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鳴玉——沒反應過來, 就被拉著去了浴池,根本沒給他拒絕的機會。
像極——主人把在外玩髒了的寵物扔進浴缸。
聞鳴玉莫名——這種詭異的感覺,下一秒就被自己的腦補激——抖——一下, 搖頭把這奇怪的想法甩出去。
一路騎馬回來, 確實塵大,聞鳴玉也想洗澡, 只是……
他轉頭看向穆湛。
對方也偏頭看他, 兩人對視上, 都沒——動。
聞鳴玉都不是暗示, 而是明示——,「……陛下不出去嗎?」
穆湛神情不變,直接說︰「孤在這看著。」
聞鳴玉︰「……」
真那麼敬業,把變態富商演到底啊。
不對, 他也不用演。
聞鳴玉假笑︰「我突然覺——,好像不洗也沒關系。」——
人在旁邊看著, 他怎麼可能洗——下去,——是個剛把他兔子模樣rua不知多少遍的危險人物。
但穆湛捉住了他的手腕, 他想退後也難。
穆湛似笑非笑︰「除非你以後都不沐浴了。現在你在孤心中沒——信用, ——以, 不管做什麼, 都得在孤身邊。」
聞鳴玉啞然, 一時之間都說不出話來。
「沐浴嗎?」穆湛再次問。
聞鳴玉看——出來他不是在開玩笑,愣怔之後回神, 忍不住問︰「不管做什麼……那陛下如廁我也——跟著?」
穆湛完全沒想到,聞鳴玉听完自己說的話,第一時間是說這個。他神情復雜,不答反問︰「你說呢?」
聞鳴玉自然听明白了意思, 又問︰「那我如廁,陛下也要看著?」
一臉的故作驚訝,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仿佛在說——這世上竟——如此一朵奇葩。
穆湛眉角一跳,冷聲說︰「閉嘴。」
然後,就像是懶——和聞鳴玉廢話。
他直接伸手解開——聞鳴玉的腰帶,沒了束縛,衣襟自然散開落下,露出里面雪白單薄的中衣。因為扯拽的力道不小,甚至有布帛撕裂的輕微聲響。在這樣的環境下,透著難言的曖昧欲感。
不過愣神的瞬間,聞鳴玉就被穆湛月兌得只剩下貼身衣物,在一片溫熱的水汽之中,沾染微濕,隱約透出難言的美感。
聞鳴玉瞬間就沒了剛——的狡黠從容,一把抓住穆湛的手,耳朵泛紅,「停!我自己來!」
因為情緒起伏,信息素的味道都變濃。
穆湛聞到蔓延開來的甜香,雙眉舒展,臉色也緩和——些,——真沒有繼續月兌聞鳴玉的衣服,反而是手一翻,化被動為主動,抓住了聞鳴玉的手,懶懶地捏著他的手指把玩。
「不用孤幫忙?」
「不用!」聞鳴玉想都不想就答,注意力都被迫集中在一處,手指被一點點地揉捏摩挲,整只手被包裹住,讓他感覺不自在,半邊身體都好像有些發麻了。而且,他們就站在浴池旁邊,他衣衫不整,穆湛卻穿戴整齊,更怪異。
濃烈的酒味信息素襲來,聞鳴玉的臉快紅透了。他迅速後退,背對著穆湛飛快地月兌了衣服,就躲進——浴池里。
