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月的話音落下, 陸小鳳看了看從轎子里走出來的玉羅剎就如同見了鬼一般。
什麼叫做成功繼承了遺產?這樣想著陸小鳳便不由看向了西門吹雪,而西門吹雪神情鎮定並沒有什麼表情。
對比起西門吹雪三人,方應看等人臉色卻變得難看起來, 只見玉羅剎伸手,那些假的羅剎牌全部都收到了他的手中, 然後碾成了灰塵。
「孤松、枯竹、寒梅。」玉羅剎看向歲寒三友道。
被點了名的歲寒三友面色蒼白,之前他們會以為面前的玉羅剎是在裝神弄鬼, 然而在玉羅剎動手碾碎這些羅剎牌後, 他們便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心思。
那一手透露出來的功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面前這個被霧氣包裹住的男人正是死去的教主玉羅剎。
「教, 教主, 我們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為了不讓西方魔教落入外人手中。」歲寒三友結結巴巴地說道。
玉羅剎對于他們打的那些小算盤又怎麼會不知道, 在他不在教中的時候分裂西方魔教,然後又與他人勾結妄圖使西方魔教易主。
「你們以為我不知道?」玉羅剎勾起嘴唇反問道。
話音落下, 歲寒三友便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拼了!」歲寒三友當即便沖向了玉羅剎。
這個時候, 西門吹雪動了,他的劍冷冽又無情,直接取了寒梅的性命, 而孤松和枯竹幾乎沒有絲毫掙扎地死在了玉羅剎的手中。
「西門?」陸小鳳看著西門吹雪,不知道他為何要突然出手。
而一旁的方應看也大概猜到了這件事的內情了, 玉羅剎假死不過是為了清理門戶,而他們卻跟傻子一樣以為拿到了羅剎牌便能夠繼承西方魔教。
于是, 方應看很快便道:「既然是前輩處理家事,那麼晚輩便不打擾了。」
說完,方應看便準備直接帶人離開,另一邊的人馬見勢不妙也準備溜走。
「我說過讓你們離開嗎?」玉羅剎突然出現在方應看的身後道。
「前輩,我是陛下親封的神通侯, 你確定要殺了我嗎?」方應看轉身看向玉羅剎,臉上似笑非笑,然而他的手已經握緊了自己的血河劍。
一旁的柳寒月看著方應看,模了模下巴道:「殺了朝廷官員的確不太好。」
方應看聞言心中松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柳寒月和玉羅剎究竟是什麼關系,但是很明顯柳寒月對玉羅剎的影響極大。
緊接著,方應看又听著柳寒月道:「可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方應看聞言看向了柳寒月道:「柳公子,我可沒有做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
說完,方應看便無辜地攤了攤手。
玉羅剎見此不由冷笑,沒有做殺人放火的事情,那麼無憂洞里的賭館和拍賣行是誰開的?關在牢房里的玉天寶又是誰殺的?
「你做了什麼事,需要我一條條說出來嗎?」宮九勾著嘴唇看著方應看。
宮九從海外回到汴京便將汴京的達官顯貴調查了一個干淨,而方應看正是他的調查範圍之中。
「听聞小侯爺與金人交往過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這件事。」宮九輕笑著說道,「如果是真的,那可就比小侯爺你收受賄賂賣官蠰爵嚴重多了。」
方應看聞言臉色一僵,他沒想到憑宮九的勢力竟然將那麼隱蔽的事情翻了出來。
「意圖通敵賣國?」柳寒月看向了方應看。
「我……」
方應看還沒有反應過來,柳寒月的劍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然後直接把他打趴下了。
「小侯爺,對不起了,作為汴京好市民,我覺得舉報間諜是一件人人都應該旅行的義務。」柳寒月把方應看按在身下道。
「放肆,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和我如此說話。」方應看也沒有想到,柳寒月居然一招就把他制服了。
宮九聞言立刻便開啟了嘲諷:「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爵位,真把自己當天潢貴冑了。」
宮九是真的小心眼,剛才的仇他現在立馬就報。
