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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公子!你是把這里當客棧嗎?住兩個月, 恐怕我們都死了。」站在無情身後的銀劍氣鼓鼓地說道。

「啊這……」柳寒月看著這群不吃飯就會死的普通人類猶豫地用手比出了一個三道,「那我住三天?」

下一刻,玉羅剎捏住柳寒月的那三根手指笑得陰森道:「我看你就是不想吃飯。」

話音落下,西門吹雪看向了柳寒月道:「你, 必須吃飯。」

柳寒月就像他劍道上的一盞明燈, 是他作為目標的存在,在沒有追上柳寒月的腳步之前, 西門吹雪並不希望柳寒月先把自己餓死了。

說完, 西門吹雪便拔出了自己的劍, 而上面的霍休看著西門吹雪的動作不由大笑道:「你們別痴心妄想了,這四周的石壁都是斷龍石,上面的牢籠是用玄鐵做成,即便是大宗師一般的人物也休想逃出來。」

于是,西門吹雪自然而然地將劍收回了劍鞘里,然後開始打坐。

「你不拿劍砍嗎?」柳寒月看著西門吹雪道。

「我不做無用功。」西門吹雪閉目回答道。

「我覺得可以試一下。」柳寒月認真道。

其實所謂玄鐵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在這個煉鐵還不太發達的世界,玄鐵也比不過游戲里的初級鐵劍, 更別說那些加暴擊和暴擊傷害的傳說武器。

上面的霍休在吩咐完手下去找陸小鳳的後听見柳寒月這樣說,不由開口嘲笑道:「據我所知, 西門吹雪的劍是由天外隕鐵打成, 他都不敢斬著玄鐵做成的牢籠,更何況你。」

霍休知道柳寒月的武功很高, 但是天外隕鐵做成的劍可遇而不可求,更別說一把比天外隕鐵劍更強的劍了。

「好大的口氣, 你是吃了芹菜嗎?」柳寒月用劍指著牢籠之上的霍休道。

「噗。」玉羅剎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對霍休道,「霍樓主, 看來你飯後要刷牙啊。」

「你們……」霍休哼了一聲,「不過是秋後的蚱蜢……」

話還有說完,柳寒月的劍光已經沖到了霍休的面前。

「怎麼可能。」霍休快速退後,眼中流露出驚駭之色。

只見那用玄鐵做成的囚籠已經被柳寒月一劍擊破,在柳寒月的長劍下,再堅韌的玄鐵也如砍豆腐那般輕松。

「雖然這里不用吃飯,你說話又好听,但是你看不起我的劍,我就只能提前出來了。」柳寒月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劍,似乎有幾分無奈。

作為劍客都有一個毛病,那就是把劍當自己的老婆看,有人說自己老婆不夠漂亮不夠強,柳寒月就要用自己的劍打到別人說他老婆又強又美。

而坐在一旁打坐的西門吹雪卻是睜開眼楮,眸子里全是興奮之意。

在西門吹雪看來,柳寒月不僅僅是劍好,他的劍法尤為精妙,對力道的控制幾乎到了極致,擊破玄鐵做成的牢籠必定會有碎鐵落下,然而柳寒月卻通過對劍的控制,讓落下的碎鐵避開了他們所有人。

「好劍法。」坐在輪椅上的無情也不由稱贊道。

一旁的玉羅剎見此也不由捏住了手里的折扇,勾唇看向了柳寒月。盡管柳寒月不喜歡他,但是拐回去讓他當西方魔教護法,教一教吹雪劍法也是不錯的。所以,為什麼就是不喜歡他呢?

而霍休雖然驚駭,但是並不是沒有應對之法,他的武功比西門吹雪更強,而且他也不是上官金虹不知道柳寒月深淺的人。因此,霍休對自己有著自信,或者說,他對這間房間里的機關有自信。