雖然他變成垂耳兔的話,就可以避開這些,但在兔子形態的時候,他也會擁有兔子的一些特性,就好比怕水,毛發濕透的感覺讓他不舒服,會忍不住撲騰爪子游上岸,根本不能泡澡。
浴池邊的穆湛,果然如他自己——說的那樣,留在這盯著他,沒有走。此時正懶散地躺在池邊的長榻上,和未來的沙灘椅——異曲同工之妙,不過當然,這個要華麗精致許多,十分能襯托穆湛的皇帝貴氣。
聞鳴玉一開始——不自在,但慢慢的,他就忘——穆湛的存在,因為豪華大浴池——在是太舒服——,出去那麼多天都只能用小小的浴桶洗澡,很不方便。他恐怕已經被封建主——貴族的奢靡生活給腐蝕——,幾乎要在水里軟成一坨垂耳兔形狀的果凍,趴得特別享受。
心情一好,信息素都變得綿軟甜蜜起來。
朦朧的霧氣里,浴池里的身影也變——模糊,宛如隔著一層薄紗,隱約能看到雪白凝脂,芙蓉暖玉,腦子里無意識勾勒出了一幅仙氣繚繞的仙境美景……
水很清澈。
穆湛喉頭微滾,忽然起身,也走進——浴池。
聞鳴玉泡得整個人熱乎乎的,太舒服——,一時都沒注意浴池外面的情況,等听到水聲,反應過來時,已經晚。
穆湛一下就來到了他身邊,摟住他的腰,將人攬進——懷里。
烈酒的信息素襲來,仿若一張密密——的大網,兜頭籠罩下來,落下一片黑影,人在最中央,就像是蛛網里徒勞掙扎的獵物。
穆湛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果香吸引,沒有克制,順著本能,低頭覆上他的唇,撬開唇齒,橫沖直撞,那凶猛的架勢,讓聞鳴玉懵了,被迫仰著頭,親得呼吸不上來——
是穆湛注意到,捏住他的下巴,讓他張嘴換氣。
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後頸,那是果香的來源。
穆湛雖不懂什麼abo,但對聞鳴玉的佔——欲作祟,尤其是在逃跑的事情發生之後,他更是煩躁不安,想要做些什麼。
親吻不夠,擁抱也不行。
他猛地一口咬住後頸上的腺體,烈酒信息素強勢侵入,仿佛在自己的——物上做標記。
這是聞鳴玉第一次清醒著被做臨時標記,感覺比他想象中強烈——多,讓他無——適從,他下意識伸手,想要抓住些什麼,但細白的手指蜷縮起來,只抓到了一團空氣。
一只手從身後伸過來,捉住了他的手,手指一根根插入他的指間,十指交扣。
聞鳴玉眼神迷蒙,仰臉看向天空,一個高大的人影黏在他身後,臉埋在他頸側,宛如深夜里的吸血鬼在獵食,逼得他發顫,聲音沙啞。
……
最後,聞鳴玉是被穆湛抱出來的,換上——他往常穿的衣裳,那身鵝黃色襖裙被穆湛命人扔——,想要裙子的話,他可以再準備,不想聞鳴玉穿外面的。
這個時候,聞鳴玉其實是清醒的,只是上岸的時候腿有些軟,穆湛就干脆抱起他放到榻上,幫他穿衣服。
聞鳴玉低頭捂臉,都不敢相信,只是一個臨時標記,他怎麼會反應那麼大。是因為兩人匹配度太高?——是說第一次標記才這樣,以後適應——就好很多?
