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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厲鬼都如此棘手, 難以對付,兩只一起來那可真是要翻天。

而且他們如果真要行動,還得抓緊時間, 要是裴宇因為剛剛放火失敗,沒能成功抓交替,然後轉頭回了市醫院去找紀燿和秦超, 那麼除非顧絨和沈秋戟真的插上翅膀, 否則他們完全趕不及救下兩人。

因此沈秋戟思慮再三,還是同意了顧絨的辦法。

和剛才一樣,沈秋戟叫金童女玉悄咪咪的留在帳篷附近, 負責守護其他人的安全, 如果有什麼異樣就把帳篷里的人叫醒和給他們通風報信。

「好的。」金童女玉兩個小紙腦袋上下一點一點, 乖巧的不像話。

想到起火時自己也是被它們兩個喚醒才逃過一劫,即便過程有些駭人, 不過顧絨還是對他們升起了些憐愛的情緒——要是所有邪祟都像它們倆這樣乖巧听話, 那他還有什麼好怕的?

顧絨在心里感慨了一番,听著沈秋戟叮囑它們倆︰「如果沒什麼狀況你們可千萬別跑出來, 要是嚇到了人……」

沈秋戟點到為止, 用兩聲冷笑取代了威脅的詞句, 沒直接說出。

金童玉女聞言則對視一眼,然後用諂媚討好的女圭女圭音, 巴巴地問沈秋戟︰「那沈先生,我們一直這樣听您的話,給您當牛做馬,那瑪莎拉蒂……是不是可以安排上了?」

顧絨︰「……」

這語氣真是卑微啊,顧絨現在看它們倆有憐愛濾鏡,都想要答應它們的請求了。

結果沈秋戟趕蒼蠅似的揮手, 皺眉罵道︰「我自己都開不上瑪莎拉蒂,你們就別做夢了,真是想屁吃。」

「那麼凶干嘛?」

顧絨拍了下沈秋戟的胳膊,眉頭微蹙,用不贊同的目光睨了沈秋戟一眼︰「不就一輛瑪莎拉蒂嗎?燒給它們。再燒輛吊機車。」

沈秋戟︰「……」

金童玉女慣會見風使舵,發現面對它們倆膽小如鵪鶉的顧絨在沈秋戟面前竟然有這般宏偉的話語權後,它們立馬拋棄沈秋戟,齊齊走到顧絨身邊給他講甜言蜜語︰「謝謝顧哥哥,顧哥哥你最好啦~」

「又不是只有沈秋戟能給你們燒。」顧絨對它們的吹捧還是很受用的,傲然頷首道,「他不燒給你們的話我給你們燒,燒十輛。」

金童玉女輕聲嘆氣︰「唉,可是商店里那些瑪莎拉蒂做工粗糙,沈先生給我們燒的都是他親手繪制的,質量特別好。」

這顧絨就不服了,沈秋戟繪得再細致,能有他好?所以他對金童玉女拍著胸口保證︰「行,你們好好干活,瑪莎拉蒂一定會有的。」

「謝謝顧哥哥~」金童女玉又甜膩膩地喊了一聲顧絨,便手牽手蹦蹦跳跳跑向帳篷,開始為瑪莎拉蒂打工。

沈秋戟垂眸看向顧絨,幽幽道︰「我也想要瑪莎拉蒂。」

顧絨笑話他︰「我自己都開不上瑪莎拉蒂,你就別做夢了,真是想屁吃。」

沒錯,顧絨家里是有錢,但顧絨的確沒有瑪莎拉蒂——他連駕照都沒有,就算家里真給他買了瑪莎拉蒂,顧媽媽也不放心把車鑰匙給顧絨。

沈秋戟︰「……」

沈秋戟不想再自取其辱,就趕緊帶著顧絨繞到一棵榕樹後——也就是剛才沈秋戟遠離帳篷,進行替死的地方。

這里遠離學生們扎堆睡覺的帳篷,又因為在樹蔭後面,連天際慘白的月光都無法到達這里,所以如果沒有光線照明,就算有人走到了這個地方,也看不到樹底下擺著一副棺材。

顧絨都不用問,也只能知道沈秋戟那一身壽衣和這副棺材是從哪里弄來的——肯定是沈秋戟畫出來的。

他用手機照了照棺材,發現這副棺材竟然還是用金絲楠木打造的,造價不菲,棺首甚至用摻有黃金的墨汁寫了一個大大楷體「福」字,顧絨抬手撫著棺沿,詢問沈秋戟道︰「沈秋戟,這就是你剛剛替死的地方嗎?」

