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 饒了我,饒了我吧。」玉天寶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
而柳寒月認真地打量著面前的玉天寶,想看看面前的人究竟和玉羅剎究竟生得有哪點相似。
很遺憾,貌似玉天寶什麼優點都沒有繼承到玉羅剎的。眸子不是漂亮的碧綠色, 頭發一點都不卷, 五官平平一點都不精致,如果不是因為他穿的這身衣服, 丟到大街上也不會有人認識。
「你說玉羅剎是你爹?」柳寒月彎下腰向玉天寶問道。
「是是是。」玉天寶瘋狂點頭道。
「我單方面宣布, 玉羅剎沒你這個兒子。」柳寒月略微有些生氣地說道。
「啊?」玉天寶聞言直接呆住。
很快, 他便反應了過來道:「不不不, 求求你饒了我。」
說完,玉天寶便準備撲上來抱柳寒月的大腿。
柳寒月見此分外嫌棄, 直接把人踹到一邊去道:「先一邊待著去。」
說完, 柳寒月便讓官兵將賭館里的人全部抓住, 然後自己去了隔壁拍賣行憤怒地殺了一個七進七出。
無憂洞中的賭館和拍賣行算是徹底栽了,請來鎮場子的高手全部背柳寒月給廢了, 明面上的老板全部被抓了起來, 私藏的違禁品更是查抄出來不少。
樁樁件件,都是值得被砍頭的大罪。
在場的人雙腿發抖,他們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柳寒月的劍會突然指向他們。
「說吧,你們幕後的人都是誰?」柳寒月不耐煩地問道, 「坦白從寬, 抗拒從嚴。」
片刻之後, 沒有人說話,因為他們的身家性命都被握在幕後之人的手里。
一旦說出來,死的就不只是他們, 還有的他們妻兒老小。
柳寒月見此不由嗤笑一聲,心里知道他們在顧忌什麼,只不過他們的妻兒老小是命,被他們殘害的無辜之人就不是命嗎?
因此,柳寒月懶得同他們廢話,直接讓人將他們帶走關押起來,審訊還得讓專業的來。
等他將賭館和拍賣行處理干淨,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去無情這才帶著人回來。
這一次,無憂洞里藏著的犯罪分子被這只上萬人的軍隊全部抓獲,無一幸免,解救了被拐賣而來的婦女兒童五百多名,然而還有更多的女人和孩子被他們賣到了不知道名字的地方去了。
「這只是開始。」無情嘆了一口氣道。
清剿了無憂洞,將那些被賣走的婦女兒童救回來才是最困難的。或許他們已經死了,或許就在離死的邊緣不遠。
「盡自己所能。」柳寒月開口說道。
無情聞言笑了笑,他看著柳寒月道:「你倒是比我更適合當捕頭抓捕犯人。」
柳寒月撓了撓頭道:「我只是覺得這樣不對,我回去後就把無憂洞的地圖畫出來,然後交給陛下。」
「好。」無情微笑。
出了無憂洞之後,汴京城的衙門里到處都是哭聲,丟失孩子的家長終于將孩子找了回來,一時間大家喜極而涕。
這一次清剿無憂洞,柳寒月應當記頭功,無情也沒有掩藏柳寒月的功勞,一時間柳寒月被汴京人當做了救苦救難的活菩薩,直接在家里供奉了起來。
汴京人民的這一手騷操作直接把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柳寒月弄懵了,不過他的名氣值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至少幾百年以內他是不用擔心自己把能量消耗完。
「難道民間的名聲比武林中的名聲更厲害?」柳寒月發出疑惑。
作為隱形人的服務器並沒有回答他,因為它只是一個人工智能,它也沒有能夠計算到柳寒月能夠刷到民間的名氣值。
而在另一邊,無憂洞被清除,官場中幾個大人物在暗處的勢力損傷嚴重,說是傷筋動骨也不為過。
汴京的神通侯府中,方應看正在拉弓射箭,當方應看松開弓弦的時候,那一箭正好射中靶心。
「侯爺,听說陛下正在發落米公公,我們是不是……」
沒有等身邊的下人說完,方應看便放下手中的弓開口道:「他米有橋做的事情,和我方應看有什麼關系。」
「是。」方應看身後的下人不敢再說。
方應看走到亭子中喝了一口茶後,這才看向身後的下人道:「你查到羅剎牌的下落了嗎?」
對于方應看來說,損失一些無憂洞里的錢財來源並不是一件讓他難受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是得到羅剎牌。
如今西方魔教的教主玉羅剎已死,得到羅剎牌便意味著他能夠成為新的西方魔教教主,西方魔教的勢力和財富不比無憂洞的更多。
下人聞言立刻回答道:「听聞是在劍魔柳寒月的手中。」
