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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章 開蓋有驚喜

凌晨三點五十八,伏特加站在賢橋車站地下的儲櫃區,臉色差的一批。

「板倉那個混蛋,怎麼還不來?」伏特加氣呼呼的都囔著︰「非得讓他月兌成皮不可。」

煩躁的伏特加將手電筒往儲物櫃的方向胡亂的照著。

突然,手電筒的光圈劃過一個櫃子上時,一張夾在櫃門上的紙片引起了伏特加的好奇心——賢橋車站正在施工,按理說這里都是空的,也不該有其他人在。

伏特加走了過去,發現還是一張支票,一張兩百萬的支票。

喲,這個數字和貝爾摩德花出去的數字一模一樣啊,伏特加這就明白了,轉動鑰匙打開了這個儲物櫃,一盒光盤正躺在里面,被一圈膠帶粘在儲物櫃底面。

「呵,這家伙因為害怕連錢都不要了嗎?沒那種好事。」伏特加把嘴里的半截香煙吐到地上,把手電筒放在儲物櫃里照明,右手摘了手套去扣膠帶,左手再次拿起了電話︰「喂,看到板倉卓那家伙沒有?趕緊把他給我帶過來。」

然而等了一會,對面的回答讓伏特加感到意外︰「什麼?除了我以外只有一個小孩和一個酒鬼進了車站?」

莫非是板倉卓偽裝成了酒鬼的樣子?伏特加這樣想的時候,一支冰冷的手槍頂住了他的後腦勺。

被人埋伏了!冷汗爬上伏特加的後背。然而後面傳來的是卻琴酒的聲音︰「你在干什麼?」

「大……大哥。」伏特加並沒有因為琴酒的聲音而感到安心,因為琴酒可從來沒關閉過隊友傷害,一旦懷疑對方是叛徒,他就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琴酒繼續逼問道︰「你在干什麼?為什麼把交易訂在這種時間?」

琴酒覺得把交易時間訂個凌晨12點就算了,訂在凌晨4點實在是反人類,你小子是不是生怕我跟過來監督?

雖然說琴酒正是被伏特加摔門離去的聲音驚醒才跟上來的。

「大哥你听我說,原來我訂的是明天凌晨十二點交易,但那家伙說他不方便,還說不在今天交易就再等三四天,我存心折騰他就訂到了四點。」

伏特加不知道,他的身後琴酒正斜愣著眼楮看著他︰折騰板倉卓連你自己也折騰進去了?還把我搭進來了?

下了雪的晚上溫度降得厲害,還沒來得及把過冬的衣服翻出來,就得陪你凌晨四點站在這里吹冷風(咬牙切齒)。

琴酒也不知道,伏特加根本就沒覺得冷。

另外,當琴酒的看到伏特加身前那貼著膠帶的盒子時,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他是用電子郵件跟你改時間的?」

「不不不,其實那家伙本來在位于群馬大山里的別墅收郵件,然後風雪刮斷了電線導致他沒收到郵件,我打電話和他交流改時間的。」

伏特加也知道發郵件的話難說對面是板倉卓還是哪個牛鬼蛇神,但他覺得打電話靠譜多了,雖然他確實沒听過板倉卓的聲音分辨不出來,可對面敢賭嗎?

「反正那家伙有很嚴重的心髒病,放著不管也活不了多久,跑就跑了吧。」伏特加還在給自己求情。

盡管貝爾摩德說不要急于滅口,但伏特加知道琴酒的工作風格,問都不用問就決定給板倉卓安排滅口了。

不過伏特加一開始的打算是抓起來,在組織的某個據點里關一段時間,確定貝爾摩德的軟件沒有bug之後再滅口。

「哼,心髒病。」然而琴酒對此不屑一顧。

明白了發生這一切只是眼前的家伙夠二而非叛變,他收起了頂著伏特加腦袋的手槍,教育道︰「冷熱交替使交感神經興奮,以及讓心髒病發作而一命嗚呼。這件事你可以不知道,但心髒病人不可能不知道,更不會在風雪天待在大山中的別墅收郵件。」

「什……什麼!」伏特加一愣,倒是很快明白了琴酒的意思︰「大哥你是說,那家伙不是板倉卓?」

琴酒勾起嘴角板倉卓一個程序員是沒膽子搞這種手段的,至于對方是誰……BOSS已經給了答桉,自然是FBI那幫家伙——赤井秀一!

就是不知道,是赤井秀一專門來朝他下手?還是準備調查貝爾摩德,而那女人故意拋給了他?

「知道這個盒子為什麼要用膠帶固定在櫃子里嗎?因為你想要撕下膠帶就必須摘下手套——這樣你的指紋就到手了。」琴酒繼續教育伏特加。

這家伙的腦子不好使,但其他方面還算個人才,大部分的交通工具包括飛機都會開,戰斗力還算合格,記憶力也優秀,IT方向的東西也學的有模有樣,還能洗衣做飯。真要把伏特加崩了換一個跟班,哪怕是琴酒也會覺得麻煩。

伏特加聞言看向儲物櫃里,那些被他扣下來的膠帶皺皺巴巴的丟在那里,他確實不會想到把膠帶帶走。

接著琴酒彎腰從地上撿起伏特加吐掉的半截香煙︰「到了約定的時間,沒有看到人的你一定會煩躁的抽起煙來,而對方想要的正是你唾液中的DNA。」

說著,琴酒把已經熄滅的半截香煙塞進了伏特加的嘴里,從他手里拿起了裝光盤的盒子,拆開嵌套的夾層,一個用口香糖粘在上面的發訊器展現在兩人眼前︰「很顯然,對方還想更進一步,一路直接追查到我們的據點。」

誒等等?說到一半,琴酒自己覺得不對勁了。

這發訊器,款式好像有點眼熟?