「是的。」沈秋戟走上前,曲起手指敲了敲棺身說,「其實替死放在墳山或是靈堂效果會更好,但是我不敢離你們太遠,而榕樹聚陰招鬼神,勉強也可用。」

沈秋戟不是不能畫一個靈堂出來,可是直接在學校里布置個靈堂未免有些過分,棺材就算了,靈堂那麼招搖顯眼,要是哪個學生半夜起來上廁所不小心看到這一幕,估計直接就能被嚇瘋,趕明兒覃城大學的校領導也會頭疼得想上天台。

而覃城大學後面雖然就有現成的墳山,可沈秋戟也不敢離顧絨太遠,就怕如果真出了什麼事他趕不過來,事實也證明幸好沈秋戟沒離他們的帳篷太遠。

「那我們現在需要去墳山嗎?」顧絨覺得自己是個活靶子,他只要遠離了人群,就不會將危險波及眾人,他們去墳山進行替死儀式或許會更好些。

結果沈秋戟搖頭︰「不,我覺得是你的話,在哪效果都是一樣的。」

顧絨︰「……」

話是這樣說,沈秋戟還是按照了替死的程序,先給顧絨畫出一身壽衣讓他換上,再扶著顧絨躺進棺材里,他還貼心的問︰「棺材硬不硬,要不要我給你畫個軟褥子墊著?」

顧絨沒那麼嬌氣,他說︰「不用,來個枕頭就行,要記憶海綿的那種。」

沈秋戟滿足了他的心願,然後取出一根白蠟燭,問顧絨︰「你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我就把蠟燭點上。」

「準備好了。」顧絨眼睫顫了顫,輕聲道。

于是幾秒後,沈秋戟便將那根蠟燭點燃,置于棺首——顧絨腦袋正前方的位置上。

溫暖而明亮的微弱燭焰是茫茫夜色中唯一的光芒,顧絨的眼楮盯著一簇火芯,因為腦後枕著記憶海綿的枕頭,他躺在棺材里面倒也沒那麼難受,可要說完全不害怕,那也不現實。

而點完白蠟燭,沈秋戟就退開了,顧絨只能看見被棺材框出的四角天空,看不到沈秋戟的身影。

好在他還能听到沈秋戟說話的聲音,于是顧絨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有些劇烈的心跳平緩下來,在等待裴宇到來的期間,轉移害怕的情緒和沈秋戟聊天︰「說起來,我死了那麼多次,結果卻沒想到最後竟然是活著躺進棺材里的。」

沈秋戟走走過來,手臂在棺沿處望著他笑了笑︰「其實活著躺棺材也沒什麼不好,民間還有躺過棺材,再從棺材里活著爬出就能長命百歲的說法呢。」

顧絨听著他這話,默然幾秒後卻嘀咕道︰「長命百歲也不好。」

「怎麼不好?」沈秋戟問他,「那麼怕死,能活那麼久了你又說不好,真是拿你沒辦法。」

「可你不是活過七十歲就有大劫嗎?」顧絨想了想,對著沈秋戟的眼楮認真道,「我覺得我能陪你到七十歲,我就很滿足了。」

沈秋戟許久沒有說話,不知過了多久,他才俯身在顧絨額頭上親了一下︰「那我努力一點,陪你到一百歲。」

顧絨抿著唇笑。

等到沈秋戟再次離開後,他又接著問︰「對了沈秋戟,為什麼筆仙那次,你可以抓到那麼多鬼吃了他們,這一回你要抓裴宇卻那麼麻煩呢?」

「一是因為裴宇沒有直接出現,二是因為陰氣程度不一樣——」沈秋戟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他們不是厲鬼,裴宇卻是。」

