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園子低著頭，臉上泛著紅暈，神情除了羞澀還夾雜著些許心虛和忐忑。
她透過垂下的劉海間隙看著谷水泉一步步靠近，然後停住腳步，似乎是在打量著自己，這讓她感覺不自在起來。
平常的時候，她戴著發箍，打扮的大大咧咧，和小蘭一起外出，遇到的異性也都會忽略她而去搭訕小蘭，這樣被忽視的日常，她已經習慣了。
而現在，她正被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穿著讓人感覺羞恥的水手服，被自己男朋友，被第一個表明更欣賞自己相貌的帥哥，仔仔細細地打量著。
這種讓人緊張羞澀的處境，她實在沒有怎麼經歷過，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平日里的爽朗大方此刻都消失不見了，只余下了一個看上去怯生生的女孩子，不安地立在那里。
上次的jk制服好歹是自己平日里穿習慣的，只是之前沒有被人那樣特地欣賞而已，而這次的水手服雖說也是制服，國中的制服。
但是，一個高中女生穿著國中制服，本就是件讓人羞恥的事情，更遑論這樣被人看著了。
時間仿佛都在此刻凝固了，鈴木園子感覺似乎已經過了很久，久到她已經覺得是不是太陽都該落山了。
但是，屋內的明亮光線卻清楚地告訴她，現在時間還早著呢。
谷水泉半天沒動了，鈴木園子心中的忐忑心虛多了一分，終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抬起一點頭，去觀察下前者的臉色。
這一抬頭，視線正好對上了，谷水泉銳利的目光刺的鈴木園子有些膽怯，想要躲開，但是那雙深邃的雙眸仿佛有著無窮的引力，讓她又難以移開視線。
「怎……怎麼了？」鈴木園子試圖理直氣壯一點，以表明自己的底氣，但是一開口卻是聲若蚊蠅，這聲音語調，讓她自己都覺得陌生的厲害。
「你說怎麼了？」谷水泉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你不是要看水手服嗎……都穿給你看了，怎麼還擺著一張臭臉。」鈴木園子撩了下耳邊散落的發絲，又低下了頭。
「你說這話難道不會心虛嗎？」谷水泉往前走了兩步，讓鈴木園子微微低垂的頭抵在了自己胸膛上，試圖用這種辦法讓她抬起頭和自己對視。
然而鈴木園子寧可就這樣抵著他的胸膛也不肯抬起頭，只有悶悶的話語聲響起︰「我……我一點也不心虛……我園子大小姐一向敢作敢當，說穿水手服給你看，這不就給你看了嗎？你還要我怎樣？」
「你難道覺得我會看不出來這件衣服太合身了嗎？」谷水泉低下頭，直接將嘴唇貼在鈴木園子耳朵上說道。
耳垂上傳來的觸感讓鈴木園子頓時一個激靈，試圖向後退去，但是谷水泉已經先她一步抓住了她的肩膀。
「合……合身怎麼了？……這樣不好看嗎？」鈴木園子低著頭眼神四處亂竄，像是在捉迷藏一般。
「很好看，我很喜歡，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遵守承諾啊……這件衣服明顯不是你國中時的制服，上面還有很明顯的新衣服才有的味道呢……」
「你就知道捉弄我……這麼壞心眼……你變了……明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鈴木園子試圖通過無理取鬧來轉移話題。
「沒錯啊，我變了，我以前的確不是這樣的，我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會有這種世俗的。」
谷水泉眼神變得溫柔起來，雖然看上去還是有點冷冷的，但是鈴木園子已經能感受到前者眼神中有了溫度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步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我所有的改變都是你造成的。」
「所以，你必須負起責任來。」
「園子小姐。」
看著谷水泉冰冷的面容上泛起的柔情，鈴木園子不禁悶哼一聲，仿佛自己的所作所為是那樣的罪大惡極，那樣的不可饒恕，強烈的罪惡感在心中翻騰起來。
她終于明白，自己必須要贖罪了，否則，怕是良心會痛的。
「我……我知道了……你先放開我，我這就去換好了。」鈴木園子說出這番話後，只覺得心頭一松，終究還是沒能躲過啊。
……
半晌後，仿佛之前情景的重演，鈴木園子再次半遮半掩地徐徐走了出來。
谷水泉打量了一番，點點頭，這才對嘛。
這次的水手服明顯能看出是小了不少的，百褶裙下的絕對領域面積顯著擴大，以至于鈴木園子一直不自在地用右手拽著裙角，試圖將它拉長一點。
而上身的水手服同樣短了一截，露出了一抹白皙的腰肢，比起穿比基尼全都坦露出來的樣子更顯得誘人。而再往上……
「把手拿開讓我看看。」
「不要。」
「我想看看。」
「不要……」
「我想看看，也不差這一點了，對吧？」
「……」鈴木園子咬了咬嘴唇，滿面通紅地偏過頭去，緩緩放下了護著胸口的左手。
嗯……這件衣服確實有點小，有點緊啊。
「hentai。」鈴木園子眼中春波蕩漾，霧氣朦朦，咬著嘴唇從齒縫里擠出了這個詞。
谷水泉沒有反駁，而是上前抱住了她，嗅著她發絲間脖頸處的幽幽清香，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我只對你一個人hentai，除了屈服，你好像沒有別的辦法啊……」
鈴木園子面色變換不停，試圖拿回主導權，變回那個豪爽開朗的園子大小姐，然而她剛做好心理建設，就覺得耳垂上傳來濕熱柔滑的感覺，頓時身體一僵，喪失了思考能力。
谷水泉沒有多做什麼，放開了懷里的鈴木園子，然後話題轉回了衣服。
「這件衣服才對嘛，上面有著淡淡的香氣，這才像是穿過的舊衣服的樣子。」
「哼……」
「還是說其實是你身上的體香？」
「……胡說什麼呢……哪有什麼體香啊……只是衣服用燻香燻過而已，哪有香草味的體香啊……更何況我也沒有體香這種東西……讓你失望了……」鈴木園子忍不住鼓起了腮幫。
「完全不會失望啊，我原本就覺得體香這種事情是虛構的，多半是狐臭罷了。其它的情況大概也不過是化妝品和沐浴露腌入味了吧。」
「噗嗤~哈哈哈哈哈，什麼化妝品腌入味，都是什麼古怪說法啊，哈哈哈。」鈴木園子還沒來得及假裝生氣就被打斷了醞釀的中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