「是他啊。」方應看若有所思地道,「不好對付。」
至少以他的武功和本事是絕無可能從柳寒月的手中拿到羅剎牌的。
「西方魔教那邊有何動靜?」方應看開口問道。
「听說西方魔教的歲寒三友已經出來尋找羅剎牌接回少主玉天寶了。」下人立刻將自己得來的消息說了出來。
方應看聞言不由嗤笑一聲道:「找羅剎牌是真,接回少主是假吧。即便將玉天寶接了回去,讓他做教主,也不過是他們三個人手中的傀儡。」
接著,方應看略微思考了一下道:「去將羅剎牌在柳寒月手中的消息告訴歲寒三友,然後將玉天寶殺了。」
說完,方應看不由露出了笑容,他的確沒有辦法從柳寒月的手中搶到羅剎牌,但是他可以將水攪渾,然後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是。」下人聞言立刻叫人著手去做這些事。
…………
汴京城中的合芳齋中,柳寒月是被捕快們的聲音吵醒的,還沒有等柳寒月徹底清醒,捕快們便道:「柳公子,那個西方魔教的少教主玉天寶死了!」
話音落下,柳寒月當即清醒了過來。
「你說什麼!」柳寒月瞪大了眼楮道。
「玉天寶死了。」捕快要哭不哭地說道,「今天早上的時候被人發現掐死在了牢房里。」
當初柳寒月將玉天寶帶出來便扔給了六扇門,雖然玉天寶沒有殺人放火,但是聚眾賭博也是要被關上幾日的。然而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玉天寶竟然被人掐死在了牢房里。
而這個時候,柳寒月發現了西門吹雪從門外走了進來,于是他讓小捕快先離開。
「西門,你那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兄弟被人殺了。」柳寒月等小捕快走了後這樣對西門吹雪說道。
只見西門吹雪皺著眉頭道:「我沒有其他兄弟。」
「啊這……」柳寒月呆住,緊接著他便道,「果然他不是真的。」
否則,有這麼個又蠢又傻又毒的兒子在,柳寒月才不會考慮玉羅剎。
「我讓家里人探查西方魔教的情況,然而是沒有消息。」西門吹雪皺著眉頭說道。
「什麼!」柳寒月震驚。
要知道西門吹雪口中的家里人可是玉羅剎的心月復,如果連玉羅剎得罪心月復都不知道玉羅剎的情況,那西方魔教已經不知道亂成了什麼樣。
片刻之後,柳寒月和西門吹雪看向對方。
「我……」
「我……」
「你先。」柳寒月連忙道。
「我想去西方魔教。」西門吹雪道。
而柳寒月則是看著西門吹雪道:「奔喪需要準備什麼東西?」
西門吹雪:……
等在門外的陸小鳳差點摔倒在地,所以小寒月你是認為玉羅剎真的死了嗎?
不得不說,柳寒月得知玉羅剎可能真的死了的消息,心情是混亂的,他恨不得立刻飛到西方魔教去查看情況。
如果玉羅剎真的死了,他就把殺了他的人全殺了。
「奔喪需要花圈香燭紙錢,這些等到了之後再買吧。」宮九走進來回答道,「不過人萬一沒死,那就好笑了。」
宮九十分期待玉羅剎看著柳寒月帶著花圈來看他的模樣,一定會十分有趣。
「那行吧,到了再買。」柳寒月道。
「買不到的話,折一朵花料表心意也是可以的。」宮九繼續開口說道。
柳寒月聞言認真思考了一番,好像折朵花更省錢。
「先不說這些了,我們先走吧,馬都已經準備好了。」陸小鳳揉著額頭道。
「你怎麼也要跟著去?」柳寒月看著陸小鳳道。
「西門幫了我那麼多次,我也要還回來,放心好了,跟著我一定會化險為夷的。」陸小鳳笑著道。
他對自己的運氣十分自信,畢竟他就是靠運氣在陰謀里面□□地活了下來。
很快,柳寒月四人便策馬出了汴京城,一到郊外他們便遇到了等候已久的歲寒三友。
「交出羅剎牌,饒你們不死!」歲寒三友中的寒梅長老開口說道。
「他們是?」柳寒月開口問道。
「是西方魔教的歲寒三友三位長老。」陸小鳳開口說道。
「羅剎牌給你們可以,不過你們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柳寒月開口說道。
歲寒三友聞言互相對視一眼然後道:「你問。」
「玉羅剎死了嗎?死了多久?生前有什麼遺言嗎?」柳寒月開口問道。
「教主已經停靈半月了,生前並無遺言。」寒梅痛心地回答道。
柳寒月聞言差點厥過去,他抓著陸小鳳道:「完了完了,他還什麼東西都沒給我呢。」
讓自己考慮考慮他,結果自己還沒有考慮人就走了,什麼意思!連句遺言都不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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