「你想想在你在519宿舍時,屢次殺你的人是誰?」他問顧絨,「是那群玩四角游戲的鬼,還是筆仙?」

顧絨喃喃道︰「是筆仙……」

玩四角游戲來的那些鬼,全部都在認真地玩四角游戲,甚至最早參與這場游戲的杜伍一、齊岱他們在撞鬼那麼久的情況下,最後都沒死。

同樣參與游戲的顧絨就算死了,也不是被四角游戲召來的鬼怪們殺死,而是被筆仙。

沈秋戟低沉微啞的嗓音幽徐響起,顧絨听著他講話,心緒慢慢平靜下來,聆教沈秋戟的解釋︰「從我陪你開始見鬼到現在,我們撞見的所有邪祟中,只有明心樓那個男的是厲鬼,還是戾氣最重的厲煞鬼,不過他被觀音像鎮壓,只能在409教室里行凶,受到很大的限制,而裴宇雖然他那樣龐大的煞氣,可怨氣卻不淺,且行動完全沒有限制。」

顧絨聞言,忽然間想到在明心樓時,他們最終是用觀音像再次鎮壓了那只厲鬼,既然觀音像對明心樓那只厲鬼有用,或許也對裴宇有用呀,沈秋戟畫不好觀音像,那也可以由他來畫。

于是顧絨問沈秋戟︰「那我們這一次,能不能像上回那樣畫出觀音像鎮壓裴宇呢?」

前幾回和沈秋戟一問一答的聊天中,沈秋戟給他回復都非常迅速,但是顧絨這一回等了很久,他都沒听見沈秋戟說話。

夜色中似乎有腳步聲出現,正陰鷙緩慢地往顧絨所在的棺材靠近。

顧絨將目光移向棺尾——那是腳步聲來臨的方位。

然而顧絨沒有看到裴宇,卻看見棺尾處蓋了三分之一的棺蓋上,似乎畫著什麼東西,看不清全貌,只依稀能看到些蓮花狀的花瓣。

顧絨眨了眨眼楮,剛要凝神細看,就看見原本籠罩著他的暖明燭光,突然開始閃爍,忽明忽暗,最終化為濃郁陰森的暗綠色。

周圍靜得可怕。

顧絨抬起眼皮,看向自己頭頂,然後他就對上了一雙完全漆黑,看不到絲毫眼白的鬼目,這雙眼珠的主人瘦骨嶙峋,眼眶和臉頰深深凹陷,僅剩一層干枯的皮包裹著頭顱。

——裴宇來了。

顧絨下意識地屏住呼吸,他甚至感覺自己的心跳在那一剎也停止了跳動。

應「邀」而來的裴宇咧嘴一笑,牙齒殘缺黑朽,就像是每個吸.毒人士到後期牙神經完全損壞的癮.君子模樣,他伸手一把握住白蠟燭,俯身探向棺材——他要點燃棺材中顧絨的身體,將顧絨變成他的替死鬼。

躺在棺材這樣狹窄逼仄的地方內,顧絨連掙扎都伸不開胳膊,他剛將手搭上棺沿想要爬出棺材,另外一只溫暖有力的手掌便握住他的手腕,然後將顧絨整個人提出了棺材。

前後動作之快,叫顧絨來不及反應,當自己雙腳穩穩當當地站在地面上時顧絨也已經沒能回神,他睜大眼楮,看見同樣和他穿著壽衣的沈秋戟抬腳往裴宇上一踹——

「給老子進去吧你!」

握著蠟燭的裴宇本來就是一個彎腰探身朝向棺材的動作,而沈秋戟還給了他一腳,這下裴宇便更收不住勢,「咕咚」一聲便栽進了棺材內。

而棺材板也隨之迅速被沈秋戟合上,等沈秋戟在棺邊打好棺釘後,裴宇便在里面徹底出不來了。

沈秋戟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快得顧絨感覺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就這?」他抬手,指著金絲楠木棺材道,「這就行了?」

「什麼叫就這?」沈秋戟乜了一眼他,反問道,「你沒看到棺材蓋上畫著什麼嗎?」

顧絨想起自己驚鴻一瞥見到的蓮花瓣,倏地福至心靈,恍悟道︰「是畫著觀音像嗎?」

「眼神還挺好。」沈秋戟抱著顧絨,獎勵似的在他臉上「啵」了一口,「觀音像是可以鎮壓這類邪祟,不過鎮壓也需要容器,就像是明心樓的409教室,和這副金絲楠木打造的棺材。」

顧絨都能想到的招兒,他會想不到嗎?

