣故,倒是看起來老實乖巧許多,臉蛋紅撲撲的,明明瞧著就是喝多了,但是手里還是拿著杯子,看樣子還想要再喝兩口。

沈成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邁步走了過去,伸手將杯子拿過,才開口︰「別喝了。」

簡時午輕哼了一聲,打了個酒嗝,順勢借力靠著他。

身邊的主任看著沈成倒是好奇,總覺得這位年輕人好像在哪見過,便熱情詢問說︰「時午,這是你的誰啊?」

簡時午被點到,稍加思索,回答說︰「丈夫。」

一語出,四下驚。

酒鬼倒是少了幾分靦腆,沈成更是淡然,他淡定接受了其他人打量的目光,對著眾人啟唇做了一個簡短的自我介紹︰「沈成。」

酒桌上的人被這個沉默寡言,但又明顯氣度非凡的男人給驚艷到了。

有人的地方自然也會有八卦,沈成將簡時午拉起來帶著人準備告別時,領座的女人倒是投來了好奇的目光,她開口詢問說︰「你們結婚多久了?」

沈成沒指望醉鬼回答,從善如流的回復︰「二年。」

「這麼年輕就結婚了,那你們肯定很恩愛吧,是從大學開是談的對象的吧,談了幾年了?」另一個人接了話,詢問說。

沈成頓了頓。

他一手拉著簡時午,另一邊又撿起了簡時午落在椅子上的外套,男人短暫的沉默片刻,竟是略過了這個話題,沒有回答,只是在出門的時候,對著主任說了句︰「我帶他走了。」

氣場太強,主任都沒敢多說什麼。

拉著有些喝醉的人出了門,但不知為何,原本還好好的簡時午,在那個沉默的問題之後,也顯得很沉默,或者說,當沈成選擇沉默的時候,簡時午的目光就開始黯然下來了。

坐到車上,沈成幫他系好安全帶卻被簡時午拒絕,他低頭給自己系上,邊輕聲說︰「我自己可以。」

沈成倒也不攔著,只說︰「喝了多少。」

「沒多少。」

「看起來有點醉。」

「我沒醉。」

沈成倒是沒和他倔,今天的簡時午看起來有些奇怪,可能是酒精的緣故也有,他決定順著人,不刺激他。

然而當車開始發動時,一直無聲的車內卻忽然響起了人的聲音,坐在身側的人開口︰「沈成,你喜歡過我嗎?」

發動機熄火了,車子好像都跟著震了一下,沈成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停頓,他接著啟動了發動機,面上沒有多余的表情,但是內心卻並不平靜,他並不了解喜歡和愛,就像是沒法回答包廂里人的問題一樣,他沒法回答給簡時午。

沈成不是個會逃避問題的人,但這一次,他卻意外的沒有回頭,就像是不敢直視簡時午的眼楮一般︰「問這個做什麼。」

簡時午的聲音輕輕的︰「沒有過嗎。」

听不出來到底有沒有失望。

沈成莫名的皺了皺眉,男人啟唇說︰「我們結婚了,會照顧好你。」

旁邊陷入了沉默,似乎有一聲有些悵然的輕笑,沈成不可抑制的抬眸看了一眼鏡子,從鏡子的反光里,他看到了縮在車椅上的簡時午,在有些昏暗的車燈下,好像還有一雙有些通紅的眼楮。

半響

簡時午才輕聲開口說︰「知道了。」

明明是答應的話,卻莫名的讓人心里生出一股有些郁悶的情緒來,這股情緒來的很莫名,甚至沈成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麼,又是在和誰生氣,他覺得自己或許現在應該說點什麼,但試圖張張口,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不知道是受了什麼驅使,沈成啟唇︰「喜不喜歡很重要嗎?」

