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平之張嘴的那一刻, 玉宮月便知道自己要完,然後他就真的完了。
任盈盈、令狐沖和岳靈珊被家里的管家友好地請了進去,而林平之卻死活不肯離開。
玉宮月看了一眼被宮九拍到一邊去的林平之, 然後冷聲道:「你留在這里做什麼?難道等會兒讓本小姐抬你進去嗎?還不快去給我收拾屋子。」
玉宮月的一頓呵斥下來讓林平之委屈極了,但是他不得不爬起來跟著萬梅山莊的下人離開。
等林平之離開後,宮九看著面前的玉宮月皺著眉頭道:「把你的裙子月兌下來。」
不得不說,玉宮月這女孩子的扮相還挺有模有樣的, 宮九看著都覺得自己和西門吹雪當初生的是個女兒。
然而玉宮月卻硬著脖子道:「我不月兌,哪有讓人當眾月兌裙子的。」
宮九聞言不由挑了挑眉,他用手中的折扇挑起了玉宮月的下巴道:「很好, 有勇氣,我一會兒讓你父親收拾你。」
玉宮月不以為意, 大不了就多練幾天劍。
就在玉宮月這樣想的時候,西門吹雪走到了宮九的身後, 他抬眸看了一眼玉宮月然後向身邊的宮九問道:「怎麼回事?」
只見宮九無力地倒在了西門吹雪的懷里, 然後將自己長長的睫毛垂下, 做出一副泫然欲涕的模樣道:「宮月長大了, 不听我的了,和我頂嘴,還和外人說他不是我親生的孩子,是你和別的女人生的。」
話音落下, 西門吹雪如冰雪一般寒冷的目光落在了玉宮月的身上,玉宮月毫不懷疑如果自己不是他親生的,西門吹雪的劍此時應該出鞘架在他脖子上了。
「回去, 在我書房外面跪著,沒有我的同意不許起來。」西門吹雪冷聲道。
玉宮月不敢反駁,連忙滾去書房。
而宮九則是開口道:「回來, 把這身衣服換了。」
「爹爹∼」玉宮月委屈巴巴地看著宮九,「我不想換。」
下一刻,宮九便用折扇打了一下玉宮月的腦袋道:「陛下已經下旨冊封你為皇太子了,別那麼不懂事還穿女孩子的衣服。」
玉宮月伸手扒拉扒拉了脖子上的絲巾道:「這不是女孩子不用繼承家業嗎?」
宮九聞言不由冷笑道:「你要繼承的家業是別人十輩子都盼不來的,還不知福。」
玉宮月低下了頭,如果福氣是天天工作到深夜他寧願不要。
宮九看了一眼令他糟心的兒子,分外嫌棄地道:「還不快去跪著。」
說完,宮九又對身邊的僕人道:「近日我剛得了一把好劍,正好給我們家的‘小姐’當墊子,你去把那把劍拿出來給他墊著。」
「是。」僕人不敢磨嘰,直接去庫房將那把劍取了出來。
書房外,玉宮月看著那把在劍鞘瓖金嵌玉的寶劍頓覺他的爹爹十分恨他。
「跪吧。」宮九開口說道。
玉宮月二話不說就跪在了那把劍鞘上,下一刻,西門吹雪手中的戒尺便抽在了玉宮月的背上。
這一戒尺打得玉宮月不由悶哼一聲,一旁的宮九不由睜大了眼楮拉住西門吹雪的手道:「誰叫你打他了。」
而西門吹雪卻是看著玉宮月問道:「你可知錯。」
玉宮月咬著嘴唇道:「我不該與爹爹頂嘴。」
「還有呢?」
又是一戒尺抽在玉宮月的背上。
「不該胡亂編造自己的身世,讓人非議爹爹。」玉宮月覺得自己喉嚨里有幾分腥甜。
宮九看著玉宮月差點吐血的模樣直接將西門吹雪手中的戒尺搶了過來折斷道:「吹雪,你做什麼!」
這是他的孩子,西門吹雪打在玉宮月的身上,然而卻是痛在宮九心上。
只見西門吹雪看著跪在地上的玉宮月冷聲道:「這世界上誰都可以質疑你的身世,唯獨你不能,你是你爹爹想到發瘋才盼來的孩子,你流著的是他和我兩個人身上的血。」
「宮月知錯了。」玉宮月閉著眼楮道,他的確不應該與外人這樣說。
「跪上一個時辰才可離去。」西門吹雪如此說道。
「吹雪……」宮九想要開口求情。
「你不許求情。」說完,西門吹雪便用手指抵在了宮九的唇邊,然後帶著宮九離去。
一個時辰結束後,玉宮月感覺自己整個人快廢了,他雖然武功高,但是面對懲罰只敢生挨著不敢運內力去抵抗,站起來的時候差點直接趴下去。
就這樣,玉宮月沒讓別人攙扶,跌跌撞撞地走回了自己在萬梅山莊的房間。
打開房間門,很好,他的小侍女不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這個時候,外面的僕人則是遞給了他一套男裝道:「少爺,別讓莊主夫人生氣了。」
玉宮月點了點頭道:「放在那里吧,我會換上的。」
說完,玉宮月動了一下便被傷口疼得嘶出了聲。
