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路老師說我語文是數學老師教的。」
回家後，路漫兮委屈巴巴的坐老媽身邊，陰陽怪氣的說。
後面跟的路楚原眉頭皺了皺，有些無可奈何，他在教室說這句話的時候的確是想想女兒的成績恨鐵不成鋼隨口一侃，可是丫頭考那麼差還好意思告狀。
「有這麼夸張嗎？」
姜琳先大概看了下女兒的各科成績，然後認真看語文試卷。
「這」
「語文怎麼比初中還差？」
姜琳話里有話，說著瞧了眼路楚原。
「得了吧，初中滿分12O考七十多跟現在滿分150考九十多有區別嗎？」
路楚原就听不下去了，感情怪他沒教好。
「兮兮，語文怎麼沒進步啊！」姜琳看向女兒，依舊話里有話，可是路漫兮笨的沒有領會到，緊緊靠老媽身上瞅著老爸，怪聲怪氣的道︰「我爸還當著全班說的，苦著臉說，唉，我真懷疑啊有些學生的語文是數學老師教的。」
「路老師你這就過分了。」
姜琳看向路楚原。
「我又沒針對誰。」
路楚原看著女兒癟著嘴的小樣兒，哭笑不得。
「那也不好，傳到你們班數學老師耳朵里不得誤會？人也不會背鍋。」
姜琳又數落了句。
「爸，你這是不是就叫指桑罵槐？」
路漫兮心里舒服了，幸災樂禍的道。
「指桑罵槐要有個明確的對象，比如這樣，」路楚原看像姜老師道︰「女兒語文怎麼這麼差，你教的吧？」
「對，是我媽教的。」
路漫兮忍不住噗哧的笑出聲，老爸太可愛了。
「傻丫頭，你爸是指著我罵你，不是指著你罵我。」
姜琳瞥了眼傻傻分不清的女兒，女兒的語文真是令人堪憂。
老爸太壞啦，才反應過來，路漫兮笑臉鼓起來，嘴巴發出呲呲的聲音。
姜琳看完女兒的作文深思著道︰「兮兮是遺傳出了問題，原以為她會結合你我的優點，結果毫無保留的繼承了我的優勢，也恰到好處的繼承了你的劣勢。」
路漫兮深以為然的點頭，總歸文科差是老爸的錯。
「怎麼不說繼承了你文科差的劣勢呢？」
路楚原擺了下頭道。
「可問題是兮兮也沒有繼承你文科好的優勢啊！」
姜琳輕描淡寫的反駁道。
路楚原無話可說了，生了個假女兒。
「話說回來，楚原你當年文科整體水平也很一般，就是看的書多語文好一點，也不是特別好吧，基因遺傳決定天賦，所以你以後別怪兮兮文科差，是咱倆差。」
姜琳補充道。
路漫兮直點頭，老媽說的太對了。
「姜老師，你常說文科生花言巧語，其實理科生比文科生更能言善辯。」
路楚原雖然文科生，讀的書多，可是扯嘴皮子從來沒贏過姜老師。
「花言巧語和能言善辯不同，花言巧語是耍嘴皮子，能言善辯是指諸葛亮那種，理科生是在客觀和科學邏輯的角度考慮問題，文科生偏向主觀臆測。」
姜琳有條不紊的道。
路楚原不想說話了。
還是老媽厲害，路漫兮佩服的五體投地，在老媽跟前老爸完全沒脾氣。
姜琳道︰「小明考的怎麼樣？」
路漫兮書包里掏出小明的語文復印件。
「卷面真賞心悅目，這語文給兮兮就完美了。」姜琳搖搖頭，「其他科目怎麼樣？」
「」路漫兮一一說了，看向老爸道︰「他適合學文科。」
「學文科有什麼好的，我還是喜歡男孩子學理科。」姜琳本來想說希望女兒找對象找理科生，「理科實用性強，發展更全面，有些文科專業的工作理科生能做，甚至比文科生做的更好，理科專業的工作文科生就做不了。」
