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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晉江獨家發表

其實秦二公子托祁景川為他保密這件事, 並沒有——麼必要。

一來整個京郊大營,乃至全京城估計也沒什麼人在意他和祁景川比武的——情,更不會有人無聊到去八卦他比武是輸是贏, 二來祁景川並非多話之人, 也不可能將這件事到處宣揚。

可惜, 秦二公子少年心性, 涉世未深,滿腦子都是自己那點小小的自尊心, 壓根不會多想, 這才讓祁景川擺了一道。

秦二公子言出必行, 自己挖了個坑自己跳了進去, 祁景川又沒有拒絕的道理,只能欣然接受,努力配合。于是,自那日之後,祁景川對京郊的風光也沒什麼留戀了, 被秦二公子拉——回了京城。

「吃喝玩樂, 你說吧, 你喜歡什麼?」秦二公子站在驛館門口,大手一揮, 拍了拍自己腰間沉甸甸的錢袋子。

祁景川在「吃喝玩樂」這件事情上表現出了充分的「無知」,將發揮的余地都留給了秦錚。

于是秦錚十分慷慨, 打算帶著祁景川把京城從上到下玩兒個遍。

他此舉的初衷雖然是為了回報祁景川替他保守秘密,可真到了京城,他心中卻是將祁景川——成了遠道而來的朋友一般,在努力盡自己的地主之誼。

「我先帶你去把京城最好吃的館子都吃一遍。」秦錚朝祁景川道︰「不過咱們兩個人只有兩個肚子,想要吃遍只怕——花幾日工夫才行, 今日便先去最好的一家吧。」

祁景川看——秦二公子,開口道︰「倒也不必如此破費。」

「這怎麼能叫破費?」秦錚擰著眉頭道︰「你大老遠從梁國跑來我們大渝,總得讓你好好嘗一嘗我們大渝的山珍海味,免——你回去梁國之後,想起在大渝的日子只記——那條烤魚了。」

祁景川聞言不知想到了——麼,失笑道︰「確實很難忘記。」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落在秦錚臉上,少年輪廓分明的面上帶著不加掩飾的熱情,一雙漆黑的眸子像是清潭一般,絲毫不見濁。祁景川很喜歡秦錚這雙眼楮,總覺——少年的心性就像他這雙眼楮似的,干淨純粹,還帶著少年人特有的赤城。

「哎,你們梁國有——麼好吃的?」秦錚開口問道。

「很多,下次你去我帶著你去嘗嘗。」祁景川道。

秦錚聞言眼楮一亮,開口道︰「梁國遠嗎?」

秦錚在軍中日久,自然知道梁國在哪兒,也知道京城過去要多久的路程,只是他尚未出過遠門,無法將那距離具體地想象出來。

「你若想去的話,便不算太遠。」祁景川道。

秦錚看——祁景川,只覺對方眼楮里帶著一絲他看不太明白的情緒,他不及多看,祁景川便移開了目光。

秦錚帶——祁景川下完了館子,兩人酒足飯飽,他又帶著祁景川在街邊的商鋪里溜達。

祁景川平日里的打扮很簡單,身上連塊隨身帶——的玉佩都沒有,這在經常打扮得「花里胡哨」的秦二公子眼中,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情。

一國王子,怎麼能那麼低調呢?

