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老您真會開玩笑,我一個農民,天天心愛滴干活,上山打獵就夠了,平時直播掙得也夠自己話,我哪有閑工夫去阻攔您。再說了,即便我想要攔下,也得有那個本事不是。」
聶天鳴說得誠懇,但到了聶老耳朵里,多少都有點戲謔的味道。
「你很聰明,但太過聰明,把話說得太滿了也不好,這是我作為一個後來人,給你的經驗。」
聶老對眼前這個小伙子很欣賞,並且生出了惜才的心思,奈何自己有約在前,和聶天鳴只能算是有緣無分了。
「前輩,經不經驗的無所謂,你們是來干大事的嗎?能帶著我一起嗎?我就是想長長見識。」
有了這麼一番對話之後,聶天鳴和聶老之間的隔閡似乎一下子就被打通了。
聶天鳴往聶老身邊湊了湊,說道。
「你也想要參與進來?」
「對,只要能賺錢,我肯定干。當然了,你們肯定是正規軍,我就是個偽軍,咱也不貪心,你們吃肉之後,給口湯喝就行。」
「你小子還真是大膽,你知道一旦普通人沾染了陰氣,是會折壽的。」
「嚇!」
聶天鳴猛然縮回了手,臉色驚惶地看著聶老。
「怎麼?怕了?」
「嘿嘿,有一點怕,我說不怕死,你肯定不信。」
「我行走江湖,講的就是義氣和良心,你小子我挺喜歡的,我不會拉你下水,更不會害你。
如果這次我們能有所收獲,給你點帶路錢是肯定的,不用擔心,要比所有秦風打賞給你的錢都要多,多到你根本系那個想不到。」
看到山下張勝和秦風回來了,聶老忽然之間岔開了話題。
「天鳴,這些蘑菇一定要好好烤,火候千萬不能大,要不然咱們就別想吃了。」
「放心好了,燒烤我最在行。」
張勝抱著一堆枯萎已久的干木,這種東西絕對是燒烤的絕佳燃料。
干木的木材容易點著,一點燒著之後,不會產生太大的濃煙,並且即便是全部燒干淨了,余溫做成的木炭,溫度也很高,能夠使用很久。
秦風很明顯經驗不足,雖然也是包了一懷抱,但都是些細長的枝干,燒過之後就全部變成灰燼了,不會有余溫的產生。
因此聶天鳴用秦風帶來的柴火,先將火堆點著,然後把干木放在上面引燃,這樣效率會更高一些,燃燒也更充分。
等干木完全被引燃之後,聶天鳴手拿著燒烤架,開始將野兔翻轉,這樣能夠更勻稱一些。
「這種兔子就應該和烤全羊一樣,咱們從地里抓來的兔子,可能要比家養的要土腥味重一些,但勝在口感好。
盡管味道稍微有些難聞,但肯定是能吃的,就像是養殖場的兔子,很多兔子就是正常死亡的,他們也不會吃,全部都扔了。
就是因為養殖兔子的肉質松軟,一點緊實的感覺都沒有,並且肉也不是很多,大多數的養殖兔都是用來賣兔毛的。」
聶天鳴講得頭頭是道,秦風也跟著蹲,手里拿著一根棍子,開始來回翻滾,好讓它烤得更加均勻一些。
因為火實在是太旺了,也沒有太長的時間,就問道了一股撲鼻的香味,兔子表面開始冒起了泡,肥油滴在木柴上,發出滋滋的響聲。
燈火後差不多了,聶天鳴大喊一聲,張勝將剩下的干木抽離,就開始要進行食用了。
撕開兔子肉之後,又是一股香噴噴的熱氣撲鼻而來。
這還是沒有條件,只用來生兔子燒烤的。倘若是先進行了鹵之後,燒烤得會更加烤表皮酥脆。
秦風迫不及待將一條兔腿撕下來,里面是肉女敕軟爛細女敕,不少汁水都流到了地面上。
「來,試試這個。」
聶天鳴從柳筐中拿出了幾個小瓶子,里面都是黑胡椒、辣椒粉和孜然等燒烤料。
也就是沒有蘸料涂抹在上面,要不然味道會更好。
「原生態的就是香,吃到嘴里有一股滿足感,之前我吃過一家店的麻辣兔頭,听說他們家的兔子是采用獨創秘制的腌制技術的,可以使腌制的烤品飽滿多汁,味道全滲透到骨頭里。吃起來那叫一個爽,連骨頭你都不舍的扔,全都嚼碎了吞進肚子里。」
秦風吃得滿嘴流油,很是開心。
張勝似乎也餓了好久了,楊屯護眼,很是滿足。
而聶老那邊,就要仔細得多了。
將兔肉撕成一條條的小肉條,然後一點點放進嘴里,吃起來細嚼慢咽,很是享受。
「聶老,大口大口吃才有滋味,您這樣還不如吃酒店呢。」
「你們小伙子哪里懂得老頭子的痛苦啊,每次吃肉都要小心翼翼,萬一塞了牙,真難書。原本我的牙就剩的不多了,要是再讓塞牙縫禍害幾個,我就甭想著再過安生日子了。」
對于聶天鳴的提議,聶老回答道。
聶天鳴拿著手中的烤兔,不得不佩服自己。
著兔子烤出的味道,簡直就可以用香飄十里來形容,外表酥脆、肉質鮮女敕,唇齒留香。聶天鳴都覺得自己又當廚師的材料了。
哮地蹲在地上,尾巴掃得地上的灰塵散落漫天,很是可惡。
「哮地!別鬧了!」
從自己的烤兔身上撕下一條兔腿,扔給哮地。
哮地怎麼能讓兔腿落地呢,直接就是一個跳躍,將兔腿含在了嘴里,直接一溜煙消失得無影無蹤。
「天鳴,狗跑哪里去了?」
「他是怕你搶它東西吃~」
聶天鳴打趣秦風道。
「從狗嘴里奪食,這種事情能做出來的,那還是人嘛。」
秦風說完,聶老冷笑了一聲。
之前還說聶天鳴這小子的聰明太過圓滿,現在看來還真是說對了。
狗嘴奪食,指桑罵槐,而且還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可聶天鳴接下來的一番話,卻令他感到有些好笑。
「我施舍點給它,它就這麼開心,當條狗沒什麼不好的。我們只要合作愉快,大家都能吃飽喝足。」
張勝不知道聶天鳴在打什麼機鋒,只顧自己埋頭啃著兔腿。
而聶老那邊,卻是看向哮地的方向,問道︰「要是狗不知道自己該吃多少怎麼辦?吃光了再來要,豈不是很煩人?」
「狗懂規矩,該吃多少就吃多少,如果吃的太多撐死了,下一頓可就要吃狗肉了。」
「哈哈哈哈~」
聶老大笑不止,說道︰「所以說狗不過八年,老狗成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