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有所好轉的深津剛踏進宿舍門,躺在床上的河田便說道︰「你可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已經回秋田了呢。」
「怎麼可能,我的行李都還在這呢。」深津走到自己的床邊,簡單收拾了會,就躺下來休息。
「晚飯吃了沒?」河田問。
深津盯著天花板,百無聊賴道︰「在外面吃的拉面。」
「你今天怎麼這麼沖動?一點都不像平時的你。」河田扶著床板坐了起來。
同寢室的美紀男與松本原本在閉目養神,這個時候都睜開了眼楮。
「……」
沉默了片刻後,深津問道︰「你不覺得他很像澤北那個混蛋嗎?目中無人,完全不講究團隊配合。」
松本插嘴問道︰「所以你是在生澤北的氣?」
「沒錯,」深津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澤北這個家伙竟然當逃兵,讓我想起來就火大。」
河田搖了搖頭,雖然他也對澤北的決定有些不爽,但人家是為了自己的前途,那麼這也沒有什麼可指責的。
只是沒想到深津竟然會如此在意這件事,看來全國大賽沒能衛冕對他的影響很大。
河田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澤北現在已經在美國了吧?」
「……」
寢室里先是一陣沉默,接著松本開口問道︰「你們說,他能夠在美國立足嗎?」
「誰知道呢。」說完,河田又躺到了床上。
當初山王遠征時,國內無人能敵的澤北就遇上了不少對手,所以河田不太看好澤北在美國的前景。
但另一方面,他又期待澤北能夠打自己的臉,在美國順利發展,而不是狼狽的回到日本。
「早點睡吧,明早還有訓練呢。」深津抿了抿嘴唇,然後閉上了雙眼。
話是這麼說,但誰睡得著呢?
南鄉殷勤的給三井打了杯水,臉上堆起笑容,言道︰「學長,我想買一輛摩托車,你清楚這個需要辦什麼手續嗎?」
既然答應要接佳乃每天上下學,那麼南鄉自然不會選擇食言,不過為了盡可能的節省時間,他便想買一輛摩托車代步。
作為一個每天兩點一線的籃球隊隊員而言,沒有太多需要花錢的地方,所以南鄉的零花錢大部分都存了下來,而且他每周的零花錢不是一筆小數目,因此他算是略有積蓄。
三井蹙眉,疑惑道︰「你為什麼要問我?」
南鄉舌忝了舌忝嘴唇,心里好笑道︰你不是有過一段不良時光嗎?這個問題當然得問你啊!
可話不能真這麼說,所以他只能盡量委婉道︰「學長的朋友比較多嘛。」
三井翻了個白眼,這再怎麼委婉,那意思還是在說他曾經混過一段日子,所以他沒好氣道︰「直接進商店付錢就可以了,你會騎機車嗎?」
「會是會……」南鄉略有擔憂,接著問道︰「那沒人管嗎?我才16歲啊,會不會連人帶車被警察抓走?」
「呵!」單身狗三井壽譏諷道︰「你早戀的事情也沒人管啊!」
「……」
「上午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川崎教練咬了一口隻果,然後推過果盤,含糊不清道︰「將他們踢出這次集訓嗎?」
安西實禮也拿起一個隻果,輕笑道︰「沒有這個必要,只不過是普通的爭吵罷了,但首發球員的資格與他們無關了。」
因為這次的意外,安西實禮的首發名單已經選出來了,接下來幾天他只需要考察最後幾名球員,然後做一下篩選,那麼本次集訓的任務便全部完成。
川崎教練點點頭,對這個安排表示認同,「不過深津說的也沒錯,森重寬這個小子打的是太獨了,這你可得管管。」
「您這話說的,」安西實禮搖了搖頭,有些不太同意,「他在名朋工業待的時間可比青年隊要長的多,這件事我可起不了太大作用。」
「是這麼個道理,」川崎教練頓了頓,揚起下巴問道︰「愛和學院的阪口教練你認識吧?」
「認識,怎麼了?」
「國民體育代表大會的時候,讓他好好給森重寬上上課。」
安西實禮推了推眼鏡,疑道︰「這可是在給他所執教的愛和學院培養敵人,他會願意嗎?」
川崎教練不以為然道︰「難道愛知縣就不想拿一個好名額嗎?先接觸接觸再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