只見他退後無數步道:「即便你出了這牢籠又如何?別忘了這里可是青衣樓。」

說完,霍休便立馬轉動自己椅子上的機關,無數飛箭從牆壁中射出,箭尖帶著幽暗的綠光,明顯就是見血封喉的毒藥,霍休是鐵了心要弄死柳寒月。

「小心!」玉羅剎見此奮不顧身地跳出了深坑,用折扇為柳寒月擋住了身後的毒箭,然而柳寒月身前的毒箭玉羅剎卻是無能為力。

那一刻,柳寒月將劍豎在身前,手指往劍身上輕輕一彈,幾百只毒箭便這樣被劍氣碾為了飛灰。

霍休見此不由大驚,僅憑劍氣就能將毒箭碾為飛灰,這是連大宗師都難以做到的事情。瞬間,霍休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你沒事吧?」柳寒月看著身後的玉羅剎道。

柳寒月是npc,他就算中毒受傷也不會疼更不會死,況且他還有四萬八千劍,四萬八千劍里總有最合適的一劍用來解圍。但是玉羅剎卻是一個普通人,哪怕他的武功已經處在這個世界的頂峰,但一樣會受傷會疼也會死。

而且玉羅剎對他也不壞,雖然強迫他吃飯這一點很煩。

玉羅剎見柳寒月如此關心他,心中不由生出了一絲絲異樣,然而……

「幸好你沒受傷,不然我們把青衣樓改成快遞公司的計劃就要延遲了。」柳寒月慶幸地說道。

玉羅剎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他就知道,他不應該對柳寒月抱任何希望。

在發現玉羅剎沒有受傷後,柳寒月轉身看向了一旁的霍休,他笑著道:「霍樓主,請問你是要和我正大光明地比一場,還是繼續搞這些沒有用的小動作呢?」

話音落下,柳寒月隨手揮出一劍正好打中霍休力量開啟的機關上。

「你……」霍休氣急,他雖然武功高強,但也打不過柳寒月玉羅剎西門吹雪無情四人聯手,所能依仗的便只有這些機關。

「你以為我在上了一次當以後還有上第二次當嗎?」柳寒月拿著劍笑道,然後漫不經心地毀掉了霍休在這間屋子里布下的另一處機關。

柳寒月在箭雨過後,早就讓服務器掃描了一遍這間房間里的機關,他甚至比霍休更加了解這間屋子里的機關。

霍休神色僵硬,然而他卻並沒有放棄,他沖向了屋子里的一個花瓶,準備將機關打開逃生。

大勢已去,這四個高手他根本就對付不了,不如逃生之後再做打算。

然而,柳寒月的速度比他更快,一劍打碎了花瓶又將霍休逼向了另一邊。

「你不是挺喜歡機關的嗎?你也試試。」說完,柳寒月便動手輕輕扳動了一旁的貔貅擺件。

霍休來不及想柳寒月是怎麼知道這處機關的,便開始手忙腳亂地躲避牆壁上和地面上冒出來的地刺。

就在霍休以精彩的輕功安全落地的時候,柳寒月直接一腳將霍休踹進了之前關著他們的陷阱里。

霍休一從地上爬起來便看見了拎著劍的西門吹雪,而上面的柳寒月則是舉著手道:「西門加油,正好用他來試劍。」

霍休的武功很好,雖然他不練劍,但對西門吹雪來說卻是難得的對手,如此難得的對手自然要好生對待。

于是,西門吹雪握緊了手中的劍,而被踹下來的霍休也絲毫不敢大意,即便西門吹雪的內功尚不如他,但是西門吹雪劍術卻是十分高超。

劍光掠過,劍身在快速穿過空氣時發出輕聲的嗡吟。

不過轉瞬之間,勝負便已經決出。

西門吹雪的劍法是殺人的劍法,一旦他出手,那麼就必定不會留情。

而霍休活得時間太長,得到的東西太多,又貪婪又惜命,即便自己的武功很高,但他依舊更願意用機關和陰謀來解決事情。所以,霍休比起朝聞道夕死可矣的西門吹雪,他的死亡是注定的。

「滴答」

西門吹雪將劍身上的血吹落,而一旁的霍休則死死捂住自己的喉嚨,他大睜著眼楮,不敢相信自己死得這麼快。

霍休的死亡宣告著青衣樓的崩潰,若沒有人接手這個勢力,青衣樓很快便會成為傳說,消失在江湖之中。

柳寒月看著霍休的死亡有幾分高興,他這是一口氣干掉了一萬多個同行,成為天下第一殺手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玉先生,我們什麼時候開快遞公司?」柳寒月一臉期待地看著玉羅剎。

