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雄一伸出一只手掌,朝隊友們蠱惑道︰「50個俯臥撐,敢不敢賭?」
「來!我壓‘愛知之星’諸星大!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沒有澤北,他是絕對不會輸的!!」
「說得對!我也壓諸星!」
「我也是!」
日向雄一鄙視道︰「你們幾個家伙敢不敢壓別人?全壓同一個人,誰給你們坐莊啊?」
替補田中激道︰「那你壓啊!」
日向雄一冷哼一聲,「行,那我就壓松本,這家伙有點實力,只不過運氣不好,踫上了更厲害的澤北才沒能成為山王的王牌。」
一听這話,勇人有些不服,噴道︰「去你的吧!就算沒了澤北,他頭上還有個河田雅史呢!」
「笨蛋!內線球員在關鍵時刻怎麼能做頭牌?」日向雄一被氣笑了。
這些家伙真是聒噪……
諸星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將球傳了出去,上一次進攻,他沒有打進,所以現在輪到松本進攻。
面對這個對手,諸星集中了注意力,他知道松本沒那麼好對付。
如日向雄一所言,松本踫上了澤北榮治這個變態才沒能成為山王的王牌,但這個評價足以證明他的實力。
得分後衛這組的對抗規則是要求進攻者必須在8秒內完成進攻,並且同樣不能運球超過三次。
在這種規則下,進攻者的決斷必須要快,容不得太多的拖延。
松本一接到球,立刻擺出三威脅姿勢,並且將重心沉得很低,他的眼神往左路在瞟,肩部也輕微的朝左側傾斜,但他放球突破的方向卻是右路。
逼真的假動作再加上超快的啟動速度足以騙過大部分防守者,但眼前這位可是「愛知之星」諸星大,後者識破了他的進攻意圖並迅速卡在突破線路上,將他一路逼至底線。
直到最後既沒時間,也沒運球次數了,松本只能強行跳投出手,籃球險之又險的躲過諸星的手指,然後砸到籃板上。
球權再次易主,又到了諸星的回合。
松本小心翼翼保持著防守距離,這樣防守別人或許沒什麼問題,可這是諸星大,他在三分線外直接干拔出手。
這記投籃太快太果斷了,快到松本來不及反應,他下意識回頭,親眼見到籃球洞穿籃網的全過程,這意味著他被暫時擊退出局了。
勇人扶著手掌,賤兮兮笑道︰「日向,你的50個俯臥撐到賬了,啥時候開始啊?」
日向雄一一聲不吭,拉起兩邊t恤的袖子,做起了俯臥撐。
「1!2!3!……」勇人不依不饒,在旁邊數著數。
經過幾輪的對抗,三井與博多商大的隊員很快便敗下陣來,他們跟諸星與松本比起來,根本不在一個級別。
這個結果讓三井有些受傷,憑借經驗以及靈活的頭腦,他預判出了兩人大概會如何進攻,但他的身體跟不上想法,只能看著對手輕松過掉自己,然後命中投籃。
更為關鍵的是,這二人與他一樣,都是三年級的球員,這讓三井又回想起他失敗的兩年。
安西實禮在看完這一組的對抗後,毫無疑問的給諸星大打上了勾,然後在博多商大隊員的名字後面打上了叉,但沒有在松本與三井的名字上有任何的表示。
接著他轉頭看向控球後衛組的對抗,由于南鄉被調走,所以這一組只有三個人,但博多商大的主力控衛顯然不是阿牧與深津的對手,很快這場對抗變成了真正的一對一單挑。
深津少見的主動開口說道︰「知道你沒有進全國大賽的時候,我真的很驚訝,畢竟以你的實力而言,缺席全國大賽是一件很可惜的事。」
言語之中為阿牧感到可惜,但深津仍舊擺著一張撲克臉。
阿牧笑了笑,說道︰「我也覺得可惜,為了再次遇到你,我可是努力訓練了整整一年。」
「那不是很好,現在你有機會打倒我了。」
深津雙腳穩穩站在地板上,隨時準備抵御阿牧的沖擊。
「你誤會了,我的目標不單單是你而已,而是整支山王工業!」
話一說完,阿牧拿球強行突破,很快便與深津發生了踫撞,盡管後者做好了身體與精神上的準備,卻還是被撞得不輕,防線瞬間被瓦解,阿牧趁此機會殺進內線用單臂扣籃宣泄了自己的情緒。
自去年被山王工業淘汰以後,深津被冠以第一控衛的美稱,但阿牧可不認為深津比他強。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道理他是懂的,所以要想證明這點,就必須擊敗深津所率領的山王工業,但這種大山有些難以逾越。
為此他付出了加倍的努力,拼了命的訓練,就是為了在今年的全國大賽里復仇!
怎料半路殺出了陵南隊以及萬年魚腩湘北隊,將他所率領的海南直接關在了神奈川縣。
現在他只剩下最後一次機會,那就是冬季賽,可整個神奈川縣只有一支球隊能夠出線,帝王牧心里有些沒底。
「嘖……」安西實禮看著正在揉胸口的深津,齜牙道︰「阿牧的球技真是越來越霸道了……」
他一直很欣賞阿牧的球技,所以去年就招阿牧入選了青年隊。
听說海南今年沒有闖入全國大賽,他為此特意去翻看了神奈川縣的比賽錄像,這才發現了神射手阿神。
因為想讓南鄉去嘗試更多的位置,于是他把能豐富球隊戰術的阿神以及能力不俗的阿牧都招了過來。
雖然阿神的身體素質相對一般,但他的三分球實在是一大利器,三井壽也是同樣的道理。
所以即便二人在單挑對抗上有些弱,安西實禮也沒有直接將他們淘汰掉,而是選擇在後續的訓練中再給他們一點機會證明自己。
見控衛組的對抗變成了一對一,他也就沒再看下去,而是將目光放在了最後中鋒組的對抗上。
看了沒多久,他便有些擔心這邊的狀況,因為這五個壯漢打的太凶了……
中鋒組的對抗規則是進攻發起點必須在底線兩側位置,並且要求先背身接球再開始進攻,這考驗的是他們的內線攻堅能力。
既然是內線搏斗,那麼少不了肌肉與肌肉的踫撞,可即便如此,這五個人打的讓安西實禮膽戰心驚。
森重寬拼命將河田雅史壓制在身後,盡可能到更深的位置去發起進攻,但河田顯然不會讓他如願。
兩人就這麼僵持了一會,助教將球發給了森重寬,他一拿球便往地上一拍強行往身後撞去。
這一撞,兩人都不好受,河田向後一倒,森重寬也是一樣,沒辦法直接投籃。
于是等二人緩過勁來,森重寬再次一撞,並且強行想要放籃,但在河田的干擾下,投籃偏出。
助教咽下口水,望向安西實禮,想問要不要結束這組的對抗,他怕隊員們打起來。
但安西實禮考慮了片刻,對他搖了搖頭。
輪到河田進攻,進攻手段豐富的他沒有選擇用射程與技巧去欺負森重寬,而是同樣選擇了硬來的方式。
是的,河田的脾氣也上來了,他才不會允許一個毛頭小子在他的頭上這樣隨意亂來。
在踫撞過後,河田用勾手將球投了出去。
「啪!」
森重寬立即用長臂將球蓋了下來。
「嘁……」
河田扭頭與森重寬互看一眼,這梁子算是結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