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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厘發燒反復了兩天, 晚上又去了一趟醫院,她躺在病床上輸液,跟周思暖打電話。周思暖有時候也挺迷信的, 知道盛厘去了墓地回來就反復發燒後, 有些陰森森地說︰「你說你們吧, 在哪里復合不好, 非要在人家的墳頭接吻,這下好了,鬼都看不下去了,指不定是個女鬼, 看上余馳了, 所以嫉妒你,讓你病一場。」

盛厘︰「……」

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忍不住搓搓手臂, 皺眉說︰「周皇後,你別跟我說鬼故事, 很滲人的好嗎?」

周思暖︰「說不定是真的, 你沒看過鬼故事啊?要麼就是你現在體內陰氣太重,需要采陽補陰,方能藥到病除。」

盛厘翻了個白眼︰「你扯半天就為了說這個?」

「哈哈哈哈。」周思暖笑了一陣, 問她,「不上床也行啊,你們那場床戲是什麼時候拍?」

「明天,拍完劇組就放假了,他拍完就得趕去機場。」盛厘想到明天的戲份,有點緊張,「我還挺有壓力的, 沒拍過尺度這麼大的。」

周思暖︰「你知足吧,余馳第一次拍床戲,要是跟別的女人拍,你怕是不止有壓力,還得吃醋。」

盛厘無法想象余馳跟別的女人拍床戲的樣子,其實他的戲路很廣,要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接這部文藝片。

這麼一想,確實應該知足……

深夜十一點,余馳依舊過來陪盛厘。

巧的是,他又在門口遇上了圓圓了,圓圓再一次給他留了門。余馳進門時,盛厘正在沙發上看劇本,琢磨明天的戲份,徐媛這個人物太讓人揪心了,她情緒沉浸在戲里,有些難受低落。

听到腳步聲,回頭看到余馳,不禁皺眉︰「圓圓怎麼又給你留門?」

余馳目光落在她的劇本上,嘴角微勾︰「正好踫上了,她也不好當著我的面關門。」

盛厘撇撇嘴,重新看了一眼劇本,轉頭問余馳︰「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接《徐媛》這個劇本?這個劇本跟我之前的戲路差異挺大的。而且,尺度也大……」

「你都已經接了,我還能說什麼?讓你毀約還是讓你別演?」余馳面容冷淡地看著她。

「以後應該不會再接這種尺度的電影了,你第一次拍床戲,就是跟我拍的,想想我也不是很虧了。就是有點可惜,你熒幕初吻不是我的。」盛厘說完還惋惜地嘆了口氣,看他臉色更冷了,不禁笑出聲,手指勾住他的下巴,「弟弟,你之前跟陳瑜拍吻戲,ng了幾次?」

余馳一直知道,她最會胡攪蠻纏和倒打一把,他斜睨著她︰「三次。」

還好,不算多。

盛厘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問︰「沒舌吻吧?」

余馳冷淡問︰「你沒看過?」

「當然看過了,看了三遍。」

余馳懶得回答她,拿下她的劇本放桌上,把人打橫抱起,走向臥室,「你該睡覺了,病號。」

盛厘抱著他的脖子,提醒道︰「明天拍床戲之前,你要用漱口水,最好是薄荷味的,沒有的話,我叫圓圓送過去給你。」

「嗯?」余馳垂眸。

盛厘說︰「不然全是你的味道,我會出戲。」

余馳把人放到床上,低頭看她︰「好。」

《徐媛》這部戲已經拍了一個月了,因為余馳檔期問題,他的戲份主要集中在前三個月,拍到四月中旬就可以殺青了。而盛厘還要拍17歲時的徐媛,拍攝期大概一個多月,六月份才能殺青,那時候余馳差不多畢業了。之後,余馳就要馬不停蹄地趕去《玫瑰2》劇組了,今年下半年余馳大概要比她忙,兩人能在一起度過的時間不多。

所以,每一天都是珍貴的。

盛厘勾住他的肩膀,霸道地說︰「過年你只有一天休息時間,那天時間歸我了,知道嗎?」

余馳在她旁邊躺下,低聲反問︰「不然呢?我還能去別的地方?」

他本來就沒有家,如果沒有盛厘,今年過年大概會被黃柏岩叫去他家吃頓飯,或者自己在公寓呆一天。

感冒藥安眠作用依舊強大,盛厘剛沾枕頭腦袋就暈乎了,她抱著他的腰,迷迷糊糊說︰「以後過年要是沒有通告,我們都一起過,姐姐每年都陪你。」

十分鐘後,盛厘睡著了,余馳年輕且精力充沛,溫香軟玉在懷,兩個晚上什麼都沒干,其實有點受不了。

半夜,他去了趟浴室,自己解決了一次。

第二天下午,陳淵跟盛厘講過戲後,讓兩人試戲走位了幾次,陳淵看向盛厘︰「這場戲一開始還是徐媛主導,程南後面拿回主動權,徐媛要記住,這是你前半生里最投入的一次。」他又看向余馳,發現他皺著眉,以為他第一次拍床戲放不開,便道,「無關人員都出去了,也不會拍得太露骨,畢竟在國內上映,尺度還是有規定的,主要還是要拍得唯美一點。」

