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南郊。
亂葬崗。
一處義莊內部,在昏暗的燈光照耀下,冥師,毒魔,蝕血正陰狠的站在那里,他們冷冷的看著張麗華在那里欺負,猙獰的臉上露出一種得意的神情。
他們三人就是「塞北六鬼」之中的還活著的三個人,他們的臉色陰狠而又可怕。
不愧是名震天下的惡人,光這表情就很嚇人。
「他就是蘇辰的女人?」
「確定嗎?」
「可別弄錯了。」
冥師陰冷的說道。
「放心!」
「這些小事情不會弄錯的。」
「你看這女人的姿色,也算是一流,這蘇辰小兒年少風流,喜歡這樣的女人很正常。」
「今天我們就給他送個帽子戴一戴。」
「哈哈」
蝕血冷笑起來。
冥師沒有說話,只是在看好戲。
此刻兒的義莊內,四處都是棺材,項爺和他的二十多個屬下正在對著一邊的張麗華動手動腳著,他們完全不知道危險即將降臨,此刻兒正在那里得意的獰笑著,他們幻想著張麗華這樣的女人,太有魅力了。
如果能夠與她共度良宵,少活十年也願意。
他們都瘋狂了。
「妹子!」
「你不要害怕,我會很溫柔的。」
「你看,要不,以後你就跟著項爺我,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如何?」
「來,現今讓我們還是先來熱熱身,培養一下感情。」
「哈哈」
這位項爺極其不要臉的說道。
他就是一個看上去也就是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樣貌很是丑陋,滿臉都是痘子,一臉的油膩,讓人看著就討厭的那一種人。
「滾開!」
「你最好不要動我,我的朋友不會放過你們的,他會殺光你們所有人的,你們一個也跑不掉的。」
「識相的話,現在放了我。」
張麗華色厲內荏的叫道。
這一次代袁清雅身陷危險,她絲毫不後悔,在她的心里面,袁清雅一直是她的閨蜜,是她的好姐妹。
她無法坐視袁清雅落難,更何況,她堅信那位蘇少一定會來救她。
她還有一些私心。
經過這一次的行為,她相信自己一定會贏得袁清雅的終身友誼以及蘇辰的一個大大的人情。
這可是好事情,以後會有無盡的好處。
她這是拿命在賭。
「你朋友?」
「我看是你的姘頭,才對?」
「他是叫蘇辰,對吧?」
「這人是我們的仇人。」
「這一次我們抓住你,就是要引他過來,我們好殺掉他,為我們被蘇辰所殺的三個兄弟報仇。」
「小妞兒,你今天就代蘇辰給我們死去的兄弟好好的賠罪。」
「這不過是一道開胃菜,你可以放心,他們是不會傷害你的小命,權當是我們向蘇辰收取一些利息。」
「他們這些大老粗們會很溫柔的。」
「哈哈」
這位冥師陰惻惻的說道,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陰冷的氣息,給人一種極為邪乎的感覺。
「你們這樣算什麼英雄好漢?」
「你們不是講究禍不及家人嗎?」
「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一點兒都不講江湖道義嗎?我一介女流都不由鄙視你們。」
張麗華故作硬氣的說道。
她這是在賭,這是一種激將法。
本來,她是不喜歡賭的,但是現在的情形,讓她沒有的法子。
她實在是太難了。
這人嘛,一旦遇到難處的時候,要麼求神拜佛,要麼就是賭運氣,賭命。
這是一種悲哀,亦是一種無奈的現實。
「小妞兒?」
「你這種激將法于我們來說,是無用的。」
「項爺,你們盡管樂呵吧。」
「我相信那蘇辰已經在來的路上,大家用點力,給蘇辰這家伙送上一頂綠帽子。」
「哈哈」
這一刻兒冥師狂笑志來,一臉猙獰和陰險、惡毒。
作為天陰山「塞北六鬼」的老大,他的實力已經是天階中期的層次,加上他的狠毒手段,一直為世人所忌憚,他的惡名遠揚,不知道有多少江湖中人與他有著血海深仇。
不過,天陰山地處在西突組織的勢力範圍內,有西突組織的庇護,他們這才能夠一直以來安然無事。
「謝謝冥師前輩的賞賜。」
「嘿嘿」
「我們不會讓這位姑娘失望的。」
「保證讓她身心愉悅。」
「今宵難忘。」
項爺咧嘴著譏笑起來。
「你們少說廢話。」
「給本座抓緊時間,多給蘇辰戴上幾頂綠帽子,這樣才痛快。」
「如此方能夠消減我的一絲恨意。」
「這就是他的報應。」
「我們塞北六鬼絕對不是好惹的,殺我們的人,他就要付出代價。」
「桀桀」
冥師陰森森的冷笑起來。
他能夠做得出這樣的惡行,亦能夠看得出他與蘇辰之間的仇恨,是真的很大。
