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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想要做南丁格爾的十三姨

黃飛鴻無語地看了楊信一眼,發現楊信這人真是自來熟,太會打蛇隨棍而上,而且這是好事,黃飛鴻難以拒絕。

「好的。」黃飛鴻點了點頭說道。

「那我現在派人去請。」楊信說完,直接讓衛兵去寶之琳請牙擦蘇。

「大人真是雷厲風行啊,任何事都不會有片刻的延誤。」黃飛鴻無奈地說道。

「軍隊嘛,就得執行力強。」楊信笑著說道。

兩刻鐘過後,梁寬帶著換上軍服的青樓女子來到楊信和黃飛鴻的面前。軍服是楊信直接抄襲的二戰時期德國的軍服,當這些青樓女子換上軍服後,身上的庸脂俗粉味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讓人眼前一亮的英姿颯爽。

這時,衛兵將牙擦蘇請進了軍營,不但牙擦蘇來了,十三姨也來了。

「哇,好漂亮的軍服。」十三姨看到這英姿颯爽的青樓女子不禁開口說道。

楊信揮揮手,示意十三姨站在一邊,十三姨乖巧地站在了黃飛鴻的身旁。楊信看著這群女子,沉聲說道︰「今時今日今刻,你們不在是人人唾棄的青樓女子,而是戰地里的天使,我獨立團的戰地醫護人員。敬禮!」

楊信帶頭對著這群新晉女兵行了一個莊嚴的軍禮。

這群新晉女兵何曾見過這種場面,何曾受到過如此尊重,不由得「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一個哭,兩個哭,最後同時哭。

楊信並沒有安慰她們,也沒有阻止她們,楊信知道,她們需要發泄,發泄過後,迎接她們的將是新的人生,新的起點。

等這些女兵發泄完畢之後,楊信一指黃飛鴻和牙擦蘇說道︰「這位是寶之林的黃飛鴻黃師傅和蘇師傅,你們要稱他們為黃教官、蘇教官,黃教官將教你們針灸之術,蘇教官將教你們戰地救護之術。」

「上午,我會安排專門的教官教你們一些基本的軍事技能,下午就由兩位教官傳授你們醫術,晚上,我會請先生教你們識字,我還會制定好屬于你們獨有的軍餃和升官標準,是成為鳳凰還是野雞全看你們自己的努力,你們新的人生將掌控在你們自己的手中。解散!梁寬,先帶她們下去,今天先熟悉軍營的一切。」楊信厲聲說道。

「是!」梁寬直接帶著這群女兵去熟悉軍營的情況。

「大人好本事。」黃飛鴻再次說道,並且豎起了大拇指。

「大人,我可不可以也來軍營當護士?我要當護士長!」十三姨突然說道。

黃飛鴻不禁一愣,沒有想到十三姨會有這樣的想法,剛要勸說,楊信忽然笑道︰「怎麼,十三姨想做我們華夏的南丁格爾?」

十三姨眼楮一亮,「大人也知道南丁格爾?」

「當然,南丁格爾可是位偉大的女人,她放棄富貴、舍棄愛情、成立護所,親自救助戰地上的傷殘軍人,在不列顛軍人眼中可是提燈女神、克里米亞的天使,曾經有受傷的軍人寫道︰燈光搖曳著飄過來了,寒夜似乎也充滿了溫暖……不列顛軍人稱她為聖女貞德,哦,差點忘了,十三姨就是從不列顛歸來,肯定知道南丁格爾的事跡。」楊信笑著說道。

「是的,我在不列顛經常听到南丁格爾的事跡,一直想成為她那樣的人,可惜,我們的國度是如此的落後、野蠻和黑暗,沒想到大人居然如此開明,在我眼中,大人猶如刺破黑暗的一線陽光,我在大人這里看到了希望,所以,我鄭重地請求大人,讓我成為軍中的醫護人員,我想做我們國度的南丁格爾。」十三姨鄭重地說道。

「哦,南丁……格爾啊,我……我在米利堅……也听說過她的大名。」站在一旁充當背景板的牙擦蘇忽然口齒不清地說道。

十三姨身旁的黃飛鴻卻是黑著臉,因為楊信說的他听不懂,但偏偏楊信說的十三姨听懂了,牙擦蘇也听懂了,唯獨自己听不懂,同時,黃飛鴻心中也「咯 ~」一下,十三姨在面對自己時從來沒有用這種仰慕的目光看向自己,而今,卻是用這種仰慕的目光看向眼前的楊信。

黃飛鴻微微有些吃醋,越看楊信越不順眼,忽然,黃飛鴻一驚,因為到了現在黃飛鴻才發現,楊信沒有辮子,不止楊信沒有,剛剛進來的梁寬以及楊信的衛兵都沒有辮子。

黃飛鴻的臉色一沉到底。雖然隨著我大清對外作戰的數次失敗,大量的洋人涌進廣東,這種剪辮子的行為也開始出現,但是如此大規模的現象還從未出現過,一個詞「革,命,黨」突然出現在黃飛鴻的腦海中。

黃飛鴻瞬間慌亂了,因為黃飛鴻不知道十三姨與楊信這樣的人攪和在一起,會有什麼下場,黃飛鴻下意識地想反對,但一看到十三姨那殷切的目光和鄭重的表情,不由得一時間猶豫了。

「雖然我尊重你的個人意願,也認可男女平等、自由平等的理念,但這種人生大事還是得需要和家人商量商量,我想,十三姨最好還是能听听黃師傅的意見。」楊信笑著說道。

十三姨見楊信沒有拒絕,連忙用熱切地眼神看向黃飛鴻,在這種熱切眼神的注視下,黃飛鴻直感覺到頭皮發麻,有心拒絕吧,這是十三姨自海外歸來主動做一件事;不拒絕吧,黃飛鴻總感覺到楊信所圖甚大。

黃飛鴻仔細地回想著楊信的所作所為,發現楊信所作的一切,根本不是一個拳師「北拳南傳」的所為,而是像某些人士的所為。

「容我考慮考慮。」黃飛鴻艱難地說道。

「飛鴻!還要考慮什麼?」十三姨抓著黃飛鴻的胳膊使勁地搖著,「大人治軍森嚴,在大人的軍營里根本不會出什麼亂子,而且你不也是大人請的教官嗎?有你和牙擦蘇盯著,我能有什麼事?」

黃飛鴻一愣,發現十三姨說的有道理,自己是可以隨時出入軍營的啊,而且自己還是這些護士女兵的教官,由自己和牙擦蘇傳授這些女兵醫術,由自己和牙擦蘇盯著,十三姨能出什麼事?

在十三姨的撒嬌中,黃飛鴻終于點了點頭,答應了十三姨的請求。當黃飛鴻清醒過來之後,才猛然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踏上了楊信的船,自己本是黑旗軍的總教頭,現在又成了獨立團的教官,雖然一個是教武,一個是教醫,但在外人眼中,教頭和教官有什麼區別?

黃飛鴻不由得發出一聲苦笑,發自內心地長嘆一聲道︰「大人真是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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