于是秦錚打算給祁景川置辦點東西……

「玉帶你喜歡嗎?」秦錚帶——他進了玉器店,隨手挑了一條看起來十分「值錢」的玉帶,而後拿在祁景川腰間比劃了一下。

玉器店的老板見狀便知道來了大生意,忙湊過來寒暄道︰「公子好眼力,這條玉帶可是小店的鎮店之寶,一般沒有家世和眼光的公子,可是沒這樣的緣分。」

「多少銀子?」秦錚隨口問道。

玉器店老板正要開口,祁景川卻擺了擺手道︰「我不習慣配玉帶,算了吧。」

祁景川在朝中之時倒是會配玉帶,可他平日里不喜歡這——繁瑣的東西,再加上秦錚這架勢看起來太像是一個「待宰的肥羊」了,祁景川不忍心讓他在這種——情上花費太多。

「不喜歡玉帶啊?那換個別的……」秦錚放下那玉帶,走到旁邊拿了塊玉佩,問道︰「玉佩你喜歡嗎?喜歡我就給你來幾塊,我看這里有幾塊花紋都還挺不錯的。」

秦錚說——便開始挑揀,那玉器店的老板一看他這口氣和架勢,就知道這不是個吝嗇的主兒,自然不肯放過這塊「肥肉」,再加上他一看祁景川看——秦錚時那目光,便也多少領會到了點什麼,忙上前道︰「公子好眼光,你手里拿著的這兩塊玉佩,都是這店里成色最好的,美玉贈知己,這玉佩與這位公子的——質看——倒真是般配——很。」

「是吧?我也覺——是。」秦錚說罷拿著手里的玉佩在祁景川腰間比了比。

祁景川身材英武挺拔,身量比秦錚還要高出些許,再加上他五官俊朗,——質不俗,怎麼看都難掩貴氣。秦錚挑的這玉佩看——有——浮夸,並不大符合祁景川的——質,但真要配在祁景川腰間,卻也並不讓人覺——突兀。

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質好了穿著麻袋也好看。

祁景川看——秦錚,暗道這少年是真傻還是假傻,玉帶也好,玉佩也罷,這種東西是能隨便送人的?就連這玉器店的老板都通過秦錚的舉動腦補出了一出大戲,偏偏秦錚一臉坦然,絲毫沒覺——自己這做法有——麼不妥。

「就這兩塊吧,你覺——呢?」秦錚拿著兩塊玉佩朝他問道。

祁景川看——他,壓低了聲音問道︰「你確定要送我玉佩?」

「確定啊?你要不要?」秦錚又問道。

祁景川原本是想拒絕的,只因這舉動實在容易讓人誤會,可他猶豫了一下,目光落在少年滿是期待的臉上,不知怎麼的竟鬼使——差地點了點頭。秦錚見他點頭,只當他認可了自己的眼光,——即十分高興。

「老板,這兩塊給我包上。」秦錚開口道。

祁景川欲言又止,眼看——秦錚付了銀子,將裝——玉佩的木匣塞在了他手里。

「兩位公子慢走,祝兩位公子長……」玉器店老板一句祝福的話說到一半,祁景川轉頭瞥了他一眼,那目光帶著幾分不易覺察地凌厲,他福至心靈,忙改了口道︰「祝兩位公子友誼長存!」

兩人出了玉器店,秦錚又要拉——祁景川去隔壁的金鋪。

祁景川是見識到了秦二公子的「出手闊綽」,有——招架不住,便說自己累了,想歇歇。

于是秦錚帶——他去了茶樓。

京城文人雅士多,茶樓的生意很好,一樓廳內人很多。

秦錚怕心道祁景川好歹是個王子,怕人多沖撞了他,便要了個二樓的雅座。

雅座有雅座的好處,安靜人少……但對于心有旁騖的祁景川來說,這氛圍便顯得有——讓人不自在。

「秦二公子,你知不知送人玉佩代表著——麼?」祁景川開口問道。

「我——然知道了,書上都讀過嘛……'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注)!」秦錚一本正經地道︰「王子殿下不會沒讀過吧?你們梁國和我們讀的書不一樣?」

祁景川看——秦錚,眸色漸深,卻半晌沒有答話。

秦錚也沒去過梁國,不知道梁國人讀書與他是否一樣,見祁景川這麼看——自己,便只當對方當真沒讀過,于是好心解釋道︰「所謂投桃報李,在我們大渝,贈人玉佩還有求愛的意思,不過咱們兩個大老爺們,肯定不講究這。我這不是送了你兩塊嗎?將來你若是有喜歡的姑娘,你還可以借花獻佛,將另外一塊送給人家。」

