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老夫現在只是個殘念，又沒有親眼見到他，只能從你身上那條‘姻緣線’上，大致估算一下他的修為。」虛祖想了一下，說︰「這麼說吧！在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上，那一門法術甚至可以扭轉道尊的意志，比如說讓一個道尊中午吃‘豆沙包’，那麼原本想吃燒雞的他，就會鬼使神差的吃一頓豆沙包！」
李誠聞言一愣。
連道尊吃什麼都能管到，沒那麼變態吧？
那若是讓道尊去吃屎……
「別瞎想！」仿佛猜到了他的想法，虛祖搖頭道︰「若真那樣，就是直接攻擊了，道尊會有所反應，反手一巴掌拍死他！」
「好吧！」李誠點頭。
過分的事情改變不了，那才正常，否則什麼都能改變，就變態了。
「事實上，給你和樹靈牽‘姻緣線’，他也是抱著善意施法的，否則不僅施術會失敗，還會遭到極為嚴重的反噬。」虛祖又說︰「畢竟，樹靈的命格特殊，幾乎不可撼動，你的命格也硬得出奇。」
「我命硬？或許吧！」李誠不置可否。
跟古樹妖神牽上了「姻緣線」還活著，或許真的算是，命挺硬的。
接著，虛祖不再談論其它，而是說道︰「你知不知道真正的‘天界’，和單純的‘一界’，有何區別？」
李誠聞言搖頭。
「老大他想的太簡單了，若‘開天庭’只是開三個‘界’那麼簡單，老夫生前早就做了，還能輪得到他？事實上，‘天界’要有‘超月兌人間法則’的功效，外在表現就是‘天上一天地下一年’。」虛祖說︰「而地，要有輪回轉生制定陰陽秩序的功效，單靠心靈深淵一樣不行。」
「啊？」李誠一愣。
那樣說，自己「開天庭」的計劃豈不是破產了？
不對，就算開不了真正的天庭，自己「刷任務」總還是可以的，創建一方勢力，怎麼說也行吧？
「但是，有老夫的‘虛靈仙府’，你的‘天’可以開闢出雛形！」虛祖說︰「心靈深淵的不足，也可以用其它九靈，以及真正的‘陰間’去補足，我相信你們可以做到。」
對此，李誠沒有說話。
我自己都沒啥把握，您老相信個什麼？
「天上一天，人間一年，你那里，距離南宋應該已經過去了八百多年吧？」虛祖突然又道。
「嗯。」李誠點頭，道︰「也就是說，地球上的天界，已經過去了八百天？」
豈料，虛祖聞言卻搖頭，道︰「我們離開的時候，華夏大地早已被納入天界，那里的八百年，實際上是三十萬年，我們這些人已經離開了足足三十萬載！」
李誠聞言一愣。
「你能不能跟我講一講，在我們離開之後，地球都發生了什麼？」虛祖又道。
聞言，李誠借用心靈深淵的力量，把地球上宋代以後的事情，投放給了虛祖。
立刻，後者臉上露出了憤怒，以及「果然如此」的表情。接著一會兒慶幸，一會兒怒火中燒，一會兒贊嘆感慨，一會兒意味深長。
最終，千年歷史看完，他唏噓著，閉上了眼楮。
「繁華落幕，萬法不存了嗎？不，只是神佛不存，法還在，換了一種形式而已。」虛祖說。
看他一直不睜眼，李誠有些疑惑地詢問︰「虛祖前輩，您，沒事吧？」
「沒事，我只是想把自己的最後一眼，留給再也回不去的故鄉。」虛祖說著，身形突然消散，化作一團「仙氣」注入了李誠體內。
準確的說，是通過「一氣化三清」，注入了他本尊的「功德金榜」里。
原來，維持他殘念的，正是虛靈異氣的本體。
若來者不是李誠，而是偽唐僵尸皇帝之類的，怕是要面對一整個「虛靈異氣」的力量！
同時注入體內的，還有大量功德氣運。
是虛祖生前帶領人間修士前往「第二家園」避難，所得到的功德，量大到驚人。
直接讓李誠的修為，突破到了「第四境」。
雖然只是「九品」層次，卻凝練出了一個「功德金身」，以及一道「功德法力」。前者萬法不侵，免疫同級別一切攻擊，對上高于自己的修行者，也可以抵擋大部分攻擊力。
總的來說，就是變得很「肉」，完全打不動的那種。
至于後者，則是「一擊之力」，用了可以發出一擊強到超乎想象的神通。但代價卻是法力耗盡，數月、數年，乃至幾百上千年才能恢復過來。
具體看修為高低，以及收集功德氣運的速度。
假如他的真實修為是「一品」，雖然法力不再是一道，但一道法力的威力，卻可以毀天滅地，用了之後想要恢復，也得千年萬年。
而現在只有「九品」，用了之後，數月就能恢復。
若是刷任務的人足夠多，也許幾天甚至一天，就可以「滿藍」。
「虛祖前輩啊，您這份大禮，可不容易收！」修為暴漲，但李誠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現在他不是虛祖傳人，也是了，需要承擔整個修行界的責任。
無論道門，還是佛門、儒們，當初跟著虛祖一起來的修行者，身家性命全都寄托在了自己身上，甚至人間九大洲的凡人，也要自己去庇佑。
「罷了，就算沒有虛祖，難道還能不管嗎？」李誠最終搖頭驅散了雜念。
接著抽獎，很快抽到了一門神通。
比較出名的「法天象地」神通，配合抗性滿值的「功德金身」，讓他一時間都有了種能化身「凹凸曼」的感覺。
不，凹凸曼太小了。
這兩者配合，怕是能化作一個小型的「盤古」，若是修為足夠高，變成萬法不侵又頂天立地的真正「盤古」，都不是沒有可能。
「那麼問題來了，這‘虛靈仙府’怎麼收啊？」李誠突然發現，虛祖貌似沒給自己他家的鑰匙。
或許給了，虛祖令就是。
但目前而言，自己根本沒有能力，收取一個「小世界」。
另外，還有一個更迫切，需要面對的問題。
「關于那‘姻緣線’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給我解釋清楚！」雪輕語臉色不善地說︰「現在，立馬，必須解釋清楚，不然我直接釋放前世出來，讓你跟‘她’去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