為了防止這些同行轉行不順利,柳寒月還特意把青衣樓變成快遞公司,好讓同行們歇了再當殺手的心。

「這個……」玉羅剎沉默了一下,最後道,「我這就讓我在中原的勢力幫忙。」

「玉先生,你真好!」柳寒月就差抱住玉羅剎蹭了蹭了。

玉羅剎就是他見過對他最好的富婆了。

玉羅剎模了模少年的頭,一個人獨自痛苦。

此時,無情也從陷阱之中出來了,他看著玉羅剎和柳寒月道:「如果青衣樓在你們手中成了第二個為禍百姓的組織,那就別怪我與二位為敵了。」

柳寒月連忙轉過頭看向無情道:「不會不會,我們爭取讓青衣樓當交稅大戶。」

說完,柳寒月又看向玉羅剎道:「來,讓我們討論討論員工福利和工作時間吧。」

玉羅剎:……

其實,他是一點都不想開工資的。

而在另一邊,得到消息的陸小鳳累死累活地從李園跑到青衣樓,然後他發現所有人都安全無恙地坐在青衣樓里喝茶,里面的殺手還給柳寒月敲核桃。

陸小鳳看了看消息里被關在牢籠里受盡虐待的眾人,又看了看狼狽不堪的自己,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小丑。

「你們都沒事啊。」陸小鳳模了模自己的鼻子道,虧他這麼千辛萬苦跑來,結果大家都在這里喝茶嗑瓜子。

「那個青衣樓的總瓢把子呢?」陸小鳳左看右看後道,「你們這是把青衣樓拆了一遍嗎?」

只見原本好端端的青衣樓被砸出了好幾個坑,屋頂也有好幾個破洞,想來應該是在打斗中弄出來了。

「你來晚了,架都打完了。」柳寒月放下手中的核桃看向陸小鳳道。

說完,柳寒月又指著青衣樓原殺手現快遞員道:「青衣樓已經沒了,霍休死了,現在青衣樓被我和玉先生接手了,改名為三通一達,是個快遞公司,用你們這里的話來說就是鏢局。」

「哈?」陸小鳳顯然有些呆愣,沒有從殺手組織變成鏢局的結果中反應過來。

「小寒月,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要開鏢局啊?」陸小鳳忍不住問道。

開鏢局可不是一件好差事,畢竟江湖紛爭多,而鏢局要運的東西很有可能便是眾人爭搶的寶物,像柳寒月這種在中原勢單力薄的人物開鏢局可不是一個明智之選。

但面前少年的想法著實讓人模不透,一個殺手組織變成運鏢的,實在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但這的確又是柳寒月做得出來的。

「當然是為了社會和諧發展。」柳寒月一臉真摯地道。

然而實際上,他希望這天下只有他一個殺手,這樣他就是天下第一了。不過將一群殺手變成認真工作的快遞員,這也算是為社會做貢獻了。

「額……」陸小鳳覺得他被柳寒月忽悠了。

「西門,你怎麼看?」陸小鳳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西門吹雪道。

只見正在擦劍的西門吹雪抬起頭來看向陸小鳳道:「三通一達,是掛在萬梅山莊下面的。」

說完,西門吹雪繼續低頭擦劍。

好家伙,原來小寒月敢在中原開設鏢局,都是有西門吹雪你的支持,陸小鳳看著西門吹雪模著下巴想道。

憑著西門吹雪在江湖武林中的地位便沒有不長眼楮的敢劫萬梅山莊的鏢。

至于坐在柳寒月身邊的玉羅剎則是微微勾起了嘴唇,青衣樓改成的三通一達明面上是萬梅山莊的產業,實際上卻是西方魔教在中原的勢力,為他打探消息聚攏資金。

就在陸小鳳和柳寒月聊得正起勁的時候,外面六扇門的一個捕快跑了進來,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和金捕頭交接犯人的時候,無花……」

還沒有等這個小捕快說完,眾人的神色便凝重了起來,紛紛走出去查看。

被稱為金捕頭的金九齡躺在地上氣息微弱,幾個捕快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而和無花同一囚車的好哥哥們個個面色蒼白,其中有武功的人全部被吸走了內力。

