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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番外 一︰小說的真相

昏暗的房間里, 咳嗽的聲音不斷。

林昔躺在床上,緩緩睜開雙眼。

房間里沒有時鐘,也沒有任何的通訊設備, 林昔只能憑借被封死的窗戶縫隙中透進來的光線判斷此時已經天亮。

連續不斷的咳嗽差點要了林昔半條命。

直到咳嗽稍微平息, 林昔才孱弱地從床上撐起身來,顫抖著手伸向旁邊的櫃子里去取藥。

這個藥不能救命,但是卻能讓她不那麼難受。

最近這些藥的作用越來越小了……

即使吃下了藥,胸口的絞痛, 難以呼吸的感覺依舊沒有消退太多。

林昔捂住胸口, 模到了胸口上那道駭人的傷疤。

這道傷疤是大半年前出現的。

——

林昔高中只念了一年便沒有再去了, 因為他們說她有精神問題,後來她被帶去醫院做了精神鑒定,正式被學校退學。

退學後不久,林昔便被姥姥還有媽媽送去了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林昔曾經無數次地試圖逃跑,可惜她根本逃不掉︰她被關在四下封閉的房間里, 每天都會有人來給她注射肌肉松弛的藥劑, 另外還有一些營養劑。

直到大半年前的一天, 她終于被接了出去,回到了林家。

那一天,林家的人都在, 他們為她準備了一大桌接風的飯菜。

那是林昔記憶當中第一次被家人噓寒問暖。

吃過飯後,林昔便開始感覺到困倦, 那時她還需要坐輪椅,結果, 還不等有人將她送回房間,她便已經失去了意識。

林昔再一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冰冷的床上, 四周都是大白牆,頭頂的白熾燈刺地她眼楮生疼。

林昔想起來,卻發現四肢仿佛還被麻醉一般,不受控制。

等到她的感知一點點恢復,隨之而來的卻是強烈的窒息感、胸口難忍的刺痛感,以及遍布全身的虛弱無力感。

那一刻,林昔雖然不知道自己的狀態,但是她知道,在自己的身上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

林昔張開嘴,只能發出瑣碎的哼唧聲,根本無人回應。

過了很久才有護士模樣的人進來,她們給她換了點滴的藥便再次離開了。

林昔就這樣在床上躺了幾天。

——

大約過了10天,她終于看到了其他人。

宋可欣在林家一家人的簇擁下走進了林昔的病房。

此時的宋可欣相比起之前林昔在林家見到時候的狀態,似乎好了許多。

宋可欣朝著林昔溫柔地笑了笑,坐到了她的旁邊,宋可欣告訴林昔︰他們將她送來這里是給她治病的,她只是做了一個小小的手術,很快就會好了。

林昔雖然不知道自己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麼,但是她已經隱約猜到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以及發生在宋可欣身上的。

因為她看到了宋可欣身上同樣的傷疤。

只是,在術後,宋可欣恢復的很好,加上用了很多祛疤的藥,如今宋可欣身上的傷疤已經幾乎看不到了,而林昔的,依舊清晰。

——

出院之後,林昔被接回了林家,他們將她送到了她自己的房間,並且以她身體不好需要休養,禁止了她的外出。

窗戶被封死,門也被鎖了起來,時間開始變得漫長而模糊,晝夜也開始變得不那麼分明。

只是,林昔感覺到最近自己睡著的時間好像越來越長了。

胸口的疼痛稍微緩和了一些,林昔這才艱難地下了床,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僅僅兩三米的距離,對于她來說也異常艱難。

