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我這,應該不是來催債的吧。」她不動聲色的說道。
現在艾斯德本人就站在不動的面前,也就是債主已經找上門來的,不動可不相信,他過來只是為了接莉莉娜和鴉回去的。
「當然。」艾斯德似笑非笑的說道,「你之前的許諾我可沒忘記,不過听鴉說,你現在似乎拿不出來。」
構建通往常青之國的魔力橋,需要的物資何其班雜,特別是如今妖精壁壘被封鎖,艾斯德想要通往常青之國,等同于是想要偷渡。
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妖精壁壘上開一個洞,這可不是尋常的魔力橋可以做到的,其中的復雜也只有協會這種覆蓋了整個世界範圍的龐然大物才能做到。
「既然你是血族的第一真祖,我想你應該用不著我來幫忙才對。」不動如此說道。
她很清楚,艾斯德會要求協會準備構建魔力橋的物資,是因為血族幫不了他,但不動依舊選擇這樣問出來,其目的不過是為了試探。
試探艾斯德目前的處境,試探艾斯德對血族的態度,試探艾斯德去往常青之國的目的。
不動的想法,艾斯德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的確,以血族的底蘊,想要構建魔力橋並非難事,但艾斯德又怎麼可能借助血族的力量,畢竟當今掌控整個血族的,是艾麗婭。
「這就不是你需要擔心的了,既然是許諾,那我想身為驅魔者的不動,應該不至于會食言吧。」艾斯德沒有透露半點信息。
但不動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雖然模糊,可已經足夠了。
「克麗緹娜,看來我給你找到了一位盟友。」不動轉過頭,對克麗緹娜說道。
身為純血種的人類,克麗緹娜的族人在兩百年前就被血族圈養,成為了血族農場的血食,她能安然的活在外面,是因為不動把他們救了出來。
只有極少一部分的純血種,還活在血族的農場之外。
克麗緹娜最大的願望,便是解放自己的種群。
可她現在卻不明白不動的意思,為什麼要說給自己找了一個盟友?
艾斯德作為真祖同樣是血族的一員,是迫害者,難不成還能幫助他們月兌離被圈養的命運不成?
開什麼玩笑!
「的確呢,雖然目的不同,但解放純血種的確是必要的行為。」艾斯德看了一眼克麗緹娜,如此說道。
他還記得這個被他曾經斬斷了手臂的女孩,不過她的手臂現在已經是通過藥劑重新長了回來。
克麗緹娜低下頭,讓人看不見她眼中的情緒。
只是她的語氣卻變得極為壓抑。
「你什麼意思?」從牙縫里擠出的聲音,不論是誰都能听出此時她極為憤怒。
明明是你們當初圈養了我們,明明是你們將我們當做血袋,現在卻又一副施舍的模樣,想讓我對你們感恩戴德嗎?
還是說,在你們眼中,我們只是玩物,能夠隨意掌控我們的命運?
你們把我們當什麼了!?
克麗緹娜不能將自己的質問說出口,但她想要知道理由。
「你不需要知道。」艾斯德淡淡的對克麗緹娜說道,他沒有義務告訴克麗緹娜原因,更不想要告訴她理由。
艾斯德將視線轉向不動,實際上,讓他意外的是不動。
即便對于血族來說,純血種的秘密也是極其隱晦的事情,只有真祖知道,而這種秘密卻是被不動一言道破,他很好奇,不動是從哪得來的消息。
「不用這麼看著我,剛剛不過是我的猜測罷了。」不動笑道。
沒錯,剛剛那一句話,同樣是一個試探,只是沒想到艾斯德卻大方的承認了,這反倒是讓她有些意外,雖然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但多少也能猜出一些東西來。
不動腦海中,回憶起了萊娜,那個被稱為叛血者的岡格羅血族。
「嘿,不動,我跟你說,現在血族的情況肯定有問題,純血對血族來說的確是最美味的,但我發現他們的血液其實並不簡單。」
「哈哈哈,解放純血種,我倒是想啊,可是憑我一個人可做不到,對了,不動是人類,你可以幫我啊,誒,等等,應該反過來,是我可以幫你。」
「不動不動,給你看看我最新的發明,這是從深淵中帶回來的生物,我進行了改造,雖然還沒有完成,但一定很強大嗯,我準備將它名為檞蟲,怎麼樣,是不是很酷?」
「不動,我的研究快完成了,它應該可以讓血族不,沒什麼。」
「不動,帶著檞蟲快走,絕對不能讓岡格羅氏族的人得到它,為了你走啊!」
不動微微閉上眼楮,將心中的悲傷掩蓋下去。
「你的猜測?」艾斯德笑了一聲,他輕而易舉的就識破了不動的謊言。
並非是因為不動的演技太差,而是因為兩人之間的信息差,艾斯德很清楚為解放純血種的原因,也很清楚一個人類是不可能做出這種猜測。
唯一的可能是,有其他的血族成員做出了這種猜測,並將這種猜測告訴了不動。
「是個人才,或許可以找個機會見見。」艾斯德說道。
「你想見她?」不動看向艾斯德,語氣都不由自主的變得認真起來。
艾斯德點點頭,「能夠猜到這種程度,的確很有意思,我倒是挺好奇的。」
他看向不動,「你認識?」
「她是我的朋友。」
艾斯德一愣,臉上的表情變得怪異,「你的朋友,是血族嗎?」
「是的。」
一旁的克麗緹娜頓時瞪大了眼楮,她和師父相處了這麼久,從來沒有听說過師父還有一位血族的朋友。
一瞬間,克麗緹娜感覺自己天打雷劈。
天哪,這麼多年來她周圍的人全部都是二五仔嗎?
此時,不動可沒有心情關注自己徒弟的內心世界,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看向了面前的血族真祖,如果是他的話,說不定可以做到,不,是一定要做到,不論要她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只要能夠
「可以請你幫個忙嗎?」不動放低了自己的姿態,認真的請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