至于上官飛燕和林仙兒,她們二人全部被無花出手扭斷了脖子。

「這個無花真是狡猾似狐。」柳寒月不由感嘆道,廢了他的武功,他竟然還藏了一手。

另一邊微弱的金九齡被銀劍童子塞了兩顆西門吹雪做的藥丸後這才緩了過來,他一看見無情便連忙請罪。

「是屬下疏忽,在交接犯人的時候讓犯人逃跑。」金九齡無不自責地說道。

無情聞言垂下了眼眸道:「我也未曾想到無花還有吸人內力的功法,更別說你了。」

金九齡聞言臉色這才緩和了些許。

另一邊,柳寒月檢查了一下囚車里剩下的囚犯,除了霍天青暈過去外都只是受了一些驚嚇。

接著,柳寒月轉頭看向西門吹雪道:「西門,你說我們跟天禽老人解釋他的牙是被無花弄斷的,天禽老人能信嗎?」

「除非天禽老人是個傻子。」一旁的陸小鳳面無表情地說道。

「唉。」柳寒月嘆氣,看來這鍋是甩不掉了。

就在柳寒月準備離開的時候,銀劍掐霍天青的人中正好把人掐醒了。

「你,你們是誰?為什嘛要把天青關起來?」霍天青一個大男人縮在角落里小聲地說道。

好家伙,天禽老人沒傻,霍天青是真的傻了。

陸小鳳看著智商變成幼兒的霍天青嘆息道:「你們說,天禽老人知道自己兒子內力被人吸沒了,又破相了還傻了,會不會直接提著刀帶著他的徒弟從天禽門殺下來啊?」

「西門,能治嗎?」柳寒月轉頭看向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沉默了一下,自己劍客的身份仿佛在柳寒月眼里不存在一樣。

「現在當務之急是抓住無花。」無情開口說道,至于霍天青還是先緩緩吧,反正也不能更糟糕了。

「可是無花會跑到哪里去呢?」柳寒月模著自己的下巴道。

無花的演技高超又會善于藏匿蹤跡的忍術,想要再次抓到他無異于難如登天。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金九齡深深自責的時候,一個身穿紅衣頭戴金飾的漂亮女人出現在眾人面前。

女人除了她漂亮的容顏,最惹人注目的便是她身上那兩把裹著彩綢的劍。雖然看著挺花里胡哨的,但是面前的女子無疑是個劍術高超之人。

「她是誰?」柳寒月理所應當地戳了戳身邊的玉羅剎。

「盛唐時期公孫大娘所創西河劍器的傳人,名叫公孫蘭,又被稱為公孫大娘。」玉羅剎笑著回答道,「她的武功不弱,劍術也和吹雪之前不相上下。」

「我知道無花去了哪里?不過,我要你們答應幫我一個忙。」突然到來的公孫蘭開口道。

「什麼忙?」無情皺著眉頭問道。

「現在還不能說,只要你們答應我便立刻可以將無花的下落告訴你們。」公孫蘭笑著道,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格外勾人。

似公孫蘭這般漂亮的美人,這樣盯著人看,男人總是會毫不猶豫心軟地答應她的請求。

然而,公孫蘭遇見的只有陸小鳳一個會憐香惜玉的男人,就注定她沒有明說的要求不會得到同意。

「要求不要求的先放在一邊,我們先來理一理你為什麼知道無花會逃到哪里去?」柳寒月看著突然出現的公孫蘭道,「請問你是路過的,還是特地跟蹤我們才看見無花逃走。」

公孫蘭微笑,其實她是為了救她的兩個姐妹才趕來的青衣樓,只不過她來晚了一步,無花已經將上官飛燕和林仙兒殺了。

所以,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為了引柳寒月一行人和無花爭斗,無論誰死誰活都是為她的姐妹報仇。

「我不過是受邀去參加南王府的宴席踫巧路過此地,正好看見無花殺人後逃跑而已。」公孫蘭笑著道。

無情聞言則是看向金九齡,金九齡向來混跡于權貴之中,南王最近有沒有要辦宴席問他最清楚了。

「最近正是南王五十大壽,听聞請了公孫姑娘前去獻舞。」金九齡輕聲回答道。

公孫蘭是公孫大娘的傳人,一手西河劍器動四方,南王請公孫蘭去他的宴會上獻舞也是一件正常的事。

「既然只是路過,那麼你的要求是什麼?」柳寒月看著公孫蘭問道,「不說出來,我們可是不會答應的。」

只見公孫蘭嬌笑一聲,成熟美人的韻味被她展露得恰到好處,接著她那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看著柳寒月道:「我在來時路上便听見關于柳公子的傳聞,頗感好奇,所以想與柳公子私下相處一段時間。」

