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克斯突然想到霍格沃茨的一個校園傳說,有一位拉文克勞學生一夜之間讀遍了公共休息室里的藏書,被認為是無法解釋的奇跡。
也許,就是這個魔法的作用。
他仔細地感知著,這個魔法似乎完全消失了,找不到一絲痕跡。想了想,他干脆利落地切換了視角。
在蒼白與黑色的世界里,勉強可以看到細微的魔力星星點點般匯聚,他把鼻子貼在空氣里,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個魔法漩渦。
「魔法在緩慢恢復。」
「不知道下一個有緣的拉文克勞學生是誰?」
菲利克斯離開了這里。
天已經暗了下來,他回到辦公室,門口站著一個矮小的家養小精靈。
「多比?」
小精靈抬起頭,驚喜地看著他︰「海普先生!」
辦公室里,菲利克斯遞給他一瓶黃油啤機,「南瓜汁和果汁都沒了,這個味道也不錯,沒多少酒精。」
多比連忙向他道謝。
菲利克斯看著他身上的新裝扮,「這麼說,你從馬爾福那逃出來了?」
「是的,海普先生,您一定無法想象,多比是怎樣的幸運……」他開始講起自己的神奇經歷。
菲利克斯微笑著听他講完了故事。
「你的運氣不錯,多比。」
多比興高采烈地說︰「多虧了偉大的哈利~波特!是他拯救了多比!」
「那你最近有什麼打算嗎?」
「打算?多比,多比想多賺一點錢,為波特先生攢一個生日禮物,盡管這很難……」多比從口袋里掏出一只巴掌大的小盒子,「這是給多比的朋友,菲利克斯•海普先生的禮物。」
菲利克斯感興趣地接過來,意外地發現,不是什麼破破爛爛的東西。
「看起來很精致,不過我沒有認出來,它是什麼?」
「一個音樂盒,先生。」小精靈拘謹地看著他,「沒花多少錢……是多比在破釜酒吧打工賺到的,那的老板人很好,一周有兩個銀西可。」
很快,多比提出了告辭,順便贊美了一下黃油啤酒︰「味道很棒,多比非常喜歡,我會把它推薦給我的朋友的。」
菲利克斯看著他消失的身影,心里琢磨著,一周兩個銀西可,我也雇得起啊。
下次問問他有沒有這個意願。
時間一晃來到7月14日,菲利克斯的身影出現在法國巴黎的一個隱蔽街角,他走進一條狹長、陰暗的小巷。
一個戴著兜帽的男人斜倚靠在牆邊,右手插在口袋里。他瞥了菲利克斯一眼——菲利克斯的臉變得模糊扭曲,一雙銀色的眼楮微微放光。
男人下意識避開他的視線,他用法語說︰「來干什麼?」
「與你無關,你只要知道,我不是你的敵人。」菲利克斯伸手取出一根褐色的魔杖,眼楮中的銀芒更強烈了。
「好吧,記住不要惹事,我想也沒有人會主動招惹你。」
男人有些畏縮地讓開了身後的位置,那里是一堵空蕩蕩的牆。
菲利克斯勾起了嘴角,筆直地迎著牆走去,將牆壁撞出一圈圈漣漪——他的身影消失了。
男人盯著他的背影,扭頭繼續盯著巷子外。
……
菲利克斯看著里面的場景——這是一個臨時搭建的酒吧,各種大大小小的木頭箱子歪歪扭扭的,用魔法拼到一起,充當著桌椅。
離他不遠的兩個帶著兜帽的巫師大聲爭吵著,他們面前擺著一個銀質工藝品。
「十個加隆!」
「不行,最少十二個!」
同樣的場景發生在這個不大的空間里,只不過,大部分巫師都用兜帽掩蓋了自己的外貌。
這里是法國巴黎的一個魔法黑市兼酒吧。
菲利克斯站在正前方,不管其他人隱蔽的視線,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當他綻放著銀色光芒的視線落下時,這些巫師或是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或是慌張地低頭避開,口中小聲地咒罵。
對于黑市而言,彰顯實力是聰明的做法,這是陌生人融入這里的最佳方式。
菲利克斯很快發現了目標,在用木頭箱子搭建出的臨時吧台上,一個髒兮兮披散著頭發的巫師大口大口地灌著劣質啤酒。
「阿拉丁,好久不見。」他用沙啞的聲音說。
那個男巫抬起頭,他的臉頰十分粗糙,也是少數幾個沒有遮蔽自己的人之一,「哦,是你啊,來一杯?」
「不了,最近巴黎有什麼新鮮事嗎?」
「很多外國人來算不算?」
「具體說說。」
「兩個加隆。」
「叮當~」兩枚金色的硬幣掉在他面前的箱子上,發出清脆的踫撞聲。
阿拉丁咧嘴一笑,將硬幣收了起來,他突然朝著四周嚷嚷︰「看什麼,沒你們的份兒!」
其他人的視線迅速離開了。
「最近一周,有不少外國人來,都掛著麻瓜研究專家的名,似乎是參加一個會議,魔法部負責安保工作。」
「這可不夠有趣,阿拉丁。」菲利克斯盯著他的雙眼。
「嘿!別這麼看我,你想知道我小時候尿褲子的事嗎!」阿拉丁粗魯地說,他側過頭,「好吧,也就我打不過你,不然……」
「出了點小問題,他們遇到了襲擊……」他說。
「什麼襲擊,人抓住沒有?」菲利克斯追問道。
「沒有,那幫子麻瓜專家都是廢物,被兩三個人突進會場,一分鐘不到,打翻了十幾個人。」阿拉丁一臉不屑地說。
「法國魔法部的傲羅呢?」
「他們守在外面,那個從美國來的女人據說非常傲慢,她是這次會議的頭頭。」阿拉丁聳了聳肩,「我猜,襲擊就是他們引過來的。」
「為什麼這麼說?」
阿拉丁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你想知道嗎?想獲得一手的信息?我可是付出了大代價。」
「叮叮當當。」
四枚金加隆落在箱子上,阿拉丁眉開眼笑。
「如果消息不能讓我滿意……」
「放心!絕對值。」
隨後,他透露了一個秘密,「據說,襲擊者十分囂張,他們警告了那個女人,留下了一枚染血的徽章。」
「什麼徽章?」
「伊法魔尼魔法學校。」
菲利克斯默然無語。
「很過分是不是?那里可是有上千名的學生,他們現在焦頭爛額,七個美國人當天就走了六個。」
「沒有死人吧?」
「沒有,所以才說他們囂張,他們來,似乎就是為了宣告什麼。」
菲利克斯走出魔法黑市,看著明亮的天空,遠處的人們悠閑地聊著天,一對年輕的夫婦推著嬰兒車,慢悠悠地走過梧桐樹。
「總感覺這次不宜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