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的推理除了在涉及身邊人的時候一向不怎麼靠譜,但這次在場的大多數人都覺得毛利小五郎的話挺有道理的。
一個面積為0.57平方千米的小島,只有中間的別墅這麼一棟建築,有老鼠跑進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其實別說是小島了,就是大城市里獨門獨棟帶院子的大別墅說不定都會有老鼠。
澤野志銘,松江惠美,東星光景都是有錢人,住的也都是大別墅,他們都有過踫到在別墅院子,甚至是家里老鼠的經歷。
見眾人都是這幅態度,廣田正一松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作為建築學專家,他剛剛在檢查別墅的時候已經確認過了,別墅里專門做了防鼠處理,打掃的非常干淨,除了廚房其他地方也沒有食物,老鼠是不會選擇這種地方作為棲息地的。
能在二三樓看到老鼠,那大概率是因為別墅二三樓的某個地方是與外界是有連接的。
剛才廣田正一月兌口而出反對毛利小五郎的意見是因為他自己的專業素養。
但開口沒多久,廣田正一就後悔了,他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這樣的發現為什麼要說出來呢?別墅二三樓有跟外面相連的隱秘通道,那這個通道里說不定就有寶藏啊!他只要順著這個思路找到通道,寶藏不就到手了嗎?
到時候按照他跟東星光景的約定,寶藏的20%就是他的了。
想到這兒,廣田正一底下頭,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想著悶聲發大財。
但廣田正一怎麼也沒想到,他的小動作早就被增山遠,越水七槻以及柯南察覺到了。
眾人散去後,越水七槻朝增山遠問道︰「遠,廣田正一應該是發現了什麼吧?」
「估計是。」
「增山先生,你打算怎麼辦?」一旁的柯南問道。
「佔了先機也不代表先找到寶藏的就是他。」增山遠表情淡定的說道。
越水七槻也點頭表示了贊同。
隨後兩人一起離開了別墅去往了花園里。
把兩邊的花園都檢查了一遍後,增山遠和越水七槻都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位于花園西北角,緊挨著別墅牆角的紫丁香了,因為紫丁香是暗號里出現過的花。
前後在別墅轉了這麼大一圈都沒有什麼收獲,眾人都有些疲憊了。
正好時間也不早了,天已經完全黑了,大家不約而同的來到了一樓的大廳。
「增山先生,你那邊有什麼收獲嗎?」服部平次問道。
「沒有。」增山遠回答道。
「我也沒什麼發現,暗號也沒有頭緒。」服部平次有些懊惱說道。
「白馬先生,你有發現嗎?」越水七槻朝白馬探問道。
「別墅里外都很正常,除了沒有時鐘以外,看不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暗號的話我倒是有一點想法了,不過不能告訴你們,畢竟我們現在是競爭對手。」
眾人听到白馬探的回答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轉向了他。
白馬探卻只是神秘一笑。
「喵∼」正當眾人間的氣氛有些凝重的時候,雪團突然從增山遠懷里鑽出來,沖他叫了一聲。
增山遠模了模雪團的頭說道︰「你不說我還沒發現,這都7點多了,從中午12點到現在,我們一直沒吃東西,難怪你會覺得餓呢!