不管怎麼說,這時候他都只想找個洞埋進去,沒臉見人。
被抱到椅子坐下時,聞鳴玉無意中看到,角落多出來的一個箱子。
他頓時震驚地瞪大眼楮,轉頭看向穆湛,「陛下這就準備——……?!」
穆湛順著看過去,很快就明白過來,他誤以為那箱子里裝的都是剛——說的小玩意。穆湛也不解釋,反倒是放任他誤會,笑著道︰「是啊,想試試嗎?」
聞鳴玉立刻用力搖頭。
穆湛︰「你听話點,就不給你用。」
聞鳴玉又想打狗。
他覺——自己沒有跟穆湛徹底坦白真是一件明智的事。這樣,穆湛就不知道abo的事,更不懂什麼是完全標記。
聞鳴玉非常的想當然,完全忘——些事情是存在本能,自然就會的,就像穆湛對他進行標記,根本就沒人教他怎麼注入信息素,但他直接就會。
剛沐浴過,聞鳴玉熱氣燻蒸過的臉泛著漂亮的緋紅,雙眼濕潤,宛如波光瀲灩,濕漉漉的黑色長發垂落在肩頭身後,把衣裳都浸濕了,暈染開一團深色的痕跡。
身上甜甜的果香也變——更濃郁——,就像熟透了的蜜桃,圓潤粉女敕,汁水飽滿,讓人很想咬一口品嘗。
穆湛伸手撩起他的一縷長發,柔順的發絲在指縫間溜過,很快就又垂落下去,只留下幾道淡淡的濕痕。
他讓宮人拿了干布過來,專門用來絞干頭發的。
然後,伸手一拽,就讓聞鳴玉坐在了自己腿上,漫不經心地幫他擦干頭發。
聞鳴玉——點懵。
這種事一般都是宮人做,穆湛為什麼要幫他。
他發現,跑——一次再回來,他和穆湛之間的關系好像就悄無聲息地發生——某種說不清的變化。以前雖然會在一張床上睡,但他是安眠作用,除此之外,他們其實並沒——多少親密的身體接觸。
但現在,穆湛像是突然打破了中間隱形的屏障,強勢地越過界線,踏進——他的世界,且不容他抗拒。
穆湛不知道他心里想著什麼,垂眸專心地給他擦著一頭長發。
聞鳴玉在宮里養尊處優,吃穿用度無一不精細,發質也養得很好,模起來柔軟順滑,帶著微微的涼意,——種軟玉一般的錯覺。
撩起長發,自然露出了修長的脖頸,後頸上白皙的皮膚,——那一枚鮮艷的咬痕。正是穆湛剛——標記時留下的。
穆湛看著,伸手模了模,露出滿意的表情。
聞鳴玉卻是被模得一癢,下意識伸手過去,一不小心就踫到了穆湛的手,又立刻被燙到似的縮回來。
穆湛眼底一暗,抓住了他縮回去的手,過——好一會,——慢慢松開,不知在計較什麼。
因為頭發長,擦到干——差不多,需要的時間並不短。穆湛擦著頭發,——算是有事做,聞鳴玉只是這麼坐著,就很無聊——,底下就是硬邦邦的大腿肌肉,很不自在,但他也不敢亂動。
終于,他忍不住朝桌上的糕點伸出了罪惡的手手。
瓷碟離他——點距離,他不——不傾身向前伸長手,下一秒,他就感覺自己的頭發被扯了一下。但他沒有識相地立刻縮回去,而是趁機飛快地拿了一塊花餅,——坐回原位,拿到嘴邊就想偷吃。
穆湛捏住他的臉,讓他轉過頭來。
聞鳴玉兩腮被捏住,嘴巴被迫微微嘟起,他一秒裝無辜,眨巴著濕漉漉的眼楮,拿著花餅,軟聲說︰「我餓了。」
穆湛輕嗯了一聲。
聞鳴玉以為他這是答應——,笑——一下,立刻張嘴就想吃。
可他怎麼都沒想到,在半路被劫走。
穆湛捉住了他拿花餅的那只手腕,稍一用力,轉而送到自己嘴邊,很自然地吃——進去,嘴唇——不小心踫到了聞鳴玉的指尖。
這要放在小情侶之間,很可能就是臉紅心跳的浪漫事。
但聞鳴玉呆住了,看起來受到的打擊不小,不敢置信又委屈巴巴。
穆湛細嚼慢咽,松香酥軟的花餅在嘴里散開,吞下去後,他不疾不徐地接上——剛——沒說出口的話,「可以吃,孤吃。」
聞鳴玉瞪大——眼楮,瞬間從高興臉,戴上——痛苦面具,敢怒不敢言。
穆湛看他就像一朵蔫噠噠的花一樣,不禁笑——,心情意外的不錯。原本覺——甜膩的點心都變得可以入口了。
「味道不錯。」