等門關上以後,玉宮月將身上已經髒了的女裝月兌下,隨意地披上了男裝的白色外袍,隨手系了腰帶,準備給自己已經淤青的膝蓋上藥。
就在玉宮月準備拿藥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玉宮月抬頭正好對上提著藥進來的林平之。
林平之看著坐在床上的玉宮月不由屏住了呼吸,面前人長發未束,如墨一般的長發散在腰間和胸前,陪著身上的白衣,簡單的黑白兩色便將此人的神韻道盡。
而玉宮月露出的鎖骨和垂在床邊瑩白如玉的小腿,則是帶出了幾分魅惑之感,陪著他那張清艷的臉,仿佛是行走在山林之間的妖魅。
「我……」
說著,林平之不由轉過了身子背對著玉宮月。
而玉宮月卻道:「你來得正好,快來給我上藥。」
「我是男子,我去叫侍女進來給你上藥。」林平之連忙道。
玉宮月皺著眉頭道:「我院子里沒有侍女。」
「這……」
「快來,不然我找別的男人給我上藥。」
听到這句話,林平之立馬轉身往回走。
玉宮月看見林平之過來立刻將手里活血化瘀的藥膏遞給了林平之。
隨後,玉宮月轉身將身上的外袍褪到了腰間。
「你!」
林平之來不及阻止,眼睜睜地看著玉宮月的衣服從自己眼前滑落,然後兩道觸目驚心的紅痕出現在林平之的眼中。
少年的背脊稍顯單薄,但卻線條流暢,然而上面兩道觸目驚心的紅痕破壞的這份美感,又被瑩白如玉的肌膚一襯更顯得猙獰恐怖。
「你,你……」
一時間,林平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驚訝于他思慕的少女是個男子,還是震怒于有人傷了玉宮月。
「別你你你了,快來給我上藥,疼死我了。」玉宮月伸手將自己部分散落在後背的頭發往兩邊撩,讓身後的林平之更好地給自己上藥。
此時的林平之拿著藥膏機械地往玉宮月的背上涂抹,清涼的藥膏讓玉宮月背後的灼痛感消了些許,讓他不由緩緩吐出了一口氣。
將他打得這麼狠,想來他的父親應該是動了真氣。
等背後的藥上好後,玉宮月緩緩將滑落道臂膀的衣服拉了起來,而林平之則是開口問道:「你為何要騙我?」
少年的眼楮中帶著些許憤怒,還有未落的淚水,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然而玉宮月卻是不以為意,他將自己赤腳踩在林平之的肩膀上,然後看著林平之笑著道:「你有什麼值得我騙的呢?」
林平之被問得愣住,他身上唯一有價值的東西可能就是闢邪劍譜藏在哪里了,但是面前的少年根本就不需要,他早就站在了他不可企及的地方。
下一刻,玉宮月的腳滑落到林平之的心口,然後踢了踢林平之道:「快給我膝蓋上藥,我膝蓋好疼。」
說完,玉宮月放下了腿伸手將自己的衣擺撩開露出了自己淤青的膝蓋,上面還有劍鞘上的寶石紋路。
「你疼不疼?」林平之連忙問道。
說完,林平之便輕輕動手給玉宮月上藥。
「你要揉,淤血才化得開呀。」玉宮月開口說道。
林平之只得用內力化開藥膏用柔和的力道揉著玉宮月的膝蓋,讓里面的淤血化開。
而即便是這樣,玉宮月依舊噫嗚嗚噫的,是不是傳來幾聲低泣聲。
「我弄疼你了?」林平之問道。
「沒有,繼續揉。」玉宮月咬著嘴唇道。
林平之只能專注地揉著玉宮月的膝蓋,不敢將自己的目光放在別處。
雖然很可恥,但是林平之不得不承認,即便玉宮月是個男子,他依舊喜歡他。
等林平之給玉宮月上好藥之後,林平之人不住開口問道:「少爺的名字也是騙我的嗎?」
只見玉宮月半臥在臥榻上閉著眼楮道:「我是我父親與爹爹的親子,流著玉家和趙家的血脈,玉宮月就是我的名字,我隨爺爺姓。」
玉是玉羅剎的玉,宮是宮九的宮,月是柳寒月的月。
至于另一個名字,那完全就是宮九對西門吹雪愛意的表達。
「那你對岳姑娘和日月神教的聖姑是什麼意思?」林平之繼續問道。
只見玉宮月睜開了眼楮,他看著林平之道:「我只是喜歡撩撥人,而且我才十三歲,你要讓我有什麼想法呢?」
林平之看向這個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少年,一時間什麼心思都被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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