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兮心微微一動，猶豫了幾秒回復︰【你過來】
吳思明道︰【你過來我給你，我過來你給我，怎麼樣？】
路漫兮︰
【敲打】
【你過來】
吳思明︰【你把門打開】
路漫兮打開台燈，下去踩著拖鞋到門口听了听老爸老媽那邊，沒有聲音，她輕輕打開門，腦袋在門口瞅瞅左邊客廳過道那邊老爸老媽臥室，又瞅瞅右邊隔壁，只見小明也伸著腦袋，跟夜貓似的張望。
路漫兮突然覺得倆人像偷腥的貓。
「過來。」
吳思明手勾了勾。
路漫兮搖搖頭回去了，萬一被老爸老媽看見以為她大晚上偷腥呢。
吳思明看了眼老班和師娘臥室，地上門縫看見房間內燈還亮著，吳思明關了自己房間燈，出去輕輕門帶上溜進隔壁妖精房間。
房間只開著床頭台燈。
路漫兮靠著大熊坐著，穿件淺藍色套頭睡裙，抿著嘴看了眼小明往里挪了挪。
「好啦，開始你的表演。」
吳思明坐好道。
「不。」
路漫兮搖搖頭，太那啥了，萬一被老爸老媽發現多丟人。
「那你讓我過來。」
吳思明假裝沒好氣的道。
路漫兮也很矛盾，心里挺懷念，可老爸老媽在家呢。
「那老公吧，你別出聲。」
吳思明親了下妖精的臉蛋道。
「算了吧。」
路漫兮搖搖頭，自己有時候真的控制不好聲帶啊。
吳思明也不勉強，確實不方便。
猶豫了下，路漫兮「低頭了」
「兮兮你真好。」
吳思明打開手機，多媒體聲音調到兩格，然後播放。
「你沒說你也會軟弱，需要依賴我，我就裝不曉得，自由移動自由的過，想念是會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哼你愛的歌會痛，看你的信會痛，連沉默也痛，遺憾是會呼吸的痛，它流在血液中來回滾動，後悔不貼心會痛，恨不懂你會痛，想見不能見最痛，」
手機音樂靜靜的播放。
「你有沒有脆弱的時候，需要依賴我嗎？」
涼席上硌的膝蓋疼，路漫兮起來把靠墊墊著，跟兔子似的。
「有啊，有時候做夢都會哭，有次夢見你分手我在夢中哭了，醒來發現真淚流成河，就高二起遲的那次，」
吳思明捏了捏妖精的臉蛋兒道。
「我說你那次半夜兩點多逛我空間，」路漫兮想起了，拍了拍壞小明的臉道︰「還老說我傻，你才是大傻瓜。」
說完俯首去哄丑小明。
「想念是會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
吳思明手在妖精鼓鼓的臉上捏著哼唱，刷會空間。
「兮兮，如果一個女生老是回避男生的一些問題，那男生應該繼續堅持還是放棄？」
高一三班時一同學在空間發說說，吳思明念了遍。
路漫兮吐出丑小明抬起頭擦了擦鼻子，「因人而異吧，我剛開始不也回避過你嗎，要看女生是暫時沒想好接受對方的感情還是壓根沒感覺，只是把他當備胎，或者備胎都算不上，只接受對方的好意，不打算接受他，就是所謂的渣女吧，」
「你那會把我當什麼？」
吳思明微笑著道。
「你說呢，」路漫兮抓著丑小明的手輕輕掐了下，「我把你當閨蜜行了吧，」
「是你要纏著當我閨蜜的，還說男閨蜜有很多女閨蜜沒有的優勢，比如男閨蜜可以擰瓶蓋，」
路漫兮笑著補充道。
妖精倒記的很清楚，吳思明揮弟敲了下她下巴，「現在也可以把我當閨蜜，」
「再打一下。」
路漫兮咬著唇，一副撂挑子的樣子。
「不敢了。」
吳思明搖搖頭。
路漫兮道︰「說兮兮姐，我錯了。」
「兮兮姐，我錯了，」
「我可從來沒把你當過備胎，那會只是不想高中談戀愛，」
路漫兮哼了聲，不再多說
吳思明抽了三四張紙遞給路漫兮，又抽了幾張，給她擦脖子。
手機音樂依舊想著，吳思明關了。
紙丟垃圾桶，路漫兮歪坐著看著小明，側耳听外面，「我媽回房間沒？」
「回去了。」
吳思明給妖精擦了擦衣領。
沒有任何動靜，路漫兮起來去洗手間。
去洗手間路漫兮拿著漱口水去衛生間，假裝上了個衛生間，漱口水吐了充了下馬桶，去洗手間吸了下手，之後又清水漱了漱口。
吳思明還沒回去，抱著妖精的大熊布偶躺著。
「還不過去？」
路漫兮揉了揉小明的頭發。
「再待會。」
吳思明不想動。
路漫兮把大熊拿開，自己鑽小明懷里。
「晚上不過去行不行？」
吳思明摟著妖精肩膀，下巴蹭著她腦袋道。
「你不怕明早被我媽看見就別過去。」
路漫兮倒想小明抱著。
「那我不過去了。」
吳思明不怕，看見就看見了。
「真不過去啦？」
路漫兮認真的道。
「嗯。」吳思明點了點頭，無所畏懼，「你媽發現就讓把我腿打斷。」
「那你明早早點起來過去。」路漫兮關了台燈，黑暗中看著小明道︰「我對你好不好？」
「好姐姐。」
吳思明咬了下妖精嘴角道。
路漫兮繼續道︰「愛不愛我，愛我有多深？」
「就像飛蛾撲火。」
吳思明柔聲道。
「我不是火，」路漫兮揪著小明耳朵道︰「我是光，」
「嗯，你是奧特曼。」
吳思明點了點頭。
路漫兮捂嘴笑了下，「我是白熾燈，重新形容一下我對你有多重要，」
「電燈泡。」
「討厭，好好說。」
路漫兮拳頭砸了下壞小明。
「你的光讓我在浮躁的世界不會迷失，你的溫暖讓我感受不到世界的冰冷，」
吳思明看著妖精認真的說道。
「這我喜歡，」路漫兮品了品，「我愛你就像魚兒和水，你是水，我是魚兒，當水干涸，我也會渴死，」
「怎麼樣？我是不是越來越有才了？」
路漫兮臭美的道。
「應該這麼形容，」吳思明思考著道︰「咱倆就像，什麼相互離不開，」
路漫兮突然想到一句，憋著笑說，「牛糞和鮮花，」
「越來越臭美了你。」
吳思明放在妖精腰上的手往下抓了把。
倆人不知不覺聊到兩三點。
早上八點多，姜琳做好早餐，敲了敲女兒房門沒回音，又去敲臭小子的門，也沒回音，推開看了看，床上空空的。
臭小子，姜琳心里說了句，過女兒房間外，猶豫了下推開門。
吳思明和路漫兮被子也不蓋著，吳思明還好，睡姿比較雅觀，路漫兮側臥著，一條腿在吳思明小腿壓著，睡裙卷到腰上了。
「兮兮小明，起來吃飯。」
姜琳拍了拍倆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