祁景川聞言面上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情緒,而後開口道︰「你知道我們梁國,定情要送——麼東西嗎?」

「——麼?」秦錚問道。

祁景川開口道︰「梁國的少年人都會打獵,我們會將自己獵到的第一只狼的狼牙留下來,作為信物贈送給心上人,承諾將來終其一生地守護對方。」

「狼牙?」秦錚聞言一臉好奇地道︰「那你的狼牙呢?」

祁景川看了他一眼,開口道︰「下次帶過來,給你看看。」

秦錚聞言笑道︰「那你可得快些,否則你若是這幾年有了心上人,將那狼牙送出去了,我不就看不到了?」

「你想看,我便給你留。」祁景川開口道。

「那倒也不至于,哈哈哈。」秦錚只當他是隨口玩笑,忙道︰「還是王子殿下的終身大——更重要。」

祁景川目光落在秦錚面上,狀似無意地道︰「下次一定會給你帶過來。」

「哈哈,那你干脆將你的狼牙送我,回頭我再給你置辦幾塊玉佩,你拿回去送給你的心上人便是。」秦錚半開玩笑地道。

祁景川看——他淡淡一笑,卻沒反駁。

往後的幾日,秦錚帶——祁景川每日吃吃吃、逛逛逛、買買買……可以說將大半個京城都走遍了。

「我能想到的地方都帶你去過了,唯一沒去過的地方便是……」秦錚指了指隔了半條街之遠的地方,開口道︰「青樓……你想去嗎?」

祁景川看向他,問道︰「你喜歡去?」

「我不喜歡,那里頭都是苦命人,我不想去找樂子。」秦錚開口道。

祁景川聞言一怔看向秦錚,顯然沒料到這話是從少年嘴里說出來的。

這少年乍一看很簡單,似乎一眼就能看透,可相處日久之後,祁景川又覺——,自己似乎並不全然了解他。

半晌後秦錚又開口道︰「不過咱們不去找樂子,去喝喝酒還是可以的。」

祁景川聞言不置可否,秦錚便自作主張,帶著祁景川去了青樓。

京城的青樓有很多,秦錚顧忌——祁景川的身份,沒帶他去別的地方,而是去了教坊司。因為出入教坊司的大都是有名可查的官員,相對于其他地方而言,那里亂七八糟的人更少一。

兩人一入教坊司,便有人迎了上來。

祁景川見狀十分驚訝,沒想到秦錚在這里頭竟還有相熟之人。

「秦二公子可是許久沒來了!」一個看起來與他很熟絡的女子過來招呼道。

「我這——日子在軍中待——比在京城待——時候還要多,顧不上過來。」秦錚忙道。

那女子也不多言,引——二人一路去了樓上的雅間。

秦錚所到之處,不少女子都朝他打招呼,間或有人也會朝他開幾句不那麼正經的玩笑,但看——出來,秦錚與這——人相熟是相熟,卻並沒有逾矩的交情。

「好酒好菜來一——,不必——人伺候。」秦錚進了雅間之後,朝人吩咐道。

沒一會兒的工夫,便有人來上了酒菜,秦錚親自替祁景川斟了酒。

「這里的酒是教坊司自己釀的,京城別的地方可喝不到,你嘗嘗。」秦錚朝祁景川道。

祁景川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問道︰「你常來?」

「我父親有個舊識,家中獲了罪,妻女都被送到了教坊司。」秦錚開口道︰「父親經常派人來打點,有一次我好奇便跟——一起來了……」

秦錚少年心性,來之前多半是出于好奇心,卻因——秦父那舊交的妻女,看到了這教坊司的另一面。人人都道此地歌舞升平,是個不可多——的快活之地,秦錚卻不這麼認為。

自那以後,他心存惻隱,便時常過來替相熟的姑娘們打點一二。

後來他來的次數多了,與這里的好多姑娘都成了朋友,不過他來此處卻只飲酒,從不做別的。

「這酒如何?」秦錚問道。

「不錯。」祁景川又抿了一口,答道。

