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刻大人。我們既然要扶植一個不列顛皇帝。怎麼看都是柯內莉亞比較好,為什麼你要扶植那個尤菲米婭?」
行走在長長走廊中,周香凜看著走在前面的黎星刻問起了這個問題。黎星刻提出的扶植一個不列顛皇帝,來跟魯魯修的不列顛分庭抗禮,大家沒理由不同意,畢竟能讓不列顛越亂越好。
不過黎星刻不立既得不列顛軍心,又有能力的柯內莉亞,而去立一無是處的大花瓶尤菲米婭,這讓周香凜很不能理解。
「柯內莉亞太軍人氣了,不,本質來說她就是個軍人。你覺得她能坐下來能我們好好談嗎?更別提和其他勢力的代表了。」
黎星刻腳步不停的說著,「還有她那個「不列顛魔女」這個稱號,可不是隨便叫的。來參加創立會的各勢力有多少是被她率兵滅國的?又有多少被她指揮打的一蹶不振的?這其中的恩怨,在加上柯內莉亞那高傲的性格,根本不能用一句「有共同的敵人」所能化解的。
即使以上全都不管,柯內莉亞所代表的不列顛,侵略性太強,而且還看不到不列顛的任何改變。大家都會認為︰如此就算擊敗了魯魯修,也不過幫不列顛‘平叛’,將來與不列顛依舊有一戰。那麼扶植一個不列顛皇帝意義何在?」
「可「欺詐皇女」尤菲米婭的名聲,不也好不到那里去。」周香凜細長的眉毛皺了皺,想也沒想就張口說道,「難道要公開geass的事為她平反?」
「怎麼可能公開那個。」黎星刻腳步頓了一下,回頭看著也像是感覺到不對的周香凜,壓低聲音說道,「要公開那件事也就等于要批判ze
o,說不定連帶ze
o的身份也一並扯出來,到時候不但ze
o的立場會被逆轉,就連黑色騎士團的存在意義也會產生極大動搖。」
「那尤菲米婭頂著「欺詐皇女」的帽子,就算我們知道她是無辜的,可下面的人,還有其他勢力的代表……」
「實際上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出「欺詐皇女事件」的不正常,只不過因為這對不列顛不利,所以都是揣著明白裝糊涂。」黎星刻說著突然停住腳步,捂著嘴悶咳起來。周香凜見此正欲攙扶,同時也覺得黎星刻最近咳血的頻率似乎越來越高了……
黎星刻擺了擺手,另一手呈拳狀放在嘴上接著說道,「修耐澤爾現在在魯魯修那里是吧。尤菲米婭的特區日本當時也是他支持的是吧。
那麼「真相」便是,特區日本中陰險的修耐澤爾計劃屠殺會場民眾,而尤菲米婭和ze
o得知後,演了一出戲,拯救了會場數萬民眾……」
「這種說法太牽強了吧。」周香凜眼見听此一說,尤菲米婭立刻就從「欺詐公主」,變成忍受罵名拯救民眾的英雄,「這轉變的也太突然了,還有,說修耐澤爾計劃屠殺民眾,也不合邏輯……」
「修耐澤爾現在在不列顛本土跟著魯魯修做的那些事,那一件事合乎邏輯?」黎星刻低頭從口袋掏出一方疊的整整齊齊上面的絲帕,不過絲帕上的刺繡卻顯得有些粗劣。想用它擦去手上的血漬,卻想到這是蔣麗華送給自己的。後面周香凜見此,忙上前兩步遞上了自己的絲帕。
「謝謝。」黎星刻道了聲謝,把刺繡粗劣的絲帕又裝回了口袋,接過周香凜絲帕一邊擦著手,一邊說道,「這有什麼牽強的?事實上當時「替日本人挨了一槍」的ze
o,事後還活蹦亂跳的領導了黑色革命。有人或許會說,是ze
o警惕‘恰巧’做了防護,那麼‘恰巧’尤菲米婭喪心病狂非要在公眾面前動手,又‘恰巧’要親自動手,又‘恰巧’選了小口徑手槍,又‘恰巧’只開了一槍,又‘恰巧’只打了ze
o的……
這麼多‘恰巧’下來,我說的「真相」就一點都也不牽強了,完全合情合理。因為如果不是ze
o和尤菲米婭事先串通好了,怎麼會這麼‘恰巧’?