不過宮九也真心看不上方應看身上的爵位,雖然是先帝封的,但確實有名無實,除了一個府邸就沒有其它的了。
「好了,小侯爺,有什麼話去跟幾天後趕來的無情捕頭說去吧。」宮九笑著道。
「你們!」
沒有等方應看把話說完,柳寒月便動作熟練地堵了方應看的嘴,同時不由看向了小侯爺那雙筆直的腿。
「小寒月,你在看什麼?」陸小鳳看了一眼旁邊的玉羅剎開口問道。
「我在想要不要打斷他的腿。」柳寒月一臉認真地說道。
方應看聞言不由大驚,一雙眸子里充滿了不可置信,這個人居然想要打斷他的腿。
「咳咳,好歹是個侯爺。」陸小鳳勸柳寒月給人留點面子。
「好吧。」柳寒月失落地搖了搖頭。
緊接著,趕上昆侖山大光明境的三方人馬便只剩下了藍胡子。
「我願意把銀鉤賭坊獻上!求教主不殺!」藍胡子高聲喊道。
他不應該豬油蒙了心,以為自己可以趟這趟渾水。
然而玉羅剎並不將藍胡子那些東西看在眼里,最後藍胡子只能不甘心地倒在地上,帶著他稱霸關外的美夢一同死去。
這件事也算是徹底塵埃落定,西方魔教的教眾立馬跪下道:「恭迎教主。」
西門吹雪看著這一幕然後道:「我們也走吧。」
既然玉羅剎沒事,西方魔教依然在他的掌控之中,那麼西門吹雪便覺得自己沒有留下去的必要了。
宮九聞言立馬抓住了西門吹雪的手道:「再等等。」
玉羅剎的好戲都沒有看完,他怎麼可能選擇輕易離去。
「更何況我們一路走來,連年都未曾過,不如就在這西方魔教中一起吃個飯。」宮九繼續開口說道,隨後他又看向了玉羅剎,「想來玉教主應該不會趕我和西門離開吧。」
跪在地上的教眾听見宮九的話大氣都不敢喘,這位太平王世子說話未免太過大膽,即便他是皇室中人,他們教主也不會因為這一點給他好臉色。
片刻後,眾人並沒有等到玉羅剎發怒,只是听他道:「留下來吧。」
宮九聞言臉上的笑意越盛,他用手指勾著西門吹雪的掌心道:「我這算不算登門入室?」
西門吹雪:……
玉羅剎答應宮九一起吃飯並不是因為他承認了宮九,而是因為想要補償柳寒月,畢竟小家伙在除夕的時候還在趕路,因為這件事可把他記恨死了。
就這樣,一群風塵僕僕的人終于在正月初七的時候吃上了一頓團圓飯。
在西方魔教中一處僻靜的院落中,陸小鳳覺得自己在一家人中顯得格格不入。
他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額心,他究竟是怎麼混進了這里。最後,陸小鳳決定一醉解千愁。
等到夜深之時,酒鬼陸小鳳早就喝趴在了桌子底下。
被陸小鳳拉著瓶酒的宮九顯然神智也不太清醒,他坐在椅子上,蒼白的肌膚上透露出了幾分薄紅,目光流轉似春水。
「起來,我帶你睡覺。」滴酒不沾的西門吹雪準備把人帶回房間。
然而就在西門吹雪的手觸踫到宮九的那一瞬間,他被宮九捉住了手指放在了嘴里。
感受著宮九柔軟的嘴唇和溫熱的氣息,西門吹雪有一刻呼吸不穩,立即將手抽出。
「西門,給我好不好?」宮九將西門吹雪抱住,整個人就像拖人溺水的水妖。
「你醉了。」西門吹雪道。
「不,我沒有。」宮九抬起頭看著西門吹雪道。
「什麼?給什麼?宮九要什麼?」在玉羅剎懷里睡得迷迷糊糊的柳寒月听到西門吹雪和宮九的對話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什麼,睡你的。」玉羅剎用衣袖蓋住了柳寒月的眼楮道。
光線被玉羅剎的衣袖遮住,瞬間又恢復了適合睡覺的環境,柳寒月便再次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而玉羅剎也抬起頭來對西門吹雪道:「將他帶走。」
無奈,西門吹雪只能將自己手中的烏鞘古劍和宮九的赤龍封雪劍放下,然後將人打橫抱走。
醉酒的宮九顯然不太好對付,一個勁地使勁扒拉西門吹雪的衣服,不僅如此西門吹雪的脖子還被他咬出了血印來。
西門吹雪不由皺眉,然後看了一下床上的宮九。
「得罪了。」
下一刻,宮九便被西門吹雪打暈在了床上。
這個時候,西門吹雪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氣,然後原路返回去拿自己和宮九的佩劍。
而此時,玉羅剎正抱著睡熟的柳寒月偷偷親吻。
睡熟了的柳寒月總覺得有蟲子在咬自己,于是毫不猶豫地總手扇了過去。
一個清亮的巴掌聲響起,玉羅剎抬頭正好對上了西門吹雪的視線。
那一刻,西門吹雪的拳頭硬了。
作者有話要說︰ 玉羅剎:我偷親有什麼錯?美人在懷誰能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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