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長安市的高空之上。
「柳哥,你們的位置在哪?快到了嗎?」
一個腳踩飛劍,但卻穿著一身防寒服,帶著高科技眼鏡的男子,手按在自己帶著的耳機問道。
「五分鐘!你速度最快,先去探查一下是否是系統誤報,確認後,先疏散群眾,允許你見機行事。」︰一個沙啞的聲音從耳機中傳出,聲音帶著強烈的磨砂質感。
「明白!」︰腳踩飛劍,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八九的男子,面容嚴峻的說道,然後掛斷了電話。
撲面而來的烈風,雖然他帶著防風眼鏡,但是依舊讓他感覺到有點微微難受,但是他卻不敢放慢速度。
這種異變已經是今年國內發生過的第六次了,每一次毫無緣由,毫無起因的發生,其結果則帶來的是超乎想象的傷亡。
兩個月前曾在元春市體育館發生過一起,帶來的是將近一千條人命,特事局好不容易才壓了下來。
上面選擇壓下來,也是沒有辦法,都是為了大局上的穩定。
「說起來,異變發生的越來越平繁了啊。」︰飛劍上的青年男子,過了一遍腦海中的情報,不顧臉上強烈的風壓,再次提速,直奔長安市一中而去。
另一邊,整整十分鐘,教室里一眾人望著那個怪手,害怕的學生們不敢動彈,而老師龐楊則在提心吊膽的小心戒備。
只有易行在邊上大膽的張望著,現在這座奇異的教室,還有黑板上這個怪手的一舉一動。
剛才只是粗略的張望倒還沒有看清,現在看清楚了才發現這那是一雙慘白的手,簡直就是蛆一樣的玩意。
那枯柴一般的雙手,在空中緩慢的揮舞,手臂的中端已經彎曲成了難以想象的角度,手肘的骨骼也是怪異的彎曲著。
而那些手指每一根都好像有著自己的思想,往往與手掌揮舞的角度呈現著不同的方向,就像是有十條蚯蚓掛在了兩個魚鉤上亂甩,每個魚鉤上掛著五條,然後那些蟲子扭動著長長的身體,試圖掙月兌魚鉤的束縛。
面對如此怪異的一幕,數學老師龐楊沒有試圖上前解決這個麻煩,畢竟他的背後還有八十多個學生。
他戒備半天,沒有發現那突然出現的雙手有什麼別的舉動之後,才小心的對著自己身後的學生們說道︰「慢慢往後門靠近,咱們先出去!」
「老師,那~那東西,是不是鬼啊!」
余洋雖然身為體育課代表,年紀輕輕就是一副魁梧大漢的模樣,但是每個真男人都有著一個害怕的東西,有的男人怕老媽,有的男人怕老婆
而余洋就怕鬼,怕到從小到大只看過一部鬼片。
「別管那東西是是什麼!先出去再說!」
龐楊凝重的看著那鬼手,雖然沒有任何的攻擊舉動,但就是這麼全神貫注的盯著,也讓他精神緊張,听見余洋這個魁梧大漢一樣的學生,說著這種小姑娘一樣的話立馬,語氣嚴厲的說道。
身為最討人厭的數學老師,龐楊的威嚴還是有的,于是八十多個學生,躲在龐楊的身後,緩慢的往門邊靠近。
易行也混在人群中挪動著腳步,悄悄的拉了一下蘇冉彤的手在她耳邊悄聲問道︰「你看那玩意揮舞的樣子,是不是有點眼熟?」
蘇冉彤此時沒有如同大多數女同學那樣,害怕的不敢看,而是同樣盯著那只手,听見易行的話,她悄悄的點了點頭
「對,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我看這手好像是…在彈琴?好像是……是貝多芬的悲嗆奏鳴曲!」
「彈鋼琴?是了就是彈鋼琴!」
听見蘇冉彤這話易行也反應過來了,雖然這扭得丑的不行,但是確實是一副彈琴的樣子,只是他記得小時候的蘇冉彤剛開始練琴的時候,都比這好看多了。
