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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時間, 5月1日,10:39:55,周日。

江戶川柯南抵達烏鳥制藥企業。

這種制藥廠一般建在交通便利的地方,方便材料運入和產品輸出。因此雖然附近人不多, 但是車輛來來往往, 而且離這里不遠就是機場。

經過二十分鐘的觀察, 這期間沒有一個人進出, 從外部也看不到里面的構造。

因為對自己看不到的那種力量有所警惕的原因, 江戶川柯南思考著要怎麼樣穩妥地溜進去。還沒有想到答案, 抬眼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從車上下來, 進去了里面。

安室透!

他怎麼會來這里?

江戶川柯南打出一個問號, 難道他向店長請假就是為了來這里?

最初的驚訝過後,一個猜測在他腦中漸漸成型,不過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怎麼進去里面。

他繞著建築轉了一圈。

也許是命運都覺得應該讓他進去,江戶川柯南在後面看到了一輛運貨車停在那里。

車突然拋錨了,他們決定先把車里的原材料搬進去, 再去維修貨車。

機會。

江戶川柯南眼楮一亮,卻沒有貿然行動。觀察之後, 他確定了那兩個員工搬運一趟的時間大概是五分鐘。

在兩個人再一次搬著箱子離開之後,他才爬到貨車箱里,先是挨個試了試不同箱子的重量,最後選中黑色稍沉的那個,里面的東西被他扔到了不遠處的綠化帶里面, 騰出空間之後, 男孩迅速鑽了進去。

蓋子合上,一切陷入沉寂,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員工回來之後果然也沒發現不妥。他們花了近半個小時, 搬空了貨車。

江戶川柯南在听不到聲響之後,才謹慎地從箱子中出來。

倉庫里充斥著刺鼻的味道,他意識到是某些化合物散發出來的,還有一種稍淡一點的辨別不分明。

他在內部走了一會,才發現這里的人少得可憐,一路下來一個人都沒有踫到。雖說今天是周日,卻也不至于全體員工都放假了,何況原材料運送正常,怎麼看這里都太不合理了些。

加工的車間里,一部分機器還在運轉,但是都在對著空氣輸出。

江戶川柯南腳步稍頓,轉頭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跑去。

東京時間,5月1日,11:25:03,周日。

安室透確定了烏鳥制藥廠地下實驗室里的阿斯巴赫,的確是他要找的人。

這就不得不在心里實名感謝一下琴酒,如果不是這家伙昨天不知道發了什麼瘋,他恐怕還要把組織在東京的據點一個個排查過去,而且還不一定能找到。

烏鳥的地下有一所規模並不小的實驗室,這種事他是昨天才知道的。組織對他的信任度並不高,琴酒的疑心尤其大,因此對自己有所隱瞞也很正常。

不管怎麼說,目的達成,只要他從這里離開,將情報告知咒術師那邊,他就功成身退了。而至于琴酒會不會因此更加懷疑他,安室透不是很在意,畢竟那家伙話里話外都透露著‘我想搞死他’的意思,充滿暗示意味。

阿斯巴赫如果今天死在這里,琴酒當場就能大笑出來。

關鍵就在于‘離開這里’。

安室透額頭漸漸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原因無他,地下第四層的實驗室中,這里的每個細節都在訴說著‘詭異’。

實驗人員空洞的臉也好,整齊到不正常地步的行動也好,或者是這里空氣給人的感覺也好。都有著一種無言的詭異感。

安室透一路順暢的來到了這里,離開卻暫時無從實現。

阿斯巴赫在得知他是黑衣組織成員之後,就熱情地向他介紹了自己在做的實驗。

「這是boss的命令,當然也是我夢寐以求想要達成的目標。」阿斯巴赫是個看上去很是年輕的青年人,深色的半長短發凌亂地披散在肩上,蒼白燈光下透出些許綠色,他唇色偏淡,額前的碎發籠到一側,只露出一只眼楮,不似人類的鮮紅的瞳仁中倒影出眼前男人的影子。

說話的時候,他的唇角不自然提起,頗有些神經質。

「——我要創造出的,是完美。」

安室透不動聲色同他搭話,「我記得你在做的實驗應該是永生才對吧。」

在前來確定之前他當然也有預想過這種情況的發生,實驗室中有信號屏蔽,來之前他把手機里的郵件設置了自動發送,既然走不了那就先不走了,只要等預設的時間到就好。

當然他大可不必來冒這個險,直接將郵件發給咒術師那邊。可假設virtuoso並不在這里,而咒術師前去必然會打草驚蛇,找到人的難度進一步增加,東京的案發率再這樣持續下去,民眾的恐慌是必然的。更甚者如果阿斯巴赫在這期間做出某些事情,國外曾發生的事件在東京重演,那才是最壞的結果。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概率,安室透也不願意賭自己的運氣。

「永生當然被包含在完美之中。」阿斯巴赫說,「免于衰老,戰勝死亡。但是不僅如此,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局限于這點。」

「但那些不是boss需要的吧?」黑衣組織的目的一直只有永生,尋找人才也好、滲透在各國醫藥領域也罷,都是為了這個。而阿斯巴赫這家伙顯然在加入的時候就沒想過要在這方面為組織服務,他似乎只是為了自己的目標而利用了黑衣組織而已。

