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看著手里拿著長劍笑得一臉無辜的柳寒月心中不由大聲道, 我信你個鬼!
就在柳寒月剛剛說完,他的劍便穿過了陸小鳳的頭發,漂亮的發冠被一劍刺碎。
即便柳寒月並不會真正殺了他,但是陸小鳳依舊覺得自己在生死之間游走。
在躲過了柳寒月一次又一次的攻擊後, 陸小鳳終于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了一直在看戲的玉羅剎。
「玉先生, 你就不管管他嗎?」陸小鳳看著玉羅剎苦笑道。
只見玉羅剎握著手里的扇子靠在樹邊道:「他接了宮九的單子,價值一百五十萬兩銀子, 這個價格連我差點都心動了。」
「那我的命還真是值錢。」陸小鳳繼續苦笑, 「若是你和小寒月一起動手, 我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里了。」
陸小鳳從一開始便知道,玉羅剎的武功很高,雖然他不經常出手,但是陸小鳳可以確定玉羅剎可以和柳寒月打一個不相上下。
「這是自然。」玉羅剎微笑著道,「不過寒月並不想要你的命,你就陪他玩玩好了。」
話音落下, 柳寒月又一劍從陸小鳳的頭皮削過。
在陸小鳳靈敏地躲過這一擊後,他拉著沙曼道:「你快走。」
陸小鳳明白, 柳寒月是不會殺自己的,但是沙曼卻不同。
話音落下, 陸小鳳當即立斷地將沙曼送上了快馬, 並且親自用劍斬斷了馬尾。
「我不!」坐在馬背上的沙曼忍不住回頭看向陸小鳳。
而陸小鳳在看見將沙曼送出去後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此時,柳寒月收回了劍看著陸小鳳驚訝道:「你這是做什麼?我又不殺她。」
「你不殺她?」陸小鳳听到柳寒月的話顯得有些呆滯。
「老板只交代了讓我追殺你, 我只拿了一個人的錢為什麼要打兩分工?」柳寒月一臉莫名其妙地看向陸小鳳。
陸小鳳當即被柳寒月哽得內出血,你的邏輯思維真的完全讓人想象不到。
而柳寒月看了看服務器的時間, 然後對柳寒月道:「今天我已經追殺你一個時辰了,你可以繼續跑了,我們明天見。」
陸小鳳:……
他一點都不想和柳寒月明天見好不好!
「你不走嗎?」柳寒月奇怪地看著陸小鳳, 不明白陸小鳳為什麼要杵在原地。
「你不走,但是我要下班了。」柳寒月看著陸小鳳認真地告訴他,今天的追殺任務已經完成了,他要下班了。
就在這個時候,被陸小鳳送走的沙曼又突然折返了回來。
在回到原地後,沙曼連忙從馬上跳了下來,然後擋在了陸小鳳前面。
「放過陸小鳳,我可以……」沙曼看著面前的柳寒月就想到讓柳寒月來追殺他們的宮九,想到宮九,沙曼便忍不住惡心,像宮九那樣的人,活著便是在惡心她。
而柳寒月沒有等沙曼將下面的話講完就直接打斷了她:「老板只是讓我追殺陸小鳳,並沒有讓我對你怎麼樣。」
沙曼聞言臉上不由露出了幾分自得之色,無論如何,宮九是離不開她的,哪怕她背叛了他,他也舍不得殺了他。
而陸小鳳見此則是拉住了沙曼的手道:「你怎麼返回了?」
「我擔心你。」沙曼回握住陸小鳳的手道。
「我沒事,他不會殺我的。」陸小鳳對沙曼道。
一旁看著的柳寒月將劍收回後看著陸小鳳和沙曼道:「你們究竟是怎麼得罪了我老板啊?」
陸小鳳听見柳寒月的話不由瞪大了眼楮,他道:「你不知道?」
柳寒月撓頭反問道:「難道做殺手還要問為什麼?」
陸小鳳沉默了一下,做殺人的確是不需要問為什麼,但是你卻不是普通的殺手。
「既然如此,那我就講一下吧。」陸小鳳嘆了一口氣道。
之後,陸小鳳便尋了一個路邊的小店,問店家要了一套酒後便向柳寒月講起了經過。
「實不相瞞,沙曼是那位九公子的人,我想和她在一起也只能帶她出逃。」陸小鳳惆悵了喝了一口酒道。
沙曼是他此生唯一一個動了真心的女人,然而他們要在一起便要面臨許多波折。
「你就不能花錢把這位沙曼姑娘從我老板手里贖出來?」柳寒月一臉茫然地問道,怎麼就突然整成了亡命鴛鴦。
柳寒月的話音剛落下,他便听見了沙曼的一聲嗤笑:「若他真的能夠放我離開那就好了。」
柳寒月聞言抬頭看向沙曼,只見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上帶上了幾分譏笑。
「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惡心最惡毒的男人,我在他身邊的每一天都飽受折磨。」沙曼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酒杯道。
