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十幾名精銳治療系神使施展神通。
柔和的神力鑽入趙光義體內,像是為他注入了生機,渾身都泛著晶瑩的光芒。
趙光義傷勢太重,身體機能無限下降,治療系神通對他起到的作用有限。
過了很久,趙光義被燒傷的地方逐漸愈合,連疤痕都沒有留下。
月復部的致命傷抗拒治療系神使的神力,每當神力游走到這個地方時,都會被極寒之氣冰封。
他的臉色依舊蒼白,生機依舊薄弱。
「神通!枯木逢春!」
為首的治療系神使猛咬舌尖,強行打起精神,將全部神力灌入趙光義體內。
其余神使紛紛協助,集合十五人之力,將柔和的神力匯聚在趙光義月復部。
柔和的神力光芒包裹著趙光義的身軀,一點一點蠶食月復部的極寒之氣。
可他們畢竟不是九階神使,只能勉強治好外傷。
「太尉大人,我們只能暫時保住大元帥的性命,要想完全治好月復部的傷勢,除非能拿到生命源質,或者有九階治愈系神使出手。」
為首的治愈系神使如實說道。
蘇牧臉色陰沉似水,原始之森的生命源質皆被自己吸收,要幾年乃至幾十年才能再次形成,且秦國沒有九階治愈系神使。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徐福來鄭重其事的問道。
治療系神使神色凝重的搖頭,頓時給蘇牧等人澆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
「行,我來想辦法。」蘇牧眼神示意,十幾名治療系神使將趙光義抬上擔架,送回後方療養。
「小牧……」
徐福來正欲開口,被蘇牧打斷,「徐哥,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徐福來默默的嘆了口氣,知道自己逼蘇牧也沒用,「大元帥的事情先放一邊,東境真的取得大勝了嗎?」
「嗯,殲滅七十余萬教廷軍,俘虜三十余萬,國主大人正率領全軍增援南境。」蘇牧回答道。
徐福來愣住,不可思議的看著蘇牧,詫異道︰「全軍增援南境?那西境怎麼辦?」
「西境有我和蘇瑩,以及三十萬教廷軍俘虜。」蘇牧一本正經的說道。
徐福來當場石化,要不是剛才親眼看見蘇牧秒殺九階強者,他一定認為蘇牧瘋了。
徐福來又問道︰「那你放心蘇瑩一個人押解三十萬教廷軍俘虜嗎?」
「應該可以吧。」蘇牧目視虛空,臉上流露出些許擔憂。
徐福來深深的吸了口氣,也開始為蘇瑩擔憂。
他能理解蘇牧的苦衷,要不是蘇牧提前增援西境,西境今日必破,但壓力將全部落在蘇瑩身上。
她的年紀比蘇牧還要小,卻要獨自押解三十萬教廷軍俘虜。
徐福來捫心自問,他也不一定能夠做到。
彼時,教廷軍大本營。
卡爾斯聚集了全部高級將領,所有人神色凝重,眉頭不展。
他們剛剛通過多種渠道聯系東境教廷軍,卻得不到半點回應。
無奈之下,卡爾斯派出一名九階強者前往東境,親自探查情況。
若教廷主力軍真的敗了,那麼他們所有人都得考慮好自己的退路。
過了很久,一名九階強者飛入帳中。
唰唰唰!
全部目光齊刷刷落在那名九階強者身上,心情一下子緊張到了極點。
「基拉,東境情況如何?」
卡爾斯緊張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迫不及待的朝著基拉走去。
當他看見基拉復雜的神色時,卡爾斯大概猜出了結果。
「卡爾斯大人,教皇……敗了……」
基拉猶豫了一會兒,才艱難的說出敗字。
他親自在東境探查了很久,沒有找到教廷軍的陣營,只看見無數秦兵打掃戰場。
戰場尸堆如山,血流成河,絕大部分都是教廷軍的尸體。
東境守軍的力量也十分薄弱,一名九階強者都沒有。
根據他的猜測,東境守軍應該分兵增援西南兩境了。
基拉將自己了解的情況,一五一十告訴眾人。
一時間,帳中掀起驚濤駭浪。
每名教廷強者都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楮,情緒久久不能平復。
在此之前,眾人皆以為是西境故意散播謠言,目的是鼓舞秦軍士氣,動搖教廷軍軍心。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教廷軍主力真的會敗,還敗的如此之慘烈。
特別是得知東境守軍即將增援時,他們開始焦慮驚慌,內心皆萌生了退意。
「果然敗了嗎?」
卡爾斯渾身癱軟的坐回椅子上。
盡管已經猜到了結果,但親耳听見,仍然會覺得震撼與不可思議。
連高級將領都如此模樣,他幾乎可以想象,當被證實的消息傳遍教廷軍時,會是一番什麼樣的景象。
這場決定命運的最終之戰,終究是秦國贏了。
「卡爾斯大人,教皇都逃了,咱們還有什麼理由繼續戰斗呢?」
「趁著秦軍增援還沒到,咱們撤兵吧,要是晚了就來不及了!」
「是啊,這場戰爭再打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咱們何必為了教廷白白犧牲呢?」
眾多高級將領議論紛紛。
基拉目光凝重的看著他們,直到此刻才明白教廷軍輸在哪里。
秦軍錚錚鐵骨,悍不畏死,哪怕明知守不住,也要用擋住教廷軍一次又一次的進攻。
反觀教廷軍心性高傲,貪生怕死。
縱然實力上有優勢,可接連錯誤決策,把最後一點優勢也抹平了。
「我們在西境殺了這麼多人,就算撤兵離開,秦國也未必會放過我們。」
卡爾斯此話一出,眾人皆啞口無言。
打了這麼久的戰爭,他們太清楚秦人的血性。
殺了那麼多人,最後害怕了不打了,只怕沒那麼輕易收場。
基拉說道︰「也許我們可以投降。」
「秦軍能接受嗎?」卡爾斯忐忑的問道。
「秦軍在東境接收了三十萬教廷軍俘虜,應該不會拒絕我們投降。」基拉回答道。
「哎,也只能如此了。」
卡爾斯仰天長嘆,深思熟慮後,贊成基拉的決定。
翌日,百萬教廷軍丟盔棄甲,跪在西境防線外高舉白旗。
領頭的是一名八階神使,並不見卡爾斯與基拉的身影。
他們倆聯手轟殺了秦軍西境的九階強者,如此深仇大恨,很難活得下來。
所以,當教廷軍投降時,他們逃離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