蘇爸蘇媽,在蘇冉彤小時候給她報的有電子琴班,後來還報的有鋼琴班。
只是兩人工作都太忙,只好讓易行陪著去,而剛開始練琴都需要有個人在邊上打節拍,有錢的人家往往會買個節拍器。
而蘇冉彤的專用節拍器就是易行。
由于經常看著蘇冉彤練琴,雖然易行一竅不通,但是對鋼琴還有電子琴還是比較收悉的,這也是他感覺那雙慘白的手,揮舞動作收悉的原因。
一個彈鋼琴的鬼手,從牆壁里伸出來?這也沒鋼琴啊!我記得音樂教室應該是在四樓,也就是我們樓下………易行看著那雙手在黑板上風狂舞動,腦海中一股熟悉感越發明顯。
「老師!~~老師~!門~門打不開!」
這群學生腳步緩慢的挪到了教室後門,卻發現門根本打不開,一個女生立刻哭兮兮的小聲的想老師報告。
麻煩了!龐楊此刻緊張的心里只有這個念頭,但是他卻不敢表現出來,這是侯他就是一眾學生的主心骨,他要是慌了,膽小的學生們就更慌了。
慌了就要亂,亂了就會出事!
數學老師龐楊,瞄了一眼那只手鎮定心神,朝著背後說到︰「別慌!先試試窗子,試試窗子打不打得開。」
臨近窗子的學生,擔驚受怕的推了窗子兩下,生怕引起那手的注意,果不其然,窗子也打不開。
「老師…老師,我們是被困在這里了嗎?」
余楊趴著數學老師龐楊背後的衣服,一副弱氣受的樣子說到,只是看他比龐楊還要高半個頭的身高十分的別扭。
「別說廢話!還沒到那個時候。」
看見窗子也拔不開,龐楊心里就是一咯 ,視線瞄向了開著的前門。
「咱們從前門走,你們躲在我身後!勁量離那雙手遠一點!」︰龐楊對著身邊的學生們囑咐到,然後腳步謹慎的朝著前門挪步……
那黑板上的手,伸出的位置在黑板的正中央,距離前門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但是那手待在那里,對眾多學生來說就是一個威脅。
雖然這突然出現的扭曲雙手,沒有直接攻擊在教室里的眾人,但是龐楊不敢賭,但是困在這里也不是個辦法。
龐楊正面手持兩把西瓜刀,面對慘白雙手,隔開了背後的一眾學生。
八十多個學生,緊貼著牆壁往門口挪動,龐楊直到所有學生出了大門這才松了一口氣,慢慢退出了教室。
教室外的走廊漆黑一片,淡灰色的霧氣充斥著走廊朦朦瞳瞳讓人看不真切走廊里的一切。
學生們手上的燈光照應在牆壁之上,泛起隱約血繡色的光澤,兩邊的各處教授好似都破敗了多年一般,沒有半個人影。
易行掃視了兩眼,給身邊的蘇冉彤打了個顏色慢慢月兌離的大部隊,朝後退去,趁著沒人重新返回了教室。
有這老師學生在,他不好表現手段。
莫名其妙出現的鬼手,空無一人的教室,都在騷動著易行的心。現實世界里出現這種奇怪詭異的事情,他總得探查個清楚,不然他沒法放心。
「無法攻擊?還是沒有攻擊性?嘖,有意思…」
回到教室的易行,看著那鬼手旁若無人的,在半空中瘋狂舞動,逐漸靠近,那鬼手卻沒有半點攻擊易行的意思。
只是揮舞的更快了,仿佛彈到了高潮一樣。
易行圍著鬼手轉了兩圈,放松了【生命立場】對自己的壓制,整個人猛然變大了一節,身高從一米八拉到兩米,渾身肌肉結扎,還好校服寬松異常,不然都要被他成裂開來。
他裝模做樣的活動著身體,似乎是在觀察著鬼手的反應
然後突然一個箭步沖上去,開啟了【武裝色霸氣】,雙手反著漆黑的光澤,輪滿了一拳,狠狠的打在了黑板上哪慘白的雙手之上。
那慘白扭曲的雙手好似柔弱無骨,被易行一拳擊中,猛然一驚,宛若虛幻的鬼手,結結實實的被【武裝色霸氣】給了一下疼的,皮肉耷拉著,好似折斷般,就想往黑板里縮去。
速度很快!