林昔來到門邊,無力地敲了敲門。

敲門很久,門才終于被打開。

「水……」

听到林昔的要求,保姆皺了皺眉,顯然不願意下樓去給林昔倒水。

「一會兒就要出去了,你稍微等一下,等下去再喝吧。」

保姆重新鎖上了門。

又過了一會兒,似乎接到了雇主的消息,保姆再次進來,替林昔換了一身干淨整潔的衣服,也不管是不是扯著疼地快速地替林昔梳了下頭,然後拿來繃帶將林昔的手腳綁上。

弄完這些,保姆才叫來了司機,同她一道將林昔抬下了樓。

這是林昔外出去醫院治療的日子。

每個月也只有這一天,林昔可以有機會從自己的房間里出去。

林昔被兩人合力抬上了車,久違的陽光和微風,終于讓林昔感覺到了一絲生機。

只是,很快,車窗就被保姆緊張地關了起來,並且拉過綁帶一頭,將林昔綁在車座椅上。

「給你綁上,免得一會兒路上顛簸,你坐不穩,磕到踫到啊。」保姆一邊綁著,一邊心虛地解釋了一句。

林昔眼里閃過諷刺。

只是,下一秒,林昔的眼前便被遮上了眼罩。

「你好好睡一覺吧。」

車子開了很久,才到了一家就醫的人很少的私立醫院。

保姆用同樣的方法將林昔綁到輪椅上,推進了醫院。

診療室里,醫生並未給林昔做任何的檢查,只是拿出了很多藥讓她吃,並且給林昔注|射了很多藥劑。

「感覺她的身體好像產生了一點抗藥性了,效果沒有之前好了。」給林昔打針的醫生說道。

「那這一次就再多打半支的劑量吧。」旁邊另一個醫生想了想,說道。

這時,保姆想到雇主的交代,便開口對醫生說︰「我們先生的意思是,這一次讓她能多走了一會兒。」

站著的醫生聞言,猶豫了兩秒,點點頭,對另一個醫生說︰「那就直接多打一支吧,其他藥量也增加一倍。」

——

藥劑進入身體,很快就起效了。

林昔在短暫的困倦之後,原本無力的身體開始漸漸恢復了一些體力,精神也好多了,面上也有了些血色,就連腿上也有了能夠支撐她站起來走動的力氣。

每一次吃完這些藥,林昔都會這樣。

看似是藥物起了療效,但林昔心里清楚,這些藥根本不是什麼好藥。

她此刻的身體恢復,也只是短暫的。

——

林昔被保姆扶起來走了幾步,等到她的腳步平穩了,保姆才將她帶到了醫院後面的花園里去走動。

此時的林昔看上去就同其他正在公園里散步、進行康復訓練的病人別無二致。

——

此時,林奕澤正站在醫院的樓上,藏身在暗處,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林奕澤撥通了手里的電話。

「你們看到了吧?人好好的,我並沒有騙你們。」頓了頓,林奕澤又道︰「林昔的病最近專家們已經找到了更好的治療方法,這段時間都在接受治療,目前已經有所起效了。」

電話那頭的人沒有說話,卻似乎松了一口氣。

話鋒一轉,林奕澤又道︰「只不過,按照醫生的說法,想要徹底治好她的病,還是需要有血親的骨髓移植,不然還是無法痊愈。」

「你把她送來顧家,我們可以為她提供骨髓。」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聞言,林奕澤眼底閃過一抹冷笑,又道︰「當然沒問題,我可以把她送給你們顧家,但是,條件我也說了,那個項目顧家主動退出,另外最近在進出關被查的那批貨物,顧家想辦法認下。」

「顧家家大業大,而且你顧老爺子在上頭的面子也不小,這點小小的麻煩對于你們來說應該不是麻煩吧。」

「讓那孩子同我們說說話。」

「當然沒問題,等她到了你們顧家以後,你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說著,林奕澤裝樣嘆了口氣,又道︰「畢竟我妻子還是很愛林昔的,讓給你們家,也是無奈之舉。」

「給你們一天的時間考慮,考慮好了再聯系我。」說罷,不給對方再開口的機會,林奕澤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

