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下病服,慕筱靜換了一身內襯白衫和長款果粉風衣外套,折疊好被子,就開始收拾桌櫃上的東西,有用的物品的收進行李箱,沒用的一一歸類好裝進垃圾袋。
最後拿起了床上靜躺的協議書,看了一眼上面的文字,才一同放進行李的衣物上方,蓋上扣鎖。
她剛準備好,花染就推門進來,「筱靜手續辦好了,我們走吧。」
「嗯!」
提起行李,慕筱靜走向門口,一只大手接過她手中的行李,流利的中文話音質的調有些低,「我來」
雙眸順著接過的手看至他稜角分明的臉龐,一瞬訝異,「杰西先生,您怎麼知道我要出院?」
「在樓下我遇到了杰西先生,便就一起上來。」
說來也巧,她剛才從辦手續的窗口出來,就遇到他,還撞個正著。
「我本是來辭行,剛好踫到你出院,就由我送你們回去吧。」
來中國已經有一段時日,回程的時間已經是一拖一再拖,故土的工作為之重要,一點都不能再推月兌。
「這樣都麻煩您。」
花染一听他要送她們,露出笑顏客氣的說道,但卻沒有婉拒。
本想下去隨便打一輛計程車回去,現在有人主動請纓送她們,自然是求之不得。
杰西回之一笑,「不用客氣,今天我自己開車。」
那笑容發至心里,燦爛的晃人眼,惹的花染覺得自己太過于虛假了。他的想法肯定以為沒有拒絕,是把他當真正的朋友了。
「抱歉,是因為我讓你一再誤了回程。」面對談吐高雅的杰西,慕筱靜一臉的歉意。
那日,要不是因為救自己,不會逗留在現在。對此,她很是過意不去。
「慕小姐,不用道歉,能為您這個朋友誤時,是我之幸。」
「好啦,再談啊,太陽都快落山了。」
她發誓不是故意要打斷他們,只是兩人你一句我一言,客套來客套去,還走不走了。
「對你看,是我太多話了。」
三人相視而笑,一起進了電梯下樓,到了停車場,他把行李箱放進後備箱,親自為兩人開車門。
西街,路面不寬,兩面是舊式建築,有些陰涼。
車開在街道上,路邊零散擺著幾個賣菜攤和賣吃食的小販,能見到的人便沒有幾個,完全可以用蕭瑟來形容。
對所見,杰西忍不住問,「慕小姐,一直是住這里?」
這邊的治安這麼差,一個女人住在這里很不安全。
「她住這里都五年了,我勸她搬家,勸的嘴都干了。」
西街偏僻不說,住房條件還差,雖說租金便宜,但個人的安全隱患很大。為這件事,自己不只提了兩三次,每次她都借機錯開話題。
讓她跟自己和租吧,又說離慕寒的學校太遠來搪塞。
「我已習慣住這里,沒什麼不好。」
「知道你現在更不舍搬離,就吃定我說不動你。」好朋友的脾氣和習性,她能不知道嗎。
慕筱靜知道花染是為她好,可是這里有她與慕寒的記憶。
從車窗外回眸,對著花染說道︰「小染,我已經到家了,你請假好幾天了,還是先回公司報個到。」
「好吧那你有什麼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雖然莫文軒準了她假期,可太多天沒去也不太好。
「杰西先生,在這里放我下去就好,筱靜就拜托你送到家了。」到慕筱靜的租屋只有兩三里路,她沒什麼不放心的。
「花染小姐,再見!」她下了車,杰西對其抬手搖了搖。
回之動作,看著他的車越行越遠,花染才轉身離開。
院前的梧桐樹,沒了她離去時的女敕綠顏色,干枯的枝桿掛著顫抖的葉子。踩在布滿了一地的枯黃的落葉,她抬手撫上樹身。
冬天,她跟小寒在圍繞著這顆樹嬉戲玩耍,夏天,兩人坐在茂密的樹下乘涼看書。而今,再無沒有笑聲和那個小身影。
慕筱靜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小寒」
杰西提著行李進來,見到她手臂枕在樹上哭泣,心沒由來的抽動,抬手想要安慰,伸至半空不徑又放下。
「不好意思杰西先生,失禮了,回到家想起了我弟弟,就」
哭過後,悲傷的心情好了一些,擦掉淚的回過身。
「慕小姐以你現在,不適合一人住在這里。」觸景傷情的地方,會讓她更加傷痛。
「下午,我便回我的國家,慕小姐願意同我一起去旅行?」
「旅行?」 慕筱靜怔愣的看著杰西。
離開A市,去別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