還有,剛才伏特加和外面的成員通話時說,‘進入車站的只有一個小孩和一個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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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鬼指的是我,那小孩……就是布置這一切的人?

理清思緒,琴酒表面上表情毫無波動,月兌下了手套將手掌貼在光盤盒子上︰「還有溫度。」

光靠在伏特加和他手里那十幾秒鐘可不至于殘留下溫度,這光盤在某個人懷里至少放過一個小時,而熱氣未散,就說明這個人放下光盤不過幾分鐘前的事情,他沒比伏特加早來多久。

「他還在這里!」伏特加已經明白了,他看向儲櫃區的深處。

一共四排儲物櫃,他們一直在最外面的儲物櫃前,雖然沒看到里面的情況,但也能確保絕對沒有人能從里面 出來。

琴酒給了伏特加一個眼神,對方心領神會,兩人皆拿起手槍,從儲物櫃的兩側包抄過去。

四個儲物櫃,中間便有三排過道。

第一個過道,沒人。第二個過道,沒人。

伏特加的表情猖狂起來,那只老鼠肯定就藏在最後的地方,已經無處可躲了!他卻沒看到琴酒的表情反而凝重了。

兩個人同時出現在最後一條過道的兩端,徑直看到了彼此,中間空無一人。

「大……大哥?」伏特加懵了,大哥的推論怎麼會有錯。

琴酒也瞪大了眼楮,隨後他示意伏特加噤聲。

伏特加不僅閉上了嘴,還憋了一口氣屏住呼吸。而琴酒悄無聲息的將耳朵貼在了一旁的儲物櫃上。

沒錯,確實有一個心跳聲,就在某一格儲物櫃之中。排除掉其他的可能性了,布置者只會是一個小孩。不是FBI,更不是赤井秀一,成年人是不可能躲在一個儲物櫃里的。

那麼問題來了,一個小孩子,有勇有謀,還在試圖調查組織,那麼他\她是誰?

唉,雪莉!

貝爾摩德這賤人,準是想要對雪莉下手,又顧忌BOSS的怒火,居然想借我之手對付雪莉。

你老老實實的研究藥物不好嗎?怎麼還想找組織的麻煩呢?究竟是誰給你的勇氣?上了貝爾摩德的圈套了明白嗎?

這麼一說琴酒想起來了,為什麼看到盒子里的發訊器眼熟了,上次雪莉撬了他的車,藏在車里的竊听器也是這個款式,用口香糖粘在了剎車的後面。

琴酒無奈,還要留著雪莉為BOSS開發藥物,現在就把她抓出來反而不好收場了。

那就這樣,先嚇唬她一下吧。

「大哥?」伏特加憋不住了,深吸了一大口氣。

琴酒一把就拉開了他手邊的儲物櫃,故意讓躲起來的雪莉能听到開櫃門的聲音。然後是第二扇門,第三扇門。

直到他拉開某一扇門時,剛剛拉起,便意識到了就是這一扇,某個人就藏在這個櫃子里。

琴酒故意把那扇門只開了一條縫隙後停下,想必門後就是雪莉驚駭欲絕的臉吧?嘖嘖,可惜欣賞不得。

「啊,看來是我想錯了。」琴酒裝模作樣的說道︰「一個七尺大漢,就算練習縮骨功也無法躲進這麼小的儲物櫃里,看來那只老鼠已經跑掉了。」

伏特加卻突然福至心靈,想起了手下匯報的小孩與酒鬼的事情,剛想要開口提醒,卻被大哥瞪了一眼,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先閉上嘴。

有些壞心眼的,熱心市民老琴先生,將儲物櫃的門關好後,將門上鎖,然後拔出鑰匙掛在一旁,這樣一來從里面轉動鎖舌也打不開了。

而且,外面那些伏特加的人會盯守到天亮,施工工人上班為止。如果雪莉在那之前 出來了,會被逮個正著吧。

「算了,我們也喬裝打扮一下離開吧。萬一那個家伙已經報警了呢。」琴酒收起手槍,轉身悠哉離去了。

察覺到伏特加還想說話,琴酒立刻敲打道︰「你以後要小心一點,不要再有下次這樣的蠢事了,總覺得最近有人想要挖出組織的事情……哼哼,說不定是個偵探一樣的老狐狸呢?」

琴酒是在敲打雪莉,期望讓她不要再有膽子嘗試收集組織的證據。

不過,還是要想個辦法給雪莉施加一些壓力,讓她能老老實實的開發藥物才好。

對了,‘廣田雅美’有一個住處到現在還沒有清理,請示一下BOSS後就去看看那里有沒有線索吧。

琴酒帶著伏特加離開了這里,但琴酒萬萬沒想到,躲在儲物櫃里的不是雪莉,而是他欽點的夏威夷酷樂。

……

二十分鐘後,柯南猜想那兩個家伙應該真的走了,嘗試去從里面扳動鎖舌。

主要是再不出去,櫃子里的氧氣也要堅持不下去了。

然而,鎖舌轉不動。

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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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貝爾摩德從新聞中得知板倉卓已經嗝屁,心道果然。幸好四點多的時候琴酒給她打電話沒有接,絕對是和她吵架的。

唉,又失敗了呢,難道真的只有BOSS的船,唯一能載我于這片苦海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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