「今日是我十八歲生辰,你可得多喝幾杯,別駁了我的興致。」秦錚說罷又替祁景川斟了一杯酒。

祁景川聞言一怔,問道︰「怎麼不早說?」

「早說難道還讓你給我備——麼大禮?」秦錚失笑道︰「其實這兩年在軍營待久了之後,很久沒人陪我這麼玩兒過了。大家都有自己的——情要忙,軍中的兒郎忙——訓練,王爺也忙——陪陛下處理政事,只有我一無所求,游手好閑。」

秦錚說——飲了一杯酒,朝祁景川道︰「你與我投緣,這幾日與其說是我陪著你,倒不如說是你陪著我。」

「你喜歡我陪著你嗎?」祁景川問道。

「嗯。」秦錚笑了笑道︰「王子殿下,下次你再來京城,一定要去京郊找我。」

祁景川看——秦錚沉默片刻,開口道︰「三日後,使團便要離開京城了。」

「嗯,我也听說了。」秦錚道︰「到時候,我去城外送你。」

祁景川點了點頭,秦錚見狀心中沒來由生出了幾分失落——

夜,秦錚喝了不少酒,兩人原本是打算回驛站的,但這教坊司里與秦錚相熟的姑娘不少,眾人怕他夜里喝多了回去著了涼,便給他們安排了兩間客房。

祁景川怕秦錚沒人照看半夜萬一再吐了,便與他住在了一間房里。

祁景川照顧秦錚躺下,自己卻翻來覆去睡不。

不知是因為快離開京城的緣故,還是今日秦錚無意間朝他說的那番話,祁景川只覺——心緒煩亂,身體也跟——涌起了一股無名地燥/熱之感。

他正準備起身出去透透氣,旁邊的秦錚卻一個翻身,一把抱住了他。

祁景川深吸了口氣,沉聲道︰「別鬧。」

「嘿嘿……」秦錚並未睡熟,如今半睡半醒地看——他,面頰上因為醉酒的緣故染上了幾分紅意,「就鬧,你還能打我不成?」

祁景川知道他喝多了,不願與他多說,伸手想拉開秦錚的手,秦錚卻故意抱著他不放,言語間還不知死活地挑釁道︰「你說喝醉了的時候,咱們打架誰更厲害?」

「你想試試?」祁景川問道。

「怎麼試?」秦錚一臉好奇地問道。

兩人離得很近,秦錚說話時那帶——酒意的——息盡數噴到了祁景川的頸間,惹得祁景川呼吸都有——亂了。他略低——頭看向秦錚,開口道︰「還是算了……」

他一句話沒說完,秦錚突然仰頭看向他。

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拉進,秦錚的鼻尖幾乎觸到了祁景川的嘴唇。

那一刻,祁景川腦子里轟的一聲,理智暫時缺席了。

于是他出于本能,湊上去在秦錚唇上親了一下。

「你!」秦錚難以置信地看——他,腦袋里暈暈乎乎,也不知是搭錯了哪根弦,竟在這個時候被激起了好勝心,他不甘示弱地也湊上去親了祁景川一下。

「這就是你說的打架?」秦錚問道。

祁景川目光落在少年泛紅地唇上,低聲道︰「想不想再試一次?」

他說罷,不——少年回應便又吻了上去。

秦錚稀里糊涂中,像是突然打開了某扇門,驟然瞥見了一個他從未接觸過的世界。

那感覺帶著幾分新奇和刺激,卻並不讓他討厭。

于是他借——酒意,幾乎是屈從于本能地回應了祁景川的第二個吻。

原以為只是點到即止的吻,可兩人俱是血/——/方/剛的年紀,又身處在這樣一個充滿了暗示和曖/昧氣息的地方,待到了後頭,——情便完全失去了控制。

……

……

直到第二天一早,秦錚在祁景川懷里醒過來,才意識到昨晚發生了——麼。

尤其身上某處的疼痛和昨晚的記憶此刻都十分清晰,這讓他——實嚇了一跳。

他長這麼大,自認為經歷過不少大場面,可如今的情形卻遠遠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于是秦二公子思前想後,——後選了他能想到的唯一一條路,他跑了。

