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了體力的南鄉重新拿回了控球權,這也意味著比賽進行到了最後階段。
「流川楓剛才干得不錯,成功幫南鄉爭取了不少的時間。」
高頭教練頗為欣賞流川楓在這場比賽之中展現出來的進步,他與田岡教練一樣,很羨慕湘北有如此資質的新人,相較之下,清田的才能顯得不值一提。
阿牧認真說道︰「現在就看山王能否頂住南鄉這一波了,頂不住,比賽就可以宣告結束了。」
「誒?」清田問道︰「阿牧你的意思是南鄉會自己來嗎?」
阿牧點點頭,「嗯,既然澤北已經是山王工業所能打出的最後一張牌,那麼只要南鄉能蓋過他,一切都塵埃落定。」
記者席上的中年大叔感慨道︰「沒想到兩個一年級新生第一次參加全國大賽便能挑戰全日本第一的寶座……」
相田彌生笑道︰「去年的澤北不也跟他們一樣嗎?他當時也是一年級哦!大叔,時代變了。」
南鄉拿球快速推進,山王派澤北來應對,這一切都是後者所期待的,在他心里舞台已經搭好了,現在就看他的表演了。
「只要在這里將你搞定,我就可以安心去美國了。」澤北張開雙臂,彎下腰認真且小心的防守著。
「我說過,你是去不了美國的,這場比賽我們贏定了!」
南鄉話音一落,右腳立即蹬地起速,整個人如利箭一般射向山王禁區。
澤北跟隨一起移動,想堵住南鄉的去路,但後者靠近後,先是用左臂將他隔開再順勢向後一推,將他當做助力,更快的沖了進去。
被甩開的澤北只能跟在南鄉後面吃灰,真可謂是敗者食塵。
對付澤北,南鄉不需要使用太多的技巧,用身體直接莽就夠了。
雖然知道用夾擊防守是對付不了南鄉的,可河田還是守在罰球線附近,這麼做是為了盡可能延誤南鄉的突破速度,為最後一道防線的小河田爭取時間。
河田靠住南鄉,想盡可能用身體將其推離原本的突破路線,但南鄉不依不饒,繼續埋頭往里沖。
有哥哥罩著,小河田也沒有那麼怕了,他「快速」移動腳步趕了過來。
前有小河田,後有澤北,旁邊還有大河田頂著,在這種情況下,南鄉還是收球強行起跳了,另外三人自然也是跟著跳了起來。
四人同時起跳,這場面十分壯觀,南鄉用右手將球高高拋出,一見他這動作,山王眾人以為他是想學澤北用拋投來進攻。
但站在線外的松本清楚的看見,球飛行的軌跡並不是沖著籃筐,而是……
高高躍起的櫻木單臂將球穩穩抓住,接著用盡全力將它摁入籃筐。
「砰!」一記氣勢十足的單手重扣。
「切!原來是傳球,還以為他真的會直接投籃呢……」澤北覺得南鄉的選擇太過無趣。
而南鄉沒有跟隊友一起回防,而是站在距離底線不遠處的地方等著澤北。
既然後者已經來防他,那麼就干脆攻防兩端直接對位,反正澤北是不會將球傳給深津去組織球隊進攻的。
「有意思……」
澤北笑了,他毫不示弱的拿球向南鄉靠了過去,他並不打算像深津一樣用速度強行過人,他要用技巧去征服南鄉。
就讓我見識下,連深津都過不去的單人緊逼是有多厲害吧!
南鄉將腰彎到與澤北相同位置,然後左手擋在他面前,右手高舉過頂,將澤北完全包裹了起來,腳下也在積極移動,並不斷用身體去擠壓澤北,意圖打斷他的運球節奏。
澤北則是跟南鄉剛才一樣,用左手將其擋住,然後側著身子穩穩運球推進,雖然這樣速度很慢,但相對比較安全。
等兩人剛踏進中線,澤北側著的身子立即轉了過來,並順勢準備起速突破。
南鄉立刻移動腳步並用身體去堵他的去路,兩人發生了輕微的身體接觸,身體更加健壯的南鄉顯然佔到了便宜,這一下就將澤北起速的勢頭給攔了下來。
這個混蛋!力氣這麼大!跟河田那個粗魯的家伙一模一樣!
澤北面色不虞,在想辦法重新起速突破,但南鄉不準備給他這個機會。
運球人一旦踏過了中線,那麼意味著這條中線變成了「底線」。
南鄉將右手放了下來,用身體逼迫澤北不斷往後退卻,直到他退無可退。
邊裁立即退到兩人身後,雙眼牢牢注視在澤北的雙腳上,一旦他踩過線,便會立即吹響口中的哨子。
糟了!實在太小看他了!
澤北連續移動腳步想逃離南鄉所覆蓋的包圍圈,但都被後者用身體給擋了回來。
其實最好的突破方式就是用速度強行抹過南鄉,特別是澤北本來速度就佔據著優勢,可他偏偏放棄了這點,將節奏主動讓給了南鄉,這就沒辦法了。
「澤北!這邊!」
深津與松本都趕上前來接應,但三井與流川楓自然也不會傻站著,他們跟在二人身邊,隨時準備下手斷球。
「河田!」
澤北覺得傳給二人很可能會被斷球,于是跳起來用力將球甩給了罰球線附近的河田。
「這種小學生程度的傳球你想給誰呢!」櫻木見狀迅速沖了過來,想將還在半空中的球了下來。
河田听見他的聲音,立即用背部擋著,櫻木來不及剎車,直接撞了上去。
「砰!」櫻木一個踉蹌,摔到了地上,而河田也被撞得往前挪了兩步。
「嗶!阻擋犯規!」
裁判將手指向了河田,後者立刻就急了,質問道︰「憑什麼?這不是他自己撞上來的嗎?!」
「嗯?你說什麼?」裁判擰緊了眉毛,面色一沉。
深津立刻趕上前去,抓住河田勸道︰「快別說了!趕緊舉手!」
「切!」河田只好將手舉了起來,但顯然是不服這個判罰。
看台上的日體大三人組同時搖了搖頭,遠藤平靜說道︰「如果山王輸掉了這場比賽,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澤北的自負,他太在意個人間的勝負,完全月兌離了團隊,讓場上的風向又吹回到了湘北這邊。」
「話是這麼說沒錯,」川崎教練持有不同的看法,「可如果他不是這麼爭強好勝,他也不可能會是山王的王牌,更不可能走到今天,優秀的球員總歸是有點不一樣的性格,就像你兩一樣。」
「他還差得遠呢,」日向雄一笑道︰「澤北的性子還需要多磨練磨練,這場比賽輸了,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
澤北哲治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嘴唇,心里驚嘆道︰澤北還是頭一次遇見這樣的對手,竟然將他防的動彈不得,真是人外有人……
在安撫了河田後,深津對澤北嚴肅說道︰「澤北,還記得你剛才說的嗎?你說等比分反超以後,你才會跟他分勝負,你可不要忘記了這點。」
「知道了。」被人用自己的話打臉可不是一個愉快的經歷,澤北心情很是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