說完,公孫蘭低下了頭,仿若害羞,看起來真像美人對英雄動了心一般。

陸小鳳愣住,這個世界上還真有人喜歡柳寒月這個木頭的?

玉羅剎聞言臉色鐵青,好一個私下相處,公孫蘭怕是看上了柳寒月準備和柳寒月來一場魚水之歡吧。

但是玉羅剎敢怒卻不敢言,因為在明白柳寒月對他並沒有那種心思後,他還真沒有理由去管柳寒月的事。

現在,玉羅剎只能希望柳寒月能夠拒絕這個女人的提議。

只見柳寒月好奇地看向公孫蘭,他認真地打量著公孫蘭背上的雙劍,指著公孫蘭的雙劍問道:「你會劍術嗎?」

公孫蘭笑了一下,神情中帶出幾分驕傲來,她看向柳寒月道:「我雖不才,不敢說在劍道上碾壓眾人,但是于劍術一途卻沒有多少敢說能比我高出多少。」

公孫蘭的劍術承自盛唐,是西河劍器的創始人公孫大娘傳下,這樣的背景便足夠在劍客中佔據一席之地了。

而西門吹雪看著面前的公孫蘭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的直覺告訴他,公孫蘭在劍道上心不誠。

既不誠于劍,也不誠于人,這一點讓西門吹雪分外不喜。

而柳寒月卻高興得撿到一個寶一樣:「那真是太好了!」

那一瞬間,玉羅剎分外難受,其實他的劍術也不差,小寒月想要論劍,他也可以陪他論,為什麼一定要和公孫蘭論劍呢?

一旁的公孫蘭見此也不由笑了起來,輕垂下的眼簾遮住了公孫蘭眼中的陰謀。

然而,公孫蘭很快便笑不出來了。

「請問,私下相處的時候,你介意三人行嗎?」

「什,什麼?」公孫蘭愣住。

「就是,我,你,還有西門。」

一旁的陸小鳳聞言驚得瞠目結舌,他看了看西門吹雪又看了看柳寒月,然後結結巴巴地道:「西門,小寒月,這這這,你們的關系,已經到這種地步了?」

傻掉的不止公孫蘭和陸小鳳,還有站在柳寒月身邊的玉羅剎,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又看了一眼柳寒月,開始懷疑起來,是不是他們早就互相喜歡而他卻沒發現。

而另一邊回過神來的公孫蘭道:「三個人恐怕不好吧。」

更何況公孫蘭要的是和柳寒月獨處的時候殺掉他,多一個西門吹雪,殺柳寒月的難度豈不是要翻倍。

只見柳寒月歪著頭道:「有什麼不好的,你,我,還有西門都是劍客,三個頂級劍客交流劍術有什麼不好的嗎?」

話音落下,玉羅剎如釋重負,他就說按照柳寒月的腦回路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別人。

陸小鳳聞言默默地扭過頭去,小寒月還是一個孩子,他能懂什麼?都是自己思想齷齪。

公孫蘭見此心中也松了一口氣,于是她繼續強調道:「我要的是和柳公子私下相處。」

說完,公孫蘭用那百轉千回的目光看了柳寒月一眼,即便是再遲鈍的男人恐怕也知道公孫蘭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但是,柳寒月偏偏跟瞎子一樣沒有看見公孫蘭送來的秋波,反而認真地向公孫蘭解釋道:「可是我的私下時間都是在和西門論劍,幫西門精進劍術啊。」