對付裴宇這種厲鬼其實也不算太難,它最麻煩的地方是如何引得厲鬼自投羅網,在厲鬼來了以後棺中人又要如何月兌身。

後者對運動神經極為發達的沈秋戟來說小菜一碟,反而是前者叫沈秋戟頭疼不已。

人和人的體質果然不能一概而論。

經此一役,沈秋戟覺得自己死了以後可能都是那種被鬼排擠,不受歡迎的鬼,和顧絨這種活著就是香餑餑的人完全不能比。

這個觀音像還是沈秋戟白天臨摹了十來次,才終于繪好的成品,不過神性稍弱,終究沒有明心樓顧絨畫出的那副觀音像栩栩如生,所以裴宇還能在棺材里面掙扎動彈,將棺身敲得「  」響。不過他所有掙扎都是徒勞,除非沈秋戟開棺,否則裴宇直至魂飛魄散,都無法出來再為禍人間。

「別他媽掙扎了,你出不來的。」沈秋戟听著裴宇敲棺材的聲音有些不耐,又踢了一腳棺材說,「我看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顧絨望著棺首部位寫的那個金色「福」字,覺得沈秋戟說的好像也沒錯。

「這個棺材怎麼辦?」顧絨問沈秋戟,「燒了嗎?」

沈秋戟道︰「等會叫金童玉女帶去後面的墳山先埋了,裴宇是厲鬼,會有陰差來帶走他的。」

顧絨有些哭笑不得︰「……你對金童女玉真夠人盡其才的。」

「那不然呢?」沈秋戟聲音里除了肉痛,還有些極力掩飾的酸,「一輛瑪莎拉蒂呢。」

他還重點強調︰「我們兩個都開不上的瑪莎拉蒂,叫一對紙人開上了,它們也沒駕照,這叫什麼事啊。」

顧絨︰「……」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不外如是。

而沈秋戟在棺材外又捆了一層摻了他血的紅繩,綁結實後就用白布包起,和顧絨一起回帳篷去換人——換金童玉女來這邊,把棺材扛去後山埋了。

說來也怪,在他們把裴宇關進棺材後,覃城大學就來電了。

有些未被關閉的燈也在這時亮起,雖然不足以將整個校區都照得亮如白晝,卻已經可以看清大部分事物了。

但很不湊巧的是,顧絨和沈秋戟回到他們的帳篷那時,正巧踫上被外面燈光驚醒的俞金海起夜。

俞金海拉開帳篷的拉鏈門,探頭出去就和外面的四個人對上了視線——紙人金童玉女,和一起穿著壽衣還沒來得及換下的顧絨與沈秋戟。

場面一時之間有些尷尬,但更多的是詭異。

俞金海呆呆地望著他們,顧絨覺得這下可能要遭,結果俞金海沒大聲驚叫,也沒嚇暈過去,反而眼神空洞的喃喃︰「我沒睡醒?我在做夢?」

或許是接二連三的邪門經歷鍛煉了俞金海的膽量,又或許他見著的「鬼」里,有兩個熟人面孔,所以俞金海又把腦袋縮回帳篷里去了。

金童玉女趁機腳底抹油,立馬開溜。

顧絨和沈秋戟也立馬就扯身上的衣服,想把它換下來,但是月兌到一半時,帳篷門又被拉開了——還是俞金海。

他大概還是有些害怕的,因為拉鏈剛開時他的目光還有些閃爍,滿是害怕,等看清顧絨和沈秋戟衣衫不整的樣子後,他的目光又變成了難以言述的復雜︰「你們……」

「俞金海你別怕,我和沈秋戟是活人,我們也沒干什麼。」顧絨發現俞金海好像總能踫到他和沈秋戟各種尷尬的場景,怕他誤會就趕緊和俞金海解釋,「我們就是換個睡衣。」

俞金海听完後沒被安慰到,眼楮還瞪得更大了,視線在顧絨和沈秋戟身上來回逡巡︰「睡衣?」

沈秋戟之前穿壽衣被大家發現了,他給出的解釋壽衣就是他的新睡衣。

顧絨剛才和俞金海說的最後一句話,原意是想說他和沈秋戟是在把壽衣換下來,要穿睡衣,而看俞金海的表情,他明顯誤會的更深了。

顧絨現在才發現自己用詞不夠準確,卻也沒辦法解釋清楚了,卻也只能硬著頭皮承認︰「是的,情侶睡衣。」

俞金海︰「……」

「我還是叫邰一誠去陪我上廁所吧。」俞金海再一次把腦袋縮回帳篷里。

