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繁星故做不解的問。
「這等事情,怎麼可以說出去給人听呢!」譚思成氣惱道,臉色緋紅。
「這等事情怎麼了?」繁星一臉的疑惑,心里好笑譚思成的反應,卻是正經的道,「你念一遍我听听?」
譚思成哪里肯念,怒瞪著繁星,又羞又氣。
「你念一遍我听听哪里不好嘛!」繁星拉著譚思成的袖子開始撒嬌,威脅的話自她口里說出去卻是帶著天真,「你要是不念,不說哪里不好,我明日里就找老師評去。」
「不行!」譚思成斷然拒絕了,開始覺得繁星太天真了還是有不好的地方,但是推不過她,只好紅著臉念了︰「寶物招入……錦衣下,圓珠扁、珠恣……意變。輕捏慢捻抹復戳……」後邊的話,卻是怎麼也念不出來。
繁星看著他那羞惱的樣子,終于哈哈大笑出來!叫你排斥我,是不是心里還想著哪家的女子啊!
譚思成一看繁星的反應,終于明白過來,自己被她給耍了,心里氣惱,拉開繁星的手,卻是越發的羞怒,抬手就在她上打了一下。小小年紀不學好,淨學些不上入流的!
「由軟及硬惹人憐。」繁星笑著念了最後一句,躲著譚思成的巴掌,兩人鬧了一陣,她就抱了譚思成道,「相公,都洞過房了,我們休息吧!」
她將頭埋在譚思成的項間,呼吸著他身上清淨的香氣,臉上的笑意卻慢慢隱了下去。她感覺到了,譚思成並不是多想與她洞房,其實她自己也沒做好準備呢,不過總是要慢慢適應,她會讓他愛她,也會學著去愛他。
譚思成望著繁星後背的方向,心里不覺有些愧疚。
嫁了人,無論以前怎樣,都是過去了。在拜堂的最後一刻,他已經完全放下了。
其實他沒有什麼別的心思了,只不過因著他學的武功的特殊,卻是不能輕易洞房,不然他一身高深的內力全都廢了。現在朝廷情勢不好,他總得防著萬一,也只好欺著星星不解世事了。
「成成,謝謝你。」繁星突然道。今日里听如意如願的稱呼都是公子,想來是他吩咐過的。她其實很早就想與他說了,不要讓人稱他小姐,不然她听了總覺得心里別扭,感覺像是與一個女人談戀愛似的,婚前也不好開口管,本想著婚後再與他說的,沒想到他倒是先改了,這心思真是敏慧。
「謝我什麼?」譚思成倒是有些意外。
「謝謝公子。」
譚思成一听就懂了,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這邊,兩人很快就睡了過去。
小天山下隱龍先生的住宅里,正廳上木門大開,大堂上有些微的月光照了進來。
一個身影仰頭對著堂前柱子上的對聯,靜默不語,身影斜斜的拉出了長長的一條,看著頗有些蕭瑟的感覺。
一聲嘆息傳來,隱龍先生看著自己這個弟子,從後廳里走出,不由感慨道︰「你該知道,你喜歡的那個女子,是天縱奇才之人,就算你經倫滿月復,也比不得她的才識淵博。如若她喜歡你,你也當知道,你們不可能在一起。」況且,人家應該不喜歡他的。
那背影絲毫不為所動,隱龍先生搖了搖頭,站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本是佔出你師妹命格有異,想將你許了她的,定是一樁好姻緣,可是你既記著那女子,也不知遇到合適的人到何時了。」只是怕到時候真遇到了,人家也有夫女了。
浩星隱站著沒動,等隱龍先生走了許久,才回過身來,露出一張平靜的臉,才緩緩攤開了手中握著的一張小紙條,只見上邊赫然是文舒寫的那副對聯。不過,用的卻是禹國的文字。
他借著星光看著手上的字,心里暗道,那個女子,也是寫得一手好字,文采斐然,連老師這樣的名家都對她稱贊不已。可是,自相識已經過了十多年,她哪里還記得他是誰?
一時之間,腦中突然又揚起了繁星那張笑的極為燦爛的臉來,不由一愣,搖了搖頭,將那笑容晃散,關了廳門,自去了房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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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首詩「意境深遠」,親們要好好體味,才能品出其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