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光,是他的人生最陰暗的時光,而這些都是拜冷家所賜。
「我不管以前你跟我父親是什麼舊怨,但我還是想勸您一句,人都要往前看,活在過去,活在仇恨中,只會另你更痛苦。」
仇恨是人走不出的迷宮,一旦失去方向就永遠都找不到出路。
就像他執著囚住她,讓她越離越遠,像行尸走肉一樣活在他身邊。不如試著放開,至少她能過的開心,他不能再自私,多麼的不願他也要逼迫自己去放開。
「哈哈說的好听,你做到了?別想用一句好話,就想阻斷我,你還是好好想一想怎麼為霆盛集團善後吧。」
尚銘看冷御宸的視線冷若堅冰,嘲諷著他說風涼話一般的看他。
夜夜夢魘,提醒著他時刻不能忘記,不管付再大的代價,他都要擺月兌掉,最好的辦法就是報仇。
他恨了這麼多年,已經根深蒂固,看來沒人可以拔除,冷御宸知道他多說無益。
「呈叔,我們走。」
移開目光,踏著隱健的步伐離開。
一直追隨著尚銘身影的呈謙,提步跟上,只是眸底有了沉思,自己是看著他長大,從不知他背負了這麼大深仇。
難怪第一次見他,會覺得其他小孩子不同,哪一個人還是小小年紀經歷了這種事,不被擊垮的。只有他能找一個目標來恨,堅持活下去的理由。
看著尚銘的背影,雙眸中生出了一絲心疼,心底暗下決心,以後誰阻礙少爺前行,自己會一一的替他掃平。
一個人站在大殿中,冷御宸撿起了那份被他置于大理石地板上的合約。
這一份不是原件而是復印件,尚銘提防的倒是好。
靜杺區冷宅別墅
一家人圍桌坐著,餐桌上擺著各式各樣的早點,豐盛又別具特色。
主人公沒有動筷,其他人都只有干看的份。
「那個大哥,時間都這個點了,我們是否可以」冷英杰的妻子,見冷亦霖坐著不知在想什麼,不動筷也不開口讓他們開始,只好出口。
他一人不餓也不能餓著他們一伙不是。
「你們先吃吧。」
冷亦霖掃了一眼餐桌,重新低回首想事情。
听到這一句話,他們立即開始吃自己的早餐,唯獨冷逸澤見他眉頭緊鎖,不經的問道︰「爸,是有什麼事另你煩心?」
「逸澤昨天那個與我們簽約的尚總,我總覺得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見過。」
腦中反復想,一個模糊的影子一直無法定形。
記憶是一種不可思議的存在,現在記不起來,很久前見過,無論過了多少年,還有一部分的忘卻殘憶留在深處。但要拼湊起來,總是找不到完整的碎片。
「尚總的公司是在荷蘭,生活也在荷蘭,第一次來中國,連我見他也才兩次面。爸,你更不可能有見過。」
他來A市,首件就是跟幻世簽了約,讓幻世現在的生意做越漸好。自己才會用業務之便,托客戶搭這個線引見。
能很順利合作,是自己到霆盛工作以來談到的最好的一筆生意,想到能幫哥做一點事情,他很是高興。
「說的沒錯,也許見的人太多,影子重疊了吧。」
被冷逸澤這樣說,冷亦霖沒在多想。
他拿起筷子正要開想吃的時候,管家進來了,「老爺,大少爺回來了。」
「是嗎?那還不快讓人去多準備一副碗筷來。」听到冷御宸回來,冷亦霖也不顧吃早點了。
管家的稟報,周雨婷輕哼出聲,垂著眸,用筷子戳著碗里的肉包,但不敢表現太明顯。
默默喝著牛女乃的冷怡琳,想著他突然回來是為什麼事?她這個大哥,很少回來,沒有事可以說基本不回來。
有人喜,有人愁,每個人都表現在臉上。
冷御宸走進餐廳,冷逸澤首個笑著站起來迎接,「大哥!」
「逸澤,還有冷先生,請移步書房說話吧。」他一進來就望了一眼冷亦霖和冷逸澤,生寒的丟下一句話,就向樓梯走去。
餐廳里的所有人齊刷刷望向上樓的冷御宸,各個不得所以然,都感覺到今日他的語氣有些強硬冰冷。
「大哥他這是怎麼了?」
他從沒有對自己冷過臉,今日卻冷臉了,難道還在為大嫂的事情傷懷?
冷亦霖知道冷御宸沒有什麼事,不會單獨見他和冷逸澤,表情平靜的起身,「逸澤,跟上。」
二樓書房的房門關緊上鎖,底下的人都不知道他們再談什麼,需要如此神秘。
好奇歸好奇,他們還不敢去偷听,尤其是公司的事,他們更沒有權力知道,吃完了早餐,各回各處,該干嗎就干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