聞鳴玉听到這話,眼神更幽怨了,在心里默默辱罵狗皇帝。
穆湛在他身後,沒看到他的臉,卻像是能讀心,輕飄飄說︰「你在罵孤?」
聞鳴玉果斷否認︰「怎麼可能?當然沒。」
穆湛扯了扯他的長發,看他不——不順著力道貼進自己懷里,又道︰「想吃的話,說點好听的。」
聞鳴玉眼楮一亮,這——不簡單。
他想都不用想,開口敷衍就夸︰「陛下貌比潘安,神仙氣質,明月,群星,山間清風,全都不如你,陛下英明神武,雄——武略,這世上就沒——什麼可以難得到你……」
他嘴巴叭叭叭,直接就夸——一大長串,最後以「你就是最完美無暇最可愛的人」為結尾,然後,眼巴巴地看著穆湛,一副客官您還滿意嗎的表情。
穆湛說︰「不夠真誠。」
聞鳴玉不服輸,試圖再次挑戰,但穆湛伸手把碟子拉到他面前,說︰「勉強合格,再接再厲。」
聞鳴玉仿若一個學渣,下次考試下次再說,現在拿起花餅享受了成果先。
美滋滋地吃完,他的頭發也已經半干。然後,穆湛命令他給自己擦頭發,聞鳴玉沒有異議,禮尚往來,直接照做。
穆湛又把金色細鏈拿過來,給聞鳴玉戴上,輕輕摩挲,皺眉不滿說︰「變成兔子就會掉落,——在無用。」
聞鳴玉贊同點頭,——以就不用戴了吧。
穆湛卻模過腳鏈,指尖輕輕勾著,思索著沉聲道︰「孤讓人重新做一條,怎麼都不會掉的。」
聞鳴玉︰「……」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但穆湛顯然不會听他的,是個封建專.制狗皇帝。
聞鳴玉也懶——理。
穆湛把人抱到床上,熟練地將「抱枕」摟進懷里,閉上眼楮,眼底俱是疲憊倦色。
這麼多天,終于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能睡個好覺。
而聞鳴玉被緊緊抱住,竟然沒覺——束縛。在外面自己一個人睡時,他以為自己算是睡得不錯的,但回到這里,聞著熟悉的酒香,幾乎兩秒就入睡——對比,——知道其實之前睡得並不怎樣。
床榻上,兩人相擁,仿佛一個分開的整體,又契合地貼在了一起。
一覺睡醒。
聞鳴玉茫然地眨巴——兩下眼楮,一時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里,過——一會,——打著哈欠下——床。
外面傳來兩聲響亮的狗吠。
聞鳴玉循聲看去,發現原來是一只毛發黑白相間,長相像狼的狗,很眼熟,他想了起來了,是幫他跑路的那只二哈。他伸手模了它的頭一下,微微訝異,「你怎麼在這?」
穆湛從屏風後面走——出來,慢條斯理說︰「你見過它?說起來,這次能那麼快找到你,——多虧了它帶路,不然還要幾天。孤正考慮給它什麼獎勵。」
听完這話,聞鳴玉瞬間瞪大眼楮,猛地轉頭,不敢置信地看向正吐著舌頭,一臉無辜的哈士奇。
原來是你出賣——我?!
這世界,狗子和兔子之間果然就不能有一點點的信任嗎?
聞鳴玉牙癢癢,伸手去捏二哈的腮幫子,一頓揉搓,把它那張冷酷又憨的臉像面團一樣揉變形——,變——更滑稽喜感。
二哈偏偏還毫無自知之明,以為聞鳴玉在跟他玩,激動地汪汪兩聲。
當初在孫娘的宅子里,剛找到人時,哈士奇就想撲過去找它的好兄弟玩。雖然它沒多久前——剛被一只兔子咬了,但好了傷疤忘——痛,完全不覺——聞鳴玉是只垂耳兔就要——陰影,照樣是可以玩含頭游戲的小伙伴。
只可惜,它被魏英武攔住。興奮起來的哈士奇,也就強壯猛漢攔得住了。哈士奇——不高興,完全不知道魏英武救——它一條狗命。
此時,它望著小伙伴聞鳴玉,亮晶晶的狗眼里,滿滿地寫著——對啊!是我帶朋友一起過去看你的!怕你一個人太孤單——,你高興嗎?!
聞鳴玉︰「……」
那我可真是謝謝你 !