最後,柳寒月又加了一句道:「人,要講究先來後到。」

一旁的陸小鳳已經忍不住了開始想笑了,他已經開始同情對柳寒月抱有愛慕之心的女子了,真的是太慘了。

別人想和柳寒月來一場風花雪月的戀愛,然而柳寒月卻只想拉著女孩和自己的兄弟論劍,說不定女孩還要被柳寒月說太菜了。

玉羅剎也拿起了折扇,遮住了他微微勾起的嘴唇,柳寒月對待喜歡他的女子的態度永遠不會讓他失望。

「你怎麼!」公孫蘭對柳寒月這種榆木疙瘩忍不住跺了跺腳。

以前的那些男人,自己不過是勾一勾手指他們就自己貼過來了,而柳寒月就是一塊石頭。她現在終于知道為什麼上官飛燕的計劃會失敗了,因為就是踢到了柳寒月這塊鐵板。

「既然如此,公孫姑娘還要和柳公子相處嗎?」一旁的無情忽然開口道。

公孫蘭知道這次的機會失不再來,于是只能點了點頭,多一個西門吹雪也無妨,大不了多準備一個人的毒藥。

「我帶你們去找無花吧。」說完,公孫蘭便轉身帶著柳寒月一行人往無花逃走的方向追去。

山洞之中,無花默默地消化著自己掠奪來的內力,畢竟大家修行的內力不同,難免會有幾分沖撞。

同時無花也等待著六扇門的人離去,自己好逃去下一個地方。

在他殺死上官飛燕之前,他早就問出了金鵬王朝寶藏的下落,接下來他只要找到寶藏搶到林詩音手里的《憐花寶鑒》,那麼他將重新成為武林的主人。

但是,事實並不如無花想得那麼美好,因為柳寒月已經找來了。

無花睜眼看向執劍站在洞口的柳寒月開口問道:「我自問與你並沒有利益沖突,為什麼你還不放過我。」

說話間,無花已經戒備了起來,只能柳寒月過來將他的內力吸一個精光。

而柳寒月聞言只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無花,他和無花沒有利益沖突,開玩笑,宰一個梅花盜多少名氣值,能夠讓他和服務器用多久。

「我和你可是有很大的利益沖突哦。」

話音落下,柳寒月的劍尖已經在轉瞬間來到了無花的面前。

無花也趁此機會拼著受傷的可能接近了柳寒月,然後猛地抓住了柳寒月的手。

「這可是你親自送上門的。」無花笑著道,他雖長得文雅俊美,但著笑容卻也顯出了幾分陰森可怖來。

當無花猶如一只海綿貪婪地吸收著柳寒月的內力時,他發現柳寒月的體內根本就沒有內力,空蕩蕩的一片,完全不像一個可以釋放劍氣的武林高手。

「被你發現啦?」柳寒月戲謔地看著無花道。

npc總歸和人是不同的,人有內力,npc有藍條,然而人使用不了藍條。

「是你親自送上門的哦。」柳寒月笑著道。

話音落下,無花想再撤退已經來不及了,他注定命喪在柳寒月的手下。

「為什麼?」無花睜大眼楮看向黑暗的洞頂。

柳寒月將劍收回劍鞘,看了一眼無花脖子上的劍痕,確定這個世界上不會有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後才滿意離去。

同時,刺殺梅花盜的名氣值也到賬了。

走出洞外,柳寒月看著等在外面的無情道:「因為犯人掙扎得過于激烈,我不小心把他殺了,沒有什麼問題吧。」

無情聞言愣了愣,然後搖了搖頭,無花被抓住本來就會判死刑,現在殺他和秋後殺他倒也沒什麼區別。

于是無情開口道:「既然已經死了,那便將他的尸體帶上吧。」

話音落下,跟在無情身後的捕快們連忙進入洞中為無花收尸。

陸小鳳看著無花的尸體想起了當年他看見無花一身白衣彈奏琴曲時的模樣忍不住感嘆道:「他生前也算是一個人物。」

話音落下,柳寒月搖了搖頭道:「這種作惡多端的人物還是少一些比較好。」

無情聞言不由點頭道:「你說得對。」

陸小鳳聞言不由模了模鼻子,有幾分尷尬。

一旁的公孫蘭則是開口道:「既然無花的事情已經解決,那麼柳公子答應我的事可要作數。」

「當然。」說著,柳寒月便模向了自己的劍,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三個頂級劍客更加快樂的事情了。