另一邊,顧家。

隨著通話被掛斷,顧家幾人面前的視頻也被一同切斷了。

放下手機,看著面前已經漆黑一片的視頻,顧老爺子滿臉的擔憂。

「那孩子……」

——四年前,一封匿名郵件被送到了顧家,那里面是林昔的照片,以及一份證明林昔是顧邵親生女兒的材料,另外還有一份血液樣本。

起初顧家人並不相信,直到他們拿著血液樣本去做了親子鑒定,又調查了當年的事,這才確定了那孩子確實是顧邵的孩子無疑。

當對方再一次聯系上顧家時,顧家表示願意認回那個孩子,結果卻被拒絕了。

孩子母親方不願意將孩子讓出,顧家自然也不會強迫對方。

原本,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結果,在此之後,對方卻開始不斷地給顧家寄有關林昔的資料。

林昔的生活照片、成長點滴,林昔在學校的情況,每一次考試的成績單,每一次的作文題目……

原本,林昔對于顧家而言只是一個不曾見過的孩子,即使有血緣關系也沒有感情基礎,可是,漸漸的,看林昔的資料和近況成了顧家人的一種習慣。

即使還不曾見過那個孩子,顧家上下卻已經在潛意識中將她當做了顧家的孩子。

——

顧家無數次與對方交涉,想要接回那孩子,即使不能接回,也希望能夠見見那孩子,共同撫養,可惜,都遭到了拒絕。

顧家也動用了不小的人力想要找到那個孩子,可惜就像是有個勢力在從中阻撓一般,幾經周折,終究無果。

一年前,那孩子的消息突然斷了,這讓顧家上下,尤其是顧老爺子著急不已。

直到大半年前,他們才終于又收到了關于那孩子的消息,但也不像之前那麼多了。

對方給的解釋是那個孩子生了病,因為身體不好,所以需要休學在家休養。

關于那個孩子的消息越來越少,從開始的半個月一次,到後來每個月他們只能通過視頻遠遠地看那孩子一眼,確定她無恙。

視頻中,林昔在醫院的公園里走動、曬太陽,虛弱的模樣讓顧老爺子看了心里揪著疼。

顧老爺子曾同對方說過︰‘你們要是治不好,就送來顧家,我們送她去最好的醫療機構治。’

可對方並不願意,反倒是將那孩子當做了籌碼一般,不斷威脅顧家就範。

——之前林奕澤提的要求不過是些小事,他們也就應了下來。

可是這一次,對方的要求可就不是小事了。

「那個項目不要就不要了,可是對方說的那批貨……」顧峰皺起了眉︰「那批貨不簡單,我們不一定蹚的下那攤渾水。」

「尤其現在顧家還是多事之秋。」

這些年,顧家一點點在收攏自己的生意和產業,也越發低調了,只是,即便如此,依舊有人看不慣顧家,不斷地給顧家制造麻煩。

這陣子,一些關于顧家的資料被提交了上去,他們自己已經有些自顧不暇了,還要再去招惹其他麻煩的話,恐怕……

顧峰面色難看,將目光轉向了為首的顧邵。

「能查到對方所在嗎?」

「視頻傳輸做了特殊處理,無法確定位置。」顧邵沉聲說道。還有一點他沒說︰對方似乎動用了第一級別的系統來進行信息通道屏蔽,第一級別的系統,並不是一般人能接觸的。

「那就麻煩了……」

「我看對方說的那個什麼治療方法根本就不行,總不能看著那孩子就這麼沒了吧!」

顧邵不語,面上不顯,沒人知道他此時心里真正的狀況。

——那是他的孩子,即使之前沒有感情,‘看’了四年,也有了感情,他內心的掙扎,不會比老爺子少。

——

最終,顧家做了決定,同意了林奕澤的條件。

「那批貨的條子在我們手里了,先讓我們接到孩子,東西再給你。」

接到電話林奕澤陰險地笑了,走到沙發旁坐下,爽快地道︰「沒問題,你們顧家現在把放棄那個項目的公告發出來,3個小時後來接孩子,地點我會提前半小時發給你們。」

掛斷電話,林奕澤又撥通了手底下人的電話。

「老板。」

「都準備好了嗎?」

「老板您昨天吩咐了,我們就已經做好準備了。」

「好,那麼,下面你們照我說的做,一個小時後,我的司機會把人扔在之前定下的地點,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弄死她,然後再安排一幫人……」