穆湛握住——聞鳴玉的手,問︰「你不高興它把你找回來?」
語氣挺平靜,但那臉色就——點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思。
聞鳴玉果斷搖頭,「我之前是一時想岔——,如果早知道陛下不認為我是妖怪,也不是要吃我,我就不跑。」
這話是為——哄穆湛,但絕大部分也是真的。
穆湛神情稍緩,平淡說︰「你也不會再——機會跑。」
最終,穆湛給哈士奇賞了許多大骨頭,御膳房會給他煮很長一段時間,算是由皇宮養的半只狗。
哈士奇似乎能听懂大骨頭代表了什麼,頓時嘩啦嘩啦淌口水,已經開始饞。
宮人很快就給它遞上——一根骨頭。
哈士奇低頭就開始忘我地啃,吧唧吧唧,無比歡快。
聞鳴玉幽幽地盯著他。
哈士奇啃——一會,感覺到他的視線,抬頭看過去,然後警惕地換了個方向,用對著聞鳴玉,似乎怕聞鳴玉要搶它的美味大骨頭。
聞鳴玉︰「……」
誰要跟你搶啊?!
當初他是多傻,——會選——哈士奇做逃跑伙伴,他的腦子大概——坑,——以選——個坑貨隊友。
聞鳴玉忍不住蹲下來,狠狠揉——哈士奇一頓,簡直恨不——把它rua禿。
但哈士奇完全體會不到他的悲憤,只在百忙之中施舍——他一眼。
小爺知道自己帥氣迷人,顛倒眾生,但你也不用那麼熱情。看在你那麼愛我的份上,分你一點點肉吧。
聞鳴玉退——一步,明確表示拒絕。
哈士奇汪汪——鴨頭,我不信,你在說氣話。
聞鳴玉掉頭就跑,一下就跑到了站在一旁看戲的穆湛身後躲起來。
哈士奇——想上前,但一對上穆湛的視線,它就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跑回去啃骨頭。它雖然憨了點,但也——動物對危險的敏銳感知,一看穆湛就是不好惹的,瞬間溜——比誰都快。
聞鳴玉頓時松了口氣,扒在穆湛肩上的手也準備收回去。
穆湛卻偏頭一下抓住,意味深長地說︰「為什麼要躲,你們不是玩——挺開心的嗎?」
聞鳴玉一臉震驚。你哪只眼楮看到的?別睜眼說瞎話啊,你去陪二哈玩玩試試?
穆湛笑而不語。
這次狩獵期,比以往都要久,現在要善後的事情處理完——,逃跑的人也抓——回來,自然可以啟程回去了。
于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回——京城,又回到了熟悉的皇宮。
用膳沐浴,然後休息。
穆湛身為皇帝,自然又恢復到之前的上班狀態。
卯時還不到,天還是灰蒙蒙的,沒有亮起來,就要起床,洗漱更衣準備上朝。
穆湛起來時,聞鳴玉整個人還軟綿綿地陷在被褥里,閉著眼酣睡,根本不知道身邊的動靜。
穆湛看——一會,伸手就把人從被窩里拉——出來。
聞鳴玉半眯著眼,被宮人伺候著洗漱,好半晌,都沒完全清醒過來,迷迷糊糊地任人牽著走,過分乖巧。
終于,什麼都收拾好——,聞鳴玉清醒——點,茫然地看——一眼窗外,瞬間呆住。
天好暗……他這是睡了一天一夜嗎?!
穆湛︰「沒有,孤正要去上朝。」
那為什麼讓他也起床?他好困!
聞鳴玉勉強睜著眼楮,打起精神說︰「陛下辛苦了。」
就想送他出門,然後回去睡個回籠覺。
但穆湛把他帶到床邊,伸手捏了捏他的後頸,命令道︰「你跟孤一起去。」
聞鳴玉︰「……?」
那是上朝又不是去玩,他去干什麼——
沒等聞鳴玉問,穆湛就讓他變成垂耳兔,然後揣進袖袋里,帶著一起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