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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靜靈庭無戰事•二十年後

「一!一!一二一!」

「一!一!一二一!」

遠遠的從靜靈庭東門•青流門方向跑過來百余名一番隊的隊士,整齊有序地踩著朝陽撒下來的曦光無聲奔跑著︰

他們身穿黑色死霸裝、整齊有序的排成兩縱隊,揮動臂膀、邁動腳步,在副隊長風神太一嘹亮的口號中,向著西門•白道門前進——

「喂喂,沒吃早飯嗎?!腿抬高點、步子邁大點,撅起來——」

風神太一背著雙手悠哉悠哉得跟在隊伍後頭,沖著最前面的齋藤惠吉郎喊道︰「吉郎,怎麼回事?口號呢?口號趕緊讓兄弟們喊起來!!」

「呵,你就使勁作吧!太一大人……說不定哪天總隊長就收拾了你!」

齋藤惠吉郎心底暗罵著,臉上卻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喊道︰「諸位,口號!我們口號是——」

「好好修行、天天向上,凝煉斬魄刀、保衛總隊長∼∼」,一百多名死神有氣無力地叫道。

「吉郎!少在心里扯那些沒用的!」,風神太一似乎識破了齋藤惠吉郎心中念頭,厲聲呵斥道︰

「你們都是各番隊調集來的精英!既然是精英就不要跟其他番隊一樣蝸居在隊舍混吃等死!

每天早晨鍛煉身體、凝煉斬魄刀,是為了保護總隊長、保護靜靈庭,誰敢在背後搗亂就是跟我過不去——

跟我過不去就是跟山老爺過不去!我且問你們,你們敢跟總隊長過不去嗎?!回答我!!」

「不敢!」,這一回所有的一番隊隊士們就像打了雞血一般,喊起口號來也格外賣力︰「好好修行、天天向上,凝煉斬魄刀、保衛總隊長!!!」

「非常好!」,風神太一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回過頭沖著遠遠墜在後頭的沖牙源志郎喊道︰「沖牙三席!通知食堂,今天中午加餐——吃牛肉、要神戶的!」

「哈……呼……哈……呼……可是,副隊長……我們番隊這個月的……哈……呼……預算已經不多了,剩下幾天只夠吃白米——」

「不夠就向總隊申請!」,風神太一理所當然的說道︰「雀部長那里我早就打過招呼了,只有讓我們一番隊吃飽飯才能更好為總隊兄弟們提供更好的保護!」

「呼∼副隊長……您就使勁折騰吧!」,沖牙源志郎也在心底暗自忖道︰你向總隊申請補助的說辭已經用了十多年……

您當雀部大人還是第一次那樣傻嗎?!好心縮緊總隊的財政貼補一番隊——結果只為了滿足您個人的口舌之欲?!

「沖牙三席!」,風神太一「咻」得一聲,從百米外直接掠到沖牙源志郎身前,嚇得後者一個激靈差點跌了過去,口中急忙問道︰「什麼?!」

「晨練——也就是我們一番隊這十年來每天早晨堅持的長跑、打坐以及第八套廣播體操等運動,是山老爺批準的吧?!」

「是!」,沖牙源志郎連忙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可心里又忍不住在想︰您當初提交的《晨練申請》明明被總隊長批示了「不予理會」吧?

可是……您是怎麼把「不予理會」理解成「批準」的?而且還敢借機獅子大開口向雀部大人要每月一萬環補貼——這不是敲詐麼……

「喂喂!沖牙三席!」,風神太一目光灼灼地盯著沖牙源志郎道︰「那你覺得山老爺的話不如雀部長的管用?」

「喂喂!副隊長!!雀部大人明明叫雀部•長次郎吧?!您到底是怎麼理解成‘雀•部長’得??」

沖牙源志郎心底暗自想著,但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自顧開口說道︰「副隊長,護庭十三番隊的俸祿和津貼都是由總隊長、中央四十六室和四大貴族共同簽訂的……

