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九是真的很瘋, 至少在柳寒月嚴眼中看來是這樣的,幸好這里是晉江,要不然去了海棠那還得了。
「你與其想著要一個孩子, 還不如好好練劍,永遠壓他一頭。」柳寒月小聲逼逼道。
宮九聞言眼楮一亮,看著面前的柳寒月道:「你說得對。」
他不僅要給西門吹雪生一個孩子, 還要在劍術上壓西門吹雪一頭。
柳寒月看著宮九高興的模樣忍不住看向身旁的西門吹雪:「你覺得他听進去了嗎?」
西門吹雪搖了搖頭,然後將柳寒月送了出去。
房門被西門吹雪一關, 柳寒月便再也看不見房間里面的情況了。
下一刻, 柳寒月便被突然出現在他背後的玉羅剎用折扇敲了敲肩膀。
「出來了。」玉羅剎輕笑著說道。
柳寒月回頭看著玉羅剎道:「你一大早地去哪里了?」
玉羅剎聞言伸手不由捏了捏柳寒月的臉道:「小寒月好狠的心, 昨晚將我關在門外, 讓我無處可歸, 我可不得去找人聊天嗎?和吳明那小老頭聊了一夜我未來的孫子。」
話音落下,柳寒月便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玉羅剎。
「宮九發瘋,你怎麼也跟著變傻了呢?」柳寒月如此說道。
宮九做事本來就極端,突然發瘋可以理解,但是玉羅剎這是在鬧哪出?
「萬一他真的能生呢?」玉羅剎將扇子展開遮住了自己略微勾起的嘴唇道。
「西門都不確定, 你還能確定。」柳寒月忍不住給了玉羅剎一個白眼。
西門吹雪作為這個世界的神醫,他的醫術已經達到了這個世界的尖端,他都說不行,還能有誰能說行。
「我都注定後繼無人了, 你就不能讓我幻想幻想。」玉羅剎笑著說道。
「那宮九真能生出孩子,太平王第一個站出來和你搶孫子。」柳寒月對著玉羅剎做了一個鬼臉。
玉羅剎忍不住搖頭失笑,然後道:「說說而已。」
話音落下,玉羅剎便拉著柳寒月的手道:「走吧,去吃早飯。」
等柳寒月和玉羅剎離開後,宮九才從被窩里鑽了出來, 他將自己散亂的頭發理好,然後開始處理無名島內的事務。
除了規整無名島的事務,他還得親自料理那些背叛了他倒向了吳明的那些人。
「西門,你出去練劍好不好。」宮九垂著眼眸開口說道。
有些模樣,宮九並不想讓西門吹雪看見,他的狠厲與無情還是遮蓋起來比較好。
西門吹雪看了一眼宮九,然後開口道:「好。」
話音落下,西門吹雪便毫不猶豫地走出了房門。
宮九見此不由松了一口氣,開始對無名島的內部進行了一次大清洗,將倒向吳明的人盡數鏟除。
九公子雷厲風行,不過一日之間就將無名島清理了一遍,吳明看著自己的心月復被拖走差點氣出心肌梗塞來。
「專心下棋。」坐在吳明對面的玉羅剎捏著棋子開口提醒道。
吳明捏著棋子看著玉羅剎道:「他這是想做什麼?他是準備砍了我的左膀右臂嗎?」
一旁砸核桃的柳寒月聞言抬起了頭來道:「難道還留下來過年嗎?」
而玉羅剎也不由發出了一聲嗤笑,隨後他將手中的黑色棋子落下,看著對面的吳明道:「若我是他,便是你也活不下來。」
玉羅剎說完便又從棋盒中模出一枚棋子來低頭看著這盤棋局,白子早已大勢已去。
一切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顯得花里胡哨,尤其是吳明這種並不擅長陰謀詭計的人。否則他也不會只是名義上無名島的島主,真正的控制人卻是宮九了。
吳明聞言氣得不行,然而兩個武功都高于他的宗師看著他,他即便想要作亂也沒有法子。
「人沒有這個智商就不要整陰謀詭計。」玉羅剎看著一輩子都只需要練武的吳明道。
沒有參與過各種派系爭斗的吳明選擇捏鼻子認輸,然後小聲道:「總歸宮九得養我。」
好歹他也養了宮九十幾年,教了他那麼多武功,養他就是應該的。
柳寒月听到這句話白眼都要飛上天了,他想都不用想,當初太平王給吳明的天價撫養費全部都被吳明給私吞了。
「我兒媳的父親太平王每年可是給你寄了幾萬兩銀子,你還敢說他是吃你的用你的。」柳寒月放下手中的核桃看著吳明道,「幾萬兩,你一年錦衣玉食地養十幾個孩子都綽綽有余了。」
吳明聞言心頭一驚,然後道:「那我教他武功呢?須知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得了吧,還有大義滅親的。」柳寒月將劍放在了桌子上,「太平王給你的幾十萬兩銀子,除卻宮九的衣食住行,剩下的不都是給你的學費嗎?」
