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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今天也是23號

第二天早上,酒店餐廳。

正在收割免費自助早餐的陸仁突然收到手機定時發過來的賬單,他點開一看,發現是自己昨天在加油站和酒店分別有一筆支出。

「依依,今天幾號來著?」看到付款記錄里的8月22日後,他下意識問道。

「23號,離暑假結束還剩9天。」

「好吧,我還以為昨天是23號。」

「正常,畢竟現在是長假期間。」伊依依分析道,「有時我也會分不清今天是星期幾,因為根本沒去關注。」

吃完早餐後,他們兩個便換上拖鞋,沿著海岸線慢慢散步,感受著海浪洗腳的涼爽感。

其實陸仁真的搞不懂海邊有什麼好玩,除了吃海鮮和看布少漂亮的異性。

「嗯?」伊依依察覺到他到處亂飄的目光,好奇問道,「陸仁,看上哪位美女了?」

「沒有啊。」他一臉無辜地回答道,「這不都是男的嗎?」

也許是因為那位包租婆過幾天要在這里舉辦沙灘演唱會,所以這片沙灘上人滿為患,但,大部分都是男的。

例如前方霸佔著部分海灘練武的赤膊青年們,他們穿著各種花樣的沙灘褲,手握一根制式長木棍,在某個武姓青年的帶領下,正有板有眼地表演著武術招式。

「怎麼他也來了?」陸仁的目光瞥向武止戈旁邊插著的彩旗上,然後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包租婆喊過來的啊。」

這群家伙表演的武術並沒有吸引太多男游客駐足觀望,但卻成功吸引到沙灘上的少數分子——妹子們舉著手機錄像拍照。

打完一套武術動作後,武止戈趁人群還沒散去,一本正經地抱拳說道︰「在下武止戈,武林世家第二百三十三代傳人,今受伍舞舞女士所托,帶領武派弟子前來助陣」

他愣了下,似乎在思考今天的日期,隨後才補充道︰「三天後戌初,武某與各位英雄好漢,不見不散!」

等游客和武術團的人都散去後,陸仁才帶著伊依依來到收拾道具的武止戈面前,好奇問道︰「武哥,你也被包租婆逮去表演了?」

「阿仁。」他先朝陸仁打了聲招呼,然後向伊依依點了點頭,才回答道,「是啊,她說給我一個幫武館打廣告的機會,她有首關于武俠故事的古風歌需要一些專業人士伴舞,問我來不來?」

「怪不得。」

「你們兩位也要上台表演嗎?」武止戈好奇問道? 「我記得包租婆有挺多青春戀愛歌曲的。」

「不? 我們只是來這里旅游的。」

中午,海鮮大排檔。

陸仁一邊幫伊依依剝蝦殼,一邊盯著坐在飯桌前的另外兩個不速之客。

她們一個是來賣哥順便蹭飯的帶路黨單珊珊? 一個是戴著墨鏡口罩鴨舌帽的神秘人,不用想都知道是伍舞舞? 也就只有大明星不敢見人。

「依依,想不想當眾撒狗糧?」

听到伍舞舞說的話後,陸仁嘴角一抽? 不小心將手中的蝦仁掐斷? 隨後? 他連忙提醒道︰「依依? 那天晚上是七夕!」

「嗯」伊依依猶豫了下,好奇問道? 「具體怎麼撒?」

一旁的單珊珊解釋道︰「七夕,當然就是扮演牛郎織女啦。」

想要阻止伊依依落入圈套的陸仁突然眼前一亮,趕緊插話道︰「牛郎織女可是一年只能見一次面的異地戀悲劇,不吉利,不合適。」

「對啊。」伊依依點了點頭,同意道,「這好像算不上狗糧吧?」

只見單珊珊消滅干淨一碟花甲,然後自豪道︰「沒事,我可以現場編一個內涵悲劇、淒美無比、甜到掉牙、還有完美結局的牛郎織女愛情故事。」

陸仁︰?

「從前,一位在天上織布的仙女想要曠工幾天放松心情,但天上的紡織企業正在進行惡性商業競爭,所有紡織廠都在進行封閉生產作業,她沒有辦法光明正大地外出。」

單珊珊真的當場編了起來。

「在找不到其他辦法的情況下,她只好乘坐一顆無牌無證的隕石逃離紡織廠,想到凡間的繁華城市逛逛。」

「但無牌無證意味著風險,那顆隕石並沒有墜落在城市附近,而是出了車禍,不小心掉進某片原始大草原上,連帶她也受不小的傷,一身實力全失。」

「由于織女的身體密度遠小于凡人,受傷的仙女為了避免被大氣壓送回天上,她只好把自己綁在一頭被隕石動靜吸引過來的野水牛上。」

「他們的緣分,就此開始。」

陸仁︰?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單珊珊喝了口例湯潤潤嗓子,繼續敘述道,「在這幾年里,仙女跟野牛通力合作,打敗了大量紡織廠競爭對手派來的仙人,那些勢力都想從她這里得到紡織廠的生產機密,但無一成功。」

「仙女也明白,既然紡織廠的對手能找到她,那麼紡織廠肯定也掌握了她的位置。」

「于是她對野牛說道︰‘我必須離開了,這本妖族的修煉秘籍給你吧,希望以後我們還能相見不,你還是忘了我吧,我們沒有未來。’」

「說完,她便解開了自己跟野牛之間繩索,然後在大氣壓的作用下,慢慢升天離開。」

「野牛想要伸手挽留,但它的前肢只能站在大地上,根本無法做出牛蹄向上舉起的動作,最後,它也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仙女消失,發出哀傷的‘哞哞’聲。」

「日月如梭,野牛將仙女留給它的秘籍完全掌握,成功化成人形。」

「之後,他遇到一位下凡招聘的仙人,並憑借吃苦耐勞的精神成功獲得一份南天門碼頭苦力的工作。」

「不管怎麼說,他總算上天了。」

陸仁︰?

「為了找到那位仙女,他省吃儉用,把錢全用在打探消息上,終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成功打探到那位仙女的消息。」

「接下來就是甜到掉牙的相遇、相愛兩步曲,請自行演繹。」

「就這?」陸仁忍不住問道。

「還沒呢,別急,讓我先緩緩。」單珊珊給自己倒了杯茶,繼續說道,「某一天,野牛決定向仙女求婚。」

「但這次跟往常不同,一直跟他如膠似漆的仙女居然當場拒絕掉他,並且開始玩失蹤。」

「在野牛的死纏爛打追問下,仙女總算說出了原因。」

「她,只是紡織廠用絲線編織出來的布偶。」

「野牛發現仙女對她得出身十分自卑,于是他找到一個屠夫,以血肉為報酬,讓其幫忙把他的牛皮完整地揭下來。」

「隨後,只剩一層皮的野牛來到仙女面前,說道︰‘你是布偶,我是皮俑,我們真是天生一對。’」

一直在等待下文的陸仁見單珊珊不再說話,納悶道︰「沒了?就這?」

「沒了啊。」她點了點頭,回答道,「這叫開放結局,剩下的靠讀者自己腦補。」

「你一開始不是說完美結局的嗎?」

「這還不完美嗎?男女主在一起了啊。」

陸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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