林奕澤面不改色地交代著。

林昔就是他婚姻的恥辱,他不可能讓這個恥辱一直活著,更不可能讓顧家如了意,所以,最後,顧邵接到的只會是一具尸體。

並且,他要給顧邵一個永生難忘的打擊。

掛斷電話,林奕澤陰戚戚地笑了。

林奕澤自以為一切已經盡在掌控,卻沒有注意到藏在暗處偷听的林昔。

——

此時,林昔已經被保姆從醫院帶回到了林家。

她在醫院里吃下的那些藥劑副作用非常大,每一次從醫院回來,林昔都會有一種身體嚴重透支,幾近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感覺。

這一次,他們給她注入的藥量大了許多,回到家里,林昔也還有一些力氣。

她本想趁著保姆不注意,到樓下來帶一些水回房間,大量喝水的作用不大,但多少可以稀釋一些藥劑作用,讓她好受一些。

林昔接了水準備上去,卻沒想到踫巧林奕澤回來了,林昔只好在角落里暫時躲起來。

自從被換了肺、被關起來之後,林昔已經不敢再相信這個家的任何一個人了,即使他們是她的父母親人。

而此時,听到林奕澤竟然在電話里吩咐手下要殺掉自己,林昔瞪大了眼楮,面色慘白,眼中有驚恐,有難以置信。

——從小到大,林昔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家里的人只喜歡林安馨,不喜歡自己。

她怪過、怨過,直到後來,被關在暗無天日的房間里,她終于不再期待家人的關心。

可是林昔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爸爸,居然要弄死自己,甚至還要讓人折磨自己。

電話里,林奕澤似乎是想通過她的死報復什麼人,林昔沒有听清。

林昔緊捂著嘴巴,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直到林奕澤暫時離開,林昔才顫抖著從角落里爬了出來,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林昔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從床墊下的角落里找出了自己藏的東西。

