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龍的領域。
它們是馳騁在天空的軍事要塞,帶來災難與恐懼,龍是傳奇生物,不論是在現世,亦或是深淵之下。
巨大的紅色身軀飛馳在天空上,龍眼俯視而下,輕蔑的掃過下方的土地,馳騁在天空的巨龍是驕傲與偉大的。
就像火龍所說的一樣,從天空望去,下方的生物不過是一群聚集在一起的蟲子罷了。
第一批聖教軍早早的來到了深淵,他們是先行軍,其作為自然是探明前方道路,掃平障礙,一支聖教軍隊伍,由一名聖堂騎士統御。
在危險的深淵之中,單獨行動無疑是危險的行為,結伴而行,能夠有效減少傷亡率,聖教軍從來不是烏合之眾。
在百年前,他們是直面深淵之門戰士,哪怕其目的是為了贖罪,但依舊不能否認聖教軍的強大,而今,同樣如此。
而現在,強大的聖教軍遭遇了天空霸主—龍。
「龍!」
「正前方,龍焰來襲!」
聖堂騎士面色沉著,在現代,龍早已經是傳說中的生物,它們只出現在童話故事與文藝作品中,現世里它們已經消失了近千年,可即便在現代的文學作品里,它們依舊被描繪的無比強橫。
面對龍,誰也不會有輕視之意,那是最愚蠢的行為。
「落,盾!」聖堂騎士沒有一絲怠慢,他的吼聲落入了每一名聖教軍的耳中。
強大的紀律性是聖教軍的優勢,巨大的金色護盾在空中凝聚,從半空中落下,如泰山一般屹立不倒,仿佛能阻擋一切危險。
龍焰火柱從天而降,宣泄而下的火焰猶如天空落下的瀑布,只是這瀑布帶來的不是生機,而是死亡。
火柱般的龍焰沖刷在金色的護盾上,似要將這護盾溶解,被護盾阻擋彈開的龍焰燒卻了土地,讓砂石變成了玻璃,土壤變成了焦土。
一波龍焰已是接近尾聲,而這黃金護盾也已是到了承受極限,裂縫徒然出現,以極快的速度蔓延,覆蓋了整個黃金護盾。
幾乎沒能給聖教軍反應的時間,黃金護盾便破碎開來,在半空中撒下了一片金色粒子。
龍焰的余尾灼燒到了一小部分的聖教軍身上。
恐怖的龍焰甚至會灼燒靈魂,即便有著聖水治愈,也無法恢復傷勢,這猶如詛咒般的火焰迅速蔓延開來。
「散開!」聖堂騎士當機立斷,他只能舍棄掉那些被龍焰燒卻的聖教軍,在眼前的情景下,沒有給他猶豫的時間。
「啊啊啊啊!!!」被龍焰燒卻的聖教軍人發出的慘叫聲,是散播恐懼的擴音器,他們的聲音摧殘著每一個正在作戰的聖教軍。
「上聖水!」面對這些同胞的慘叫聲,聖堂騎士目光堅韌,不為所動,因為他還有更多人需要保護,他不能就此示弱。
命令被完美執行,哪怕恐懼被散播,聖教軍也沒有任何退縮之色。
天空,是龍的領域,面對地上生物,龍能夠完美的壓制,它只需要盤旋在天上,不斷噴射龍焰,便可以成為每一支軍隊的夢魘。
「投射禁空干擾彈,第一波,放!」
白色的光球被拋向天空,沖入天空的白球炸開,變成一顆顆魔法粒子禁錮天空中的魔力流動。
龍從來不是靠著物理力學馳騁在天空上的,它的身軀太過龐大,相比起來,那一對肉翼則顯得過于渺小。
然而它依舊能在天空上飛行,空氣動力學和氣體力學在它身上並不適用,這非常的魔法。
而今,天空早已不是龍的領域,無數代術士,巫師,教士,用生命作為代價,不斷研究魔法,改良魔法,終于將龍從高高在上的天空王座上硬生生的拽了下來。
「第二波,放!」
天空上的魔力流被禁錮,猶如在飛行的鳥失去了風,只能依靠自己的翅膀費力飛行。
可龍的翅膀,無法支撐它的身軀。
于是,它從空中墜落。
轟!!
從天空墜落的巨龍猶如隕石砸入地面,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個隕石坑。
聖堂騎士指揮著聖教軍,向著那一個隕石坑包圍而去,聖水早已經覆蓋在了兵器上,蓄勢待發。
就在這時,從隕石坑中傳來的火龍憤怒的咆哮。
「該死的蟲子啊啊!!!」渾厚沉悶的聲音似乎要震破耳膜,直擊人心。
「你們該死,蟲子,劣等種,泥巴種,卑劣的生物,你們該死!!!」龐大的魔力向著火龍的月復部匯聚而去。
聖堂騎士的臉色微變。
「落,盾!」
金色的盾牌再次從半空匯聚,只是這一次不是落在眾人身前,而是落在了火龍的面前。
「掩護!」
「死吧!」
龍焰,席卷而來
「嗯?」在龍巢內,艾斯德似乎感應到什麼,向著一個方向看去。
「他們好像打起來了。」如此大的威能,即便是莉莉娜都能感覺得到,周圍的魔力似乎正朝著那個方向涌去。
就像是海底出現了一片真空區,海水自然也會向著那片區域涌去。
「不是簡單的先驅者隊伍,不然不至于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看起來與火龍難解難分啊。」艾斯德說道。
「普通先驅者隊伍可沒辦法面對一只火龍的攻擊。」鴉看向戰斗的方向說道。
「我倒是有些好奇,來的是什麼隊伍,竟然與那條火龍打的有來有回的。」艾斯德若有所思的說道。
龍被稱為霸主不是沒有理由的,千年前他們站在食物鏈的頂端,即便是精靈也不敢小覷半分,雖然在魔法技術的發展下,龍被推下了神壇,可他們依舊是頂級掠食者之一。
能與龍抗衡的存在,自然也不能小覷。
「是協會的,還是教會的?」鴉道。
「這就不清楚了,深淵中的氣息太過濃郁,我總不能隔著這麼遠就判斷那邊的氣息吧,只能去看了才知道。」
莉莉娜看向艾斯德,有些躍躍欲試的說道︰「我們要過去嗎?」
艾斯德沒好氣的說道︰「過去干嘛?如果它連這都解決不了,那我要來又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