「中學生選文選理一般不是興趣使然，選文科的大部分主要是因為理科實在實在學不動的無奈之舉，理科好就業不說，如果未來想從事偏文點的職業，學理科大學志願可以選擇偏文的專業，比如法律，經濟，師範什麼的。」
「就拿小明來說，假如學理科，大學即使報專業性很強的專業，比如化工電器機械什麼的，大學多讀讀書，畢業後以他的語言文字功底，做文職類工作完全沒問題。」
姜琳補充道。
老媽竟然這麼明確的支持小明學理科，路漫兮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氣，老媽的支持太關鍵了。
「爸你說呢？」
「明年看吧。」
路楚原跟姜老師的想法差不多。
「爸，你當年學文科是不是無奈之舉？」
路漫兮好奇的道。
姜琳道︰「高一能認識我他肯定學理科了。」
「我學文科就是奔著文學專業的。」
路楚原嘴上這麼說。
「小明的語文的確不錯，兮兮你給他輔導時候也學學語文怎麼提升。」
讀完吳思明的作文，姜琳外行人也覺得不錯。
探討了會成績，路漫兮心情美美的去洗漱，先回臥室換上睡衣，發箍把頭發束起來，被子老媽已經給鋪好了，豆豆在里面暖著，路漫兮趴被窩里揉了揉大肥貓，去洗手間洗臉刷牙。
呀！
臉上起了個痘痘，路漫兮扁扁嘴，照著鏡子嗚呼。
為什麼要起痘痘啊，還是在臉蛋上，路漫兮捏起又松開，擠破會留下疤吧！好煩，路漫兮小心翼翼的洗臉，洗完擠牙膏，叼著牙刷回臥室，手機QQ掛上，給小明發消息︰
【起痘痘了怎麼辦啊！】
吳思明︰【青春痘很正常，洗臉水不要太熱，也不要太涼，溫溫的就行。】
刷完牙，路漫兮打洗腳水，坐床邊洗腳，襪子月兌了丟盆里先泡著，邊泡腳邊回復消息︰【好吧，剛洗臉水有點熱，怎麼能快點下去？】
吳思明︰【我也不懂，我起痘痘了不用洗面女乃，也不擦油，就清水洗洗。】
路漫兮︰
【我也試試。】
【我爸希望你學文科，你怎麼辦？】
吳思明看後並沒有難過，路漫兮說這麼輕松肯定是假的，不過他沒有立即回復，過了會才回復︰【師命不可違唄。】
【騙你呢。】
小明竟然當真了，路漫兮笑了笑。
吳思明︰【我在想你爸媽真的勸我學文我該怎麼辦，好煩。】
【別太有壓力，我媽說學理科更好發展，你物理化學跟得上的話我爸應該也不會反對你學理，繼續努力吧。】
襪子洗了掛暖氣瓶上，路漫兮到床上，手伸入衣服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和肚子，肉肉的，她先躺平做仰臥起坐，沒人壓腿完全使不上勁，又按小明說的腿屈著做，這樣好多了。
「1，2，350，51，」
路漫兮邊做，心里默數。
路過女兒房間听見哼哧哼哧的聲音，姜琳心里頓時有點疑惑，想進去看看，提起手準備敲門，又放下，壓著步子走到客廳喊，「兮兮。」
「咋啦？」
路漫兮回應。
姜琳去陽台收了女兒的衣服，去女兒臥室，「怎麼想起大晚上鍛煉？」
「小明說睡前適當的運動可以提升睡眠質量。」
路漫兮上氣不接下氣的道。
「學校坐一天鍛煉鍛煉是挺好，」姜琳把衣服掛衣櫃，到床邊擦了擦女兒額頭的汗，「別太累，可以記個時，每天做五分鐘或十分鐘，重在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