秦二公子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定義昨晚的一切,他滿心都是茫然和無措。

雖然如今他已經十八歲了,可此前卻是情竇未開,他甚至沒想過自己會和一個男人發生這樣親密的——情。尤其這個人還是梁國的王子,秦錚記——對方說過,很快就要回梁國了。

這簡直是……太荒唐了!

秦錚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祁景川,于是連夜找了家客棧藏了起來,連——三日沒露面。

直到三日後,听聞梁國使團離開了京城,秦錚才敢露頭。

後來回到京郊大營之後,秦錚才知道祁景川找了他整整三日。

他心想,出了這樣的——情,對方找他也不知是想理論還是想讓他負責……

不過……他在這種——情上也不太懂,總感覺吃虧的人似乎也不是祁景川。

明明第二天痛——夠嗆的人是他,祁景川不至于這麼小氣,還來找他算賬吧?

那對方來干嘛呢?

「梁國王子給你留了一封信,你要看嗎?」秦父拿了從抽屜了取了一封信出來,遞給秦錚。

秦錚看——那封信怔了一下,心中莫名有——心虛,想看卻也不想看。

人已經走了,說什麼也不重要了。

反正沒有別人知道,他就可以——做——麼都沒發生。

「我不看了。」秦錚開口道。

秦父瞥了他這個二兒子一眼,幾乎沒有猶豫,便將那封信直接放在燭火上點燃了。

秦錚見狀頓時有——後悔,但猶豫了片刻還是放棄了。

自那日之後,秦錚便再也沒有——到過祁景川的消息。

後來的幾年中,秦錚經常去教坊司喝酒,每次喝醉了他總忍不住問相熟的姑娘,問她們那日他逃走之後,祁景川可有說什麼。

每一次他——到的答案都是,祁景川面色難看,眉頭緊鎖,一句話都沒說就走了。

秦錚心想,幸虧自己跑——快,不然祁景川說不定真要找他算賬。

直到數年後,在英輝閣中,秦錚再一次听到了祁景川的消息。

那日李湛朝他說,梁國的使團要來京城,同來的人中有梁國的王子。

秦錚當時听聞此——,幾乎沒有——麼多余地反應,還朝李湛玩笑道,那小子曾經和我比武,經常被我揍哭,如今沒想到竟然還敢來京城……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晚他幾乎一夜沒睡。

他忍不住去想,祁景川還記不記得他?

祁景川——時給他的信里寫了——麼?

祁景川如今再來京城,會裝作不認識他,還是會朝他說起——麼……

秦錚滿心忐忑——了許久,在某一日終于等到了梁國的使團,卻沒想到來的並不是祁景川,而是梁國的「公主」——

知消息的那一刻,秦錚不禁松了口氣。

總算是不用見到那個人了,否則還真是挺尷尬……

可是,不知為何,他心中還是不免有——失落。

有一次,在帶——梁國「公主」逛玉器店的時候,秦錚看——「公主」在與老板攀談,挑選玉佩,他心中一黯,下意識朝梁國「公主」問了一句,「你哥哥為——麼沒來?」

梁國「公主」聞言怔了一會兒,轉頭看——他笑了笑,卻沒回答他的問題。

秦錚覺——自己討了個沒趣,自那以後便沒再提起過祁景川。

直到不久後,兩營比武。

梁國「公主」在酒宴後,替他擋了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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