「那就好。」公孫蘭笑著道,「不過,私下相處的時間和地點皆有我來定。」

「沒問題。」柳寒月點頭同意。

說完公孫蘭看向玉羅剎和陸小鳳道:「還有我一樣不要有除了我們三個以外的人。」

陸小鳳聞言低頭無奈一笑:「沒問題。」

有一個西門吹雪已經夠讓公孫蘭頭疼的了,再來兩個,公孫蘭恐怕會瘋。

不過……

陸小鳳看了玉羅剎一眼,想到他和柳寒月之間的關系,只怕公孫蘭會吃些苦頭。

現在玉羅剎的臉色非常不好,可以說是難看,而柳寒月卻像是沒看見一樣,最後玉羅剎只能看向了西門吹雪。

他待會兒一定要交代吹雪一些事情,比如不要讓公孫蘭靠柳寒月太近之內的。

「他不會靠近。」柳寒月看著玉羅剎對公孫蘭道。

「好。」公孫蘭這才露出了笑容。

而一旁的金九齡則是開口道:「如今梅花盜已死,是一件好事,為了彌補我的過失和慶祝這件好事,我請大家一起去城里的春風得意樓喝酒。」

話音落下,金九齡的提議贏得眾人一陣歡呼。

而柳寒月卻是面色痛苦,拉住公孫蘭的衣袖道:「我們去論劍吧。」

話剛剛說完,玉羅剎和西門吹雪兩個人的目光落在了柳寒月身上。

「休想不吃飯。」玉羅剎捏柳寒月的肩膀道。

陸小鳳見此不由笑了起來:「吃飯飯才能長高高,一會兒陸哥哥親自給你喂飯飯。」

柳寒月白眼一翻,知道這一群人即將開始對自己上刑。

就這樣一群人便熙熙攘攘地走進了城里,都知道金九齡生活奢侈,非一流的衣服不穿,非一流的美酒不喝,非一流的馬車不坐,他定下的春風得意樓自然是一等一的好。

眾人都很開心,只有柳寒月頂著一雙死魚眼。

來到春風得意樓的金九齡已經重新換了一身衣服了,衣料配飾都是都是頂級的,但卻不喧鬧,是藏在暗處的奢華。

看著隆重出場的金九齡,柳寒月忍不住問道:「你們六扇門的待遇這麼好?」

看著金九齡出手闊綽的模樣,柳寒月覺得他有點想加入六扇門。

只見金九齡不由失笑,然後道:「六扇門的待遇自然沒有這麼好。」

六扇門能夠做上捕頭這個位置的,俸祿撐死了不過一百兩,怎麼能夠讓金九齡隨意揮霍。

「那你是家里有礦?」柳寒月繼續問道。

金九齡失笑道:「家里有礦倒也不至于,不過是有些薄產罷了。」

「我真正賺錢的是幫人鑒賞古董字畫以及相馬。」

一旁的公孫蘭聞言不由冷笑,幫人鑒賞古董字畫以及相馬能賺幾個錢,供得起金九齡猶如王孫貴族一般的揮霍?

而無情也是不發一語,默默喝著自己的酒。

「來這里之前,我幫一個富商鑒賞了一幅字畫,竟然是顏真卿的真跡。」金九齡繼續說道,「我本打算只收鑒定的價格,誰知道那富商竟然送了我在城西的一座院子。」

「這院子雖然貴,但是離我上衙的地方太遠,實在是不方便。」

汴京的房子有多貴,那是寸金寸土,更別說城西這種好地方,陸小鳳听得連連稱奇,底下的捕快們也對金九齡散發出羨慕的目光。

金九齡露出笑容,滿意地收獲了一群人的羨慕。

然而柳寒月越听卻越不對勁,難道寧就是古代版的凡爾賽大師?

于是柳寒月看向眾人道:「玉先生前幾日不跟我商量就送了我一把劍,說是由天外玄鐵打造的,我不喜歡這把劍的造型,他一生氣就把這把劍融了做鍋鏟。」

「我覺得我做得挺不對的,再丑也是玉先生的心意,不過做了鍋鏟倒也物盡其用了。」

話音落下,陸小鳳看著柳寒月打著結巴道:「還,還有這事?」

同時,西門吹雪譴責的目光也落到了玉羅剎的身上,仿佛玉羅剎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

玉羅剎愣住,我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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