天陰山「塞北六鬼」,他們情同一家人,如今他們之中的「三鬼」被蘇辰給殺了,如此這樣的仇恨,自然是恨比天高,仇比海深,也難怪冥師如此的猙獰和殘忍。
「呃?」
「這個」
「有理!」
「兄弟排隊干活了。」
「讓我們樂呵起來。」
與此同時,遠在洛陽的王家大宅,一位不速之客亦出現在這里,他就是龍夜。
龍夜的行動還是很迅捷的。
一路步行而來。
他在出現在洛陽後,找到王家的大宅,一直在這里盯著王家的動靜,在看到王世充回家之後,他這才準備出手。
本尊的指令,是他最高的行動指南,沒有任何的例外。
絕對的服從。
王家,看著自己的兒子遭遇到這樣的悲慘待遇,一邊的王伯當臉色鐵青著,一句話也不說。
一邊的王太太嘀咕起來,道︰「沒用的廢物,自己的兒子被人欺負成這樣,你還不想著報仇?」
「廢物!」
「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在這個世界上混的。」
「掉面兒。」
「你還不如撞牆而死,活著你不丟人嗎?」
「不愧是農村里面出來的,就算是有我們家族的相助,擁有現在的身家,亦無法改變你廢物的本質。」
這些話 里啪啦的爆了出來。
一邊的王伯當很生氣。
這涉及到他的尊嚴問題。
男人,最受不了這個了。
可惜,在想到老婆家的勢力,他又無奈的低頭了。
洛陽鄭家。
一方一流豪門。
武道勢力。
這是他能夠屹立在洛陽的最大的靠山。
「老婆,你少說兩句,現在我們王家遭遇到生死危機,如今我們應該想著如何避過,而不是報仇。」
「至于報仇的事情,我們可以慢慢慢來。」
「不急!」
王伯當搖頭說道。
「這個,真的嗎?」
「可是你要怎麼做?」
「我已經托我大哥查過了,這蘇辰很厲害的,似乎還是帝國龍組的成員。」
「最主要的是,他還是一位武者。」
這位王太太說道。
「一切都需要從長計議,我們不著急。」
「慢慢來。」
王伯當沉聲說道。
他說完就撥通了一則電話。
他認識一位黑榜的高手。
黑榜,就是一些暗殺者的排名。
若想要上榜,最低的修為亦是地階後期,還有其他的嚴苛的條件,比如說,完成相應的剌殺任務。
最快的上榜條件就是︰挑戰黑榜成員。
「老公?」
「你這是做什麼?」
王太太姓鄭,如為鄭虹。
以前,她是洛陽大學的校花,而王伯當則是校草。
一個富家千金,一個農村才子。
也算是郎才女貌。
在某些程度上說,當初他們真的是金童玉女,但是後來,這位大小姐的脾氣就常常發作,讓王伯當很是反感。
兩人的感情亦頻頻的發出告急,如果不是因為王世充這個兒子以及顧忌一些社會上面的影響,他們或許早就已經分道揚彪了。
如今大難當頭,他們卻是十分難得的團結起來了。
其實他們還是有感情基礎的,當初的點點滴滴的美好,還在他們的心里,只不過是這些年的世俗讓他們蒙上了一層塵埃罷了。
如今在大難之前,他們還是能夠相互信任,互相依賴,不得不說,這是彌足珍貴的一份真情︰伉儷情深。
「木荊道人。」
王伯當沒有隱瞞,說了出來。
「你知道那木荊道人是一個色中餓鬼,想要和他合作,必須要用女人與他交換。」
「王伯當,你這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們王家不能夠這麼缺德的事情,你知道的,這個木荊道人就是一個瘋子。」
王太太連忙拒絕這個提議。
作為一個女人,她知道和那麼一個邪老頭睡在一起,那會成為一生的噩夢。
她有些不忍心。
「你放心。」
「我會給她們足夠的錢財。」
「我不會虧待她們。」
「何況,這個世界都是公平的。」
「我不強迫人。」
王伯當亦是沒有辦法,其實他的心里比王世充還要憤怒,他創立的公司,如今居然易手于蘇辰。
其股份更是被賤賣,而且他的兒子還受到這樣的懲罰。他的心里頗不是滋味。
很難受。
「老公,你這樣做,不怕龍組嗎?」
「如若不行,我們就這樣算了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我們不如人的時候,必須要承認,要學會低頭。」
眼前的女人,鄭虹有些擔心的說道。
她身在豪門之中,知道萬事當忍。
一旦你不是對方的敵手時,你最好的法子就是低頭。
魚死網破,一般來說都是兩敗俱傷,不會有好結果的。
為此,妥協成為各大豪門間的一種「前規則」。
毀滅和殺戮不是主旋律的。
除非對方做出什麼過份的事情,否則,沒有人願意這樣做的。
這樣的後果是很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