盛厘坐在床邊沉澱情緒,抬頭看了一眼倚在牆邊的余馳。

余馳垂眼看她,眼底神色很復雜,他看向陳淵,「導演,我可以先出去抽根煙嗎?」

「可以,不是很著急,等你們情緒調動好了,再開始。」陳淵說。

余馳很快出去了,他在窗口抽了兩根煙,冷靜了一會兒,拿了那瓶圓圓送過來的薄荷味漱口水,去洗手間漱口,才回到棚里。他一進去,盛厘就抬頭看向他,眼神里的情緒也有些復雜。

一切準備就緒,無關人員也全部清場,這場戲也就開拍了——

徐媛跟程南因為周烙的事,爭吵過後,冷戰了一段時間,但程南覺得這是他單方面的冷戰,徐媛看起來根本就不在乎他,她看起來就像沒有心,也像故意刺激他,遠離他。

這天下午,程南出任務回來,去找徐媛,他試圖說服她︰「我知道你想報復周烙,但你為什麼要搭上自己?你明明恨他,遠離他不好嗎?忘掉那些吧。」

「怎麼忘?我爸死了,我媽在我被賣以後自殺了,這個世界哪有那麼多公道。」徐媛轉頭看他,笑容殘酷,「你知道我試圖逃走被打了多少回嗎?你知道我想死過多少次嗎?你知道跟多少個男人睡過嗎?你知道我有多髒嗎?」

她三年前就獲得自由了,可是她不敢回來,小時候在學校被欺凌,鎮上大家的唾罵和暴力,是她永遠不敢面對的回憶。直到她父親得到平反,她才敢回來。

但是,那又如何,所有的傷害已成定局。

徐媛當年是高三,差不多就要高考了,她其實特別特別想上大學。

程南盯著她看了好久,低聲說︰「媛媛姐,你不髒。你在我心里,永遠是那個干淨漂亮的徐媛。這個世界上,只有人心是髒的。」

徐媛看著他身上的制服,看著他挺拔修長的身材,慢慢走過去。

她解開他的扣子,程南忍著沒動,她一把將他推到床上,爬到他身上,居高臨下地說︰「既然你覺得我不髒,那你怎麼不願意跟我上床?程警官,你跟我上一次床吧,我從來沒跟像你這樣干淨的人上過床,那些男人丑陋惡心……」

這場戲,其實帶了一點悲情情緒,余馳翻身覆在盛厘身上,被子蓋過他的腰窩,露出緊實流暢的腰線,他低頭凶狠地吻著盛厘,被子下的動作也同樣狠,他撫模她的臉頰和頭發,模到她額頭上的汗。

盛厘呼吸不暢,臉頰通紅,仰著細白的脖子。

這場戲只ng了一次,陳淵喊︰「余馳,你手擋住盛厘的鏡頭了,拿開一點,看不見臉。」

拍攝一結束,余馳就把被子拉起,把盛厘遮得嚴嚴實實,他自己下床,背對攝像機套上褲子,弓著背,坐在床邊閉了閉眼,深吸了幾口氣。

然後套上衣服,走向門口,等所有人和攝像機都撤走了。

他才離開。

樓下的雪還沒化,白茫茫的一片,枯枝上沉甸甸地積著雪,余馳已經換上自己的衣服了,一件簡單的黑色長款羽絨服,拉鏈依舊敞開著,手抄在褲兜里,站在車邊。

小陳正在往後備箱里塞行李。

盛厘跟圓圓下樓,手里提著袋吃的,走過去。

余馳看見她過來了,轉身拉開車門坐進去。

盛厘︰「……」

她站在車前猶豫了一下,拉開車門坐進去,門掩著,她轉頭看他冷酷的側臉,湊到他面前笑了聲︰「干嘛這副表情?欲求不滿啊?」

「姐姐。」余馳抬手罩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動彈,低頭盯著她的眼楮,眼神深不見底,像是透著極大的不滿,又極度地忍耐,語氣听著可憐又病嬌,「以後真的不要再接這種尺度的戲了,想到你跟別人拍這種戲,我就想殺人。」

他知道自己佔有欲很強,甚至有點病態,他連听到徐漾喊她一聲姐姐都不舒服,看到星盛cp粉絲四處闢謠,都想罵一句。

盛厘愣了一下,冷風從門縫灌入,她回過神來,抱住他的脖子,湊上去親親他︰「好,我盡量。」

余馳垂下眼,低聲說︰「為什麼是盡量?」

盛厘︰「……好,我答應你。」

從她嘴里說出來的哄人的話,听一半就夠了。

余馳盯著她看了幾秒,把她推開,冷淡道︰「你上去吧,我走了。」

盛厘站在樓下,看著車開遠,轉身回去。

圓圓走在旁邊,小聲問︰「姐夫跟你拍床戲怎麼臉這麼臭?」

盛厘攏了攏大衣,低頭無奈地笑了下︰「大概是想到我還有一場這種戲,抑郁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醋王永遠是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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