旁邊好像有些昏昏欲睡的簡時午楞住了,在這樣的沉默中,就連沈成自己都生出了一種懊悔的情緒,剛剛那句話,也許不該說的。

簡時午卻在經過短暫的遲疑後,終于開口說︰「你不用那麼辛苦。」

車子剛好到了紅綠燈。

沈成停下車,側目看他,對上了那雙通紅的眼眸,但簡時午卻笑了,借著酒勁,他說︰「如果真的不合適的話,我們離婚也行。」

「滴!」

「滴滴!」

後面的車不斷的催促前面的車快點啟動,然而最前面的那輛車卻像是著了魔一樣好半天都沒動,就像是,司機忽然間失了魂一般。

……

翌日

距離那個晚上,已經過了好多天,但是很多時候,沈成的耳邊好像還是會響起這句話來,即使那個時候他已經下意識拒絕了了這個提議,雖然依舊看上去不顯山漏水,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並沒有那麼平靜。

從那天後,雖然簡時午沒有再提及離婚的事情,但這件事情就像是在沈成的心中留下了一顆隱藏著的炸彈,他開始更用心的觀察簡時午的日常生活了,比如看他和新來的同事一起下班去餐廳,對面的女人選了西餐廳,那個女人笑的一臉不懷好意,一點都不知道簡時午根本不喜歡吃西餐,比如看簡時午和新約的客戶談生意,那男的還自認為體貼的給簡時午帶了咖啡,一點都不知道簡時午不喜歡喝那麼苦的卡布其諾,那是個嗜甜如命的人。

越是看著,他就越發現,自己格外的了解簡時午,事無巨細的了解,比任何人還要了解的那種,沒人能比他還要了解簡時午,因為這是個從小就被他看著成長的男孩子,現在是他的妻子,以後也是。

……

沈成的秘書告訴他說︰「喜歡一個人就是想要照顧他。」

坐在家里的客廳,看著穿著睡衣捧著零食在嚼的簡時午,沈成慢慢的思索,他應該是喜歡簡時午的,只是這個察覺似乎來的有些晚,他想找個妥善的時間告訴簡時午。

然而有太多太多的事情絆住腳了,近來有一些麻煩事讓他有些頭疼,而這件事情似乎跟他的身世有關,有私家偵探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生活里,對方的來歷不小,目前倒也沒有敢有什麼大的動作,但他也不是吃素的,動用了一些勢力才查清楚,這可能跟季氏有關,而派人來調查他的人,應該就是季氏的副總,唐納德。

秘書說︰「您可能和季氏的總裁季遠風有血緣關系,而唐納德的目的則是想要拉攏,或者控制您,但應該也不足為懼,如果您真的和季遠風相認,將有可能獲得季氏的繼承權,到時候那會是一筆天大的財富,而且季總好像暫時還沒得知這個情況,您看要去交涉嗎?」

話雖如此,但稍微懂一點的人都知道,財產沒有那麼好繼承,卷入豪門就等于卷入漩渦,天掉的大餅也會砸死人。

沈成冷笑一聲︰「不必,我沒興趣。」

事情從來不會朝人願意的方向去發展。

唐納德步步緊逼,不得不讓他用全部精力去面對,對方的張揚也挑起了骨子里的好勝心,他從來都不怕挑戰,遇到有些強勁的對手時,也不怕。

他用全部的心神去應付m國的事情時,簡氏也出了事情,簡自成跟人合伙做生意被陰了,公司可能面臨破產的可能,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人在m國,秘書來問怎麼做的時候,他只想著簡自成那驕傲的性子應該不會接受自己明面上的幫助,便對秘書說︰「你先回國,看下要收購他們的公司是那個,用隱晦的方法點一下,別太明顯。」

當時的他想,最多再有十幾天,他就回國,到時候再親自妥善的處理一下就好了,先把手頭唐納德糾纏處理干淨了再說,但他沒能想到的是,這個決定令他付出了畢生最慘痛的代價。

得知到簡時午車禍消息的那天,他在開會,當秘書打電話來的,他甚至有一瞬間覺得秘書在開玩笑,直到秘書用小心翼翼的的口氣又說了一遍︰「夫人的車子在外環出了車禍,雨太大了,撞上了大橋。」

沈成活了半輩子,從來沒有一刻如同接到這通電話那般,有一瞬間頭腦發黑,亂嗡嗡的,心髒像是被人重重敲了一擊,半天都喘不過氣來,整個會議室的人看著他,見到坐在最上面的男人放置在桌子上的手似乎都有青筋暴起。

