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原來是腿毛啊,沒想到廣田姐姐也會有腿毛呢,我還納悶為什麼頭發會長那個樣子呢。」柯南傻笑著。
「不是每根頭發上都有DNA的,頭發從下向上包括毛***、毛囊、毛根和毛干四個部分。黑色的毛干部分是沒有DNA的,因為沒有細胞。」
「頭發的結構中只有毛囊部分含有細胞,也就意味著含有DNA。但是通常只有少部分從發根處完整掉落的頭發才含有毛囊,所以在使用頭發檢測DNA時,要盡可能多取幾根,保證里面存在含有毛囊的頭發。」
「你明白了嗎?大偵探!」灰原哀板著臉解釋自己為什麼把所有能收集到的毛發都帶出來了。
「我也沒問」柯南一邊擦洗著衛生間里留下的痕跡,一邊想要反駁。
「閉嘴!快點,這個地方也並不安全。」
柯南︰
灰原哀冷著臉站在衛生間門口,居高臨下地監工,這個自稱偵探的家伙,推理本事不怎麼樣,眼楮倒是真夠尖的。
終于,柯南滿頭大汗地清理好手尾,松了一口氣,跟在灰原哀和谷水泉後面下了樓。
看著兩人的背影,柯南心中納悶︰我到底是來干什麼的?
幾個人下了樓,走到樓側,上了阿笠博士的甲殼蟲上。
「怎麼樣?拿到了嗎?」阿笠博士側頭向上了副駕駛座的柯南問道。
「嗯」
「你怎麼看上去很累的樣子,新一?」阿笠博士奇怪地問道。
「呵呵」
「接下來要去哪里?」見柯南一副想靜靜的樣子,阿笠博士只好轉身問坐在後面的谷水泉。
「去阿笠博士你家吧。」
「哦,好的。」
阿笠博士也不廢話,慢騰騰地發動車子,緩緩起步,離開了
幾人回到阿笠博士家中時,已經是後半夜了,大家都有些疲憊。
尤其是柯南和灰原哀,兩個人現在是小孩子的身體,原本就需要更多的睡眠。而且兩人上了一天學,放學後又接連參與了兩個案子。
假幣案中柯南先是驚嚇後是拼命,灰原哀先是開槍後是裝哭,教授案中兩人又都情緒波動劇烈。折騰到現在,兩人都已經快睜不開眼楮了。
「有空房間嗎?」谷水泉問道。
「用我的房間吧。」灰原哀連忙打起精神道。
「嗯,你們在客廳等著吧。」
「好的。」灰原哀沒有提出要旁觀之類的蠢要求,只是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大概要多長時間?」
「我也不能確定,要是熬不住了,你們就先睡吧。」
「沒事的,我現在怎麼能睡。」灰原哀連連搖頭,既是因為姐姐而心情激動地不能安睡,又是因為不敢去睡。
谷水泉在忙著復活她姐姐,她怎麼能反而去休息呢。
「嗯。」谷水泉點了點頭,拿著透明袋子進了灰原哀的房間。
阿笠博士︰呃小哀的房間,就是我的房間啊,我可有些熬不住了算了,在沙發上躺一下吧。
阿笠博士轉身要去沙發上休息下,一把老骨頭了,沒有年輕時的精力了。
然而,他回頭卻看到柯南已經躺在沙發上,打著呼嚕,睡得正香呢
阿笠博士︰(#▔∼▔#)
谷水泉進了房間里,里面擺著兩張床,床上只有簡單樸素的被褥。
他先將窗簾都拉上,然後走到其中一張床邊,掀開被子,將透明袋子里的毛發倒在床上。之所以選擇在床上,是為了避免宮野明美復活後赤身,顯得尷尬。
除了園子,他對別的女人沒興趣。
谷水泉心中默念轉生,一張金色卡牌出現在了手中,彎下腰,用卡牌去踫觸那團毛發。在兩者接觸的瞬間,卡牌崩解成一團金色的光點,緩緩落在那團毛發上。
谷水泉目光灼灼地盯著,這個技能使用的機會不多,要盡可能多的弄清它的機制。
只見光點融入到毛發中後,忽然光芒大盛,刺得人睜不開眼楮,谷水泉也沒辦法繼續直視,干脆將被子拉過來蓋住。
過了一會兒,谷水泉緩了緩刺痛的雙眼,再度向床上看去,只見被子鼓了起來,里面有什麼在蠕動一般。
他試探著伸出手,小心地一點點拉開被子,映入眼簾的卻是
灰原哀在客廳焦急地等待著,好似產房門口的丈夫一般,不停地來回走動著,搓弄著手指。
「小哀,別太著急了。」阿笠博士一臉疲憊地安慰道。
「我做不到。」灰原哀定定地看著阿笠博士,身體在輕微的顫抖。
正在這時,房門打開的聲音傳來,在這寂靜的時刻,對于灰原哀來說是那樣明顯,旁邊柯南的呼嚕聲都遮不住。
她連忙迎上去,睜大了雙眼,期待地看著谷水泉。
「和預計的有些出入。」谷水泉第一次說話這麼猶豫。
灰原哀的臉色霎時變得慘白,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她癱坐在地上,眼淚不停地涌出來。
對于落井的人,最殘忍的不是下石,而是扔下繩子的一端,給他希望,然後在他慶幸不已的時候,再將繩子的另一端也扔下去。
能讓絕望更絕望的是一閃而過的希望
灰原哀此刻已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身心的疲憊,致命的打擊,讓她克制不住地帶著哭腔大喊道︰
「這就是你們的目的嗎?你們果然是黑衣組織的人沒錯吧?」
「是覺得直接殺死我不夠痛苦是嗎!」
「盡可能地讓我絕望,你們才會覺得解氣是吧!」
「你們盡管嘲笑我吧,我竟然會傻乎乎地相信什麼人會復活。」
「我一個研究生物醫學的科研人員,跑去相信什麼超自然,相信什麼復活,哈哈哈哈——」
「笑死人了,對吧?」
灰原哀聲嘶力竭地喊著,沙發上睡的正香的柯南忽然驚醒,一臉迷茫地問道︰
「怎麼了?」
眼看灰原哀越來越瘋,谷水泉只好伸出雙手夾住她的腦袋,直視著她通紅的雙眼,開口說道︰
「我不是什麼黑衣組織的人,我也並沒有說失敗了,只不過和我之前預想的結果不太一樣,你听懂了嗎?」
「」灰原哀愣愣地看著谷水泉平靜的雙眼,半晌才說出話來,「真的?你的意思是,我姐姐已經復活了?」
「大概算不上復活吧,果然還是應該叫轉生更貼切。」谷水泉有些僵住了。
「你自己看看吧。」情況實在不好解釋,谷水泉干脆讓她自己進屋看好了。
灰原哀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勉強打起精神,踉踉蹌蹌地走進了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