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盈盈到了縣里借著說去廁所的功夫溜了。
陳璐、聞一天還有幾個女知青真以為她上廁所了,就在那里等著,半天不見左盈盈出來。進去找發現沒有,可給這些沒經過事兒的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給嚇的夠嗆。
尋思左盈盈被人擄了去呢。越想越害怕,到了縣城啥事兒都沒干就開始找她,半天沒找到人還嚇哭了……
左盈盈一聲不吭的把人給扔下自然是有地方要去。
她輕車熟路的去了黑市,她這次帶了不少本錢,來這一路上被宋知青這事情刺激的不輕,走路都帶風,眼楮里帶著凶意一看就不好惹。
她到了黑市,不像她前世見到的那麼繁華,整條街居然一個人都沒有,嗤之以鼻,對現在人的膽小又有了一個認識,現在的人人就是沒有後世的人腦瓜子好使。
但她不一樣,她是重生的。
于是就開始敲黑老楊在黑市的踫頭點。也是一個房子,但他這人神通廣大,什麼都倒騰。
她瞧著門里頭半天沒開。她明明都听見里面傳來了一句半句的說話聲。她不管那麼多繼續敲。
很快門開了,不是黑老楊是一個陌生的男子,此刻目光不善的看著她。
要是別的女孩子被人這麼瞧肯定嚇哭了,但是她不怕,猜這開門的人是黑老楊的跟班,她年輕怕別人小瞧了她,于是故意拿出上一世企業家的派頭,語氣熟稔道︰「黑老楊在哪兒?」
這話一落,里面的人就開了半扇門,她嘴角輕輕彎了一下,立刻進去。誰知道剛進去就被兩個男人給按住,她雖然極力掙扎,但是對方兩個都是男子,她一個女孩子怎麼能掙扎的過?
她又驚又怒,腦子也閃過很多男人對女人不軌的事情,這可不像後世,女孩子要是被毀了清白,哪怕是受害者都會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怒道︰「我是黑老楊的貴客,你們怎麼敢這樣!」她一聲剛喊出來嘴巴就被人找了一塊不知道哪里找的抹布給嘴牢牢的堵了進去。
這抹布之前也不知道擦了什麼,還有一股怪味。被猛的塞進嘴里壓到舌根時不時的干嘔。
不到五分鐘,外頭就有人敲門,正穿著警服。
左盈盈一看心中一喜,想著老天爺對她不薄,如今正嚴打,他們剛才這麼對待她,待會兒必須報警,讓他們吃槍子!
但很快左盈盈就覺得不對了。剛才捆他的兩個人居然跟警察說話,沒一會兒警察就給她帶走了。
左盈盈一路上嗚嗚嗚的喊叫個不停,眼楮瞪的老大。終于到了之後,她被帶到審訊室里了。而剛才捆她的那個人,進來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樣,看見警察有點都不害怕 ,反倒是有說有笑的。怎麼會這樣?
到了警局,派出所的人這才給左盈盈松綁但是很快換上了冰冷的手銬。
嘴巴那個破抹布終于松開了。
左盈盈重重的往地下呸了一口,道︰「你們蛇鼠一窩,我要上訪……」她氣的不輕,胸脯上下起伏,眼楮里有仇恨之色,生生的把臉上那點清秀給弄沒了。
沒一會兒警察進來道︰「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出現在那里。」
左盈盈只覺得他們跟壞人勾結拒絕說話。最近在家受氣,宋知青的背叛,再加上剛才被人綁讓她火氣起來了,雖然一只手被拷在椅子上。但她還是站起來朝著審訊桌重重的踢了一腳!
七十年代審訊桌只是一個木質普通的小桌子,她這一腳立刻把警察懟得一顫。
警察大怒,左盈盈可真是太囂張了,如今執法嚴格,多少窮凶極惡的罪犯進來都老老實實的。她倒好,又是大喊大叫又是連踢帶踹的算怎麼回事兒?
警察堪破黑老楊他們人販子團伙,把六個孩子找到送回去了,但是有經驗的老警察說,這都是有上線和下線的。他們要把這些陰溝里的老鼠一鍋端了,
但也不知道對方哪兒來的風聲,等他們去查的時候黑市已經鳥獸散了。他們沒有別的線索,他們決定守株待兔,蹲守在這邊幾天了,就踫見左盈盈來找。
警察們渾身一震,就在想黑老楊真是高,找個小姑娘接頭,女人最容易降低別人的警惕,怪不得他們能得手!
「說,你怎麼認識黑老楊的。」
左盈盈把臉撇到了一邊拒絕回答,但心里卻有些驚疑不定,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是黑老楊犯了事兒了?她這時候不說,就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怕會連累到她。
殊不知她越是這樣心機深,就越是難以洗白。
警察道︰「你不說,我有辦法讓你說。」說完一臉怒容的出去了。
警察局的審訊室雖然被間隔成小房間,門上面帶一個黃色玻璃窗戶現在上面的小窗戶正好是打開的。外頭說什麼話都能听見。
左盈盈影影焯焯听到外頭說︰「怎麼樣,說了沒有?」
「沒有,嘴硬。」
「呵,她也知道人販子是死罪?看起來文文明明一個小姑娘,怎麼敢這種缺德事兒。」
「文明個屁,你是沒看見在里頭又踹桌子又蹬椅子的,就不像個好人。」
外頭的倆人是邊走邊說的,很快聲音就听不到了。
左盈盈一陣驚訝。
隨後又想起自己說的那句︰我是黑老楊的貴客。她本來是虛張聲勢,想讓馬仔對她尊敬一點,但她也不知道對方是警察啊。
要是時間能倒流她恨不得穿越回去掐死自己,好端端的為什麼說那句話,她是冤枉的啊……
她依稀記得上一世也有過這種事兒,但是黑老楊神通廣大已經把事情給解決了。雖然有一個丟孩子的媽瘋了,她也從未放在心上,還覺得誰讓爹媽看不好孩子。
等等,不對啊……
為什麼黑老楊被抓,為什麼宋知青背叛她。上一世明明都沒有出現過,到底是哪里出現了問題。
剛才那個警察說︰槍斃!
她膽寒了一下,她重生是要攪動風雲的,為何反倒陷入泥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