沈成的聲音像是擠出來一般,詢問︰「他人…」

秘書不敢大喘氣,只敢快速說︰「車,車子撞下江了,已經有救援隊去找了,但是雨太大了,又找了幾個小時,他們說…」

即使隔著手機的屏幕,秘書也能感受到沈成聲音里的戾氣︰「繼續找。」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短短的幾個字,從電話那頭傳來,但是濃烈的寒意,冰涼刺骨,讓人心尖都跟著打顫,當電話被掛斷時,秘書才發現自己渾身都出了一層冷汗,像是從鬼門關轉了一圈般。

她知道沈成會很快趕回來,但是沒有想到那麼快,他破天荒的動用了季氏的私人飛機,冒著霜露出現的時候,秘書幾乎快要認不出他來,猩紅的眼楮,甚至有些凌亂的衣裳,跟以前那個成熟穩重,好像天塌下來都不會怕的男人並不相同。

「boss……」

沈成開口,聲音有些沙啞︰「找到了嗎?」

秘書輕輕的搖頭,她也要哭了︰「雨太大了,昨天江水也急,車子打撈到了,但很奇怪,沒有,沒有人。」

那幾天,她覺得沈成好像蒼老了很多。

很奇怪的一件事,尸體一直沒找到,打撈的救援隊伍一直在,沈成也一直守在現場,可幾乎都是無功而返,救援隊找了多久,沈成就守了多久,他已經很久很合眼了,但就像是有什麼支撐著人一樣,就是不肯合眼。

她來匯報的時候說︰「boss,已經一周了,公司那邊還有些事情要您去處理,要回去一趟嗎?」

沈成說︰「拿過來就在這處理。」

秘書鼓起勇氣說︰「好幾天了,您要不回去休息休息…」

果然,話音還沒落,她就接受到了沈成有些凌厲的目光,那帶著血絲的眼楮像是凌厲的猛獸,看的人心里慌張,她只能壓住心頭的話遞了一瓶水過去︰「那總要喝點水,吃點東西吧,不然身體撐不住,就沒法在這守著了。」

沈成沒接她另一手的吃食,只是把水接了過去喝了兩口,然後吩咐說︰「公司那邊你把文件和電腦帶來,如果有什麼事…」

在秘書的眼皮底下,他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弱,像是察覺了什麼,男人的眸子凶狠的掃了她一眼,最終抵不住昏了過去。

秘書連忙雙手合十︰「對不起boss,我也不是故意的,但是你真的不能再熬了,就休息休息吧。」

接著,她扭頭︰「回公寓。」

司機熟悉的啟動車子,離開了江邊。

所有人都知道沈成的脾氣,就連秘書自己都做好了沈成醒了後把自己處決了的準備,可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沈成醒了後,人竟是出奇的平靜,平靜到讓人覺得不正常的那種。

秘書小心翼翼的詢問說︰「boss,對不起。」

沈成卻只問她︰「找到了嗎?」

秘書搖搖頭,其實大家心里都清楚,都一周多了,找不到,人應該就是沒了,但是沒人敢說,沒人敢刺激沈成。

但是醒了後的男人卻像是忽然冷靜下來了,他起身,坐在房間的沙發上,看到了在茶幾下面,簡時午留下的茶杯,再下面,就是零食櫃子,那里一般都會囤積不少存貨,但是這次,里面居然是空的。

沈成看了一會,嘴角勾起一抹幾乎諷刺的笑︰「這麼生氣嗎。」

什麼都沒留下。

生氣到,就連最後一面,都不肯讓他見一眼。

秘書有些惶恐的看著沈成在喃喃自語,還露出了那樣的笑容,不由的覺得有些恐怖,甚至還覺得是不是要給沈總約個精神科看看比較好。

但是很快的除了那天露出的異樣來,沈成好像忽然恢復了正常,他布置好了簡時午的葬禮,簡家沒有多少人來,令人覺得悲涼的時候,下葬時的衣冠冢旁邊同樣也有兩個墓碑,簡自成和甄美麗的墓碑安靜佇立在寒風中,顯得異常的諷刺。