至于轉變突然?呵呵,當初尤菲米婭搖身一變成了‘欺詐皇女’,也不過是片刻間的事,為什麼?因為是時勢需要。而現在「洗白」她,也是時勢需要。」
黎星刻看著手上沾著血的絲帕,對周香凜說了句「我洗干淨了,再還你吧。」後,然後有些惋惜的說道,「這件事讓那個迪特哈爾特來操作,大概會更真實合理,黑色騎士團那些人現在太狹隘了……」
周香凜看黎星刻把自己的絲帕裝到另一個口袋,臉色紅了一下,像是為了掩飾又急忙問道︰「可,可尤菲米婭會同意當不列顛女皇嗎?經歷上次特區日本那件事,她或許已經心灰……」
「你太小看尤菲米婭了。」黎星刻抬腳接著往前走,「不列顛的種族論里,編號區的種族,基本跟猴子一樣屬于「未進化完全」,在這種教育環境下,而且還有可能更重的皇室教育長大的她,能有**的思考,還能堅持貫徹始終。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為了讓不列顛人跟「猴子」平等她連皇位繼承都不要了,現在要她為了不列顛人和全世界的和平,登基為不列顛女皇,她怎麼會拒絕。如果她有心改變的話,這個皇位還正是她求之不得呢。」
……
在這里已經囚禁了十二天了,在小床上做著仰臥起坐的柯內莉亞,看著牆壁的牆紙上自己用指甲摳下一道道痕跡。
這個囚禁室除了這張小床,旁邊還有一個小間,洗手間和浴室。屋里不要說電視,連她要求看報紙或是雜志都被拒絕了。她的床側面是厚厚的鋼化玻璃,玻璃的對面坐著一個穿著黑騎制服的女團員盯著她,輪班的時候會換成穿著中華兵服的女兵,以此似乎來宣示她是屬于雙方共有。
跟盧森保不一樣,中華和黑色騎士團完全把她當作危險戰俘,不過也這樣才對嘛。柯內莉亞額前散落的紫發幾乎被汗水粘在臉上,唇角微彎咬著牙默數著仰臥起坐的個數。那家伙也就開始幾天對自己很警惕的,幾天以後就慢慢松弛了,才不過一年就完全放松警惕了,還把自己當成「自己人」了,真是受不了……
這時看到外面一隊身穿中華軍服走到這里,拿著一張寫著的紙向那個看守自己的黑騎女兵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自己。見此柯內莉亞停下了動作,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把從簡綁的馬尾綁好。
看這樣子,這些人是來提自己出去嗎?柯內莉亞心里想著種種可能性,感覺最大的可能是,中華和黑騎這幫人拿自己和修耐澤爾皇兄做了什麼交易,如果是父皇的話恐怕根本不會管吧,只是不知道尤菲是不是也在這項交易中……
前一段是有人告訴她,她的妹妹沒事,只不過長期服用一些藥物,需要調養一陣才能恢復正常。柯內莉亞當時听了以後,雖然面目凶惡嚇人,但是她不認為這是盧森保干的。
打的算盤大概是,尤菲一直不恢復,自己對ze
o的恨意就會越深,因此就只能貼近也要找ze
o算賬的盧森保,甚至到最後被恨意沖昏頭腦,會心甘情願的願為他驅策。這肯定是那老家伙的手筆。盧森保那種自相矛盾且搖擺不定的家伙,要有如此果決的手段,也不會搞成現在這樣。
跟盧森保相處了一年,柯內莉亞也算模清盧森保了,這家伙理想主義者看他,覺得他太現實。現實主義者看他,又覺得他太理想。兩邊都不討好,結果只能是除了自己以外的都是敵人。
還總喜歡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就如同玩一個游戲,明明已經深知游戲規則,卻別別扭扭的不願按規則來,最後顯而易見只能是輸,再來多少次都是一樣的。不斷的糾結,不斷的迷茫下去,然後不斷的失去一個個機會……
想到這,囚禁室的門被打開,這一隊中華女兵走進來幾個,領頭女兵看著她說道︰「我們奉命帶你去見你的妹妹,請你配合……」
柯內莉亞听此愣了一下,相見自己的妹妹要求,柯內莉亞剛開始提過幾次,答案理所應當的是不行。可現在主動提出要帶自己去見尤菲?黎星刻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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