那是一大把各種各樣的藥。

這些都是林昔每次去醫院接受‘治療’時偷偷藏起來、捏在手里帶回來的藥,幾乎每一種都有。

這些藥各有各的作用︰有讓她看起來臉色發紅的,有刺激她神經興奮的,有讓她暫時恢復力氣的,還有讓她感覺不到疼痛的。

經過了這麼多次的‘治療’,林昔每一次都會很仔細的觀察和感覺,現在,她已經能夠大概分別出每一種藥的作用了。

林昔將其中紅色藥片和藍白色的膠囊挑了出來,這兩種藥應該可以讓她暫時恢復體力並且保持一段時間的肌肉興奮。

林昔知道這些藥都不是好東西,但現在,她別無選擇。

林昔將全部的藥片統統吞下,跑去樓下躲了起來。

——

發現林昔不見了,林家上下開始瘋狂找人。

等到外頭的聲音漸小,林昔才從林家的庫房隔縫里爬了出來。

此時,已經天黑,外面下著雨。

從大門逃出後,林昔不再管是否會被發現,開始拼了命地往外跑去。

劇烈的奔跑讓林昔喘不過氣來,黑暗中,方向難辨,冰冷的雨水落下,打在林昔的臉上、也模糊了她的視線。

只是,這些都無所謂了。

這一刻,林昔的腦子里只有逃,拼命地朝前跑。

或許她會在某一個時候遇上執勤的警察,他們會救她,又或許,她會遇上好心的路人,他們會向她施以援手……

林昔不知道跑了多久,臉上已經被冰冷的雨水打得麻木,耳邊除了雨水,她什麼都听不到,而一雙腿早已經麻木。

藥效開始褪去,無力感再一次襲來,雙腿踩在地上仿佛在踩棉花。

一陣天旋地轉,林昔‘啪’地一下摔到了地上。

「找到了!在那兒!」

不遠處傳來的聲音讓林昔一驚。林昔不顧身上的疼,奮力從地上爬起來,開始朝前跑。

身後的聲音卻在一點點地逼近。

——有沒有人?有誰可以來救救她?哪怕是一輛路過的車也好……

林昔在心里絕望地吶喊,可終究沒能跑過身後的那幫人。

林昔被那幫人抓住,再一次體力不支地重重摔在了地上。

「該死的!讓我們一陣好找!」幾個混混模樣的人罵道,上前將林昔拖走。

「不要——」林昔無力地掙扎著,指甲用力地摳著地面,卻還是無濟于事。

指頭劃過地面的瀝青,指甲被拉掉,流下一道道血跡很快便融進了雨水當中。

混混們將林昔拖離大路,拖到了旁邊一個巷子里。

林昔仍想逃,卻已無力逃離,只有地面的冰冷還提醒著她此刻還活著。

雨水模糊了林昔的視線,讓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能看見那幫混混向她圍了過來。

混混們一邊戲謔地笑著,一邊朝著林昔一陣踩踢,直到地上的林昔一動不動。

「死了吧?」

一人朝著林昔又踢了一腳,林昔微弱地咳嗽了幾聲。

「嗤嗤,還沒死。」

「沒死那就在玩玩唄。」

幾人上前,撕掉了林昔身上的衣服。

此時,林昔眼前已是漆黑一片,疼痛在身體每一個角落蔓延。

——誰來救救她……

終于,顧邵找到了林昔,卻晚了一步。

顧邵帶來的人將幾個混混拉開,下狠手地教訓了一頓,一些混混被抓住,一些混混趁亂逃跑了。

狹窄骯髒的巷子再一次安靜下來。

少女躺在冰冷的地上,毫無血色的身體已經殘破不堪。

顧邵走過去,月兌下衣服蓋在了少女身上。

此時的林昔已經氣息微弱。

顧邵將手放在了林昔臉上,林昔似驚恐地顫抖了一下,然而,就連顫抖都是那麼的無力。

——是誰?

林昔感覺到有一只手撫在了自己的臉上,很溫暖,仿佛沒有惡意。

——終于有好心的路人來救她了嗎?

林昔在心里想。

林昔費力地想睜開眼楮看看面前的人,可是她已經沒有力氣了。

她好累……

真的好累……

——

不遠處,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偷偷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很快,一條‘ntn總裁顧邵殺害花季少女’的新聞便席卷了全網,隨後,更大的辛秘被曝了出來。

這段曝光中,將顧家人的心狠毒辣描述得淋灕盡致,並且還拋出了證據,說顧邵在多年前曾經見色起意強行侵犯了宋可欣,而他殺害的那個少女正是他當年侵犯宋可欣之後,宋可欣生下的孩子。

顧邵因為發現了這個孩子的存在,擔心自己曾經的丑事暴露,便心生歹念,想要殺死那個孩子,並且偽造出那個孩子是失足被害的假象。

作為受害者的宋可欣親自出庭指證了顧邵。

法庭上,宋可欣聲淚俱下地控訴著顧邵犯下了惡行。

「我的孩子啊,我可憐的孩子,你怎麼忍心殺害她,你這個惡魔!」

出庭的所有人都為宋可欣還有那個死去的花季少女落下了同情的淚。

看著眼前可笑的一切,顧邵面無表情。

——黑白,有時候並非那麼分明。

而此刻,顧邵回憶起了少女在自己掌心落氣的那一刻最後的笑。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是小說劇情,內容餃接下一章,下一章會治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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