「既然太平王給了撫養費又給了學費,你現在恬不知恥地要宮九給你養老,你丟不丟人啊?」柳寒月低頭看著面前的小老頭道。
「天地君親師,當年孔子也收了學生的束脩,怎麼不見學生學成後不認孔子做老師?」吳明黑著一張臉看著柳寒月道。
柳寒月對著吳明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吳明道:「誰給你的勇氣去踫瓷聖人?」
且不說孔子的聖人胸襟,但說孔子沒有謀害過學生就是吳明踫瓷不了的。
「咳咳。」玉羅剎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然後他看著吳明道,「孔聖人還沒有做過謀害學生的事。」
話音落下,吳明臉就跟夜店燈泡似的開始不斷變化。
宮九是他的搖錢樹,吳明自然不肯放過宮九。
「你差不多得了,再想佔我兒媳便宜,我就抓你去公堂了,狀告你虐待太平王世子。」柳寒月拍了拍桌子道。
吳明頓時就被柳寒月氣笑了,他看著柳寒月道:「你倒是說說,我究竟哪里虐待他了,可笑!」
吳明剛一說完,一個女聲便幽幽地傳來。
「當年爹爹因為自己不開心將九哥埋進了土里,埋了好幾天,幸好九哥命大。」
吳明回頭一看,正是之前被他關起來的牛肉湯,現在不知道怎麼出來,專門跑來拆他的台。
「你!你是要……」吳明說著就要對牛肉湯動手。
然而他卻被柳寒月用劍給攔了下來,冷冽的劍氣差點直接將他的手削斷。
「牛肉湯姑娘是我們需要保護的人證。」柳寒月如此說道。
「你!」小老頭氣得說不出話來。
出道江湖幾十載,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憋屈過。然而今日卻是有兩個大宗師級別的人物壓在他的頭上,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如果只是玉羅剎也就罷了,對上他自己也有五分把握,然而柳寒月他卻是完全看不明白。
牛肉湯對著吳明吐了吐舌頭,氣得吳明想一巴掌打死這個孝女,心里就只有她九哥,完全沒有他這個爹。
「你就別想賴著我兒媳了。」柳寒月將劍收了回來道,「你這麼大的人,都是宗師級別的人物了,怎麼還養不活自己呀。」
吳明被柳寒月氣得不行,他哪里是養不活自己,他是養不活自己手里那些暗地里的組織。
吳明手中有一個叫做隱形人的組織,里面全是些江湖一流的高手,中原中很多六扇門查不出來的劫財大案便是他們動的手。這個組織就連宮九都只是听聞而已,吳明從來沒有讓宮九接手過這個勢力,只讓他掌管無名島明面上的勢力。
而如今,六扇門中加入了不少才俊,四大名捕的名號震動天下,再加上各種勢力紛紛崛起,這個財也不是他們想劫就劫的了。
錢少了,開支卻沒有減少,養人便開始變得艱難起來,然而吳明並不想放手這個組織,那麼只能用宮九賺到的錢來養隱形人。
如今柳寒月要宮九不再把錢給他,這可不要了吳明的命嗎?
「老夫就是自己養不起自己,就是要他來養,每個月至少給我十萬兩。」吳明氣得吹胡子。
柳寒月聞言笑了起來,一劍砍在了吳明面前。
「你這比高利貸都黑心,幾個菜呀讓你醉成這樣。」柳寒月冷聲問道。
宮九有能力在一個月內賺幾十萬兩,甚至幾百萬兩,但是即便有錢也不是讓吳明來吸血的。
畢竟宮九是他兒媳,他不心疼誰心疼。
就在柳寒月和吳明對峙的時候,宮九突然帶著賬本和賬房先生來了。
「多謝小岳父為我撐腰。」宮九對著柳寒月一笑,然後將賬本扔到了吳明面前對著身後的賬房先生道,「說說這麼多筆錢都到哪里去了吧。」
能到哪里去,當然是全部被吳明用來養隱形人了。
「上百人的組織,里面全是一流的江湖高手。」宮九似笑非笑地看著吳明道。
吳明緊皺著眉頭,這些事情宮九不是一直都知道嗎?怎麼今天突然提起了?
只見宮九指著賬本這一處來歷不明的收入道:「我可不記得賭館和海貿賺過這麼一筆錢,還是官銀。」
很明顯,在宮九離開無名島,沒有給吳明送錢的這段日子里,吳明手下的隱形人劫了一批官銀。
「你是不是在愁手下隱形人的吃飯問題呀?」宮九說著看向了柳寒月,「小岳父,給我師父出個解決方法吧。」
「吃牢飯就是最好的解決方法!」江湖黑暗組織除草機柳寒月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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