松江小姐,七槻我們先去吃飯吧!找寶藏的事明天再說。」
松江惠美和越水七槻點了點頭,三人一起去往了廚房。
來到廚房後,越水七槻拉開冰箱,發現里面儲存著大量肉類和蔬菜,足夠大家吃三天了。
「遠,你想吃什麼?」越水七槻邊穿圍裙邊問道。
「我無所謂,什麼都可以。」
「那試試我新學的中餐怎麼樣?」
「你還會做中餐?」增山遠有些驚訝的問道。
「目前只學會兩道菜。」
「什麼菜?」增山遠饒有興趣的問道。
「炒雞蛋和尖椒肉絲。」越水七槻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念出了這道菜的名字。
炒雞蛋還好,听到越水七槻學會做尖椒肉絲了,增山遠的表情有些驚訝。
尖椒肉絲看似是非常簡單,非常家常的一道菜,里面的學問可不少。
增山遠本身不太會做飯,但是美食視頻還是看了不少的,有一定鑒賞能力。
俗話說話的好︰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為了防止越水七槻,增山遠這個見過很多次豬跑的,決得自己有必要留在廚房里看著點越水七槻。
而大小姐松江惠美自然是不會做飯了,但她又不太好意思吃白食,好在松江惠美小時候在孤兒院的時候總負責蒸飯,所以這次就自告奮勇來蒸大米了。
增山遠沒有管松江惠美那邊,他的注意力都在越水七槻身上,只見越水七槻先從冰箱里取出一塊豬五花,然後趁著肉還是凍著的狀態,將肉切絲。
別墅的廚房里調料還是很齊全的,但可惜沒有料酒,越水七槻干脆用白干代替,先在肉里加了酒瓶蓋一小蓋的白干,半勺老抽,一點點鹽和胡椒粉上下抓拌均勻。
接著越水七槻又從冰箱里拿了一個雞蛋出來,將蛋清和蛋白分離,蛋清打入肉中,又加入了半湯勺的玉米澱粉拌,一起抓扮均勻。
做完這些後,越水七槻將蛋黃打到了另一個碗里,然後又取了兩個雞蛋,同樣打到了碗里。
趁著肉肉靜置入味的時間,越水七槻起鍋燒油,把雞蛋給炒了。
炒雞蛋的同時,越水七槻指揮增山遠準備尖椒。
增山遠挑了最普通的菜椒即可,他知道越水七槻不太喜歡吃辣。
增山遠學著前世視頻里看到的那樣,將尖椒洗淨,去籽,切絲。
這時候越水七槻的雞蛋已經出鍋了,她把雞蛋乘到了一個盤子里,同時開始準備蔥姜蒜沫。
全部準備完成後,越水七槻再次起鍋燒油,先倒入少量的油滑鍋防止肉炒糊粘鍋。
然後放入些許白糖炒出糖色,接著把肉倒進鍋里大火翻炒,炒到肉變色就立馬乘出。
把肉乘出後,將鍋洗干淨,再次起鍋燒油,這回放入準備好的蔥姜蒜沫,接著倒入青椒翻炒,等到青椒變軟後,將肉倒進去,繼續翻炒,最後放入調料就能出鍋了。
越水七槻的一連串操作熟練的讓人心疼,不知道私下練習過多少次了。
增山遠看著眼前這個穿著圍裙的被油煙嗆的直流眼淚的女孩,心里滿是感動。
越水七槻本身對中餐是一竅不通的,就是因為增山遠喜歡中餐,她才會去學做中餐的。
增山遠和越水七槻把炒雞蛋端到餐廳的時候,松江惠美那邊的飯也已經蒸好了。
三人一貓坐下來吃了起來。
「味道怎麼樣?」越水七槻看增山遠吃了一條肉絲後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錯,挺好的!」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越水七槻笑著說道。
吃過晚飯,越水七槻和松江惠美一起來到了一樓的浴室,這個浴室的面積非常大,都快趕上小一點的澡堂了。
兩人來到女湯外面,月兌下衣服,裹著浴巾走了進去
晚上10點,大家都回到了各自選定的房間。
別墅的房間門上就有鑰匙,進門的時候把鑰匙拔下來,就能鎖上門了。
晚上12點左右,所有人房間里的燈都熄滅了。
又過了一會兒,廣田正一偷偷從自己房間里溜出來,開始在二三樓里模索著。
突然,廣田正一注意到將別墅分成完全對稱的中間那堵牆里傳來了一陣扣扣索索的聲音。
廣田正一眼前一亮,他猜測這堵牆里應該就藏著密道,老鼠就是通過這堵牆里的密道才能進到二三樓的。
正當廣田正一準備好好檢查這幅牆的時候,身後一個黑影悄悄靠近,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一塊沾了不明液體的布捂住了廣田正一的嘴。
