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一號房已經炸了。
「他們搞事呢。」
「這是鐵了心的不把咱們放在眼里!」
「大魏不是挺窮的麼。」
文人學子不滿了。
不自覺的看向主座上的男子。
男子長相俊美。
卻不顯陰柔。
仿佛天地初開間的一片蓮。
積累日月華光,摒棄凡念,出塵靜好。
他倚在椅子上,素手搖著一柄玉扇,喉嚨攢動,吐了一個字。
「跟。」
小竹姑娘臉一紅。
似乎沒想到這位公子這麼捧她。
她心里高興,小手攥緊衣服,端起酒盞,貼了上去。
「公子」
聲音柔弱,還帶著一絲怯生生的憐意。
男子卻不看她。
砸錢砸的眼楮都不眨一下。
或許是他太過豪氣。
雅間二號房稍顯愣了一下。
又開始叫囂上了。
這次,可不僅是叫囂了。
二號房的文人學子還跑到回廊上,親自代替小童吆喝。
「宛兒姑娘實力當之無愧,真以為這花魁,是銀子砸出來的不成。」
喝——
挑事!
你是不是挑事!
一號房的文人一下子竄出來了。
「小竹姑娘美貌,可堪花魁之選。」
二號房不甘落後。
「庸俗!花魁比的是曲藝,比的是才情,空有美貌,無實才,那和台上的花瓶有何不同?」
次奧!
找打!
少年們雖都是文人。
但兩杯國釀下肚,酒氣一醺,哪里能忍得下。
也不知道是誰開始動的手,回廊砰的一聲後,兩邊就打了起來。
這就鬧大了。
樓里的管事得罪不起兩邊金主。
又是拉又是勸,這才讓兩邊分開。
楚珩臉上掛了彩,元文昭肚子被踹了一腳,鄭從文更慘,一只眼楮直接腫了。
「你們是不是砸錢砸不起。」
蘇琉玉惡人先告狀。
靠!
一號房砸錢的主終于听不下去了。
他起身,走到回廊上。
因為長的實在好,一出場,整個喧鬧都靜了一分。
「你要比砸錢?」
他輕輕問了一句。
蘇琉玉微微蹙眉。
這人。
好像在哪里見到過。
但一時間,又好像想不起來。
不過听口音卻不是大越人。
大越離大元近,說的口音還類似大魏,這人是官話帶出來的大魏口音,便不可能是大越人。
她心思收整一下。
笑的一臉無害。
「砸錢,比不比?兩千朵一次,比誰先認慫。」
兩千朵!
我次奧!
老鴇都驚呆了。
有錢也不能這麼造的。
瘋了吧。
男子眉眼一挑。
「比就比。」
他扇面一合,看向小童。
「跟了,兩千朵。」
「成。」蘇琉玉痛快道︰「那我認慫。」
眾人︰「」
老鴇︰「???」
小童︰「!!!!」
喂喂喂!
什麼情況!
這認慫認的也太快了!
不是說比麼。
不是說砸錢麼!
男子也沒想到她這樣無賴。
俊美的臉一紅。
「你。」是拖吧!
蘇琉玉笑的一臉無害。
被發現了。
賺點零花銀子。
勿怪勿怪。
當拖,她是認真的。
鄭從文不忍看了。
小場面,小場面。
習慣了,習慣了。
不花咱們的錢就行。
二號房的文人學子樂了。
師兄果然牛逼。
少年們一臉崇拜。
有比讓對方吃悶虧更爽的嗎?
沒有!
「敢問這位公子,是否是大商人?」