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吃完飯,壓抑了許久的暴雨終于砸了下來。一瞬間,眼前的景色只剩下白茫茫的雨絲和水汽,腳下的道路能見度不足五米。
一行人只能手忙腳亂的回了島袋家。
「哇,你們都濕透了啊!」島袋君惠一開門,便發出驚呼︰「我這就去燒水,都洗個澡吧。」
「麻煩你了。」雖然毛利小五郎不太好意思添麻煩,但他家女兒毛利蘭也被暴雨打了個濕透,萬一著涼感冒了可不太好,更何況他們隊伍里還有一個‘弱柳扶風’的烏丸酒良。
不過……烏丸酒良當然是隊伍里狀態最好的那個,從飯店離開之前他就從懷里掏出一件透明雨衣披上,手里還打著一把雨傘,在這樣的保護下只打濕了膝蓋以下的部位。
然後是直接仗著身高優勢鑽進烏丸酒良的雨衣下的柯南,起碼保住了腦袋。就是在趕路的時候差點挨了一個大飛踹,有點危險。
「對了。」毛利小五郎又請求到︰「能否讓我們拜見一下長壽婆,有些問題我想要請教一下。」
「啊,是曾祖母在海灘上說的那些話吧。」島袋君惠頓時明白了︰「我去看看吧,這個時間她應該還沒有午睡。」
一行人回了客房,各自換了衣服。
烏丸酒良把風衣月兌下來掛在一旁時,毛利小五郎發現了一件有趣的裝備︰「烏丸老弟,你這個包有點意思啊。」
在烏丸酒良的風衣下面,有一件緊貼身體的奇形挎包,從左胸肋下一直到腋下,有兩根背帶,掛在左肩上的背帶較寬,右肩上則偏為細長。
「難怪你能從懷里掏出雨傘還能掏出雨衣。」毛利小五郎又吐槽道。
「這種包的空間意外的大,我還在里面裝了不少小玩意。」烏丸酒良又在里面掏出一些零零碎碎的玩意︰「昨天在紀念品商店買了不少東西,都忘了拿出來了。」
包括前一天晚上用來恐嚇海老原壽美的那把刺身長刀,也是在紀念品商店買的放在挎包里。
「咦,你昨天不是去走訪調查了嗎?」
「想要快速撬開店主的嘴,讓他們自己拉開話匣子,買點東西是個好選擇。」烏丸酒良聳聳肩,摘下了隱藏挎包掛在風衣旁邊︰「不過這種包也就是我這種瘦小的人用才比較隱蔽,毛利先生太魁梧了,外套會變得鼓鼓囊囊。」
另外在背包帶位于胸口與後心的位置上,烏丸酒良自己各縫了一個夾層,里面塞了一片防彈插板。
毛利小五郎看了看,然後笑嘻嘻的說︰「看起來還是裝不下啤酒,不然我一定會考慮的。」
「那毛利先生可以考慮一下腰包,有見過剛好能裝下罐裝啤酒的款式。」不過想象一下毛利小五郎腰上別著一排啤酒罐的模樣,烏丸酒良自己先笑了出來︰「毛利小姐大概會發火吧?」
說起小蘭來,毛利大叔的表情一下子犀利起來︰「說起來烏丸老弟,你可答應過我,不會對小蘭‘出手’的。」
「對啊。」烏丸酒良看著他,表情非常的坦然,好像不明白毛利小五郎為什麼還要再問一次︰「毛利小姐有一顆善良且純真的心,況且我看她如同看待自己的晚輩,怎麼會對她出手呢。」
毛利小五郎盯著他看了一會,還是沒有問出來烏丸酒良和小蘭這段時間為什麼關系這麼近,畢竟事關女兒的隱私。
接著島袋君惠過來,告知他們洗澡水已經燒好了,而她的曾祖母因為上午出了一趟‘遠門’有些勞累,打算晚飯後再接待他們。
畢竟是一位130歲的老人,毛利小五郎一行也說不好這個理由是真實的還是推月兌,只能答應了下來,百無聊賴的待在島袋家。
柯南掛在窗台上,苦大仇深的看著外面的雨景,這場大雨不僅耽誤了他的調查時間,更讓很多潛在的線索將會被沖刷殆盡。
毛利蘭、遠山和葉還有島袋君惠,三位女生湊在一起,分享著島袋君惠的相冊——其中有幾年前島袋君惠和她母親扮演的長壽婆的合影。
「啊,原來你們在大學時都是電影社的社員啊。」翻著翻著,翻到了前些年在大學時的照片。
「沒錯,這部美人魚主題的短片電影當時還得獎了呢。」島袋君惠指著其中一張劇照,夸耀的說道。
「好漂亮!」
照片上,是化妝成美人魚的海老原壽美置身于水中,長發飄散在水面上,水面下是若隱若現的橙色魚尾。
後面,浦島太郎還有黑江奈緒子也出現在其余的劇照之中。
「怎麼沒有看到君惠小姐你呢?」
「我是劇組的化妝師啊,沒想到吧?我可是非常重要的特效化妝師哦,壽美這個美人魚的造型就是我花了好久才完成的!」島袋君惠非常得意的說道。
「哦,是那位海老原小姐扮演美人魚嗎?」一旁陪柯南發呆的服部平次听到了這邊的談話,隨口確認了一下。
因為他接到的委托信本就很奇怪,開頭是‘至工藤新一’也就算了,內容不是‘救救我’而是‘救救美人魚’,一听到海老原壽美曾經扮演過美人魚,頓時產生了一些聯想。
柯南則把目光看向了門口——分析門肋紗織的性格然後推算她寫下委托信的心理活動,這種需要看穿人心的本領的事情還是烏丸酒良更加擅長。
但是烏丸酒良和毛利小五郎兩位老大叔,雙雙盤腿坐在打開的門前,面向暴雨之中的島袋家庭院,在靜思品味其中的‘侘寂’之道。
——要不是島袋家里沒有酒,打死柯南也不相信毛利小五郎能和侘寂扯上關系。
說到底還是大家都過于無聊了,狂 的暴雨讓出門成了奢望,島上的通訊基站本就簡陋,在暴雨之前手機完全沒有信號,連電視都看不了。
看著烏丸酒良就坐在門口,明明能听到他們的談話卻不置一詞,服部平次撇撇嘴,攔住了起身想要去主動詢問的柯南。
一看到別人一副擺譜的模樣,服部平次便會感到非常的不爽,一定要和對方杠到底才行。
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那封委托信的開頭是工藤新一,所以服部平次借口把信落在家里了,到現在為止一直沒有拿出來——前幾次提到委托信,服部平次總覺得烏丸酒良看他的目光好像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