今天的天氣不好,天空中飄著小雨,一整個下午,沈成都坐在墓碑前一言不發,簡時午的墓很簡約,唯有石碑上的字異常的深刻和顯目,墓碑上還有一張照片,用的是彩色的,上面的少年笑的光彩奪目,很可愛。

日落黃昏後,眼看天要黑了,秘書嘴唇動了動,上前問︰「boss,該走了。」

沈成安靜的坐在那里︰「你回去吧。」

秘書遲疑了,她說︰「您晚上要在這嗎?這里是墓地…天黑了之後不僅會很涼,就您一個人的話,您不會…害怕嗎?」

沈成終于有了點反應,他抬頭看向墓碑,幽深的雙眸漸漸變得深邃,像是透過這想到些什麼,接著,男人的聲音低沉,淡聲道︰「那天晚上,他有多冷。」

會有多害怕。

有冷風吹過來,秘書打了個冷顫,她和簡時午沒有什麼交集,所以並不能太體會到沈成的悲傷,但是,她卻能更直接的感受到沈成的變化,在妻子出事前,沈成雖然也有事業心,成熟穩重,但簡時午出事之後,她卻真的感覺到了沈成這個人的可怕。

那天在墓地之後,這個男人就變了,以前沈成像個公務員一般,做個小生意,甚至還會時不時問她男孩子喜歡什麼禮物,最近的糖果屋有什麼新出的糖果,昨天的那個電視劇到底講什麼的為什麼簡時午的口頭禪他听不懂。

那個時候的沈成雖然也那麼嚴肅,但是因為有簡時午在,身上就是有一股人氣,那樣的煙火氣讓秘書覺得沈成是真實的,是有煙火味的,但是現在的沈成,給她的感覺就是,簡時午走了,好像把沈成的命也帶走了。

秘書知道,沈成很後悔,又太多沒能說出口的話,還有懊悔沒能做好的事情,這個男人身上背負了很多的東西,像是一座沉重的山一樣壓的喘不過氣,有一次,她鼓氣勇氣說︰「我想簡先生不會怪您的。」

那個時候,她好像看到了,一直以來,被沈成壘起來的保護殼裂開了,男人抬起頭看她一眼,那樣的目光是好久沒有見到的,凌厲而有沈成,她想沈成可能會罵自己,會責罰自己,其實這樣也好,這個男人一直壓抑著,如果能爆發出來的時候,也是好的。

但是沒有。

「去做你自己的事情。」

沈成說。

沒有任何多余的話,也沒有多余的表情,黃昏的余暉落下來,卻莫名讓人很難過,沒有誰能救沈成,沒有人,到底是走的那個人痛苦,還是活著的人更痛苦一些?就連她自己也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這樣的情況,直到一樣東西的到來,開始有個改變,那就是黑金小ofo。

由沈成研發出來的全息網絡真實互動的設備,這款設備幫助沈氏徹底走進了百強企業,成為電子信息產業的龍頭存在。

秘書知道,沈成也有一個獨家版本的黑金小ofo,他每天都會登陸設備,在里面待上一個晚上,第二天精神就會好很多,里面的全息人物是誰,沈成設定了什麼?她不得而知,黑金小ofo的程序太復雜,而他的開發者是沈成,沒人能了解。

但是這款設備的出現,的確挽救了沈成岌岌可危的精神情況,可惜沒人能有機會去了解他的ofo里到底是什麼程序,直到數十年後,沈成離世,秘書在翻他的遺物時,才找到了那款黑金小ofo,抱著好奇心,她戴在了腦袋上,點開了啟動頁面,在登陸前,她想,沈成應該會設置一個活著的妻子陪伴著自己,重新設置一個完美的婚姻吧,可是但頁面緩緩重啟之後,出現在她面前的,卻是一個學校的街道。

她站在那里,好像自動帶入了沈成的視角和人物。

接著,她走進了一個班級,就看到,在後座前站著一個男孩子,圓滾滾的,但是可愛,手里好像拿著些什麼,看到她之後,露出了抹有些局促的笑容,手中拿著的情書信封被捏的很緊,他有些結巴的解釋說︰「我,我沒偷你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開放性的,番外也是獨立的,與正文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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