幾秒後邰一誠帶著濃濃睡意的聲音響起︰「你不敢去上廁所叫我陪有什麼用?我也是個廢物啊,你要去叫葉樺陪你才有用。」

俞金海很慫︰「葉樺有起床氣,我怕他揍我。」

邰一誠萬分無情,冷漠道︰「那你就尿褲子上吧。」

俞金海冷笑,威脅道︰「可我們現在睡在一個帳篷里,你以為你能獨善其身嗎?」

短暫的沉默過後,邰一誠屈服了。

他和俞金海一起鑽出帳篷,看著外面的壽衣還沒月兌下的沈秋戟和顧絨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俞金海給他介紹︰「人家的情侶睡衣。」

邰一誠對他們豎起大拇指︰「潮!夠時髦!」

顧絨︰「……」

沈秋戟難得對他們示好︰「我們要換睡衣,要不我和絨絨陪你們一塊去上廁所吧。」

「不用了。」邰一誠和俞金海異口同聲,「我們自己去。」

顧絨和沈秋戟都覺得,他們去報警的可能性更大些。

不過邰一誠和俞金海雖然沒有報警,但是回來後他們說什麼也不肯睡覺了,跟顧絨和沈秋戟說這下半夜就換他們來守夜吧。

顧絨知道勸不動,也沒說什麼,只是在躺進帳篷後和沈秋戟說︰「事情到底怎麼就發展到這一步了?」

「別管了。」這一回,沈秋戟和以往一樣從背後抱住顧絨,「我們睡覺吧。」

金童玉女那晚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不過它們倒是在微信上跟沈秋戟說人已經埋好了,這聊天記錄顧絨光是瞥了一眼都覺得滲人,趕緊叫沈秋戟躲著點聊,別讓俞金海他們看到,不然真的就要被請去局子里喝茶了。

而覃城的地震自昨晚過後,就停止了。

大家後面才知道原來整個覃城,他們學校是震得最厲害的,因為震源就在他們學校後山的墳山那,可是他們學校的房子竟然沒一座倒塌,這就很奇妙了。

更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學校第二天就開始趕學生,催促他們快點回家。

有些大學喜歡單獨將最後一門考試放在考試大周後的幾天,硬是要這樣把學生放在學校里多留幾天,不給他們早點回家,覃城大學以前也經常這麼干,顧絨、沈秋戟他們作為大一新生對此反應不大,學長學姐們卻直呼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但是眾人想想這一學期學校里發生的事,又覺得似乎能理解校領導們作出的決定了。

沈秋戟也和顧絨聊到說︰「你知道學校為什麼讓我們提前走嗎?」

「你知道?」顧絨不清楚,但沈秋戟既然這麼問他的,那答案沈秋戟必然知曉。

「這還用想嗎?」沈秋戟「嘖」了一聲,「他們肯定是要請道長或者僧人來學校里看看啊,不然下學期校領導能安穩睡覺?」

覃城大學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被封了十五年的明心樓,和409教室里那尊觀音像,就是最生動的例子。

于是顧絨大學的第一個寒假,就這樣被趕鴨子上架的開始了。

他們也因此將去琳瑯游樂園玩的時間提前了幾天,不過在去游樂園之前,他們到市醫院去探望了一下秦超和紀燿。

作者有話要說︰  學校領導︰亂了亂了,整個覃城大學都他娘的亂成一鍋粥了。

這個單元完啦,明天開啟蜜月新單元,還有就是關于紀燿和秦超的一點尾巴,明天的更新再寫。大家可以先想想番外想看我寫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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