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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所長老實了不少, 他原本想要把倆手下帶回去處理。

這倆混混民警之所以能混到現在,上面有人,他們平日犯渾, 劉所長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混過去了。

可是他們倆竟獅子大開口張口就是三萬,還讓人抓住了把柄, 這事兒就不好辦了。

就在這個時候,又听到腳步聲, 來的是規劃局的周科長, 道︰「食品廠的手續都是我們幫辦的。到底差哪一樣?說出來, 要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誤,一定會嚴肅處理的。」他接到賀長風電話的時候就來氣了, 小小一個派出所, 手伸的這麼長是什麼意思?

賀長風之前沒想到梁局長會親自過來, 也給跟他交好的周科長打了電話。

民不與官斗,他們體制內的事兒還是用體制內的比較好用。

劉所長沒想到又來個人,道︰「這事兒是我管教下屬不嚴,給食品廠添麻煩了。當著兩位的面,我說句話,這件事兒我肯定嚴肅處理。」

別看周科長只是規劃局的一個小小的科長,但這個職位金貴, 就是給他個清水衙門的局長他都不換。平日里跟公安局里的領導們稱兄道弟的, 劉所長還入不了他的圈子。

劉所長擦了擦汗, 這倆手下蠢笨如豬。賀長風的背景深不可測, 對他下手是多想不開。

周科長此刻看著劉所長道︰「劉所長, 民營企業才剛剛推行,這幾個廠子領導們都關注著呢。你們倆民警上來就敲詐勒索,這哪兒是人民警察啊, 簡直就是披著官皮的土匪。我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麼混進警察隊伍的?」

雖然就事論事,但劉所長听的臉頰一陣陣的發熱,分明是說他沒有能力約束屬下。周科長雖然不是自己的直屬領導,但跟他的直屬領導稱兄道弟,他連忙堆起笑臉賠不是。

周科長板著臉不回應他,賀長風的這個企業是他在負責,听聞他們招工人聲勢浩大,很高興,廠子越規範,他的業績就越大。在第二個產業還沒有落實之前,賀長風的這個食品廠就是他的心頭肉。現在什麼阿貓阿狗都過來伸一爪子,這是打他的臉嗎?

周科長沒搭理劉所長,但看著梁局長的時候過來打了個招呼。

梁局長親切的問了問他工作的情況,隨後道︰「既然劉所長說了,我也相信劉所長會秉公處理的,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賀長風道︰「我送您。」

周科長也要送他。

梁局長道︰「不用,長風送我就行。」

周科長一听,點了點頭,隨後扭臉繼續訓斥劉所長。

賀長風送梁局一路走出去,外頭他的公車就停在那里。

梁局長道︰「好好干,別丟我的臉。」他們官場的彎彎繞繞多了。

他一露面,要不了一個禮拜,都知道賀長風跟他有關系了。這次梁局長親自過來也有這個考量,他來一趟省的那些不開眼的隔三差五的過來找茬。

賀長風道︰「謝謝,我肯定不讓您失望。」

梁局長知道他是個靠譜的孩子,既然這麼說了肯定能做到,此刻道︰「嗯,也要勞逸結合。這些日子有時間來大院,我家老爺子還念叨你了呢。」

賀長風道︰「嗯,周末我就過去。」

梁局長又勉勵了他幾句,隨後讓司機開車回單位。

賀長風目送他車開走才回去。一回去看著周科長把又高又壯的劉所長訓的抬不起頭來,那倆混混警察現在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

他們心里別提多後悔了,哪兒有剛來的時候的驕傲都已經嚇破膽了。這要是周科長這麼不依不饒的討說法,他們肯定被關進去。錢沒要到反倒是蹲局子,而且一旦蹲局子可是有案底的。將來跟著檔案要一輩子的。

之前還琢磨要報復賀長風呢,現在早把報復的心拋在一邊,他們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看見賀長風連忙道︰「兄弟,這……這事兒是個誤會。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

「對對對。」倆人連忙說著,解鈴還須系鈴人。

賀長風道︰「誰讓你們來的?」這倆人就是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勒索廠子。要是沒有背後出謀劃策他可不相信。

董大和王老二還有些猶豫。

劉所長的大手重重的朝著這倆人的後腦殼拍去,道︰「都這個時候,還不肯說實話?」

劉所長急壞了,剛才周科長話里話外的意思,倒像是他指示似得。

董大跟王老二,雖然有些得罪不起魏少,可是此刻關乎到他們的前途,心一橫,道︰「是魏少說的,讓我們經常過來溜達溜達。」第一句話一說,其他的也就順溜了︰「我們就是小人物,他開口了,我們怎麼好拒絕呢?」既然把人都給招出來了,得想辦法把事情都怪罪在他的身上,這樣方便他們月兌罪。