「哦?」坐在一旁的玉羅剎聞言不由起了興趣,然後道:「不如你來說說這位九公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沙曼咬著嘴唇道:「他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他的所作所為都讓我無比惡心,我對生命的厭倦也都是因為他的原因。我……」
「等等!」柳寒月突然伸手打斷了沙曼。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那麼喜歡賭博,一夜便能隨手花掉十幾萬兩,請問這是誰給你付的錢?」
柳寒月提出的問題一針見血,至少看沙曼的表情她是不願意回答的。
「我……他那麼對我,我花了他的錢又如何,難道這不是應該的嗎?」沙曼反問道,「如果我能從他的身邊逃離,那我自然不需要花他的錢。」
「你真的是比我都還理直氣壯。」柳寒月震驚地看向沙曼。
論起吃軟飯的厚臉皮,柳寒月對上沙曼終究還是輸了。
「難道不應該嗎?」只見沙曼擺弄著纏在手腕上的鋼絲,然後輕輕道,「我只不過是在收取我應該得到的報酬。」
宮九喜好自虐,最喜歡有人鞭打他,而沙曼便是其中揮鞭子的一個,她只不過是收取她應該得到的報酬。
柳寒月不由伸手抓住一旁的玉羅剎道:「你說我現在就去投奔九公子還來得及嗎?」
一天十幾萬兩的工資,這誰頂得住啊?就算讓他007都可以,更別說996,如果是現實中的玩家他們每天都夸九公子人美心善,讓加班都高興的。
玉羅剎看著柳寒月道:「你認真的?」
「難道還有假。」柳寒月如此道。
玉羅剎看著柳寒月這幅回去就準備收拾行李去找宮九的模樣開始思考起了西方魔教能開的工資,然後對柳寒月道:「其實當我教護法也不錯。」
「我覺得不可以。」柳寒月伸手拒絕。
西方魔教在沙漠深處,他的名氣值積攢主要靠中原武林,去西方魔教當護法,還不如給小皇帝當護衛。
「我說,你們是不是又跑題了。」陸小鳳坐在桌子的對面一臉痛苦地道。
不管什麼事情,只要遇到柳寒月,它的重點就會跑偏。
「哦,之前講到哪里來著?是你把九公子當做提款機。」柳寒月看著沙曼道。
沙曼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柳寒月所說的提款機是什麼意思。
「人和人之間的感受並不相同,我只知道九公子的行事方式絕非是常人能夠忍受,且極其不正常的。」沙曼一幅言盡于此的模樣道。
「陸小鳳,我們走吧。」說完,沙曼便想起身離去。
就在她站起來的時候,店里又多了一位客人,正是離開汴京不久的西門吹雪。
「西門,你總算來了。」陸小鳳看見西門吹雪猶如久旱逢甘霖,感動得眼淚就要落下來了。
玉羅剎則是冷下了臉色,他剛讓陸小鳳不要將柳寒月牽扯進這樁事中,他後腳就把西門吹雪拉了過來。
「我收到你的信便趕來了。」西門吹雪看著陸小鳳道。
沙曼看見西門吹雪神情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凝重,有西門吹雪在她能月兌離宮九控制的可能又大了幾分。
「我們要對付的是宮九。」陸小鳳對西門吹雪道。
一旁的沙曼則是補充道:「他絕非一個正常人,對付他時要小心些。」
話音剛剛落下,陸小鳳和沙曼口中的宮九便出現在了眾人眼中。
他依舊披著那華貴的白色狐裘,一幅貴公子模樣的打扮,看起來就像一朵不知苦處的人間富貴花,而他手中的劍和手上練劍留下的繭則表明他的劍術水平絕不會低。
在宮九進來的時候,西門吹雪便目不轉楮地盯著宮九,他的直覺告訴他,宮九的劍術絕不會輸于葉孤城。
「你怎麼來了?」沙曼一看見宮九便不由後退了幾步。
「我不來,又怎麼會知道你在背後罵我?」宮九輕笑著說道。
一旁的柳寒月見此則是對沙曼道:「他這不挺正常的嗎?除了不會算數和總愛迷路,不就一正常人。」
柳寒月的話音剛剛落下,西門吹雪便站了出來,他對宮九道:「還請一戰。」
那一刻,西門吹雪爆發出來的戰意和圍繞在周身的劍氣讓宮九的瞳孔不由緊縮,讓他瞬間進入了極度興奮的狀態。
「打我!打我!」他拉著西門吹雪的衣袖道。
從未見過如此場面的西門吹雪愣住,然後又被宮九月兌衣服扯他的模樣惡心到,直接轉過身去吐了起來。
「別騷了,你先把衣服穿上。」柳寒月只能把宮九強行按住。
他覺得剛才自己被宮九啪啪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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