「沒有生物會不向往完美。」阿斯巴赫一言帶過,露在外面的眼楮一直盯著安室透,「你知道詛咒嗎?」

盡管有瞬間的驚嚇,良好的心理素質還是讓他繃住了表情,安室透反問︰「詛咒?」

「二十年前開始,我就嘗試將詛咒之中誕生的靈,與人類相結合,可惜直到現在也只在最初成功了一例。但這證明了我的想法是可行的,我只是需要時間,而我最不缺少的就是時間。」

阿斯巴赫似乎只是單純的想要說出來,並不在意他這個听眾能否明白,「詛咒中誕生的咒靈,智商低下,游離于此界之外,但它不老不死,擁有強大的力量。而人類,有著身體、大腦——」

結合之後的新的生物,集合咒靈的特質與力量、人類的身體和智商,就是他想要達到的完美。

他受夠這個弱小的普通人蛆蟲一樣佔據世界,而擁有著力量的咒靈卻躲藏在暗處,僅憑本能存在的不合理世界了。

而咒術師呢,他以前還是很欣賞他們的,但是後來發現他們也只是較蛆蟲稍大一些的甲蟲罷了。

東京時間,5月1日,11︰28︰39,周日。

「波本君,怎麼不說話?」阿斯巴赫微笑詢問。

在心底默數的倒計時已經只剩一分二十一秒。對方說這麼多,話里也沒有一點隱藏的意思,顯然是打定了主意不放他走了。安室透反倒放松下來,聳了聳肩,「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科學家不應該是唯物主義者嗎?據說‘科學的盡頭是神學’,莫非你已經到達這樣的境界了?」

阿斯巴赫定定看了他幾秒,笑了,「哈哈,有點意思,你要參觀一下我的實驗嗎?」

似乎不存在拒絕這個選項,安室透點了點頭。

這個實驗室很大,安室透沒有在里面看到想象中會有的人類試驗品,也許是有的,但是他沒有看到。令他比較在意的是,實驗室的某些地方有些空蕩蕩的。

阿斯巴赫注意到他的視線,笑容變大,「你看中這孩子了嗎?」

「什麼?」

青年走到那邊,伸出手像是撫模什麼一樣,在空氣中來回移動,「乖。」

安室透意識到,那里存放的應該是咒靈。

倒計時終于到了零,但是他的時間似乎也不多了。

如果趁其不備出手……他和阿斯巴赫的距離並不遠,對方身材偏瘦,也沒什麼肌肉,直接了當打暈的話……

安室透在阿斯巴赫將注意力放到咒靈身上的瞬間,動了。

他原以為自己的襲擊如果失敗,可能是阿斯巴赫不像是看上去那麼弱,卻忽視了從開始一直悄無聲息做背景板的其他研究員。

那兩個分明在十米之外的研究員,眨眼間來到了這邊,全力踢出去的腿被輕易制止,另一個人張開胳膊將他鎖住。鋼鐵一般手臂,不論他用多大的力道試圖掙月兌都紋絲不動。

這群家伙怎麼看都已經不是人類了。

他不會之後也會變成這個樣子吧?

生死關頭,冷汗順著臉的輪廓滑下,安室透︰「你想做什麼?那里有什麼東西嗎?」

東京時間,11︰31︰03。

安室透被帶到了一開始的房間。

「同為組織的成員,你這麼做可不是明智的選擇,實驗體要多少有多少……還是說,我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我希望你有特別的地方。不用緊張,成功之後你會感謝我的。」

阿斯巴赫頓了頓,第三個實驗員突然行動,從實驗室的入口走了出去,再進來時,手里拎著一個……小孩。

突然被抓的小孩︰……

同樣被抓的安室透︰……

兩人視線對上,江戶川柯南露出尷尬的笑容——好巧啊。

「我一直認為用發育成熟的青年成功率會更高,但是說不定正好相反……」阿斯巴赫若有所思,找到了新的思考方向。

前兩個實驗員將安室透從裝置的座椅上帶下,他想先試驗一下新的猜想。

不妙。

雖然不知道小偵探是怎麼找到這來的,但是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在自己之前受害,多拖一會的話,興許就能得救了,安室透︰「等等——」

「我已經報警了哦!」江戶川柯南大聲說,「倉庫的一些箱子里裝的是這里員工的尸體吧,這里的研究員雖然穿著白大褂,但他們也不是真正的研究員——雖然不知道叔叔你用了什麼辦法控制了他們,但是一定是犯法的,警|察叔叔很快就到了!」

「警|察?」阿斯巴赫一愣,似乎思考了一下這個單詞代表的意思,「剛好,實驗素材自己送上門的話,也就免得我去找了。」不過實驗要緩一下,他可不想在關鍵時期被打擾,導致不必要的失敗。

江戶川柯南松了口氣,順便對著安室透隱蔽地眨眨眼,後者回了一個不明顯的笑容。

剛才的那些話是騙人的,他根本沒有報警,不過警方雖然不會來,但是還是有人會來的嘛。

東京時間,11:44:44。

外面傳來‘轟’地一聲巨響,實驗室仿佛都在顫動。

接二連三的聲響越來越近,像是有什麼東西打碎地面,一層一層穿透下來一樣。

這顯然不是普通警|察能做到的事,阿斯巴赫抬頭看去,頭頂的天花板凸出來了一塊,伴隨著扭曲的斷裂聲,碎塵彌漫之中,一個身影落下。

「喂,你們哪個是混蛋詛咒師——你怎麼在這!?」

江戶川柯南露出笑容︰「只是‘試試’,沒想到成功了。」

他還在對那天中原中也小看他的那句‘那就試試吧’耿耿于懷。

中原中也︰……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就回到中也主場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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