周科長道︰「劉所長,你也听見了,這到底是誰家的公僕啊?」

劉所長道︰「您就瞧我的吧。」說完帶這倆人走了。

這倆小嘍以為自己供出來魏少,他們倆是從犯罪過不大,頂多是批評教育加罰款。

但是警察局派去詢問魏少,魏少矢口否認。

這倆人知法犯法。還利用公職敲詐勒索轄區內的企業,數額巨大,又被兩個領導前後過來。劉所長從嚴從重的處理了他們,每個人十年有期徒刑。

隨後還拿這個跟周科長和梁局長報告。

可是劉所長之前在干菜廠的時候頤指氣使被梁局長撞了個正著,今年原本職稱晉升,他的資歷可以升了,也受了這個事情影響,到嘴的鴨子飛了。

他的手下做這種事兒,他是嚴重的瀆職。他現在這個歲數還升不上去的話,以後也就這樣了。

……

魏少這幾天心情也不好,前幾天剛被派出所的人詢問,隨後風言風語就出來了。魏少之前之所以牛是因為他父親。

他父親還身居高位,他出去賺一些快錢,大家也都捧著他。但是現在有風言風語說他狗仗人勢。被他父親的政敵捏住了這個把柄,這次落了下成,他爸回來就給了他一個耳光。

他爸這人是笑面虎。平日留對他這個兒子很寵愛,魏少被一個耳光給打蒙了。他氣的摔門走了。反正他兜里有鈔票,出去吃喝玩樂幾天不回來,想要給他爸一點厲害瞧瞧。

他去朋友的家里玩了幾天,等回來才發現天都變了。

他沒看見他爸,只看見他爸的秘書,道︰「魏少,魏局讓您在京城好好照顧自己。」

魏少心里咯 了一下,道︰「我爸怎麼了。」

「魏局被調到四川了。」

魏少道︰「怎麼可能呢?」他爸的職位可不低,好端端的怎麼調到下面去了?

秘書沒說。

但是魏少知道肯定是之前的事兒給他闖禍,他雖然不知道他爸在忙些什麼,但知道是在準備升一升職位。但現在全毀了,怪不得他爸那天那麼生氣。居然被調到了地方,調出去容易但想回來可就難了。

他之所以能在京城過的這麼舒服,就是仰仗他爸。誰不高看他一眼。他爸一調走他還能像之前那麼逍遙麼?人走茶涼他見的多了,這次終于輪到他自己了。

之前他太放肆了,罪了不少人,現在他爸一走,那些人回過頭來再清算他可這麼辦?還是出去躲一陣子再說,心里有些後悔,這事兒他也沒親自去干。對方沒抓到什麼把柄,也能用輿論把他們父子倆折騰的不輕。早知道是這樣,不爭那一時之氣就好了。

「我也去那邊找我爸。」魏少說著。

秘書道︰「好的,我給您訂票。」

……

白秋跟賀長風一塊去梁老家,白秋學的是中醫,來的時候會簡單給梁老做一個檢查。

梁老雖然年輕的時候戰功赫赫,但他老了也有一些老年病,隔三差五就要去醫院住上一個月左右調養一體,現在喝白秋開的中藥身體清爽不少,就一直堅持喝下來了。

白秋道︰「梁爺爺,您的身體沒什麼毛病了,藥可以停了。」是藥三分毒,沒病就可以不用吃藥了。

梁老道︰「好的,小白大夫。」

白秋被調侃有些不好意思,他出去擺象棋了,每次賀長風來他們倆都要殺兩盤,之前賀長風不太會,還能讓白老贏幾次,現在賀長風的這水平上來了,梁老也不是對手。下不過的時候都讓白秋支支招。

賀長風看白秋幫著梁老作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每次他們倆一來,梁老就很高興,還對賀長風道︰「最近還有沒有人找茬。」他听兒子說來著。

「沒了。」賀長風說著。

白秋睜大了眼楮︰「怎麼了,你有事情瞞我?」

賀長風道︰「沒事兒,都解決了。」

白秋氣鼓鼓的。

賀長風瞧著自家小知青生氣了,時不時的看他一眼。玩了兩盤之後,白秋去洗水果,賀長風才得空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對白秋道︰「乖,別生氣了。」生意上烏七八糟的事兒,不想髒了他耳朵。

白秋道︰「那下次你要跟我說。」

賀長風道︰「知道了,廠長夫人。」

白秋道︰「又亂講。」

賀長風看著他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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