廣田正一只覺得渾身發軟,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第二天,眾人起床後,又開始在別墅里搜尋起機關來。
然而一直到中午,大家都沒有看到東星光景和廣田正一。
「澤野先生,東星先生平常也起的很遲嗎?」增山遠朝澤野志銘問道。
「平常我不清楚,工作的時候光景是非常認真的,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遲到過。」澤野志銘回答道。
增山遠聞言眉頭一皺,他悄悄看了一眼同樣皺起了眉頭的柯南,頓時感覺事情有些不太妙。
「廣田先生和東星先生的房間都在三樓對吧?」
「嗯,他們一個在303,一個在304。」澤野志銘說道。
增山遠立馬朝三樓跑去,柯南,毛利小五郎,越水七槻,毛利蘭都跟了上去。
增山遠先跑到303的廣田正一那邊抬手敲門。
然而增山遠的手只是踫了一下門,門就開了,增山遠朝房間里看了一眼,發現里面並沒有廣田的身影。
「七槻,你去304看看!」增山遠朝越水七槻喊道。
越水七槻點點頭,立馬去了304。
她和增山遠一樣抬手敲門,這次門倒是沒有開,但里面也沒有人回應。
「蘭,拜托你把門打開!」越水七槻朝小蘭說到。
小蘭點點頭,氣沉丹田,對著門就是一腳。
「 嚓∼」門板應聲斷裂,越水七槻這才看到門里面的情景。
東星光景趴在書桌上,背上還插著一把刀。
越水七槻連忙跑了進去,一番檢查後,確認東星光景已經死了,致命傷就是背上的那一刀,直接刺穿了心髒。
同時越水七槻發現在東星光景趴著的書桌上有一封信,越水七槻拿起信封,上面赫然寫著︰「快人快語的凱拉,你有沒有為當年自己說了不合時宜的話而感到過一絲後悔?」
看完信的內容,越水七槻頓時汗毛直立,凱拉是暗號里提到的人,和名字的含義一樣,暗號里凱拉就是一個快人快語的人,因此還讓長姐莉麗婭所不喜。
柯南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同時還想到了在碼頭的時候,東星光景嘲諷毛利小五郎,以及眾人剛剛抵達小島拼上地圖時,東星光景打斷眾人的談話,讓眾人不要說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趕緊去找別墅。
現實中的東星光景確實是一個快人快語,看不懂氣氛的人。
這是巧合嗎?還是說暗號中的5個人本就是代指5位有資格繼承遺產的人?
如果是後者的話,凶手難道是想殺掉5個有資格繼承遺產的人嗎?
想到這兒,柯南額頭上滲出了一層冷汗。
「蘭姐姐,我們快報警吧!情況好像不太對。」柯南轉頭朝小蘭說道。
小蘭點點頭,連忙掏出手機,然後打開手機的瞬間小蘭臉色立馬就變了。
「小蘭怎麼了?」越水七槻問道。
「手手機沒信號了!明明昨天還有信號的。」小蘭顫抖著說道。
「你說什麼?手機沒信號了?」越水七槻聞言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果然她的手機同樣沒信號了。
眾人見狀紛紛掏出自己的手機檢查,最後發現大家的手機都沒信號了。
「看來犯人在動手的時候已經用某些方法將我們的手機信號給屏蔽了。」增山遠走進來說道。
「別墅里能屏蔽,我們去別墅外面打電話報警不就好了?」澤野志銘說道。
「沒用的,這座島的面積只有0.57平方千米,多安裝幾個大型屏蔽器,整個島就都沒有手機信號了。」
「那那這豈不是說,我們被困在這座島上了?還和殺人凶手困在了一起?」澤野志銘顫抖著說道。
「目前看來確實是這樣。」增山遠表情凝重的說道。
之後增山遠把眾人都召集起來,向他們說明了東星光景被殺,廣田正一失蹤的事情。
眾人聞言全都臉色大變,這好好的尋寶,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們中居然隱藏著想要殺掉有資格繼承澤野勇一郎最後一份遺產的人。
「這這份遺產我不要了,求求你不要殺我,放我一條生路。」一向氣勢凌人的西野凌子被嚇的臉色蒼白,當場求饒。
緊接著澤野志銘也表示了自己可以不要遺產,只希望能活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