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月考。
第一堂語文考完，路漫兮見著小明後臉上難掩喜悅的神情。
因為成語使用正確的選擇題考出來「萬人空巷」了，而且正確選項應該就是這個，上周小明考過她這個成語，要不然她肯定會把萬人空巷理解錯。
「3分吶，」路漫兮伸著三根手指，微笑道︰「以後多考我成語。」
有這3分路漫兮這次語文有希望上125，否則肯定沒希望。
「每天考你五個。」
吳思明抬起右手道。
「十個吧，在一起當面考，不在一起你手機給我發。」
路漫兮想了下五個少了，每天十個的話，到高考四千多個，她都可以把成語通關了。
「OK。」
考路漫兮的同時吳思明自己也可以記記。
路漫兮道︰「你每天給我出十個成語，我給你出十個單詞。」
「十個單詞多了，五個吧。」
單詞比成語難記多了，每天額外加十個吳思明有點難。
「我不光出陌生的，以前學過的也會出，就當幫你回憶。」
路漫兮說，高中英語重點詞匯三千多，能把這些掌握高考就沒問題了。
上午沒考試了，吳思明和路漫兮吃了飯回宿舍，回老班宿舍，吳思明的書都在那兒，去復習下午考的物理和化學。
「這次考試化學和物理按正常難度也會很難，你認真答題就好了。」
路漫兮提前安慰一下小明。
吳思明心里也清楚，這次物理主要考電場磁場，化學主要考溶液中的平衡和電化學，都是高中最難啃的知識點。
路漫兮拿著化學書趴床上看，翹著一雙小腿。
吳思明也想去床上看，擔心老班一會回來，還是老老實實在桌子上看。
「電解池，原電池，呼，」
吳思明看的頭好大，尤其是陰陽極正負極對應的反應。
「其實電化學比化學熱和化學反應平衡簡單，只要清楚氧化劑還原劑和氧化反應還原反應，反應方程式就好寫了，」路漫兮回頭看了眼小明繼續說道︰「哪塊不清楚？」
「怎麼判斷陰陽極正負極對應的反應？」吳思明道︰「老是搞混。」
路漫兮說，「先說電解池，由直流電源驅動，電解池常說陰陽極，陽正陰負，也就是陽極對應電源正極，陰極對應負極，陽極進行氧化反應，陰極發生還原反應，這個記死，」
「你也可以這麼記，陽極是電源正極，異性相吸，那麼它會吸引負離子，比如電解食鹽水，氯離子會被吸引到陽極，反應生成氯氣和電子，化合價升高，就是氧化反應了，負極吸引氫離子，」
「原電池你記住損耗活潑金屬，也就是負極就沒什麼了，再要注意，在電池內部電子由負極向正極移動，外部是正極向負極移動，也就是電流的方向，」
听路漫兮講完，吳思明思路清晰多了。
「把基礎規律記清楚，高考那種復雜電池就容易多了。」
路漫兮補充道。
倆人正復習，老班回來了。
「爸，帶語文答案了嗎？」
路漫兮從床上起來問。
「沒帶，我還沒看試卷。」路楚原月兌下羽絨服掛衣架上，「養成考試沒結束別討論題的習慣。」
「知道啦。」
路漫兮鼓鼓嘴。
月考完，緊接著是周末和元旦，加起來休三天。
元旦一過，學期也進入了尾聲，期末考完高三補課，高一高二放寒假。
路漫兮提前給吳思明制定了寒假學習計劃。
英語吳思明已經穩定在100分上下了，以吳思明的底蘊繼續提升就比較緩慢了，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停強化基礎，包括擴充詞匯和語法。
數學，物理和化學必考部分課本已經講差的不多了，這個寒假以及明年暑假，路漫兮重點幫小明全面強化數理化，上高三之前盡可能給小明基礎打扎實。
英語通過練習題針對性強化語法就行，詞匯要小明自己擴充。
假期時間表依舊每周一三五七自學，二四六小明去她家輔導。
「你應該回老家過年吧，那過年前也就能輔導一周時間。」把書搬回宿舍，路漫兮坐下蹬直腿說道︰「要不你過年別回老家了。」
「不回去在你家過年啊？」
吳思明搬了個椅子坐路漫兮面前道。
「在你小姨家過。」
路漫兮提起一條腿橫在小明腿上。
「我小姨家這段時間會很忙，我小姨預產期在過年前後幾天，我媽今年不回去，我小姨生產的話我媽要照顧，我也不回的話今年就我爸跟我妹回老家。」吳思明給路漫兮揉著腿道︰「還沒放假我女乃女乃就問我什麼時候回去。」
「我外婆也是，我過完年初三去我外婆家，什麼時候回唐都還不知道。」
路漫兮扁了下嘴唇道。
「初七八能回來吧？」
最少要分開十天，吳思明很不舍。
「應該能，我外婆家過年有好多人，沒法學，要早點回來寫作業。」
路漫兮皺皺眉道。
吳思明微微嘟起嘴，往前面傾了傾，路漫兮斜瞅了眼拉著的床簾，腦袋靠上去，雙臂勾著小明的脖子，嘟著嘴啵啵，吳思明勾著她腰騎坐自己腿上。
吳思明左臂摟著路漫兮後背，右手在路漫兮下放著。
不知不覺倆人確認地下情侶關系即將一年了。
一年來倆人在學校小心翼翼，不過並沒有感覺多累，比最初想象的輕松的多，除了偶爾私下約會摟摟抱抱啵啵之外，倆人的相處方式跟確認之前沒有多大的不同，吵吵鬧鬧，心靈上的充實感和安全感是確認之前沒有的。
比如確認關系之前，吵鬧的時候要壓制情緒，說話時刻要注意輕重，有些事不說憋得難受，說了感覺多管閑事，吵完擔心友誼的小船翻了，患得患失。
確認之後少了很多顧慮，相處起來反而更輕松。
片刻後微微分開，吳思明和路漫兮嘴唇觸踫，舌尖相對，感受對方的溫柔。
路漫兮臉上掛著俏皮的笑容，鼓起臉吹氣。
「放屁呢。」
吳思明捏著她的臉突然一擠，嘴巴發出呲呲呲的聲音。
「那你還親。」
路漫兮咬著嘴唇發出哼哼的怒氣。
「我不嫌。」
吳思明又擠她的臉，擠的嘴嘟起啵的一聲。
意猶未盡之時，路漫兮手機響了，老爸的電話，問她現在回不回家。
「回，」路漫兮猶豫了下說，「我馬上下來。」
等路漫兮掛了電話，吳思明松開她伸了個懶腰，寒假生活開始了卻興奮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