可易行怎麼會給他逃跑的機會,雙手反手一抓,毫無畏懼的,直接拽住鬼手手腕,雙手奮力往回扯。
他雙手抓住雙手的一剎那,一股陰寒的感覺直充他的雙臂,但瞬間就被【武裝色霸氣】擋住。
陰寒之氣沖擊的他雙手到手腕上,覆蓋的【武裝色霸氣】泛起的黑光,倒影出了五彩斑斕的黑。
他非得要看看這鬼東西,到底是個什麼玩意!這異變又是怎麼回事!
腦子里疑惑不接的易行越發暴躁,開始和鬼手角力,這奇怪鬼手,起初力道不大,縮回去黑板的部分直接就被易行拽了回來。
但是慘白雙手逐漸被易行拽到肩膀的位置之後,好似卡住了一樣,力道猛然變大,他拽了半天也沒拽動,要知道他力量此時可是84點,掀翻一輛20噸的小卡車都沒問題。
感覺越發費力的易行,咬咬牙一發狠,猛然升起一腳,往牆上狠狠一踏,瞬間蹬出蛛網裝的裂痕。
一股大力襲來,牆上轟然一聲響起,卻沒傳出教室半點,好似教室大門內外,已經是兩個世界。
他手上猛然發力,卡蹦一聲,那慘白雙手,居然直接被他拽了下來。
那慘白雙手的後半段,根本沒有什麼身體之類的部位,從肩膀處齊根斷裂,往外徐徐冒著灰氣。
易行泛著【武裝色霸氣】黑色光澤的雙手,各提著一個臂膀,還沒繼續攻擊,這如蛆蟲一樣扭動的慘白雙手,緩緩沒了動靜,然後就冒著黑煙消散一空。
【擊殺悲慘的音樂老師,獲得經驗420點。】???!!!
「有經驗?!!!」
易行看著慘白雙手,消失在他手中之後,眼前莫名其妙出現的,無限祭壇提示,頓時就是一驚,然後就是懵逼。
「這經驗相當于一層的一個任務了吧!重要的是,我不在無限祭壇,哪里來的經驗?」易行反復查看著眼前出現的無限祭壇的擊殺提示,腦子問題一個比一個多。
我是在無限祭壇的副本里?皺著眉頭,腦海中思緒瘋狂運轉,易行邊查看眼前的提示,偷偷的拉開教室的前門鑽了出去,跟上了還沒走遠的學生。
「搞定了嗎?搞清楚怎麼回事了嗎?」︰蘇冉彤看著自己身邊突然出現的易行就是下了一跳,然後才對著他偷模的問道。
易行翻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無限祭壇的提示,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他喚起自己的個人面板,沒有任何異常,除了剛才突然增加的420點經驗,任務面板也沒有任何異常,也沒有提示自己接取什麼任務。
腦海中的記憶也沒出現問題,從從昨天到今天,沒有記憶記憶缺失,應該不是陷在了任務世界里。
此刻易行確確實實的實在,現實世界里!
但是先是教室異變,再是唐突的擊殺經驗,讓他思緒沸騰。
「悲慘的音樂老師?彈鋼琴的鬼手。」
易行默默琢磨著,不顧邊上蘇冉彤的擔憂,30點的智力,讓他腦海中的思緒和記憶運轉的飛快,一個答案從他腦海中冒出。
「校園七不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