怎麼能因為你個人而破例呢?!所以……您就別為難我了!也別再為難雀部大人了!好嗎?!」

「呵……說實話我也不想為難你們!」,風神太一抬起頭望著東方那鵝黃色的朝陽嘆道︰「但這二十年來靜靈庭一直無戰事,讓整個尸魂界有些太安逸了!」

「副隊長……我不明白,安逸不好嗎?」,沖牙源志郎皺著眉頭看著風神太一,心底在琢磨「安逸」這個詞。」安逸是留給‘死人’的!太過安逸會讓我們麻痹、麻木,甚至連近在咫尺的危機都無法察覺!」,風神太一正色道。

「……」,沖牙源志郎沉默下來,這並不是他不理解風神太一的話——

恰恰相反,作為在尸魂界生活了幾百年的死神,沖牙源志郎明白所謂的「安逸」讓人連「感官」、「情緒」等都遲鈍許多……

「大哥哥——」,遠遠的一聲疾呼,吸引了風神太一和沖牙源志郎的目光,只見一個身穿黑色死霸裝的女性死神朝這里跑來。

「喔,齋藤!你起的這麼早做什麼?」,風神太一早在二十年前就與齋藤月詠相認,所以二人的關系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得非常熟絡。

「嘻嘻嘻,因為從今天開始,我也像當年大哥哥那樣駐守現世了喔!」,齋藤月詠亮了亮背後繡著朵朵海棠花的包袱,笑嘻嘻道。

「是呵!我都差點忘了……你是十三番隊的死神!」,風神太一拍了拍自己腦袋,感嘆道︰「果然太過于安逸的生活讓我記憶力都衰退了!」

「嘻嘻,大哥哥如果有時間……就來現世來看我吶!我……請你喝何其正喲!」,齋藤月詠緊了緊身上的包袱看著風神太一道。

「好!我一定會去的!」,風神太一鄭重地拍了拍胸脯,然後又好奇地問道︰「對了,齋藤,你駐守的是哪座城市?」

「嗯,空座町!」,齋藤月詠深深地注視著風神太一,眼中流露著一股奇異的情緒,整個身體隱隱向他靠近、似乎是在等後者做些什麼——

但風神太一卻並沒有什麼動作,概是因為他腦海中只想著一件事︰

空座町……二十年後的空座町,因為自己當初偶然拯救了齋藤月詠,所以導致《死神》的劇情終于被蝴蝶的翅膀扇動——

原本應該是朽木露琪亞被派往現世駐守的工作,卻換成了齋藤月詠了嗎?可是……

「那麼,大哥哥!我走了!」,齋藤月詠見風神太一遲遲沒有擁抱自己的意思,眼底閃過一絲失落,轉而飛快得道了別便跑掉了。

「副隊長?副隊長?!那個女孩走掉了!」,沖牙源志郎小聲提醒道。

「我知道,我只是想起了其他的事……」,風神太一微微眯起眼楮注視著齋藤月詠的越來越模糊的背影,沉聲道︰「晨練……取消吧!」

「什麼?」

「如果讓你們感到為難的話,就取消晨練吧!」,風神太一活動了一下筋骨道︰「那麼,我先回去了!」

……

另一邊,見丘山•塔居林下•總隊隊舍•元流堂內,山本元柳齋端坐一個茶桌前閉目養神,而雀部長次郎則正襟危坐在對面、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長次郎,有事不妨直言。」,山本元柳齋似乎感受到了雀步長次郎的異樣,于是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得出聲道。

「總隊長!再次請您下令解除……風神副隊長在一番隊增設‘晨練’一項!!」,雀步長次郎恭敬地拜倒在山本元柳齋面前。

「唔……」,山本元柳齋端坐在茶桌前,微微睜開一只眼楮注視著雀步長次郎良久才開口道︰「長次郎,難道你的器量也容不下一顆年輕的靈魂麼?」

「不,並不是!可是……」

「沒有什麼好顧慮的,長次郎。」,山本元柳齋慢慢站起身,凝視著東邊天盡頭的一片霞光道︰

「屬于我們的殺戮時代已經終結,現在的尸魂界更需要包容和理解!!風神太一……你姑且就听一听他的風吟吧!」

「嗨,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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